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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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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得体面,其实不过是满人担心坐不稳中原的江山,给自己留的退路罢了。
  虽说朝廷有禁令,但是架不住银子的诱惑,去东北偷采人参的人屡禁不绝。年年都要抓的,但今年抓的这个却是不同,竟是个大头。
  一次出手的“贼赃”,就是三十石人参。
  这个数目,如何能不令人咋舌,而且“贼赃”中转站还是盛京。因此朝廷甚是重视,刑部两位尚书、四位侍郎会审此案。
  伊都力边讲边吧唧嘴,看来想起那三十石人参,也甚是眼热。
  曹颙笑着听了,心里算着一笔账,这三十石人参,不是三斤、五斤的,而是数千斤。
  曹颙虽说不晓得一辆马车的运载能力到底是多少,但是想想这个时候的路况,加上车轱辘都是木头制的,七八百斤也就到头了。
  饶是如此,也得好几辆马车,这么些装了禁品的马车如何能通过层层关卡,从宁古塔或者吉林乌拉运到盛京?
  敢做这种买卖的,自是跑不了别人,就是京里的那些个满洲权贵,旁的人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便利。
  想到此处,曹颙不由感叹。
  不晓得这是不是满清封山的效果,这野生人参能有这么大的产量,搁在后世的话,得值多少银子。
  接下来,伊都立说出的消息,却是让曹颙笑不出来了。
  这“卖家”至今还没现身,买家却是已经让刑部逮个正着。
  这中间接手的江忠安与吕军翰都是江南宁国府人士,一个在京经商,一个定居苏州,即是以贩卖人参为业。
  要是寻常两个商贾,怎么会如此自在出入东北禁地?
  不晓得是哪个权贵府上的家奴,替主子出面料理罢了。
  只是既然吕军翰定居苏州,怕是同李家脱不了干系。毕竟,李家在苏州的界经营多年,虽不能说是一手遮天,但是也差不多了。
  要是那边牵着李家的话,曹颙心下一动,低声问伊都立道:“是哪位财神爷的买卖?”
  伊都立不由诧异,忙问道:“大人也听说了?”
  曹颙笑了两声,没有应答,心里却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到让曹、李两家不搅和在一起,怎么那么难。李煦那个老狐狸,大张旗鼓的送了十来车年货,就是给人看到啊……
  第531章 人参(下)
  晓得了“人参案”后,曹颙原还担心李家涉及太深,牵连到曹家,回去同父亲与庄先生两人讲了。
  两人的反应,却是大出曹颙意外。
  先不说偷采人参的是什么人,东北驻扎重兵,封山封林,并不像关里这样道路纵横、交通便宜,而是层层关卡。
  能在东北贩运,要是没有宁古塔将军、吉林将军、奉天将军等人的庇护,那这几千斤人参是怎么运出来的?
  东北人参的采摘与贩卖,本就是归内务府管辖,得到的银钱是要入内库的。
  这就是为什么御笔亲批要严查的缘故,这是相当于从皇帝口袋里掏银子,实是胆大妄为。
  有胆子、有能耐去东北“偷采人参”的,岂是寻常人家?
  只是敢如此做的,也绝对不会是一家两家,要不然早就有人眼红爆了出来。毕竟从“偷采”到“贩运”这其中牵扯的多了,谁有那个本事只手遮天?
  去东北“偷采人参”,是不少王府贝勒府贴补家用的法子之一,说起来并不稀奇。
  曹颙听了,实是无语。
  既是众所周之的事儿,那康熙还闹这一出做什么?
  还是刑部六位堂官齐审,难道他是想借由子发作宗亲王爷?要不就是想通过这个法子,断了“八爷党”的财源根?
  同样不解的,还有九阿哥。
  这不过两天功夫,他却是真有些上火了,心里也有些忐忑。这次在盛京被收缴的这三十石人参,正是他指示亲信太监何玉柱弄的。
  不想却是中了暗算,人参运到盛京后,就出了状况。
  幸好何玉柱精灵,没有被逮住,脱身回到京城。要不然的话,还能有他的好?
