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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73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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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日子了,就想寻你喝酒,却是都忙,不得闲,今儿正是便宜。”十四阿哥饮了口杯中茶,笑着说道:“内务府的差事办得漂亮,爷当谢你。”
  十四阿哥的话说得甚是漂亮,但是曹颙却仍是能感觉出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之意。
  “多是皇上英明,与臣僚的辛苦,我不过是出个点子,实不敢居功。”曹颙斟酌着。说道。
  “得了得了,你老是这样子,过谦即诈,爷还能抢了你的功劳不成?”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甚是不满曹颙的说辞。
  曹颙心里颇觉怪异,明明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十四阿哥这又是唱哪出?
  给外人看么?谁不晓得曹颙与他父亲一样,不结党,不站队,只效忠皇上一个?
  就算十四阿哥拉他喝两次酒,也改变不了什么?九阿哥与曹颙交恶,早已不是秘密。
  少一时,那妇人带着两个仆妇,摆好了酒菜。
  桌子上,四碟四碗,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家常菜肴。
  四个碟是老醋花生、芥末白菜堆、香椿鸡蛋、炸小黄鱼,四个碗是雪里蕻豆腐、炖鸭子、红烧肘子、鸡蛋羹。
  曹颙见了,甚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京城菜馆流行这一口了么?
  十四阿哥却是满脸欢喜,拉过那妇人,带着几分宠溺道:“辛苦你了。”
  那妇人却是红了脸,嗔怪道:“爷,有客在?”
  十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道:“曹颙,爷忘了跟你提一句,这吴氏是爷的女人,你当称呼一声小婶子。”
  他即是这般说了,曹颙便只有起身,重新与吴氏见过。
  吴氏忙俯身,连道“不敢当”,望向曹颙的目光却带了几分好奇。
  “看曹颙俊么?爷心里要酸了!”十四阿哥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
  吴氏忙收回目光,道:“妾身久仰曹爷大名,初次得见,甚是好奇,这才失礼了,还望爷与曹爷勿怪。”
  十四阿哥已经落座,招呼着曹颙也坐了。
  吴氏侧坐在十四阿哥一旁,为两人把盏,看着丝毫不见拘谨,仿佛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皇子阿哥,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般,那份自在从容,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其言谈举止,倒像是大家出身,却不晓得为何落到“金屋藏娇”这个境遇。
  十四阿哥端了酒盏道:“爷这边,曹颙你还是头一个客,来,干了!”说完,一口饮尽。
  曹颙也跟着干了,心里却是纳罕得紧。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说,还在这样私密的地方,难道他就这样自信,以为自己能上他的船?
  十四阿哥放下酒盏,脸上已经收了笑容,露出几分刚毅,看着曹颙的眼睛,道:“曹颙,爷晓得你谨慎,不愿站队,爷也不强你,爷要你帮爷一个忙。”
  曹颙撂下了筷子,看着十四阿哥,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自己亏他的,还是欠他的,就算是要寻人帮忙,也不应该是这种命令的态度吧?
  到底是皇子,就算他想要谦卑,他的骨子里也是深刻着“理所当然”几个字。
  “十四爷,曹颙文不成、武不就,几斤几两十四爷也当晓得,哪里有什么能帮上十四爷的地方?这话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曹颙也不晓得十四阿哥底细,只好含糊着说道。
  “谁要你舞刀弄棒、还是卖弄学问了?你有没有本事,不用爷说,连韵娘这深闺妇人都晓得你‘善财童子’的大名,你再说这些没用的,就没滋味了!”十四阿哥道。
  曹颙闻言,心里已经有数,看来还是关系到钱财。
  “爷在等时机,爷想要请战西北。”十四阿哥拍着桌子,朗声说道:“西北地势复杂,那边住着的回子、蒙古人不安分的多,朝廷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完不了。想要打胜仗,就要有银子,后勤供给要十足。”
  说到这里,他看向曹颙道:“曹颙,我晓得你避着爷。除了早年咱们有些不痛快之外,你也是怕了爷头上‘八爷党’这个帽子,怕你们父子受到牵连,爷说得对不对?别跟爷说什么皇子不得结交外臣这样的屁话,你避讳我,避讳八哥、九哥,避讳四哥,何曾避讳过十三哥与小十六来着?”
