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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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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阿哥闻言,抬起头来,瞅了瞅十三阿哥头上的银丝,牵了牵嘴角,道:“弟弟能有什么可操心的?只是富贵病,瞎折腾。若是托生在穷人家里,连面糊糊都喝不上,怕就要活蹦乱跳了。担着这个姓氏,除了生孩子,还能做什么?像弟弟这样的,在外头眼中就是废人了。”说到最后,带了几分自嘲。
  十三阿哥虽不理事,但也不是瞎子聋子,宫里的消息也听到过些。十七阿哥成亲多年,没有一儿半女,后宫的几位主事嫔妃,这几年没少往十七阿哥的屋子里塞人。听说有几个留牌子的秀女,还给十七阿哥留着,只是因为如今还在孝中,才拖着没有指婚。
  这关系到子嗣,是头等大事,十三阿哥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道:“你才多大,就着急这个?等弟妹出了孝期,寻个好太医给调理调理,自然而然就有了。”
  “谢十三哥吉言,有没有孩子,弟弟这边倒是不想强求,只是不放心福晋。她是个心软的,同娘家哥哥也不亲,要是没有孩子傍身,往后可怎么办?”神色间,竟带着几许凄然。
  十三阿哥尚未说话,十四阿哥在旁听了,已是忍不住,皱眉道:“不过是病了一场,十七弟何至于此?早年见你是个豁达的,这越长大越没出息了。”
  “八哥也不过是病了一场。”十七阿哥淡淡的说道。
  一句话,堵得十四阿哥没话说。
  十六阿哥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十七弟并不是鲁莽的性子,难道是生病生的,脾气大了。
  十七阿哥已经站起身来,冲众人抱了抱拳,道:“弟弟身子不舒坦,哥哥们慢坐,弟弟少陪了。”说完,不待众人回话,就转身出了院子。
  十四阿哥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恼怒不已。
  十三阿哥已经跟着站起来,对十四阿哥道:“十四弟先陪十哥与十六弟说话,我不放心小十七,跟过去瞅瞅。”
  待十四阿哥想了措辞,想要出言挽留,十三阿哥已经出了屋子,追十七阿哥去了。
  还没当开宴,就走了两个,其中有个还是今日的主客。十四阿哥只觉得扫兴不已,心中万分后悔,不该请十七阿哥出来。
  原是想着,十七阿哥与十六阿哥一样,都跟十三阿哥交好,要是将这几个人都收拢了,那他的实力就今非昔比……
  什刹海边,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骑着马,并肩而行,两人脸上都带了笑意。
  “谢谢十七弟了,陪我演了这么一出。”十三阿哥笑道。
  “举手之劳,十三哥还同弟弟客气什么”十七阿哥有些不解,问道:“瞧着十四哥的劲儿,就算今儿脱身出来,难保没有下回。十三哥也不能老躲着,还要想个法子才好。”
  “我出了大门,只是想松快些过日子,不是出来陪着他耍的。只是现下,我还不好得罪他,要不然他生出其他心思,使动德妃娘娘,就越发愁人。”十三阿哥说道:“先推两回看看,待日子久了,他见我不当大用,就不会在我身上使劲了。”
  十七阿哥迟疑了一下,压低了音量道:“十三哥,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为何还出来?眼下是浑水不假,却占不得什么便宜。若是弟弟能开府,宁愿关起门过自在日子,也不愿整日里勾心斗角。”
  十三阿哥长吁了口气,亦是低声,回道:“哥哥没想过占便宜,只是怕水不够浑。你我兄弟,身在这个位置,有什么好盼的,不就是希望登上那个位置的,是位有情义,待手足好的么?”
