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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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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听得稀里糊涂,用力拍了下御案:“被二三十人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讷尔苏回到:“就在臣进宫前一个时辰,那些人不仅打了曹颙,还追到臣府前,就连臣,若不是护卫们围着,差点都要挨上拳脚。”
  “三等侍卫,正五品官身,谁敢青天白日在京城追打,谁竟敢如此藐视王法?”康熙压抑着怒气道。
  “万岁爷,眼下这些都顾不上。曹颙自从被臣救回府中,至今仍昏迷不醒。臣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只说是尽人事、听天命。曹家长房就这一个嫡子,京城又没有族人长辈可依靠,若是曹颙有什么闪失,臣真是没脸去岳父了!恳请万岁爷垂怜,派两个得用的御医过去瞧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尽人事,听天命!”康熙的心沉了下去,且不说曹家几代人的功劳苦劳,也不说孙氏老太君的十年抚育之嗯,单说曹寅效忠了半辈子,临老又将嫡子送到京城当差,这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弄得生死不知。若是曹颙有个好歹,别说是讷尔苏,就是自己这个做主子的,也没有脸去面对曹家人。
  这两年,因曹孙氏的去世,很多人揣测皇家对曹家的恩情会薄了,不少人罗列罪名,攻讦曹寅。康熙虽然都将折子压了下来,但因为了保持大公无私的帝王形象,没有追究那些人的诽谤之罪。
  “讷尔苏,你去太医院传旨,命太医院院使带上四名太医去你府上给曹颙诊病。”康熙语调平缓的吩咐道:“先这样,你跪安吧!”
  “臣遵旨,臣代曹家谢万岁爷恩典!”讷尔苏规规矩矩的叩首谢恩后,退了出去。
  第43章 真相
  平郡王府,内院正房。
  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只有平郡王夫妇在。曹佳氏眼中带着几分担忧,问道:“颙儿确实无大碍?”
  “自然无事,我的好福晋,都是我与颙弟商量好的,装给外人看罢了!”平郡王讷尔苏笑着对妻子道:“本怕你惦记,不想告诉你。又怕你听到风声,胡思乱想。”
  曹佳氏知道曹颙身体无碍后,虽不再担心,但是想到他竟然被人打骂欺凌,很是气愤。曹家虽不算什么大户人家,但这个弟弟也是全家当成宝贝般养大的,怎能甘心咽下这口气:“那个贵山,太过分了,王爷,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要为颙儿出了这口恶气!”
  讷尔苏伸手点点曹佳氏的鼻子:“出气的事,不用你这个做姐姐的操心,你真当咱们这个弟弟是吃素的。颙儿被几个皇子逼得心里有气,贵山遇到他也算是倒霉。断了腿还是轻的,怕接下来还没有好果子!”
  曹佳氏瞪了丈夫一眼:“你这姐夫做得倒是滋润,陪着他一起胡闹!不行,我不放心颙儿,还是要过去看看心里才踏实。”讷尔苏话里虽说曹颙无碍,但是眼圈红红的,曹佳氏有点不放心。
  “就知道你会如此!”讷尔苏并不意外:“但别忘了这个!”说着,掏出块丝帕递给曹佳氏。
  曹佳氏接在手中,有点好奇:“拿它做什么,当着外人擦眼泪?”
  讷尔苏点了点头:“颙弟‘生死不知’,咱们这做姐姐姐夫的自然跟着伤心,上面涂了姜汁,你揉揉眼睛,眼泪就出来了!”
  曹佳氏这才知道丈夫红眼的缘故,拿着帕子,哭笑不得。
  讷尔苏轻轻扶着妻子后背:“咱们还是去客房颙弟那边守着,几位太医乘轿子,虽然不比我骑马快,但眼下也该到了!”
  乾清宫,东暖阁。
  今天在宫里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正白旗蒙古都统傅尔丹应召而来,等着康熙皇帝的示下。
  “你去顺天府传朕的口谕,三等侍卫曹颙被袭之事立案侦查。从他出了宫门到昏倒在平郡王府这期间的每个细节都要详查。”康熙开口道。
  傅尔丹几个时辰前在侍卫处见过曹颙,没想到眼下竟出了这般事故,口称“奴才遵旨”,脸上却已经现愤懑之色。蒙古汉子没什么心机,只是想着那曹颙虽不在他名下,却也是侍卫营的人,如今竟然被人这样肆意欺负,这怎能让人忍受。
  康熙停了下,又道:“平郡王那里拘了一帮殴打曹颙的凶徒,弄到顺天府吧!先不要公审,私下讯问清楚,有什么结果速来报朕!”
