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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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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多,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人在这边都有修了园子,少不得往来应酬。
  看着是兄友弟恭,妯娌们也都亲热得很。
  私下里如何,就不得而知。
  四阿哥则是不与众人同,除了御前当差,很少出门,也没人能挑出他的错处来,谁不晓得他“丧女”之痛,整日里在佛堂,为亡女祈福。
  雍王府花园,佛堂,却是另一番情景。
  四阿哥冷着脸,坐炕上,炕桌上是京城来的最新消息。十三阿哥到底没有听他的话,走出了十三阿哥府,至今已经一个多月。
  并没有引来皇父的怒气,也没有封爵重用,就好像一切同之前一样。
  四阿哥看了看桌子左上的一打信笺,都是十三阿哥亲笔所书。自打十三阿哥出府,开始恢复交际而来,就开始给四阿哥写信,三日一封。
  其中,有关于到时事的,也有权贵宗室的。
  四阿哥耳目众多,对于上面的消息并不陌生。难得的是,关于朝政的部分,还有十三阿哥的建议心得什么的。
  早年,废太子前,十三阿哥就曾作为四阿哥的助手,与他一起当差。
  想到此处,四阿哥的神色缓和许多。
  算了,由他。
  待看到热河行宫里传出的消息时,四阿哥不由怔住。
  方种公在太后宫请完脉后,被带到御前,而后御口亲封,正八品御医,在太医院当差。这不算什么,太医院从民间选人也是有的。
  其中看着不对的是,过后方种公就被钦点为太后的专属太医之一,每隔三日为太后请次脉。每次从太后宫请脉后,都到御前回话。
  太后的身子如何,四阿哥是晓得的。
  虽说有不舒坦的时候,但是也不至如此。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别的……
  京城,曹府。
  为了曹项的事,曹寅白了不少头发。他只有曹荃一个亲弟弟,因两人年纪相差的远,名为兄弟,实际上他是亦父亦兄。
  只是因他早年承担的差事特殊,多有不见人的地方,不愿意弟弟掺合进来,省得日子过的不太平,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连累了。因此,曹荃出仕后,曹寅才没有将他留在江宁织造府,而是打发到外边当官去了。为了这个,还有“兄弟不和”的闲话出来。
  曹荃早逝,曹寅缓了半年,都没缓过来,对于弟弟留下的这几个侄子、侄女,也当成亲生骨肉般照看。
  曹硕之死,已经使得他愧疚不已,过后将当初拉曹硕赌博的那几个小子都“教训”。虽说没有取了性命,但是也革了功名,断了仕途。
  对于官宦人家的少爷公子,断了仕途,就是家族的废人,活着也只是混日子罢了。
  曹项为了个婢女,放弃大好前程,这让曹寅着实恼怒。过后,一年过去了,怒气早消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书房翻了半日书,就为了给侄孙选个好名。
  要是曹项再出闪失,曹寅就算是到地下,也无法跟兄弟交代。
  曹颙与曹颂也着急,兄弟两个都拟了请假折子。曹颂这边还有,直接跟京城当值的内大臣请假;曹颙的直属上司,却是康熙了。
  曹颂的折子递上去了,曹颙的折子,都是让曹寅给扣下。
  身为皇帝心腹之臣,要晓得轻重。虽说大家都说“家国”、“家国”,但是要记得“国”永远在前,“家”在后。
  曹颂是二房长子,为了庶弟,奔波千里,是手足情深,谁都要赞声好;曹颙是堂兄,为了堂弟出事,放下手中的差事,就是不晓得轻重。
  曹颙听了父亲的话,只觉得愕然。
  就算他心中,将曹颂、曹项等也当成亲兄弟,但是外人眼中,隔房就是隔房的,好多了,就是“做作”。
  这个世道,就算是对家人手足的关切,也要与收效衡量轻重,这叫什么事儿?
  既是河南府民乱,他怎么放心让曹颂去?万一曹颂再遇到危险,怎么办?一个没就出来,再搭进去一个?
  想到此处,他不禁汗颜,看来自己有些托大。难道曹颂去就是危险,他自己个儿去就是万事大吉?
