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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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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道:“不过是消遣罢了,还能整日里惦记这个。爷也要好生劝你一句,偶尔当个乐呵成,你也不能太迷这个。要不然,往后让人做了套儿,抓了小辫子,那就是关乎生死的事儿。梁九功风光了三十多年,而今又如何。还不是在景山扫院子?晓得你爱黄白之物,但是这些个东西,攒些耍耍就是了,就是堆成个山,还能当吃喝不成?”
  魏珠初还笑着,后来肃手听了,脸上带着几分感激来,道:“奴婢是残了身子之人,不过是万岁爷身边儿的一只狗,十六爷却不似外人那般瞧不起奴婢,肯教导这些个,奴婢记在心里了。”
  “行了,行了!咱们不说那些个虚的!”十六阿哥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爷寻你,是想打听打听,那个御前不逊的蓝翎侍卫是真撤了没有?曹颙正给他兄弟寻差事,如今宫里不选侍卫,这要是出来缺,却是正可好。要不然,他就要往护军营同前锋营钻营了。”
  虽说平素往来少,但是曹颙也算是魏珠未发迹前的旧日故交,说起来心里也亲近几分。
  听说是曹家的事儿,魏珠也有几分上心。道:“撤了,十六爷,您是没瞧见万岁爷方才那脸色儿,真是要将喀尔库生吃了一般。十六爷既是想帮曹爷张罗,还需早些往侍卫处那边儿提早儿打声招呼才好。如今这侍卫缺金贵着,去晚了,那边儿的大人也要算计着。”
  十六阿哥听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爷这就寻傅尔丹去。不过是个蓝翎,既是爷看上了,瞧哪个还敢不识颜色出来跟爷争。”
  两人别过,魏珠往内务府驻地传旨,十六阿哥去寻傅尔丹了。
  使魏珠传旨后,康熙渐渐平复心中的怒气,有些意兴阑珊。
  他唤了个内侍,将御案上的折子抱过来,盘腿坐在炕上批折子。
  当看到江宁织造曹寅的名字的,康熙忙将这个折子先挑出来。早年,曹寅也做过他身边的侍卫,不管什么差事,都是朗声答应。
  君臣相交于孩童之间,曹寅始终是忠心耿耿。
  想起往事,想起孙嬷嬷的慈爱,想起曹寅小时那种崇敬的眼神,康熙的脸上浮出几分温煦。
  真是光阴似箭,这一转眼都过去五十多年了。
  他打开曹寅的折子,逐行看下去,却是越看越皱眉,越看越唏嘘。
  除了给康熙请安外,曹寅还自陈“感体力不支、年寿不保,请辞江宁织造,宁愿回京,御前做个老侍卫,效微末之力,终老京城”。
  曹寅是顺治十五年生人,比康熙小四岁,今年也五十七了。
  当初曹寅重病,康熙曾派过侍卫同御医南下的,对于曹寅的病情,内务府都有记档。
  最近一次召见曹寅,是在去年万寿节后,曹寅确是老相横生。
  昔日君臣初见,都是黄口稚子,如今却是白发老翁。
  不服老不行了,康熙的胳膊微微颤抖,心境有些悲凉。最近这半年来,他就有了这手抖之症,要是批折子多了,就酸痛难忍。
  他将折子搁在桌子上,揉了揉胳膊,提起御笔,沉思片刻,在折子后写道:“朕体安,气色好。准卿所奏,速荐妥当官员,俱本来奏。”
  京城,方家胡同,董鄂宅。
  觉罗氏坐在炕上,脸上满是郑重之色。沈嬷嬷端茶上来,却是满心欢喜。怨不得今天开门听到喜鹊叫,这真真是贵客盈门。
  炕边上除了坐着初瑜,还有静惠的姨母伊尔根觉罗氏,今天两人都往这边来,就是为商议静惠的亲事。
  虽说曹家是体面人家,曹颙这几个兄弟老人家先前就使人打听过,原也寻思想要结亲。不过,自打家里发生变故,却是“门不当、户不对”,实难匹配。
  虽说一直在内宅养病,但是老人家也不是聋子。曹家二爷见天的往这边来帮衬的事儿,她也听着沈嬷嬷念叨过几次。
  老人家虽方正,却不刻板,想起孙女同曹家的渊源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心中也做了思量,要是真结亲的时候,将孙女送到她姨母或者舅舅家出嫁。
  要是为了她这个老婆子,耽搁了孙女地终身,那她死了都没有脸面去见儿子、媳妇。
  不过,这亲事有了眉目,老人家又有些踌躇起来。
  对于静惠许字曹家,伊尔根觉罗氏是满心乐意的。自打前几日听初瑜提过,她便同丈夫商议了,将外甥女接家去,从富察家出嫁。
  傅鼐正想寻个由子同曹颙处好关系,自是没有什么不肯的。