  “喳!”傅尔丹高声应道,退了出去。
  康熙叹了口气:“只望那些逆子知道好歹,不要牵扯其中。”
  平郡王府,西南客房。
  曹颙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布满脑门。原本白皙的面容,被打得红肿乌青,嘴角隐隐有未擦拭干净的血渍。
  曹佳氏见了兄弟这般模样,哪里还想着真伤假伤,眼泪已经出来了。她用帕子擦泪,却被姜汁刺激得眼泪越来越多,心中这才想起刚刚丈夫所说。
  太医院院使王文起被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老人家六十来岁,头发胡子都白了,但尊卑有别、礼不可废,还是颤悠悠的跪下:“臣等见过王爷,福晋!”
  讷尔苏上前扶起王文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虚礼,王大人还是快起来看看病人吧!”
  王文起道:“臣遵旨!”说着,颤悠悠的起身,走到床边,仔细望着曹颙。
  讷尔苏示意小丫鬟送小凳子给王文起,王文起坐下,先看看了床里侧曹颙的胳膊,然后才将右手放在曹颙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开始诊脉,越诊眉头皱的越紧。
  过了片刻,王文起才放下手,起身,对同行而来的四名太医道:“你们也上前来看看!”
  四个太医轮流上前,诊断后无一例外,脸色都很沉重。
  曹佳氏眼见如此,知道曹颙这病定是不轻,哪里还想着真真假假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讷尔苏满面悲痛,吩咐曹佳氏身后的丫鬟婆子道:“福晋还有身子,不宜劳累伤身,你们快扶主子去后院歇着。”
  曹佳氏哪里肯走,又是再三劝说,才红着眼睛离去。
  讷尔苏将几位太医请到外间奉茶,因担心曹颙病情,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王大人,本王内弟病情到底如何,还想如实告之!”
  王文起摸了摸胡子:“王爷,刚才我观病患左臂似有不便,莫非是刚接续断骨?”
  讷尔苏点了点头:“嗯,他被人打断了手臂,幸好只是脱臼,由我府上几位大夫给接上,说是这处并无大碍。”
  王文起摇了摇头:“王爷府上这几位同仁定是精通内症的高手,对这外症却不算是擅长。”
  讷尔苏面带焦急:“王大人的意思?”
  “若是按照眼下的接续方式,王爷内弟的左臂怕是废了!”同行相嫉,连活了大半辈子的王老太医也不例外。想想看,既然皇帝已经亲口让太医院的人来给病人瞧病,你们王府的人就应该好好歇着,还横插一棒子进来,这算什么。因此,王文起发现之前的纰漏后,毫不犹豫的指了出来。
  “啊!”讷尔苏问道:“那可怎么办,太医院哪位大人精通外症,还请王大人速速告之,本王立即派人去请。”
  王文起指了指随行而来的一个中年太医,讷尔苏大喜,两人又转回内间给曹颙接骨。
  外间,几个太医都皱起眉。
  “面色不华,精神疲惫,自汗盗汗,脉虚细无力,此正是邪气充盛、阳气虚衰之表象。”王文起面色沉重道。
  其他几位太医都应着,大家都上前去诊了脉,得出结论都差不多。“阳气虚衰”,到了“衰竭”之时,便是命关,因此几个太医都觉得棘手。
  “怨不得王府的大夫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一位太医道。
  王文起瞪了那太医一眼:“那些庸医岂能同我等相提并论,且不说我等身负皇命,就是偶然遇之,医心使然,也应尽力诊治才是。”
  说话间,讷尔苏已经与方才那太医出来:“几位大人,可有了良方?”
  王文起拿起桌子上已经备好的纸笔,开了道安神的方子,递给讷尔苏,同时吩咐道:“王爷内弟身上并无显着伤痛,只是因‘外邪入侵’,使得‘阳气虚衰’,这几日却是难关。请王爷下令,这处十丈内禁声,此处除了身边侍候的人和我等外,外人勿扰。熬过了三日,若是病患无恙,就算是无大碍了!”