  这话他说的实在,但是他说得,曹颙却不好应得,谁晓得话里话外会有什么陷阱,曹颙心里鄙视自己的谨慎,却也无可奈何。
  生活在这个皇权世界,他可不会大剌剌的认为,十四阿哥如此“友善”,就能畅所欲言,当成哥们朋友了。
  “你不承认么?真不晓得你怕什么,这些年爷也算看着你一路过来,却是小老头似的,没有片刻自在的时候。想要做名臣?瞧着比我们这些皇子阿哥还累。”十四阿哥皱眉道。
  “十四爷,只是臣子本份,还望十四爷体谅。”曹颙看着喜怒随心的十四阿哥,却是有几分羡慕。
  像十四阿哥这般自信,又是这般自以为是的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罢了,罢了,不同你啰嗦,爷就问你一句,你帮不帮吧?爷也不白使你,只要你应了,九哥与你结下的梁子,爷想法子化解。你也当晓得爷九哥的脾气,最是精明,从不肯吃半点亏。虽然现下皇阿玛照拂你,但是九哥不是大度之人,总要寻时机清算回来。”十四阿哥说道:“你也算当得上能臣,正当全心全意为国效忠,要是被是非恩怨缠身,岂不是令人抱憾。爷也不为难你,并不是要你不忠与皇阿玛,只要你想法子,在今明两年能使得国库多些库银,预备出西北军费来。这个,也是臣子应尽的本份,你又有赚钱的本事,为何应不得?”
  说到最后,十四阿哥的眼睛多了几分炙热,望向曹颙的目光火辣辣的,不像是看着一个男人,仿佛是看着一座金山一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与贪婪。
  “只要国库有银子,打仗还怕什么?爷请战之时,就举荐你为军需大臣,咱们一起建功立业,曹颙你看如何?”十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曹颙,要立时听他的回复。
  曹颙心里叹了口气,哪里有第二种选择?
  看着十四阿哥的意思,只要曹颙说一个“不”字,那就是破了他的美梦,断了他的前程一般。曹颙晓得,那样的话,以后自己要应对的就不仅仅是九阿哥的嫉恨,还有十四阿哥的怒火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曹颙有什么能耐,能在两位皇子阿哥的攻讦下,拍着胸脯说没事可自保?
  “十四爷,听曹颙说两句可好?”曹颙稍加思量,回道。
  十四阿哥没有见曹颙点头,脸上阴晴不定,道:“说说看?”
  “十四爷为皇上分忧、为国尽忠之心,曹颙感同身受,实是敬佩十四爷的忠孝。户部银钱之事,虽不是曹颙本职,但是曹颙愿在能力范围内,尽些绵力。至于所获如何,还要看天时的利,数额却是不好现下就保证。日后军需大臣之事,还请十四爷勿要提起。臣父多年深受皇恩,待皇上最是忠心,时常教导曹颙,不要起贪念,因私心结党,勿忘人臣之责。”曹颙的态度也格外认真,甚是郑重的说道。
  十四阿哥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道:“你的意思,是肯想法子赚银子,就是不肯站队么?”
  其实这银子,曹颙也是不愿意想方子去赚的。
  只是他晓得,康熙才不会任由他清闲,两年两百万就知足。不过是曹颙才忙活这些日子,就算是身为帝王,也不好连轴使唤人。
  所以,对于十四阿哥的提议,曹颙就顺水推舟的应下来。但是站队,除非他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站队,还站到倒霉的十四阿哥身边?
  虽说曹颙从不敢小瞧哪一位皇子阿哥,但是对于十四阿哥还真看重不起来。
  十四阿哥有皇子阿哥傲慢,男人的血性,满洲人的好斗,但是却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自以为是。
  如今,太子废,大阿哥圈,八阿哥受斥责,储位空悬。
  三阿哥与四阿哥都蛰伏,十四阿哥却是顺势而出,开始接手八阿哥的势力。
  他的眼里,尽是自信,如同储位就是他的一般。
  所以,当他问曹颙还不肯站队时,那目光像是看一个傻瓜似的,意思是:“爷给你机会,你都不抓,怎么这么不开窍?”
  他能自以为是,做着储君美梦,但是曹颙脑子没坏,怎么会去配合?