  如今他也人到中年,想起少年往事,也是自己的不是居多,对曹家也生出愧疚之意。如今,要是借着静惠之事,能使得两家重新成为亲家,也算是乐事一桩。
  因此,他还同妻子说了,要给外甥女预备份嫁妆,只当是亲生闺女出阁。
  静惠是自己嫡亲外甥女儿,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也始终惦记着。早年在姐姐姐夫过身后,便寻思接到自己身边的。
  只是毕竟静惠是董鄂家的人,上面有祖母同伯伯伯母在,也轮不到母族那边的亲戚抚养。
  待春天觉罗氏叩阍,董鄂家变故,伊尔根觉罗氏也预备将外甥女儿接过去。偏生静惠是个孝顺孩子,不肯离开祖母身边,这才不了了之。
  现下,见觉罗氏沉吟不语,伊尔根觉罗氏想到老人家的顾虑,道:“亲家老太太,曹家这位二公子您也是见过的,浓眉大眼,模样周正,端端是人品不错的小伙子。曹家也是望族,良善传家。静惠能寻到这样的婆家,就是姐姐的下有知,也当欣慰。嫁妆这块儿,您老人家无需为难,我是她亲姨母呢,这些年也没照看上她,帮衬份嫁妆也是应当的……”
  听伊尔根觉罗氏说要帮衬嫁妆时,觉罗氏微一皱眉,本想要开口拒绝,不过想起关系到孙女的终身大事,老人家叹了口气,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还要厚颜劳烦姨太太……”
  第456章 四喜
  曹颂同静惠的亲事定下后,侍郎府那边的小定也下了,兆佳氏的心愿达成一半,整日里笑得合不拢嘴。
  天慧的百日宴也过了,都是平素往来几个府的至亲,并没有怎么请外客,各色礼物收了不少,曹颙同初瑜都一一收好。
  夫妻两个,如今最大的乐趣,就是收拾东西,给女儿预备嫁妆。说这些许是太早,但是不管看到什么好东西,两人都会想着这个留给天慧,那个留给天慧。
  对于长子天佑同养子恒生,夫妻两个却是没有想着给两个儿子置产什么的。总觉得男儿应当顶天立地,自己混出个出息样子。
  女儿却是不同,女儿是用来疼的。
  四姐儿、五儿、妞妞都满院子跑了,经常过来看“小侄女”。左成、左住兄弟三岁,恒生两岁,平素没事时将几个小子放在炕上,就是满炕滚了。
  恒生许是蒙古人的缘故,长得比同龄的孩子大,个头都快赶上左成、左住兄弟,乍一看倒像是兄弟三个。
  隔壁张老御史已经还乡,兆佳氏听说曹颙是买宅子给弟弟们做婚房的,心里也甚是感激。虽说如今分灶,但毕竟是一个府里住着,有些小摩擦是难免的。
  往后,要是隔墙而居,如江宁旧例,那却是两下便宜。
  东院需要修整,趁着九月天不冷,大管家曹忠已经使人在那边动工。
  曹府的喜事,却是接二连三。
  在《红楼梦》后四十回中,贾宝玉中了乡试后走失,茗烟晓得自己少爷中了第七名举人后,曾欣喜若狂。他以为这样宝二爷就丢不了了,因为不是有句话叫“一举成名天下知”么?想着宝二爷既是举人了,那怎么也丢不了的,碰到的都能给送回来。
  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虽说没有中举。但是却是今科顺天府乡试风头最劲的两个士子。
  虽说两人都是榜上无名,但是曹项退考照看兄长的“孝悌”之举却得到主考官国子监祭酒徐日暄的大肆褒奖。
  曹项年少,品学又好,使得徐日暄动了爱才之心。在乡试完了后,他便往国子监递了荐书,举荐曹项入国子监为监生。
  国子监又称“太学”,国子监监生又称太学生。这边完成三年或者五年学业后,就可以直接授官,也可以同举子一起参加京城会试。
  可以说,曹项这一入学,就是半个脚迈进官场仕途。
  徐日暄虽说爱才,但是因他是御史出身,颇有几分风骨,不愿被人误会为巴结权贵。所以,在国子监入学手续没办妥前,他并未将此事通知曹府。
  待曹颙得了消息时,那边已经是手续齐全,就等曹项入学了。
  如此一份高义恩情,曹颙自是少不得带着曹项亲自登门道谢。
  徐日暄的官职是从四品,比曹颙品级低了两级,所以虽说带着几分疏离,但还是待之以上礼。对曹项这个自己亲自举荐的学生,他盛赞不已,甚是满意。
  因乡试榜单才公布,榜上有名的新举子都结伴来徐宅拜谢恩师,所以曹颙同曹项没有多耽搁,说了一会话后,便先行告辞了。
  曹颂同曹硕的亲事已经在筹备,曹项这边又马上入国子监,真真是三喜临门。
  曹颙的心情也甚好,对曹项道:“这些日子你有什么要买的书单,好好列列,入学前使人去买。笔墨纸砚亦是,想要什么,都写上。”
  曹项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徐宅方向络绎不绝的新举子。带着几分犹豫对曹颙道:“大哥,三哥怎么办?要不恳请老师再给三哥写个举荐折子,实在不行,咱们家走萌监行么?”
