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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93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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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种公道:“你小莺姐姐也是出身武门,有些拳脚功夫,不过这些日子为了你王叔之事伤怀,清减了些,看着羸弱。”
  七娘听了,眼睛不由放亮,带着几分雀跃道:“真的?太好了。曹爷家什么都好,就是女孩见风就倒,没个痛快的。看来,小莺姐姐同七娘,倒是能凑到一起。”
  方种公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对女儿交代,但是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见女儿话里话外,不离“香姨”,对于曹家众人,也尽是亲切之意,他心里放心不少。魏黑之妻香草,他是见过的,晓得是个温柔妇人。
  七娘同父亲说了会儿话,见他不言语,只当他乏了,笑笑道:“阿爹先歇歇,曹爷使人吩咐厨房预备席面了。这边府里有个师傅前阵子学了几道福州菜,有点那个意思,阿爹会喜欢的,待会七娘来唤阿爹。”
  “慢着。”方种公唤住要走的七娘,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送到七娘面前,道:“这是早先曹爷送我的盘缠,还剩下不少,你先收好。往后分做两份,你留一份,给你小莺姐姐一份。”
  说话间,他又从怀里摸出个手绢包,摩挲着打开来,里面是对根银包金的簪子,亦是送到七娘面前。
  “娘的簪子,阿爹怎么搁七娘这?”七娘一手接了荷包,一手接了发簪,有些不解。
  “本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因你原来还小,爹爹替你收着。如今,你大了。”方种公慈爱的说道。
  七娘被父亲说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都是七娘胡说,七娘前阵子还想阿爹想得哭鼻子……”
  见闺女这般小儿女态,方种公只觉得鼻子发酸,盯着女儿,满心不舍。
  “阿爹?”七娘察觉出父亲异样,上前扶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道:“阿爹又想娘亲了么?有七娘陪着阿爹,往后又添了小莺姐姐,阿爹也当宽怀。”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见女儿这般乖巧懂事,方种公放心不少,点了点头,默认了七娘的说辞。
  又撒了会儿娇,七娘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方种公站在门口,直到女儿的背影,才转过身子,慢慢收了脸上的笑。
  士为知己者死,王五拼却己身,拖住官兵,才使得方种公得以逃出生天。他方种公岂能因贪恋父女天伦,就违了道义,苟且偷生。
  如今小莺有了安置,七娘瞧着也懂事不少,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原想给曹颙留封信,环顾客房一周,没有见到纸笔,就弃了这个念头。多说无益,徒增感伤罢了。
  原来带着的行囊,要是背着出去,怪惹眼的。方种公只摸了几块碎银,塞到腰间,将两个匕首,放到裤脚掖好。
  方种公打定主意,就没有多留,推门出去。
  院子里,站着一人,正是穿着常服的曹颙。
  “曹爷……”看着曹颙若有所悟的眼神,方种公仍是坚定得很。
  曹颙方才回了梧桐苑,就觉得不对,只觉得方种公神情中带着决绝之意。他更衣完毕,没有耽搁,就往客房这边来。
  “方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是只争朝夕之事。”曹颙看着方种公,道:“方老稍安勿躁,请信曹某这一次。王壮士之事,曹某这边,定早日给方老一个交代。”
  就听方种公道:“曹爷好意,小老儿感激不尽。只是这些日子,小老儿本就不该苟活于世。那随同王五兄弟一同被行了绞刑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当日沙河镇外,我们中了官兵伏击,我本同王五一处。他骗我说,他两个儿子在旁处,让我去援手。而后拼了全力,使得我逃出伏围。过后小老儿才知,他是故意支我出来。这事小老儿没有脸对小莺说,只告诉她,与她两位兄长走散。”
  说到这里,方种公不禁老泪纵横:“若是当初小老儿没有顾惜己命逃脱出来,说不定拼了全力,还能为王兄弟留下一个子嗣。王兄弟糊涂,小老儿风烛残年,这条性命算什么?可怜王家两个侄儿,大的十九,小的十七,都没有成亲生子,就受小老儿拖累送了性命。这些日子,小老儿寝食难安。若不是顾及大仇未报,王家侄女无处安置,早就抹脖子谢罪了。”
