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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06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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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来也是散漫的性子,这般尽心,也有将功赎罪之意。
  若是初瑜真有个好歹,就算曹颙不迁怒与他,还有王府那头。
  他原本是无女不欢之人,这几日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同女色犯冲。这几年好不容易有了些政绩,不再混饭吃,还惦记着升职,没想到却是因女色之事降职到内务府。
  跟着曹颙,为了行宫修缮之事,费心劳力,这眼看着功成有,又出了这遭事。若不是为了哄爱妾欢心,他也不会想着要请戏班子请客。
  曹颙听了伊都立的来意,心里也是纳闷。
  前年正月里,自己跑了次口外牧场,除了在白毛雪中险些冻毙,其他并没有什么凶险。至于前来支援的曹甲等人动没动过手,过后也没听庄先生提及。
  应是没有动手,否则就算曹甲等人不说,还有曹方跟着。
  说不定是买凶之人,见事情不成,怕走漏风声,毒杀了那些人。亦或是为了防止后患,之前就骗这些人喝下慢性毒药。
  到底是哪种,还不得而知。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处,曹颙就将当年的事情道出。听说两年前就有人买凶,伊都立惊诧不已,道:“两年前,孚若在太仆寺,不比现下这般位高权重,到底是什么仇人,竟惦记着非要要了你的性命不可?”
  曹颙心里,也是迷糊着,虽说庄先生没说,但是曹颙也察觉出,庄先生是晓得些隐情的。
  只是过后,庄先生不了了之,曹颙也没法劝他说出来。而且,曹颙也相信,庄先生是护着他的。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得,那人定是曹颙不能随心所欲之人,是晓得了是仇家,也不能下手的,否则就是倾族之祸。
  除了皇子皇孙,还有谁能让庄先生有这么大的顾虑?
  曹颙与伊都立正说着话,就见曹方疾步进来,禀告道:“大爷,魏爷回来了,七王爷也跟着到了,已经在大门外下马。”
  曹颙听了,忙同伊都立两个,亲自迎了出去。
  自打前儿下午出京,七阿哥也是心急如焚,但是随行的有两个老太医,马跑不起来,他就让人随着太医押后,自己同魏黑两个先行一步。
  三百多里路,用了两日功夫就到。
  见曹颙虽面容清减、双眼赤红,带着几分羞愧,但是并无哀痛之意,七阿哥这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放下。
  “初瑜如何?”七阿哥同伊都立见过,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已经醒了,刚才吃了药睡下。”曹颙应着,带了几分羞愧:“都是因小婿的缘故,累及初瑜至此,害得岳父跟着担忧。”
  七阿哥看着曹颙,脸上看不出喜怒。
  伊都立颇为识趣,晓得他们翁婿有话要说,借口衙门有事,告辞离去。
  七阿哥没有什么责备的话,只是看着曹颙的眼神有些犹疑。
  到底是担心女儿,即便晓得初瑜睡着,七阿哥还是去了内院,到初瑜床边看过,心里才算踏实下来。
  一路上风尘仆仆,直到梳洗更衣完,七阿哥才出来见曹颙。
  可怜天下父母心,曹颙也是为人父之人,自是晓得七阿哥的心情。七阿哥是真心疼爱长女,才不惜以皇子之尊,主动与曹家结亲。没想到不过数年功夫,宝贝女儿就险些丧命。
  “树大招风!”七阿哥沉默半晌,才说道:“我当初只觉得你性子老成稳重,品性端良。初瑜跟了你,定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曹颙道:“谁会想到,你如今竟站在风口浪尖上……”
  曹颙低着头,心里也是羞愧不已。
  自己算不算是白活了?口口声声说为了这个家,熬得多辛苦似的。却是连家人都保护不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日后,你有何打算?”七阿哥看着曹颙,问道:“是帮着皇阿玛继续赚银子,还是要找出幕后算计你之人,报仇雪恨?”
  曹颙闻言,已经是变了脸色,眼里的恨意不是一星半点。
  害得初瑜至此,使得他差点成为鳏夫,这个大仇自然要报。
  七阿哥见了,不由皱眉,道:“你递辞呈吧!”
  曹颙听了,面上露出几分不解:“岳父?”
