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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24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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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进来,其他人都大咧咧的坐着,只有靠门口椅子坐着的少妇站起身来,微微的俯身,道:“堂嫂!”
  “七弟妹!”曹颐上前,行了拉手礼,笑道:“看着倒是比上次瞧着丰腴了,身子大好了?”
  这少妇是德茂的侄儿媳妇之一,奉恩将军嵩贺之妻张佳氏。
  因嵩贺同塞什图两个年纪相仿,堂兄弟之间还算亲近,所以连带着她们妯娌之间往来也比别人多些。
  张佳氏入秋后身子有些不舒坦,曹颐曾经过府探望,所以今日这般问。
  “大好了,谢过嫂子惦念。”张佳氏小心翼翼的往炕上瞅了眼,小声的回道。
  炕上坐着的两个,东边坐着的,就是张佳氏的婆婆,三等镇国将军德沛的夫人奇德里氏。
  奇德里氏抬着下巴,看着曹颐,等着曹颐上前进礼。
  不管如何,面上却不好失礼,曹颐上前俯身道:“给两位婶子请安!”说着,又冲椅子上坐着的几个少妇道:“还有各位嫂子安!”
  奇德里氏淡淡的应了一声,道:“是图儿媳妇啊,你不在家里好生侍奉你家老太太,怎么想着来这边府里?有些东西,不是想要伸手就能捞的。”
  听着这酸话,曹颐实是无语得紧。
  她们这般齐聚,不就是因为得了他们夫妻两个过府侍疾的消息?
  心里思量了一番,她面上露出几分无奈道:“还是婶子疼侄儿媳妇,晓得侄儿媳妇家中是走不开的。但是又有什么法子,万岁爷的旨意,谁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违逆不成?侄儿媳妇如今也盼着老公爷早日好起来,我们爷也好交了差事。”
  一句话噎得奇德里氏说不出话来,皱着眉毛,道:“你们奉你们的皇差,同我们也是不相干。我们这个是公府的家务,自有我们自己个儿料理。”
  这话说的倒是可笑,曹颐也不欲同她争辩。笑着说道:“既是这样,那婶子们先忙,侄儿媳妇往厨房看看,眼看就到了二遍药的功夫。”
  奇德里氏哪里容她这样抽身,不由抬高了音量道:“这就走?把内库的钥匙撂下,不是说张德将钥匙给你了么?”
  张德是老公爷身边的太监,是内宅总管。这些日子,他也是见天的被这些亲族逼得没法子。
  昨儿塞什图夫妇跟着内务府的官差入府后。张德贵便将内外库的钥匙,都交给曹颐收了。就算怕近日人多手乱,有看顾不到的地方,丢了府里的财物,背了嫌疑。
  曹颐转过身来,看着奇德里氏。笑着说道:“这内库钥匙是张公公交给侄儿媳妇暂时保管的,等老公爷身子好些了,自然交还他老人家。”
  奇德里氏见曹颐并没有谦卑之色,有些着恼,耷拉下脸,道:“你这是跟我顶嘴么?有点长幼尊卑没有,看来是要好生学学规矩了!”说着,冲边上侍立的老嬷嬷使了个颜色。
  那老嬷嬷年岁不小,身子却是壮实,瞥了曹颐一眼,眼神中没有半分崇敬,上前几步,颇有不善之意。
  春芽同夏芙见了,忙护到曹颐身前。
  曹颐退后几步,在门口站定,看着奇德里氏,面沉如水,道:“夫人的好意,侄儿媳妇心领了。只是我娘家有父母,夫家有婆婆,还轮不到夫人来教我规矩!”
  平日亲戚往来,曹颐通常都是不言不语,看着好脾气的。
  奇德里氏原想着要吓一吓她,逼她将出钥匙,早些分了东西了事,没想到她还敢反抗,面上就有些下不来。
  奇德里氏从炕上站起来,冷笑道:“论起宗家,我们是大宗,你们家是小宗;论起辈分,我是长辈,你是晚辈。在我面前,哪里有你指手画脚的地方?好声与你说话,你倒是拿起大了?我倒不信了,我这做婶子的,还不能教教侄儿媳妇规矩?哼,忤逆亲长,你就不怕一纸休书么?这是什么家教?”
  前面的话,还没什么,曹颐不过是当她犬吠;后面这一句,却是使得曹颐恼了。
  她挺了挺身板,看了奇德里氏一眼,又看屋子里其他人。
  除了张佳氏带着几分不安外,其他人多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曹颐的心绪反而渐渐平息下来,瞥了一眼奇德里氏道:“我倒是不晓得自己有什么失德的地方,丢了娘家父母的脸?看来这几日,还真是要回娘家一遭,同姐姐、嫂子好好说道说道,省省自己的不足之处。”
  奇德里氏还想再说,就听张佳氏小声说道:“额娘!”