  不过,接下来,曹寅的决定,却是引起曹颙的反对。
  曹寅,要出京……
  第758章 反常(下)
  曹府,书房。
  曹颙与曹寅父子已经争执了半个时辰,不管曹颙如何说,都无法改变曹寅的主意。
  “父亲是要儿子成为不孝子么?”曹颙实是无法,红了眼睛说道。
  “颙儿?”曹寅看着儿子,低声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为人子者最痛心之事。父亲就忍心,让母亲失夫,儿子失父,天佑、恒生没了祖父?”曹颙的脸上没有平素的顺从,正色说道。
  听得曹寅直皱眉,不晓得是不是该教训儿子,不要这样乌鸦嘴。自己只是出趟远门,什么生啊死的。
  “颙儿……”曹寅板起脸来,说道:“何以至此,你向来懂事,也该能体恤为父。你二叔不在世,伯父也是父,我不过是做我当做的。”
  “千里迢迢,又赶上酷暑,父亲的身子,如何能禁得起这个折腾?儿子还是那句话,不同意父亲去。”曹颙看着曹寅,不肯有半分退步。
  前几年曹寅大病,虽然好了,但是也损伤严重,身子虚的。这几年始终用药调理着,才稍稍好些。
  曹寅见儿子竟然“忤逆”了,直抚额头。
  “胸无大志又如何,公私不分又如何,儿子只求父亲长寿,不求虚名。”曹颙道:“步入仕途,本就不是儿子所愿,只是身为曹家子,为了维护家人平安,不得不承担这些责任。”
  父亲是什么?在儿女成长前,父亲是参天地树,为家人挡风遮雨;在儿女成长后,或许就是个啰嗦的老头。
  不管何时,父亲都是家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曹颙晓得父亲的状况不好,不像是长寿之像,心中一直担忧。不晓得要是到了父亲没了那一日,母亲会如何?
  “请父亲体谅儿子的孝心,让儿子尽尽孝吧。”说到。最后,曹颙都有些动容,看着曹寅说道。
  曹寅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最后叹了口气,道:“颙儿,为父体谅你的孝心,你也当体恤你母亲的慈母之心。”
  “父亲,只是声势大罢了,民乱还不成规矩,要不然着急的就是热河那位了。”曹颙说道:“儿子已经给皇上上了请旨的折子,等旨意下来,儿子就出京。”
  曹寅望了望儿子坚毅的脸,叹了口气,终是没说什么。
  曹颙迟疑一下,问道:“父亲,方种公是不是父亲举荐给皇上的?”
  曹寅闻言,没有回答,只是神情莫测的看了看儿子。
  “就算方种公治好天慧眼疾,若是没有查清楚他的底细,皇上也不会轻易用人的。”曹颙说道。
  曹寅道:“不是我举荐,但是皇上确实下了密旨,垂询方种公的医术。能用他的缘故,不是因我举荐,而是因为七娘在曹府。”
  曹颙听了,实在气闷。曹家与皇家的关系在这里,不得在这个位置上熬,他不愿牵扯进无辜之人,更不要说方种公算是他曹颙的恩人……
  三日后,圣旨下,户部给事中曹颙赴河南府,彻查越狱案。这次越狱的几个主犯,就是河南府民乱的带头人。
  这三日的功夫,曹颙半点没有闲着,将手头的差事交代后,从户部调了河南府最近几年的赋税情况,又在吏部将河南府几位官员的履历查清楚。
  十六阿哥得了消息,脸色铁青的进了户科衙门,第一次摆起了皇子阿哥的谱,将外间当差的笔帖式都给轰了出去。
  “曹颙,晓得你牵挂堂弟,但是也不敢这般行事?这是什么事儿?是民乱,什么是民乱?大家都不敢说,不就是‘官逼民反’么?别人生怕沾上,这投鼠忌器。去的时候好去,平乱也不难,到了清查之计,要得罪多少人?你不是糊涂人,爷不信想不到这点!”十六阿哥越说越气,最后气得直跳脚。
  曹颙苦笑,他最厌烦麻烦,可是有什么法子。
  一个曹项,没了音讯,他能忍得;一个鲁莽的曹颂下去,再加上身子孱弱的老父,曹颙如何能无动于衷。
  “真要是到了那时,就要求十六爷庇护了。”曹颙说道。
  十六阿哥说了这么一通,就等来曹颙这一句,噎得没话说。
  气氛有些沉重,曹颙笑道:“只是今年十六阿哥的寿辰,又赶不上了,十六爷勿怪。等从河南回来时,定寻摸点土仪来孝敬十六爷。”
  十六阿哥听了,瞪了曹颙一眼,道:“你还有心思笑,你是当自己个儿去游山玩水么?”