  七阿哥揉了揉额头,道:“阿灵阿告‘病’了,除了太医院的太医在,还有侍卫处的侍卫在他府上。”
  “阿灵阿?”曹颙想起家书中父亲隐约提及的,大致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心里却不认为阿灵阿是幕后指使之人。
  这没仇没怨的,堂堂国公爷,怎么会接二连三使这般手段?
  “那在济南做悬赏的银子,是揆叙府上的;操作的人,是阿灵阿的门人。”七阿哥见曹颙懵懂,说道。
  这嫁祸未免太明显,就算是想要算计曹颙,用得着这般不干不净的?阿灵阿与揆叙,都是勋爵世家子弟,打小见惯争斗的,手段怎么能这般粗劣。
  “你还不明白么?如今你要晓得的,不是谁要害你,而是皇阿玛说谁要害你。”七阿哥面色有些沉重,道:“这是对你与你父亲的安抚,也是皇阿玛对自己个儿的安抚。”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压低了音量:“事情由不得你,勿要节外生枝。”
  曹颙晓得“天威难测”四字,但是对于七阿哥的说辞,实是无法接受:“岳父,初瑜受了这般罪,小婿岂能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如何?”七阿哥道:“这世上,做什么人都成,就是不能做聪明人。你这几年沉沉浮浮,遭了这些罪,就是因为你将自己当成了聪明人。”
  “岳父先御驾而来,就是为了告诫小婿?”曹颙犹豫了一下,问道:“莫非,岳父心里,已经晓得到底是何人所为?”
  七阿哥背过身去,不看曹颙,道:“你是和硕额驸,初瑜是皇阿玛钦封的和硕格格,有人竟罔顾朝廷律法,悬赏你,袭击初瑜,自然有官府出面查询。你心里再不忿,还想要杀人报复么?”
  “既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之人,杀之又何妨?”曹颙的脸上,多了几分狠意。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还能如何?总不能一直这般混混沌沌,等着对方什么时候想起来再咬自己一口?
  “过犹不及!如今,你已经是风头太多,再进一步,许是万丈深渊;还不若退一步,等皇阿玛裁决。皇阿玛会给你个交代的。”七阿哥转过身来,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你是我的女婿,就是我的半子,如今连我也不信了么?”
  “岳父要小婿递辞呈,是怕小婿意气,失了常态;还是担心小婿追查下去,触怒皇上?”曹颙带着几分疑问,开口问道。
  “你向来稳重,当晓得‘以退为进’的道理。这个时候,你进一步,又有何益,不过是加速阿灵阿与揆叙的死期罢了,对于真正的仇人,又有何损?”七阿哥反问道。
  七阿哥虽然平素不掺和朝廷党争,也不凑热闹站队,但是并不是迷糊之人。
  曹颙的心里已经是信了几分,但是仍有些不甘,看着七阿哥道:“岳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为了小婿日后太平,也求岳父体恤,告知那幕后黑手到底是何方神圣,数次逼迫小婿至此?”
  七阿哥叹了口气,道:“不过告诉你了么,不要做聪明人。就这样糊涂着,才能保太平。”
  遭遇这般大的变故,使得初瑜生死关上走了一遭,曹颙如何能心平气和。
  七阿哥不说,他也不再发问,心里已经思索开来,
  视八阿哥如仇,康熙想要庇护,庄先生叹息不语,七阿哥以皇子之尊也不愿招惹,还有能力搞风搞雨的,是谁?
  三阿哥、四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还是废太子?
  符合这四个条件的,却是一个没有。
  曹颙的脑子里,突然现出一人来,那就是被朝鲜使臣当成未来储君参拜,世人眼中最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皇长孙弘皙。
  数年之前,两人也算结过“仇怨”,但是多有小孩子置气好强的成份在里头。
  虽说往后,见面时弘皙也是皮笑肉不笑,没个好脸色,但是也不单单对曹颙如此。
  身为储君长子,未来太子的不二人选,弘皙在太子被废后也影响甚大,再也没有以往的趾高气扬,剩下的只是内敛与阴郁……
  “岳父,是弘皙?”曹颙思量了一回,缓缓的开口问道。
  七阿哥听了,已经是神色一变,看着曹颙,脸上显出几分痛苦之色……
  第654章 我心
  热河,淳王府园子,内堂。
  七阿哥虽神色大变,但是并没有言语,看了曹颙半晌,方垂下眼睑,端起茶盏道:“你想得太多了!皇阿玛甚是庇护你,你消停下来,做个富贵散人有什么不好?”