  讷尔苏一边点头应着,一边叫人出去传令,叫府里的护卫长带了一队护卫将王府西南的客院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任何人不得发声。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二十六,曹颙病休。德特黑与纳兰富森都感到诧异,昨儿看着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两人商议着要不要当完值去探望。只有纳兰承平,到底心里有鬼,神色间难掩惶恐。
  刚轮到德特黑这组当值不久,昨儿来传召曹颙的那个小太监魏珠又来到太和门,脸上却不如昨日那般和蔼,冷着脸道:“传万岁爷口谕,召三等侍卫纳兰承平觐见!”
  “见驾”若是放在往日,纳兰承平估计会高兴的跳起来,眼下却是心里忐忑,脸色苍白的跟在那魏珠身后。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半两碎银,塞给魏珠:“这是请公公喝茶的,公公不要推辞!”
  魏珠掂了掂那轻飘飘的半两碎银,看着纳兰承平一副打赏的表情,越发觉得昨天的那个曹侍卫可亲可敬。哪里有心思提点纳兰承平,很没诚意的道了谢。
  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坐在御案后,听王文起详细禀告曹颙的病情,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在旁边恭候。曹颙虽然眼下仍凶险,但今早诊视时,状况以有所好转。
  康熙听了,略感放心:“不管如何,曹颙的性命一定要保住,各种药材,若是王府没有的,可以动用内库!”
  王文起应命,下去返回平郡王府。
  “启禀万岁爷,三等侍卫纳兰承平应召见驾。”梁九功进来奏道。
  “传!”康熙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威严。
  不一会儿,纳兰承平躬身走了进来,不敢抬头,甩了甩袖子,跪下:“奴才见过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没有开口,而是向傅尔丹点了点头。
  傅尔丹上前一步,高声道:“纳兰承平,本官代天问话,尔不可有半分欺瞒。”
  纳兰承平忙叩首:“奴才遵旨!”
  “万岁爷问你,昨儿申时二刻,尔在东华门侍卫营车马房外等曹颙,可有此事?”傅尔丹问道。
  纳兰承平俯首应道:“奴才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万岁爷问你,昨儿候到曹颙后,与他在禄米胡同被贵山等人袭击,可有此事?”傅尔丹继续问着。
  纳兰承平回话:“奴才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傅尔丹道:“万岁爷还问你,既然贵山等人为尔而来,为何曹颙生死不知,尔却毫发未伤?”
  纳兰承平汗如雨下,哆哆嗦嗦道:“奴才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不知!”
  傅尔丹轻蔑的瞥了纳兰承平一眼:“万岁爷问你,‘只需引起混乱,让贵山攻击曹颙,生死不论,而后奉上百两纹银为酬谢’,可是尔昨日所说?”
  第44章 余波
  平郡王府,西南客房。
  距离曹颙晕倒在王府门口,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经过几位太医的看护,曹颙终于悠悠的醒过来。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日,北京的茶馆里又添了几件杂闻趣事。像什么纳兰家的小子御前失仪,被打了几十板子;郭络罗家的大少纵奴行凶,被革了二等骑都尉的爵;平郡王府的宝格格带着镶红旗的少爷们将镶黄旗的给堵了,差点就引起大混战,等等。
  曹颙醒过来,几位太医都松了口气,命关既过,接下来只需好好调理就好。
  曹颙昏迷这三日,曹佳氏、讷尔苏与紫晶都悬着心,只是每个人担心各不相同。
  曹佳氏与讷尔苏知道曹颙昏迷真相,并不为他身体担心,而是怕几位太医朝夕间发现什么不妥。紫晶不明真相,却是实实在在的担心,三日来衣不解带的在曹颙房间照料。曹佳氏看了很是不忍,想要悄悄告诉她真相,却被讷尔苏拦下,此事多少担些欺君的干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直到曹颙醒来,再三确认了无性命之碍,疲劳不堪的紫晶才肯下去休息。
  待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讷尔苏佩服的看了看曹颙,道:“颙弟竟料得不差,确实是纳兰承平搞鬼!”
  曹颙半坐起身,沉睡了三日,浑身骨头都酸了,扭了扭脖子,说:“那日见他等我就觉得意外,干巴巴的又实在没有什么话,遇到贵山他们时,又不似意外的样子,就觉得有些蹊跷。”
  “这几日,那几个太医可没少在你身上折腾,每天几碗安神补身的药,每隔六个时辰,金针扎穴,颙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讷尔苏有些不放心,面带忧色的问道:“别只为收拾几个杂碎,倒伤了你的身子,那就太不值个儿!”
  曹颙回答:“几位太医扎得都是安神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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