  曹颙从书案上拿起一把折扇打开来,摇了摇道:“洛阳牡丹甲天下,我早就心向往之;如今虽过了花期,但是尝尝洛阳水席,是也好的。”
  这把扇子,是十六阿哥亲自画的扇面,送给曹颙的。
  曹颙觉得比外头送的扇子画面看着素净,入夏以后就用了这把扇子。
  十六阿哥瞧了两眼,摇头道:“只有你这懒人,不爱动脑子,原本令人头疼的事,也当成是好玩的,不过是自欺欺人。”
  见十六阿哥气鼓鼓的,曹颙合了扇子,道:“十六爷,这些年,除了随扈,我又哪里有出去见识的机会么?这外头的山山水水,不仅十七阿哥喜欢,我也喜欢。往好处想吧,再说还能避一避那位,要不然再被纠缠几次,就算没有投到他门下,也难保四阿哥心中没有嫌隙。”说到最后一句,压低了音量。
  十六阿哥叹了口气,圣旨已下,他说也是白说。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摔到曹颙桌上,道:“河南绿营总兵尹玉起是爷的门人,到时候要是没法子,就寻他做帮手。”
  曹颙看着那信,脸上添了笑意。
  十六阿哥怒气冲冲的赶来,不是为了指责他,主要目的还是这封信。
  十六阿哥被曹颙笑得不自在,转过脸去,嘟囔道:“既然要去,就折腾得漂亮点儿,将官职升一升,省得拘在这小院子里,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曹府,东院。
  静惠将丈夫的行李收拾妥当,因为要着急赶路,曹颂已经吩咐了,只带必需品。饶是如此,静惠这边也收拾了好几大包。
  曹颂早年去西北大营,是驰驿而往,一路上换马不换人,有过出远门的经验。见了这几包行李,他摇了摇头,道:“不行,重新收拾,没法带。”
  静惠摇摇头,道:“只有边上这包是爷要带的,有几套欢喜衣服,还有一包银子。”
  “那几包既是不带,还收拾出来做什么?”曹颂听了,有些糊涂。
  “虽然爷同大爷这一路要疾行,但是西府那边会使人赶着马车前往的。右边那两包,是预备给绿姨娘与侄儿的百日礼。还有两包,也是爷的衣裳。大爷既领了钦差的旨意,这趟去,怕是要耽搁几个月。爷这边,是奉旨扈从的,也不能很快回京,总要预备得妥当些好。”静惠说道。
  曹颂听了,才想起早就听妻子提过,两房要使人往河南府给侄子送百日礼之事。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许去!”人还没进屋,就听到兆佳氏的声音。
  曹颂听到母亲的声音,脸一下子耷拉下来,眼中添了寒意。
  他早就下令,让晓得内情的几个家人封口,不愿母亲为这个操心。是谁这个雄心豹子胆,还敢胡乱嚼舌头。
  随着说话声,兆佳氏进了屋子,看到炕上的行李包,眼睛要冒出火来,狠狠的瞪了曹颂一眼,骂静惠道:“当我死了么?装什么贤惠,谁许你给二爷收拾行李的?”
  静惠辩无可辩,低下头默默不语。
  曹颂见母亲迁怒,不愿妻子受委屈,忙道:“母亲,不干静惠的事儿,儿子也领了差事,要护着钦差出京。”
  兆佳氏见儿子这般护着媳妇,气得半死。她抚了抚胸口,指了曹颂,狠狠的说道:“放你母亲的狗屁,混账行子,睁眼说瞎话。不是为了那个天杀的老四,才要去河南府么?”
  听到弟弟失踪,生死未卜,曹颂已经担心不已;现下听母亲说话这般没有忌讳,他只觉得一口浊气憋在心中,难受得不行。
  要是母亲能对曹项有半点慈心,也不会逼迫他小小年纪,就放弃大好前程,主动离家。想到这些,曹颂悔恨不已。
  他早知母亲待曹项不好,也是因一个“孝道”,睁一只、闭一只眼,没有劝阻。
  要是能对曹项好些,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曹府,梧桐苑。
  夕阳西下,余晖漫天,鸣蝉歇了叫声,院子里只有风吹梧桐的唰唰声。
  廊下,紫晶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人,轻声道:“姑娘,大爷明早就要远行了,怕是三、两个月不能回来。姑娘,就不想阿爹么?”
  天慧眼睛上覆着薄纱,看着紫晶,低声道:“想,阿爹昨日还带了莲子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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