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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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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曹寅教训起这个,曹颙忙岔开话,道:“对了,父亲大人,怎么听说赫奕还罢了尚书衔儿?”
  曹寅白日已经听说赫奕之事,现下提及,亦是颇为唏嘘。赫奕不仅革了内务府总管,还有工部尚书,连之前恩诏所得荫生,亦着革退。
  丢了自己的顶戴花翎不算,连儿子的前程也一并断送。被皇上厌弃至此,想要复职谈何容易?
  “赫奕虽有些求名,但是比起其他人来,操守还算好。”曹寅叹了口气,说道。
  关于赫奕被罢职,曹颙原没想别的。
  既然有胆子模糊康熙,就要有所觉悟,也不算是冤枉。更不要说,两人同衙为官,曹颙这边对赫奕还没什么,赫奕却总是提防得紧,好像曹颙时时刻刻都会想着设计他一把,为父报仇似的。
  他也不想想,若是真如此,曹颙就不用干别的了,整日里盯着御史衙门那些御史得了。毕竟这些年,因大事小情,弹劾过他们父子的御史也不是一个两个。
  御史是什么?都察院是什么?真是监察百官,肃清吏治的?这才是空口白牙的大谎话。
  都察院就是枪库,那些自诩为“铁骨铮铮”的御史们,就是权贵手中的枪。目标所指,后头都有人提线,想要自专,谈何容易。
  那些腐儒,鲜少有晓得百姓疾苦的,就长了一张自以为是的嘴,惯会的就是笔头功夫与斗口。
  赫奕是从都察院出来的,酸腐与清高已经入骨,就爱个名儿,曹颙哪里会同他计较。
  就父亲如此肯定赫奕,曹颙颇为意外。
  当年赫奕弹劾曹寅修江宁园子时贪墨,闹得沸沸扬扬,因这个曹寅还专程上了请罪折子。也因这个缘故,京城官场将曹寅贪墨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曹寅进京后,同赫奕也是疏离得很,并不因儿子在内务府当差,就同赫奕亲近。
  曹颙不禁感叹,对父亲的毫无私心的“为国分忧”,不知该无语,还是佩服。
  他心里有些矛盾,或许是受到的教育不同,他真的无法理解三百年前士大夫的忠君爱国之心。
  他也是想要为这个国家有所贡献,却不是为了康熙,不是为了大清朝,而且为了中国人能避开鸦片这个恶魔,不必背负“东亚病夫”的耻辱。
  只是,这烟片至今尚未流传开来,现在提这个,委实太早了些。
  “父亲希望儿子有何作为?”曹颙忍不住开口问道。
  曹寅见儿子这般发问,不禁一怔,看了他半晌,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父承家族余荫,前半辈子过得太容易,养成自以为是的毛病。颙儿你强过为父许多,未来成就必定是为父仰望不及。”
  “父亲,儿子不敢当夸……”曹颙没想到父亲会夸自己,闹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并不是想听这些,而是希望父亲能给自己指引一个方向,省得他老觉得犯迷糊。
  曹寅慈爱的看着长子,有一句却是没有说出来。
  龙生龙、凤生凤,儿子骨子里,也有些自以为是,倔强得很……
  京城,安定门内,雍亲王府。
  前几日来了旨意,传召四阿哥去热河随扈。因明日就要起行,衙门里还有差事需要料理,所以四阿哥天黑才回。
  四福晋这边,已经将随行人选行李都预备妥当。
  见丈夫面带疲色,四福晋服侍他更衣,随即亲手捧盏,道:“爷,妾身叫人熬了燕窝,爷喝一碗吧。这半月,爷有些清减,只是如今天正燥热,也不敢用参。”
  四阿哥接过,低头用了两口,想起一事,抬头道:“年氏那边预备得如何了?”