  “十四爷,父命不可违,还请十四爷体恤。”曹颙站起来,躬身道。
  过了半晌,方听到十四阿哥道:“罢了罢了,随你,天大的功名送到你眼巴前,你都不要,往后不要埋怨爷不提挈你就好……”
  第628章 喜讯
  圣驾二月十八巡幸畿甸,自畅春园启行。
  内务府这边,也已定下日子,内务府总管曹颙二月十五出京,往热河负责修缮行宫之事。内务府随行属官中,有营造司主事董长海,奉宸院员外郎曲峰,还有本堂的郎中伊都立。
  按照计划,圣驾到抵热河前,曹颙将率内务府众人,负责行宫修缮等事务;圣驾到抵热河后,曹颙将随扈御前。
  算算日子,却是要九月底才能回京。
  虽说带初瑜出京之事,在宗人府那边已经报备,御前也打了招呼,但是毕竟是“出差”,带着的随从,也不好太多。
  智然要求佛,见见黄教大师的风范;蒋坚为幕僚,自是要跟随幕主;李卫打着同蒋坚学幕的名义,也是要跟去的。魏黑、郑虎、小满等人不必说,还有曹甲、曹乙等四人。
  内宅中人,因要带着天慧,所以天慧身边的奶子丫鬟要跟着。榕院两位姨娘要照看妞妞,田氏要照看左成、左住两个,都抽不开身。
  曹颙与初瑜原是想邀紫晶同往,但是紫晶却要照看天佑、恒生起居。
  这样一来,却除了梧桐苑的丫鬟婆子外,就是几个婆子媳妇子跟着。
  饶是如此,男女都算上,也有数十人,十多辆大车,比寻常人家搬家东西都多。
  曹颙开始还觉得有些惹眼,寻思要不要分批行路。不过随后一想,自己好歹也顶着和硕额驸的帽子好几年,何必这个时候找不自在。毕竟是通禀康熙与内务府的,并不是私自携眷出京。
  曹颙能这般自在,其他的内务府属官出京,却只能带长随小厮了。
  别人还受得,伊都立哪里受得了这个?
  但是年前他正为女人之事受贬,如今哪里好明目张胆的再犯?
  幸好热河那边,他父亲生前也是常随扈的,置办过宅子。因此,内务府这边定了行期,他便打发妾杨氏带着几个婢女先行出京。
  启程日子临近,初瑜却有些不安起来。
  毕竟要出门半年,别人还好说,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还年幼,她这做娘的,心里实放心不下。
  因此,她便同曹颙商议,能不能天气暖和了,让天佑他们也过去,这样紫晶、田氏与榕院两位姨娘也能跟出去透透气。
  孩子们渐大了,曹颙也不想将他们圈在院子里养。不过毕竟不是十里八里的距离,数百里行程,对孩子们来说,实是辛苦了。所以,他也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悲观,他的心里,原本有些忌讳儿子与自己同行。毕竟对于曹家长房这一支来说,在长生落地之前,曹颙与天佑是唯二的血脉。
  要是父子两个出了闪失,对曹家长房是致命打击。
  有的时候,不是畏惧死亡,是放心不下活着的人。或许会被讥笑为胆小鬼,但是保全自身,不死在父母亲身前,也是一种孝道。
  有了长生后,这种忌讳就少了许多。
  曹颙虽不是信奉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教条之人,但是想着儿孙对父母亲的意义,心里也颇有负担。
  七阿哥听说女儿、女婿要往热河小住。便使人将曹颙叫去淳郡王府,问了他们热河住处安置的情形。
  曹家在热河没有私宅,七阿哥是晓得的,所以他吩咐曹颙住淳王府的园子。
  虽不晓得今年往热河随扈的名单,有没有自己个儿,但是七阿哥还是希望女儿、女婿住得舒坦些。再说,就算他随扈,那边的园子也住得下。
  亲长好意,曹颙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就算他们夫妇两个,到了热河,便能寻到合心的宅子,但是收拾入住也要些时日,暂住王府花园正是便宜。
  这一番折腾下来,曹颙倒是对京城生出几分留恋来,好像有些舍不得走了。
  说起来毕竟京城府里是家,万事方便。
  不过想着京城的郁闷日子,曹颙还是期待出门透透气的,要不然一年到头来,脑子里就想着阴谋诡计,人也变得阴狠无趣了。
  自保是为了求生,学会适当的手段,也是为了能屹立不倒。但是要是人心扭曲了,整日里不想着别的,眼里只看到算计与阴谋,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府里有个真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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