  十七阿哥闻言,心中震惊不已。
  看来十三阿哥是死心塌的想要再入夺嫡那趟浑水……
  每日早出晚归,转眼过了数日。
  曹颙一人行等,终于到了开封。开封是河南巡抚衙门驻地,现下出任河南巡抚是年前才从安徽布政使位上升上来的张圣佐。
  张圣佐的履历,在来河南前,蒋坚就已经给曹颙预备齐当。他出自大儒之家,却不是走的科举仕途,而是以恩荫入仕。
  早年官声不显,后来在广西任道台时,因得罪了出京的太子家奴,他还差点丢官。等到康熙四十九年,他从道台升任江西按察使;康熙五十一年,升安徽布政使。听说这个人官声颇佳,但是又不同于张伯行那种耿介。
  这次升任河南巡抚,是九卿保奏,从这就能看出他算是个圆滑通达之人。
  现下对外,只说是逃犯裹挟良民,引发民乱。实际上的真相,却是严重多了。不是三、五个匪徒,而是几个县成千上万的百姓,聚众起义,围攻了衙门,劫持知县,已经同造反无异。
  自从“朱三太子案”完结,已经几十年没有听说过“造反”的,就摊在河南。
  这一个月来,张圣佐都急白了头发。
  西北正不太平,河南府作为中原腹的,要是真闹腾起来,那可是大热闹。朝廷也丢不起这个脸,自己也担当不了这个责任。
  他晓得,自己顺风顺水了六、七年,好运气是到头了。如今,只能想着将事情早日平息,还能保全脑袋。
  如今这一个来月,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封锁消息,同时发令下去,要求地方州府封锁消息,严加防范。只是等着朝廷的消息,是抚是剿,还要看朝廷的旨意。
  河南这几年不是水涝,就是旱灾,民生多艰。西北又耗钱粮,不知地方藩库早就空了,今年又开始预征明年的钱粮,还有朝廷摊派下来的养马之资,负担更重。
  张圣佐心里清楚,却又无可奈何,圣命不可违。
  打仗需要银子,西北诸省需要安抚,钱粮还在减免中。江南赋税本来就重,朝廷还要昭显“仁义”,每年还要开恩减免部分州县的赋税;直隶是天子脚下,要求太平安稳,也是无法加税的。
  如此一来,朝廷每每缺银子,这加税就落到山东、河南、山西这几个省。
  按照这种加法,就算是河南府不乱,不用三两年,其他地方也会有乱的。
  就这样苦苦等了大半月,只等来个“查案”的钦差,这到底是抚还是剿?张圣佐心里也糊涂了。
  曹颙与张圣佐两人,还是初见。虽说年前张圣佐回京陛见,但是并未在京城久留,只使人往六部长官与姻亲故旧府里送了炭敬。曹寅与他是故交,所以曹家也受到了他的礼物。
  京城的消息,张圣佐自然有渠道。做到他这样的督抚大员,远离京畿,都会在京城留几个心腹幕僚,关注朝廷时事。
  对于曹颙的大名,他已是早有听闻。
  这次河南民乱,河南知府往这边报时,还专程提了一句,被劫持到匪寨的官员,除了永宁知县高式青外,还有河南知府属官曹项。
  这个永宁知县也是个倒霉蛋,这横征暴敛、逼反百姓的是宜阳知县张育徽。除了预收明年税收外,张育徽还私自加了四成的火耗。百姓实在没活路了,就跑到山里聚众起义。因临着永年县,就将县里的粮仓分了,将知县等官员都劫走了。
  这边一乱,又有两个县的民人相应,围攻县城,事情就闹开。
  这个曹项后边注了,二等伯曹寅亲侄,和硕额驸曹颙堂弟。张圣佐见了,思量后,还专程给曹寅修书一封。
  没想到,这来办案的钦差,就是曹寅亲子曹颙。
  等到说完官话,私礼相见,曹颙将曹颂也引进给张圣佐时,张圣佐心里晓得,曹家的圣眷比外人想得厚。
  这一路上,曹颙也想明白了。
  康熙没有直接下旨意是抚是剿的缘故,不管几个人,只要是提到一个“反”字,就是触犯了龙之逆鳞,哪里会宽恕?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面对数亿万万计的汉人,身为满人统治者的康熙,防范之心坚不可破。
  但是为了个“仁君”的名声,他又不肯下旨“剿杀”。
  这晚上的接风宴上,张圣佐已经忍不住,向曹颙问道:“曹大人是钦差,这圣心如何,可否告之一二?”