  “妾身晚饭前使人去问过,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说到这里,四福晋顿了顿,道:“只是这几年,但凡爷往热河,多是年氏跟着,李氏那边,心里怕是不舒坦……”
  四阿哥听了,不由皱眉。
  “爷,要不然,让李氏同年氏随爷同去,妾身留在看家吧?”四福晋犹豫了一下,问道。
  四阿哥摇头,道:“不可,这次奉旨去热河避暑,说不定还要请圣驾游园,少不得福晋。李氏那边,你想个法子安抚吧……”
  曹家,葵院,上房。
  看着坐在炕上的长生,董素芯脸上多了几分柔和。
  长生已经八个月,会坐会爬了。虽然李氏不在京里,但是也没人敢怠慢这位小祖宗,上下都看护得紧,养得白白胖胖的。
  李氏在热河也是思子心切,曾想着使人送幼子过去,又担心还是太小,路上出闪失。
  紫晶这边,则是隔日就给李氏、初瑜写信,禀告府中诸事,也算稍解李氏的惦记。
  长生也看着董素芯,大眼睛黑白分明,小嘴咧着,露出下边的两个门牙。
  董素芯伸出手去,摸了下长生的小脸蛋,道:“姐姐,真奇怪啊。我原是最厌烦孩子的,总觉得哭哭闹闹的,惹得人不安生;如今瞅着,却是打心里稀罕。”
  女子到了年龄,都会如此。是身子已经熟透了,想为人母了。
  紫晶心里想着,嘴上却不好说这个,笑着说道:“谁不是如此呢,年纪小时,耐心有限,就受不得小孩子哭闹;大了,性子稳重下来了,心也跟着静了,就不觉得烦了……”
  第673章 人事(下)
  京城,内务府慎刑司衙门。
  朝廷邸报下来,董殿邦就被各种“道贺”的声音给围住。他心里虽是欢喜,但是面上并不敢太得意。
  内务府的水深着,又是天子家臣,锦上添花的不少,等着落井下石的也大有人在。
  董殿邦是慎刑司郎中外,手头上繁杂的差事也不少。
  这其中涉及的书目账目多,董殿邦整理了半晌,也才弄完一小半,就见有笔帖式进来回话,道是赫奕赫大人来了。
  董殿邦听了,连忙整了整领子袖子,亲自出迎。
  赫奕并不是有城府之人,脸上阴沉着,没有半点笑模样。身后跟着两个笔帖式,手中各捧了一个漆木匣子。
  董殿邦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仍是恭敬着,执了个下属之礼。
  赫奕的神色有些复杂,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道:“想必董大人也晓得旨意了,本官是给董大人送印信钥匙的。”说着,他转过身,指了指,那两个笔帖式手中木匣,道:“这个是内务府总管印信钥匙,那个是奉宸苑总理大臣印信钥匙,还请董大人收好。”
  董殿邦躬身应了,伸手请赫奕进厅上吃茶,叫人将送来的印信钥匙收妥当。
  赫奕见董殿邦将自己让到上座,自己个儿则是下首相陪,面上神情缓和许多。
  吃了两口茶,他抬头说道:“董大人,你我同僚多年,也算相得,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赫奕听了,忙道:“大人有什么教导,还请直说,在下定当洗耳恭听。”
  赫奕点点头,道:“十六阿哥正查昔日旧账,不晓得能闹出什么风雨来。我虽已革职,毕竟在任上多年,到时候出事,也摘不干净。董大人也是内务府老人,想来也不愿意见内务府风波不断。十六阿哥那边,还请董大人想法子规劝。”说到最后,已经是带了几分乏色。
  不过片刻功夫,他像是抽干了力气似的,面上露出几分羞惭之色,低头轻飘飘的走了。
  董殿邦将赫奕送到门外,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里亦是唏嘘不已。
  身处内务府这个大染缸里,谁还能干净呢?