  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曹颙也能听出其中的惨烈,心里亦是震撼不已。
  王家父子之死,方种公固然内疚,追究溯源,他曹颙也不是能心安之人……
  第732章 难堪
  西拉乌苏地方,圣驾行在。
  外头虽是北风呼啸,行帐里却摆了好几个炭盆,暖和得紧。十阿哥举着筷子,在火锅里夹了块飞龙肉,送到嘴里。
  却是味同嚼蜡,感觉不到半点滋味。
  这次圣驾祭陵,随扈皇子只有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三位。
  刚好御膳房新到了一些飞龙,十六阿哥就使人煮了锅子,请两位哥哥过来同吃。
  算不上是筵,也没有酒,倒也不算逾越。
  十二阿哥盛了碗飞龙汤,用调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在诸位皇子中,他向来是皇父遗忘之人。熬到三十多了,也没有随扈过几次,这次皇父钦点他,也使得他有些受宠若惊。
  十六阿哥看看十阿哥,又瞧瞧十二阿哥,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是厌也好,还是畏也好,这两位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些。
  许是因八阿哥之死,使得十阿哥对皇父不无埋怨,没有传召,从来不露面;每次露面,也是低头缄默,一个字儿也不肯多说。
  十二阿哥这边,则是惶恐不安,上头垂问一句,恨不得立时跪下捣蒜。
  一来二去的,康熙见了这两个儿子,也都是皱眉不语,气氛甚是郁闷。
  十六阿哥就算想从中圆活两句,也无处下手,只能干着急。今儿请两位哥哥来,就是寻思如何劝上一句。
  还没等十六阿哥开口,就听得十阿哥道:“有肉无酒,真是扫兴!”
  十二阿哥最是胆小,生怕十六阿哥真的拿出酒来,忙道:“十哥,喝不得,多少双眼睛看着。”
  “是啊,喝不得。真是狗屁规矩,狗屁规矩!”十阿哥撂下碗筷,冷笑两声。
  十六阿哥见他憋着火,怕他闹起来,道:“十哥别恼,虽说八哥地下有知,不会计较这些个,但是咱们做兄弟的,也当碍着规矩忍忍。”
  听提及八阿哥,十阿哥使劲握了握拳头,看着火锅道:“八哥原是最爱吃飞龙肉,今年病着时还念叨着。”说话之间,尽显悲愤之意。
  十二阿哥闻言,带着几分忐忑。真是劝也劝不得,听也听不得,生怕他说出要不得的话。
  十六阿哥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真傻、假傻。就算心里真有怨愤,也当藏着些,难道他真当御帐里那位是寻常人家的阿玛,可以耍个小性不成?
  还好,十阿哥说了这一句,就一口一口的喝起飞龙汤来。那样子,觉不像是品尝美味,倒像是“以汤代酒”。
  这时,就见赵丰进了帐子,到十六阿哥跟前小声,道:“爷,魏总管来了。”
  十六阿哥闻言,站起身来,道:“二位哥哥少陪,弟弟去去就来。”
  到了帐子外,就见两个内侍提着灯笼,魏珠在旁抄着手踱步。
  见十六阿哥过来,魏珠挺了挺腰身,道:“万岁爷口谕,召十六阿哥见驾。”
  正是月初,外头漆黑一片,十六阿哥的心里亦是没底。
  跟着魏珠身边,他从荷包里摸出块印料来,塞进魏黑手中。有心想要问一句,边上还有两个内侍跟着,落个“刺探钻营”的罪名,他也担待不起。
  还是魏珠机灵,瞧着十六阿哥的忐忑,笑着说道:“皇上待十六爷,真是没话说,哪位皇子爷有这般脸面?”
  话里话外虽没一句实在话,但是瞧着这意思,不像是坏事。
  十六阿哥心里松了口气,同魏珠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闲话。
  说话间,到了御帐外,就见张廷玉从里面退出来。
  见了十六阿哥,张廷玉忙躬身要拜,被十六阿哥一把托住:“往后要唤一声‘中堂大人’了,还请不要多礼。”
  前几日康熙允了曹寅的请辞后,礼部右侍郎萨哈布转为礼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廷玉升内阁学士,兼任礼部右侍郎。
  侍讲学士是从四品,内阁学士是从二品,张廷玉连升四级,成为御前赤手可热的大红人。
  他却是不敢托大,连道“不敢”、“不敢”。
  魏黑已经进御帐通禀,出来召十六阿哥进去。
  帐子里灯火通明,康熙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见十六阿哥到了,他撂下折子,对魏珠道:“给十六阿哥看座。”
  “嗻。”魏黑应着,摆了个小凳子,送到十六阿哥跟前。
  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方才那个折子,道:“富宁安的折子,说起西北兵饷钱粮,事务甚繁,见在官员不足办理,请择贤官往肃州调用。你怎么看?”