  奇德里氏见媳妇唯唯诺诺,皱眉刚想要训斥她两句,便见转过身,对曹颐道:“好嫂子,额娘情急之下失言,嫂子别同额娘计较才好。”
  见媳妇带着几分祈求,奇德里氏这方晓得自己一时说错话。
  骂曹颐教养不好,不是连带着将平郡王福晋同和和硕额驸曹颙都给骂进去了。
  曹颐已经是不耐烦应酬这些女眷,瞅着张佳氏满脸赔情,冲她点了点头,随后对众人道:“诸位随意,我先失陪了!”说完,转身想要出去。
  她刚到门口,还没出去,便听“啪嗒”一声,帘子挑开,进来个横眉竖目的半大小姑娘。
  这小姑娘穿着八成新的蓝缎子旗装,梳着个大辫子,青白了脸,看着屋内众人,道:“这是穷疯了么,见天的来,还让人安生不安生?都给我滚!”
  后边跟着丫鬟婆子进来,听着小姑娘这话,都唬了一跳,忙劝道:“格格,噤声,使不得!”
  小姑娘红了眼圈,看了室内众人一眼,道:“哪里使不得?有些人不要脸面,难道我还说不得?是强盗么,天天往别人家里划落东西,连个花瓶儿、茶盏儿都不落下,比抄家的都干净,是不是要逼得人去宗人府告上一状,才肯安分?”
  奇德里氏同其他人被骂得脸上红了青、青了白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小姑娘见了,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来,将南窗户根下的两个胆瓶使劲一划落,摔了个粉碎。
  瓷片溅起,散落了半的。
  小姑娘仰着下巴道:“来人,清地,这屋子臭死了,要洒水三遍,不,要十遍,总要去了这污秽之气才好!”
  就算她闹腾的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姑娘罢了。
  奇德里氏醒过神来,“咳”了一声,道:“玉格格,我们也不过是因你额娘的遗命,来取些物什罢了。你还小,大人的事儿,不好说话。”
  这小姑娘是老公爷的嫡女,小名叫玉瑞,今年才十二。
  玉瑞看着奇德里氏道:“什么遗命,不就是额娘生前提过要把嫁妆分一半给九哥将来的媳妇么?九哥人都没了,媳妇都没影儿,婶子便来做主了?”
  她口中的九哥,就是老公爷之前的嗣子,已经病故的嵩喜,也是奇德里氏的幼子。
  奇德里氏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做炕上一坐,从腋下抽了帕子,捂着眼睛,哭道:“我可怜的儿……”
  玉瑞并不看她,转过身来打量了曹颐一眼,道:“倒是瞅着眼生了,你就是万岁爷指过来的嗣媳妇,你也想分额娘的嫁妆不成?”
  第475章 君恩(下)
  虽说玉瑞说话硬邦邦的,不中听,但是曹颐哪里会同她计较?
  曹颐见玉瑞站在满的碎磁片中,伸出手去,牵了她的手,将她引到一边。
  玉瑞见她不吭声,还在纳罕,等她醒过神来,忙缩回手,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曹颐,道:“你怎么不吭声,是寻思什么瞎话来哄我么?”
  曹颐见她小刺猬儿的模样,不禁失笑,道:“我有我母亲给我置办的嫁妆,不稀罕别人的东西。既是夫人先前留下的陪嫁,自然是格格的,谁还能夺了去不成?”
  玉瑞见她这般坦荡,还有些不信,视线从她身上扫过,仔细打量了一番。
  看到她脖颈上带着小拇指肚大小的珠子,手腕上亮亮闪闪的宝石镯子,玉瑞的心里已经是有些信了,点点头道:“是了,你日子过得比我家好,就不会稀罕那些物件了。”
  曹颐被她盯了半晌,听了她这话,倒是真真松了口气。
  实没法子,这人啊,有的时候,不做贼也是心虚的。明明是清清白白的,要是被人误会,岂不是怄得慌?
  这样看来,方才这一番拾掇倒是没有白忙,要不然的话,被玉瑞误会,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解释。
  曹颐心里想着,已经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钥匙,送到玉瑞跟前,道:“内外库的钥匙都在这里,格格收着吧!”