  赫奕是满人中的才子,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就想着捞银子。饶是如此,身在内务府多年,身上也说不清楚。
  如今,他工部尚书与内务府总管都革了,连儿子荫生都革了,若是再弄出什么罪名来,就该入狱了。
  除了心灰意冷,剩下的也带了几许畏惧,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攀高踩低、落井下石之人。
  要是瞧着他复职无望,还不晓得有多少人要跳出来,给他添顶帽子。若是那样的话,到时候怕是想要囫囵个儿出来也难。
  赫奕还是出身满洲大姓,换做董殿邦包衣出身,若是有半点把柄叫人抓住,还不晓得下场如何。
  想到此处,董殿邦心里颇为沉重。
  在内务府当差半辈子,兄弟子侄多在内务府当差,要是十六阿哥真查到底,怕是这衙门里就没有几个能当差的人。
  闹将起来,他这个刚刚到手的内务府总管,就要成为南柯一梦。
  董殿邦不由抚额,回到衙门,也没有心情再料理他事。
  如今,得想着给康熙上折子,康熙在邸报里的旨意,只提了让董殿邦署理内务府总管,并没有提奉宸苑之事。
  奉宸苑管辖的事务多,景山、三海、南苑等地的修缮,还有畅春园、热河行宫、汤泉行宫等处的管理与修缮等。
  因此,董殿邦静下心神,拿了上折子的纸,提笔写下“署理内务府总管董殿邦奏请将印信钥匙交付何人折”,内容如下:
  奴才董殿邦谨奏:
  为请旨事。
  窃于本月十九日邸报内奉旨:着奴才董殿邦署理内务府总管事务。钦此钦遵。由赫奕送来内务府总管印信钥匙一把、奉宸苑印信钥匙一把。奴才除承接内务府总管印信钥匙外,奉宸苑印信钥匙交付何人之处,请旨。为此谨奏。
  撂下笔,董殿邦想起数日前订下的与曹家联姻之事,不由松了口气。
  董曹两家联姻,实是再恰当不过……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趋炎附势之人。
  董殿邦这边刚接掌内务府,上董家说亲的就要踩破了门槛。
  董殿邦七子数孙,好几个到了说亲的年纪。连董家的孙女,也立时成了香饽饽。长孙女素芯,却鲜少被人问津。
  素芯之父有些着急,还专程跟父亲说起。就算真要说给曹家,也不好这样不清不楚的拖着,是不是该将女儿接回来待嫁。
  董殿邦却不动如山,没有点头叫儿子接人。
  虽说是将孙女许给曹家二房,但是他老人家看重的是和曹家长房的关系,自然希望孙女与长房的关系越亲近越好。
  “什么,董家姑娘说给小五?”兆佳氏听了儿子曹颂的话,惊诧出声,站起身来,皱眉,道:“这叫什么话?不是已经分家了么,为何你大伯还要插手二房的事儿?小五的媳妇,自然要我亲自来挑,怎么就越过我去?”
  “母亲,大伯走前,曾提过一遭。因老四的事尚未定下来,儿子以为不急,就没跟母亲禀告。昨儿收到大伯的信,才晓得已经差不多了。”曹颂回道:“母亲先前不是也赞过董姑娘么,可见是满意的。”
  “董家那丫头属牛的,跟你媳妇一般大,比小五大五、六岁呢,如何能做配?”兆佳氏横眉立目道:“再说她祖父才是五品,父亲还在六品任上。就算在侍卫里寻个做亲家,也比同他们家结亲体面。”
  “母亲,董殿邦已升任内务府总管,与哥哥平级,是正三品京堂了。”曹颂说道。
  “内务府总管?”兆佳氏听了,稍感意外,侧身炕上坐了,带了几分狐疑道:“这是啥时候的事?不是说董家老头子胡子一把了么?见过没有,看着可还硬实?”
  “见过两遭,硬实得很,手里常拿着两个大核桃,最喜欢养鹩哥,老爷子是个心宽之人。”曹颂笑着回道。
  兆佳氏心里跟长了草似的,已经坐不住了,高声唤道:“红梅,叫人打热水来,我要出门。”
  “母亲,这是要……”曹颂疑惑不解。
  “我得亲自过西府相看相看,要不然这心里没底。要是有不妥当的地方,就算撕破老脸,这门亲事也不能应。”兆佳氏振振有词道。
  曹颂听了,不由皱眉,道:“母亲,既然大伯已经定了,咱们准备小定之礼就是,还闹腾什么?”
  兆佳氏横了曹颂一眼,道:“你才是二房的当家人,难道往后还都要听长房的安排不成?要是妥当,这亲事使得;若是瞧着不妥当,为啥要委屈小五啊?”
  “母亲不是赞过董姑娘么?又是大伯、伯母看上的,想来是好的。”曹颂规劝道。
  “又不是长房的媳妇,你大伯、伯母自然不会经心。平素瞧着好,因为那是外人,咱们也挑不到人家什么毛病;既要做媳妇,自然要看仔细了,才能点头。”兆佳氏哪里是听得劝的,自然一意孤行。
  曹颂还要再劝,有丫鬟送来热水,兆佳氏要更衣,就将儿子给撵了出去。
  曹颂怅怅的回到东院,心里也有些郁闷。
  对于这门亲事,他心里也不算看好,年纪相差太大不说,而且董素芯与小五两个性子差别也大,一个沉默稳重,一个活泼轻佻。
  再说还是这个时候,不晓得的,还以为曹家攀着新贵董家似的。
  静惠坐在炕边做针线,见丈夫回来,起身相迎,道:“爷都跟太太说了?太太应没应?”
  曹颂往炕上一坐,闷闷的说道:“开始是不愿意的,听说董殿邦升了内务府总管,脸色儿才好些。现下正更衣,说是要过西府相看相看,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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