  曹颙道:“你三哥那边儿,同你却不一样。这些日子,我也瞧出来了,他行事虽说稳妥,但是对学问上却进展缓慢,实不是做学问的料子。先往八旗学堂上学,待过两年大些,补个笔帖式,许是更便宜。”
  曹项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几分感激道:“都要劳大哥费心了!”
  曹颙见他如此,笑着说道:“说这些做什么?往后,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应试不应试的先不提,肚子里有了学问,在这个世道上,就算没有家族余荫,终究是有了倚仗。”
  “是!”曹项恭声应了。
  待到了曹府门口,就听大管家曹忠道有老爷的家书到,送到书房去了。曹颙打发弟弟先回内院,自己往书房去。
  待拆开家书,抬头不过是江宁琐事。
  无非是李氏近日身子还好,天佑的牙齿已经长了十六颗,小五儿的诗词学问又有长进,自己谱了一阕曲子,云云。
  曹颙读得津津有味,仿佛眼前出现父母亲人的场景。想起儿子,他心里不觉有些羞愧,天佑已经是两生日了,他却不晓得儿子如今的长相。
  在他心里,天佑还是那个刚会坐、会爬的胖小子。
  待看到最后,曹寅写的“已交告老折子、欲谋回京”几个字时,曹颙“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看到这几个字,曹颙的胸口热热地,眼睛却是湿了。
  这些年,他想了好些法子,希翼曹家能从江南脱身,一家人团聚。但是,首先就是曹寅那关过不去。
  怕犯了帝王的忌讳也好,还是无私的忠君爱国也罢,曹颙都不能说服曹寅离开江南。
  如今,却是在悄无声息中,曹寅自己改变了主意。
  曹颙想起八月间去平郡王府探望姐姐时,听姐姐提过,父亲的家书中曾追问过孙女的眼疾。
  想来是曹寅放心不下京城,终于放下顾虑,谋取回京。
  有了希翼的那刻,曹颙不禁有些患得患失。要是康熙“体恤”太过,不许“告老”当如何?
  记得上辈子所知,康熙让曹家三代四人连任织造,前面的固然是对曹家的宠信。等到后边曹玺的孙辈时,却是“恩赏”,不愿曹家因搬家而损耗家资。
  这个理由听起来实是甚有人情味儿,但是结果却恰得其反。
  江宁织造是肥缺,新皇登基,自然是要犒劳自己的嫡系,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结果曹家显赫了四世后,落得个两次抄家的下场,子孙穷困潦倒。
  既然曹寅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就好,一次不行,再寻思其他法子。想到这些,曹颙满是期待。
  一家人团团圆圆,哄哄父母,教育教育儿子,也不算枉为人子人父。
  曹颙将家书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不是自己臆想同眼花,便站起身来,想要回内宅告诉初瑜这个好消息去。
  刚出书房,曹颙就见庄先生疾步匆匆的打外头回来,身边同行而来的是平郡王讷尔苏。
  两人虽说带着几分急切,却是满脸的欢喜。
  见到曹颙,讷尔苏笑道:“颙弟,大喜,岳父要进京了!”
  曹颙瞧了瞧手中的家书,问道:“姐夫今儿也收到父亲大人的信了?”
  “岳父的信?”讷尔苏倒是有些意外,道:“吏部今日才拟旨,岳父那边怎么就晓得了?这是早得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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