  “偷采人参”搁在别人身上是从重判处,落到皇子阿哥身上,虽不能说是死刑,但是这贝子的爵位怕也要保不住。
  革爵倒不怕,过两年事情消了,重新再封也不算难事。
  他生母宜妃是后宫说得上话的人,还有个同母兄长是被皇太后抚养大的和硕亲王,内援外援都有,不会落成十三阿哥那般的闲散宗室。
  怕只怕,还会影响到八阿哥这边。
  虽说现下八阿哥遭了呵斥,又停了银米,门庭冷落,敢直接登门的人少了,但是私下里观风的也不在少数。
  都是伤筋不动骨的处置,废太子还有“复立”的时候,八阿哥这停了银米算什么?
  要是九阿哥也受了惩处,并且断了财源,那意义就不一样。
  怕是那些还在观望的官员,见了“八爷党”的几位阿哥接连受挫,也要再仔细掂量掂量。
  九阿哥不耐烦这番朝野关系,满心思都在捞钱上。
  不过,毕竟是皇宫里长大的,人精一般,向来喜欢揣测人心,自然也就知道眼下自己实在背不得这个罪名。
  想到此处,他却是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唤人预备轿子。
  他走到庭院,尚未出府,便见十四阿哥大踏步的走进来。
  见了九阿哥,十四阿哥上前两步见过,笑着问道:“九哥这是要出去?那弟弟来得倒是不巧了。”
  九阿哥见他满面春光的模样,“嘿嘿”笑了两声,道:“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十四弟是大忙人啊,这怎么想起来瞧哥哥,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说着,还转过头往西边瞅瞅。
  最近一些日子,兵部那边正忙着归化城的驻军换防,十四阿哥已经忙了好些日子,所以九阿哥这么说。
  十四阿哥笑了两声,面上隐隐的露出几分得意来。
  九阿哥只觉得甚是刺眼,想到被停了银米、在府里“养病”的八阿哥,心里对十四阿哥的戒备越深。
  不管心里如何,九阿哥面上却是不显,笑了两声,将他请到客厅说话。
  宾主落座,使人上了茶。
  九阿哥想起“毙鹰事件”,心里不由的一激灵。他忙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失态,心里却是狐疑不已。
  这从东北运人参,并不是一年两年了。
  这些年来,都没有出过差池,偏偏如今八阿哥那边正走背字,这就出了纰漏。
  要是没有人捅出来,就刑部那几个老货,敢插手此事?
  能熬到侍郎尚书这个位置,都是老油子,有几个糊涂人。
  越想越疑,九阿哥瞄向十四阿哥的眼神就有些阴冷,莫不是老十四使坏?
  随即又觉得不能,十四阿哥虽说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是他序齿排行在这里,除了喜欢同兵部那些粗人高谈阔论外,其他的才能并不显。
  就算心里惦记那个位置,单凭十四阿哥一人之力,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八阿哥再有贤名,还得借助九阿哥的财力与十阿哥的势。
  就算十四阿哥能阴八阿哥,不过是想取而代之罢了,完全没有断了九阿哥财路的必要。
  十四阿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又止住了。
  两人都不吭声,在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古怪。
  九阿哥已是去了猜疑之人,带着几分笑意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十四弟,今儿过寻哥哥,可是要帮衬帮衬哥哥?”
  十四阿哥摆摆手,道:“九哥尽说笑,这不是折杀弟弟了。是这么回事儿,老三过几天生辰,虽说懒得应酬,但是总要走一遭。该预备什么礼,兄弟这边却是没有章程,还要问问九哥这边的安排。”
  九阿哥闻言,使劲的往地上吐了口涂抹,道:“这个老三,不晓得是得了哪个的指点,开始玩这套兄友弟恭了。每个府的礼都不拉,他倒是不心疼银子。”说到这里,却是不由的心中一动。
  说起这采人参来,三阿哥那边也是大户。
  不只如此,就是自己这边的买卖,也有两个铁帽子王府的份子。自己倒是有些惊弓之鸟了,这事儿就算自己不操心,也有人操心的。
  毕竟闹出来,谁也不干净。皇阿玛就算再心疼钱,还能因几株人参,将京里的王爷贝勒都罚了?