  玉瑞却是没有伸手,看了看那钥匙,又看了看曹颐,道:“这是张公公交给你的?既是如此,那你就收着,省得搁我这里儿,就该有人欺负我年岁小,见天寻思如何哄我欺我了!”说到最后,扫了其他人一眼。
  虽说贪心,但是身份地位在这里搁着,又加上玉瑞方才将话说开,奇德里氏同众人并不占理。因此,虽说看着曹颐手上的钥匙眼睛冒火,但是众人也不好明抢,只能暗自着急,脸憋得通红。
  玉瑞的话虽说带着孩子气,但是也在理,曹颐便将钥匙收了,牵了玉瑞的手,道:“将到老公爷二次用药的功夫了,格格随我往厨房去瞧瞧,可好?”
  自打生了孩子后,喜塔腊氏隔三差五的吩咐熬补药给曹颐滋补,这半年来她倒是丰腴了不少。
  玉瑞觉得小手被暖暖乎乎的拉着,再看她笑容可掬,透着几分亲近,便点了点头。
  姑嫂两个,不再瞧众人,相携出去了。
  内宅这边的事情才了,前院却要开始上演全武行。
  老国公有八个亲侄子,除了病逝同早夭的,还有五个在世,出了这事是齐刷刷的都来了。
  这些人中,除了嵩贺比塞什图小一岁,其他的都要大上十来岁。
  虽说他们都带着长随仆人,各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但是塞什图因为是背负圣命,心里有底,并没有放到心上。
  还是嵩贺,悄悄的将塞什图拉到一边,道:“快使人往大木厂请简亲王过来做主吧,小心出大事儿。”
  塞什图还有些不解,道:“能出什么事儿,还用宗令过来?”
  “那些个奴才身上带着家伙呢,万一有不开眼的……到底是份家产,逼急了这几位哥哥那个是手软的?虽说我是跟着劝阻的,但是一会儿,他们真闹将起来,我怕自己个儿拦不住。”嵩贺小声道。
  塞什图拍了拍嵩贺的肩膀,道:“好兄弟,谢谢你想着哥哥。”
  说着,他也寻了长随过来,往简亲王府去。
  这几位除了叔伯排行第七的嵩贺,剩下的是排行第二的嵩寿、排行第三的嵩禄、排行第五的嵩庆、排行第六的嵩乐。
  同女眷的话差不多,只不过这次倚仗的不是国公夫人的话,而是老国公的话。这兄弟几个是一口咬定,那就是老公爷因这边府里没有儿子,早说过要将家产平分给诸侄。
  今天,他们便来分家产来了。
  库房的钥匙有没有,有的话,交出来;没有的话,也无需费事,直接卸了大门就是。
  塞什图没有亲叔伯,也没有兄弟手足,对于兄弟争产这些个事平素只是当笑话听的,如今才是头一遭得见。
  见诸位这般理直气壮,塞什图不禁都有些糊涂,莫非老公爷先前真说过这话,否则怎么能这般信誓旦旦的。
  随即,塞什图便反应过来,不过是打着幌子罢了。
  老公爷卧床又不是一日两日,要是真有此心,早就将家产分了,还能挺到现在,给万岁爷上折子,请上面给选嗣。
  他们这般迫不及待,不过是怕上面让塞什图正式为嗣的旨意下来,什么也捞不着,所以才巴巴的上门来。
  虽说塞什图嘴码儿没有他们那般伶俐,信口雌黄都不脸红的,但是也晓得个“拖”字决。
  他脸上也尽是恭顺,使人给众位沏茶。
  饶是如此,也看得嵩禄等人心头火气,就听嵩禄道:“哎呦嘿,这就摆开主人的谱了?我们这些个亲侄子都能充家主,倒是要劳驾你来待客了!”
  他在众人中年纪最长,四十多岁,蜡黄脸儿,骨骼精瘦,眼皮耷拉着,露出双白眼仁儿多、黑眼仁儿少的三角眼。
  嵩庆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三哥说得是,这叫什么占什么巢来着,就是黑老鹞子那个?”
  嵩禄将三角眼翻了翻,道:“读了那多年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那是鸠占鹊巢。”说到这里,横了塞什图一眼,冷哼了一声。
  塞什图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他们话中的嘲讽之意?只是眼下这边府里乱糟糟的,御前也没有明确的旨意下来,他也没有什么可争辩反驳的,便唯有笑着听了,装糊涂罢了。
  嵩禄同嵩庆这般做作,不过是探塞什图的底儿而已。如今见他并不硬气,他们几个就越发的蹬鼻子上脸,嘴里就有些不干不净起来。
  塞什图有些听不下去,“唰”的一声从座位上起来,道:“各位哥哥慢聊,弟弟是奉命来侍疾的,先少陪了!”
  嵩禄扬声道:“慢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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