  军国大事,皇父向来圣心独断惯了,何曾与人商议过?
  十六阿哥闻言,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想到曹颙身上。同四阿哥一般,他也认为皇父接受曹寅的请辞,不是曹家的圣眷淡了,而是要用曹颙。
  即便如此,直接赴西北管兵饷钱粮,这个担子也委实重了些。这其中涉及的不是一省一部之事,一发而牵全身。以曹颙的资历过去,说不定闹得灰头土脸,费力不讨好。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斟酌了一下,道:“回皇阿玛的话,这兵饷钱粮涉及的事务,不是一处两处,都需要精细人打理。若是想处理得有条不紊,不是一人两人能胜任。还不若在六部九卿中择能干之司官数十人,使往军前听用。”
  “曹颙用在何处?”康熙瞥了十六阿哥一眼,沉声问道。
  十六阿哥如坐针毡,用在何处,还不都是皇父说了算?
  他的额头已渗出汗来,强作镇定,道:“皇阿玛惯会用人,曹颙在内务府总管这个位上甚是妥当。虽有疏忽办事不周之处,但是却也使得内务府衙门生色不少。”
  “下去写个保举折子,朕要用曹颙,品级不好再升,就兼任户部侍郎吧。”康熙冲十六阿哥摆摆手,道。
  “皇阿玛,六部堂官,儿臣举荐……”十六阿哥闻言,甚是意外。说到底,他虽当差,但是毕竟不是掌部阿哥,哪里有举荐六部堂官的资格。
  再说,他心里,还是不愿曹颙现下去户部。
  现下去户部,跟到富宁安帐前当差没太大区别,都是要愁兵饷钱粮之事。
  康熙扫了十六阿哥,脸上已经添了寒意,冷声道:“小十六这是惦记六部的差事了?要不然朕就派你去户部?”
  十六阿哥听了,脑中想起四阿哥,不由后背一激灵,忙使劲摇摇头……
  京城,曹府,梧桐苑,上房。
  黑暗中,曹颙的手摩挲着初瑜胸前的疤,想起春日里的变故,仍是觉得后怕。差一点,初瑜就要丧命,孩子们失母,自己失妻,那将是多么沉痛之事。
  今日在客院中,终是留下了方种公。
  三月之内,为王氏父子报杀身之仇,这是他的承诺。
  三个月的时间,抽丝剥茧,也当能查出点什么。即便图寿只是走狗,在曹颙心中,也是当死之人。
  “额驸……”初瑜的手抓住曹颙的手,低声道:“额驸有心事么?”
  “在这世上,活着比死艰难。”曹颙若有所思的回道:“不是怕死,不是想着苟且偷生,而是有所牵挂,有要承担的责任,不得不活。”
  初瑜听了,只觉得莫名心酸,将头依在丈夫的肩膀上,道:“我却是怕死……”
  见妻子如此,曹颙有些后悔,跟她念叨这个做什么。他翻身将妻子覆在身下,俯首在她耳边,
  笑着说道:“要不然,为夫就卖把子力气,同娘子一同研究研究欲仙欲死这话何解……”
  “好痒……”初瑜忍不住说道:“额……”
  接下来的话,却是堵在口中,一室春光……
  方种公虽被曹颙劝下,没有直接往国公府寻仇,但是在曹家只待了三日,便告辞离去。
  王家父子三人的尸身,曹颙这边,已经悄悄使人收殓,葬在房山。
  方种公是要往河南府寻找王家宗亲,看是否为王五这一支续上香火。总不好让他们父子成了孤魂野鬼,死后无人供奉。
  曹颙对于方种公的想法,并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出言反对。
  虽说通缉榜单上,刑部通缉的贼首是“韩七”,海捕画像上所画的,同方种公也相差甚远。但是当日在昌平沙河镇,方种公同官兵捕快是打了罩面的。
  他又不能拘在曹府不出门,暂时去外边避避风声,也是好的。等过几个月事情淡下来,谁还会记得这个案子。
  刚好魏黑携妻去河南,方种公便与其同行,一道出京。七娘没有与魏黑、香草同去,也没有随父亲一道,而是留在京城照看王莺。
  李氏在汤泉没有住到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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