  闹到最后,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推出个倒霉蛋顶缸,圆了朝廷的颜面罢了。
  想到此处,九阿哥的心里就踏实了。
  还是那句老话,就算有人拿八阿哥开刀,也未必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想到这里,九阿哥琢磨着,明儿是不是进宫给额娘请安。有母妃在宫里做后盾,他的日子才能这样悠哉啊。
  听九阿哥提到三阿哥的“兄友弟恭”,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老大圈了,老二废了,老三怕是将自己个儿当长子了。这立长立贤……八哥现下是这么个状况,自然老三要得意了。”
  九阿哥摇摇头,道:“就凭他那德行,也不怕撒泡尿好生照照,文不成,武不就,不过是挂着名编了几年的书,就真当自己是经世之才了。皇阿哥要是能立他,那才是奇了怪了……”
  十四阿哥笑着听了,心里同九阿哥一般,也是瞧不起又酸又腐的三阿哥,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轻蔑来。
  兄弟两个又聊了两句,十四阿哥就起身告辞。
  九阿哥倒是比之前显得亲近,亲自将十四阿哥送到府外,看到十四阿哥骑着马带着随从渐行渐远,九阿哥不由的皱眉,摸了摸下巴道:“这老十四,到底是为何而来?”
  十四阿哥的性子,高兴不高兴的,都爱摆在脸上,并不像能藏住事儿的人。九阿哥不由有些困惑,这老十四是演戏演得好,还是自己疑错了他?
  九阿哥想了想,还是叫了个心腹管事,指了指十四阿哥的方向,低声吩咐道:“你骑个快马,跟过去瞧瞧,看是直接回宫,还是去别的府邸。”
  那管事应声去了,九阿哥思量了一回,改变了主意,没有去八阿哥府……
  骑在马背上的十四阿哥,却是笑意全消,脸上挂霜了一般。
  来九阿哥府,完全是习惯使然。兄弟之间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每逢遇到点儿什么事儿,基本上都要问问九阿哥的意见。
  不过,他也晓得,有些话却不是现下就能对九阿哥说的。
  虽说八阿哥失势,但是瞧着九阿哥的意思,并不像已经死心的模样。所以,他犹豫过后,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想着自己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十四阿哥不由的一阵浮躁,喃喃道:“曹颙啊,曹家!”
  到了路口,他勒住马缰,没有回宫,而是去了西城。
  少一时,十四阿哥一行到了石驸马大街,在平郡王府前下马。
  他前些年也是这边府里的常客,管事们都是认得的,忙一边使人往里报,一边将十四阿哥迎到前厅……
  曹颙去兰院看过母亲,陪着母亲说说话,确定她却是无大碍,才算是放下心来。
  回到梧桐苑后,曹颙想想康熙这皇帝当得也甚是可怜。
  就算是晓得皇家的东西被“偷”了,最后怕也要选“法不责众”,毕竟做了一辈子“仁君”,要是拿宗亲开刀的话,这后世还不晓得怎么评判。
  对待国库如此,对待内库也是如此,就算晓得是权贵们的手笔,却也只能忍了。
  曹颙叹了口气,倒是真有些期待日子早些过,见识见识雍正的“抄家”手段了。
  康熙的“仁”,是对八旗权贵与朝野官员的,使得国库空乏,贪官横行,遇到些灾荒年,连救济粮食、救济银子都没有。
  与其这样的人,还不若像雍正那样的“爆”。
  “火耗归公”、“养廉银”这两项政策,虽说不能杜绝贪污,但是也起了一定的限制作用。
  想到这个,曹颙心中对四阿哥的畏惧就减了几分。
  初瑜见曹颙叹气,以为他担心李氏的身子,宽慰道:“额驸放心,太医说了,无碍的,不过是换季的缘故。”
  曹颙点了点头,想起兆佳氏那边,也问了几句。
  初瑜将白天的情形都讲了,曹颙听了,心里不由的纳罕。瞧这兆佳氏的症状,怎么这样耳熟?
  这时,就听初瑜又道:“广东那边的洋货到了,已经使人收到库房,说这是往咱们府送的,铺子里的货,走的是水运,要再迟些日子到。”
  曹颙听了,心中一动,好像四阿哥那边,对洋货也有些兴趣的样子。
  想到此处,他对初瑜道:“从其中先挑些好的来,预备着给雍亲王府那边送过去。”
  初瑜却是有些不解,道:“这送的是什么礼?要预备哪方面的?”
  离四阿哥生辰还有大半年,离端午节也还有好几个月,却是自己有些急了。曹颙笑着拍了拍脑门,对初瑜道:“不着急送,预备下,过些日子再送也使得。”
  初瑜应了,笑道:“对了,差点忘记同额驸说,打南边送货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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