  曹颙闻言,忙道:“下官只是奉旨彻查亢氏兄弟越狱案,至于其他,关系地方民政,自然是以抚台大人为马首。”
  张圣佐闻言,只觉得嘴里直冒苦水。、
  看来朝廷那边,是打定了注意,要让自己担这个这责任。想到前些日子得来的消息,这乱民之中,还有白莲教教徒出没,他心中一凛。
  看来,别无选择,只能尽早剿灭。
  曹颙在旁,见了张圣佐露出绝决之色,思量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个贪官,几个暴民。皇上既点了抚台大人巡抚河南,自然信得过大人。”
  不是曹颙多事,只是怕张圣佐狗急跳墙,为了推卸责任,来场大屠杀。
  为了地方太平,为首之人饶不得,但是胁从百姓,并不是罪不可恕。曹颙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果不其然,听了曹颙的话,张圣佐脸色舒缓不少。
  是啊,皇上与朝廷要面子,这事情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下来,就算有人揪后账,让自己顶缸,这罪名也能轻了不少。
  想到这些,张圣佐只觉得绝处逢生,看了曹颙一眼,心里有了算计。
  只在开封停了一晚,次日,曹颙就带着众人再次启程,两日后到抵洛阳。
  洛阳城中,戒备森严,往来巡逻的兵丁,络绎不绝。曹颙见了,不禁摇头,偌大的古城,坚实的城墙,得多少兵力才能拿下?
  按照大清律,地方官员有守土之则,违者不论缘由,都是斩立决。
  看来,这个河南知府李廷臣,还真是个惜命之人。
  曹颙猜测的不错,李廷臣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半夜都会做噩梦惊醒,就是怕掉了脑袋。
  听人禀告钦差到了,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忙问是哪位大人。听说是户部给事中曹颙,他的脸上立时添了鲜活,只觉得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761章 受刑
  在没见到绿菊前,曹颂是带了几分怒气的。不是因绿菊身份的缘故,瞧她不起;而是因她的缘故,才使得曹项一意孤行,远离京城。
  不过,待见了面,瞧她瘦得风就要刮倒一般,脸色暗黄得怕人,曹颂的怒气就到了十分,皱眉道:“四爷不在,侄儿还需要人照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绿菊被训得含着眼泪,低着头不敢应声。
  曹颂见状,想到至今音讯不知的曹项,脸色有些黯然。
  对于曹项的安全,曹颙心中也没底。想到尚未百日的侄儿,曹颙叹了口气,对绿菊道:“侄子呢?要是没睡着,使人抱过来吧。”
  若是曹项真有不测,这个孩子就是曹项唯一的血脉,命运就跟天护一样了。
  绿菊侧试了眼泪,回道:“是,大爷。”说完,转过身去,低声吩咐了婆子两句。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就如二爷说的,照看好孩子,才是真对得起四弟。”曹颙见绿菊神色凄然,终是不忍心,缓缓说道。
  “是,大爷。”绿菊这边,低下头应了,说话间眼泪簌簌落下。
  这一个月,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又涩又苦。若是没有她,曹项还在京城,是曹家东府儒雅的四少爷,太学里面的小才子。哪里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受这些罪。
  这一年来,曹项虽没有抱怨过,但是绿菊能看出,他疲惫得很。有的时候,经常叹气。说起衙门里的差事,也没有笑模样。每个月等家书的模样,也是望眼欲穿。
  说到底,他不过才十七岁。
  说话间,婆子抱着个婴孩进来。看来是睡足了,眼睛亮亮的,挥着小胳膊乱抓。
  曹颂见了,已经是迫不及待,从婆子怀中接过孩子,笨手笨脚的抱在怀里。这个孩子肖似曹项,下巴上有颗小小的痣,位置都同曹项的相同。
  见了这个孩子,真如见了襁褓中的曹项一样,曹颂咧嘴一笑,稍后笑容却僵住。他脑子笨些,后知后觉,才想到此处。
  他忙将孩子送回婆子怀里,竟是不忍相看。三弟已经没了,要是四弟再有个万一,那他这个做兄长的,怎么对不起亡父?
  想到这些,他有些坐不住了,转过身去,看着曹颙道:“哥,咱们该如何,老四……”
  “稍安毋躁,再过两日,巡抚衙门那边会使人过来。”曹颙回道。
  听了曹颙的话,曹颂脸色一白,越发难以安心,只是在绿菊面前,不愿多言,省得她更加担心。
  曹颙望了望窗外,天色将暮,起身对绿菊道:“我同二爷先回驿站,有什么事,你打发人直接去驿站就好。”
  曹项不在,绿菊身为妾室,也没有留客的权利,只能恭敬的应了,将曹颙兄弟送到门口。
  待上了马,曹颂见绿菊回了院子,就迫不及待的相问:“哥,瞧着张圣佐的意思,是要剿的。那老四怎么办?”
  曹颙瞥了他一眼,这个弟弟,心思太单纯了,这从巡抚衙门出来已经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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