  “庇护?”曹颙不禁失笑,若是庇护的话,怎么会试图掩盖真相。
  “岳父,您想过没有,若真是弘皙的话,如今尚且不在储位,都三番两次欲致小婿于死的;若是上位,会如何?”曹颙开口问道。
  七阿哥闻言一怔,看着曹颙,皱眉道:“即便皇阿玛再另眼相待,有些事也不是你能掺和进去的。”
  见七阿哥似乎笃定弘皙储位有望,曹颙心里有些着急。要是七阿哥不知不觉站了队,让四阿哥记恨在心,那往后的日子就要不好过。
  而且,说实在话,他只是想到弘皙,并不认为自己遇到的一切就是弘皙所为。
  当年他在济南遇险,那还是康熙五十一年,太子刚被“二废”,弘皙身为人子,正是避讳的时候,怎么会没头没脑的跨省涉及曹颙。
  或许,弘皙是螳螂捕蝉中的那个“螳螂”,让黄雀给利用了。
  见曹颙并不应答,七阿哥皱眉道:“有时候,传言未必全都可信。二阿哥,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弘皙虽然傲慢些,但是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是要你忍气吞声,而是怕你沉不住气,使事情进入僵局。阿灵阿与揆叙,皇阿玛能随便处置,你却不好掺和进去,否则平白结怨两家子弟。”
  “若不是老天保佑,初瑜她这次……对方再来一次,我遭遇凶险,那他们娘几个如何?”曹颙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就算想要小婿性命的是皇上,小婿也要心里清楚。即便没有‘挡车之力’,也不能做个糊涂鬼。”
  七阿哥还要再劝,曹颙起身道:“岳父远道而来,也该饿了,还是先叫人开席吧。”
  少一时,席面送上来。
  曹颙亲自把盏。给七阿哥倒酒。七阿哥神色复杂的看着曹颙,默默的吃着。他本不是多话之人,劝了曹颙两遭,见曹颙坚持己见,便不再多言。
  曹颙陪着七阿哥用过饭,惦记初瑜那边,便请七阿哥先休息。临出门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对七阿哥道:“岳父大人,即便皇上再疼弘皙阿哥,也不会立之为储君,否则的话,也不会将太子党众人从朝廷与地方上铲除干净。岳父小心了半辈子,还是不要被殃及才好。”说完,他躬了躬身,转身出去。
  回到西院,这边已经掌灯。
  初瑜已经醒了,叶嬷嬷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端着碗粥,用调羹喂她。
  见曹颙回来,叶嬷嬷起身将粥碗递给曹颙。
  “阿玛……来了?”初瑜轻声问道。
  “嗯,刚吃了饭,现下歇了。”曹颙一边喂着妻子,一边开口说道。
  “都是我不好……”初瑜的脸上添了羞愧之色。
  “说什么呢,你要是这么说,我岂不是该自杀谢罪?”曹颙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道:“少说两句,养足精神,省得明儿岳父见了心疼。”
  初瑜轻轻的点了点头,喝了粥与药后,又阖眼睡去。
  曹颙和衣躺在妻子身边,也跟着沉沉睡去……
  京畿,南石槽,圣驾行在。
  十五阿哥看着十六阿哥,不由觉得有些头疼,他掏出怀表瞅了两眼,已经亥初(晚上九点)。
  “十六弟,你还不回去,小心弟妹要使人来找了。明儿还要早起,十六弟赶紧回去安置吧。”十五阿哥道。
  虽说还不到端午,但是十六阿哥已经拿了折扇,一边摇着,一边看着十五阿哥,道:“哥,咱们是同胞手足,不比旁人。你就跟弟弟交交底儿,你到底是想帮十四哥,还是想帮三哥?”
  十五阿哥闻言,不由失笑,看着十六阿哥道:“你不是就想做个富贵散人么?操心这些做什么?赶紧回去歇着,扯这闲篇做什么?”
  “打虎亲兄弟,就算弟弟没出息,也保不齐什么时候能帮哥哥把手。”十六阿哥合上折扇,说道。
  十五阿哥摆摆手,道:“行了,你就饶了哥哥吧。看到十三哥了么,当日除了太子,谁还能比得他受宠,结果掺和了不该掺和的,落得个不尴不尬的下场。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本本分分的孝敬皇阿玛与额娘吧,会有福气的。”
  十六阿哥脸上已是添了郑重,看着十五阿哥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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