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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95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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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曹颙不由得心里念了个佛号:“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让这老汗王别糊涂了,好说话一些,否则你的弟子就要倒霉了!”
  赫山坐在曹颙下首,面上却比平日肃穆得多,低声对曹颙道:“小曹,你也摆摆和硕额驸的谱!虽说你品级不如他,但是身份也尊贵呢!到底是万岁爷的孙女婿,他不看别的,也要看在万岁爷面上不是。”
  曹颙笑着应了,也不由的直了直身板。
  老汗王策旺札布到了,两人起身施礼。
  听说曹颙自称和硕额驸,老汗王请两人落座后,问道:“请恕本汗冒昧相问,这位大人的岳父是哪位王爷?”
  和硕额驸,娶的是郡主,不过有资格封郡主的格格却身份各异。老汗王早年朝见,对宗室这些关系也晓得些。问这话,也有探底之意,好看着身份来待客。
  曹颙笑着应道:“汗王客气,在下岳父是吾皇七阿哥淳郡王,早年曾随万岁爷西征,执掌镶黄旗大营。这些年也经常随扈塞外,汗王想是见过的。”
  “原来是七爷的女婿!”老汗王摸了摸胡子,道:“真是没想到,还以为大人是娶的是哪位宗室王爷的格格,没想到竟是七爷府上的掌珠。”说到这里,仔细打量了曹颙,道:“那是三十五年,七爷的年岁甚轻,我们还曾一块喝过酒,小儿同他还算是好友呢!”
  曹颙只是想起七阿哥西征之事,随口提起,没想到还真蒙对了。他心中也是纳罕,总不成当年的八旗兵打到喀尔喀来了吧,却不晓得当时的给养线是如何。
  老汗王又问了几句御前之事,便开口询问来意。
  曹颙稍作思量,道:“汗王,我们是奉了十六阿哥之命,来喀尔喀寻人的。”
  “十六阿哥,哦,就是十八阿哥的同母兄那个么?”老汗王想了想,问道:“不晓得他是要找什么人,还劳烦两位大人特意来到我们这蛮荒之地?”
  曹颙心里拿捏着分寸,回道:“汗王说得正是,十六阿哥正是十八阿哥的同母兄长,向来为万岁爷宠爱。因这两年十六阿哥喜爱佛法,经常请一些大师讲经……”
  曹颙话未讲完,老汗王的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听到曹颙话中提到“佛法”、“大师”,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冷哼一声,就有些按捺不住,若不是顾忌曹颙身份,怕是立时便要发火。
  “……十六阿哥听说有位大师在佛法上造诣颇深,心生想往,便在御前禀明,使了在下等人过来寻访。”虽然老汗王态度不善,但是曹颙还是硬着头皮将这话说完。其中,少不得又变相的搬出康熙来。虽没有表明是康熙直接下旨,却也让汗王晓得,康熙是晓得此事的,让他有所顾忌。
  果不其然,老汗王有些发懵。既是名声渊博到御前的,那应该不是自己府上羁押的这个放荡喇嘛才是,那怎么他们还巴巴的寻到这里家来?
  众人一时无语,堂上气氛有些僵,就见管家面带急色见来,在老汗王耳边低语两句。
  老汗王立时从座位上起身,伸着手指着曹颙,问道:“这位大人属什么?”
  第327章 添子
  “甲戌年,壬申月,丁卯日,庚戌时”,这是曹颙的生辰八字,二十八星宿牛,甲子纳音沙中土。
  瞧着两个萨满婆子在那里沾沾自喜,道什么“正是土年生的土命,合该是小王妃的贵人”,曹颙与赫山都懵懂不解。
  赫山同曹颙不一样,还有些不放心。按照古人的想法,知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就是晓得对方命脉一样,弄个小人儿就可以行巫蛊诅咒。虽然曹颙不信这套,赫山心里却不免想到这些,看向那老汗王与萨满婆子的目光就多了几分防备。
  因内院小王妃那边耽误不得,老汗王来不急解多说什么,便拉了曹颙过去。
  曹颙隐隐的猜出是那萨满婆子的缘故,看着那萨满咧着血盆大口,不晓得这“贵人”不“贵人”的到底是什么缘故。
  刚进后院,众人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哭声。只见上房门帘撩开,疾步出来个婆子来,见了老汗王进院子,忙哭着奔过来,跪下道:“汗王,小王妃……小王妃没了……”
  老汗王大惊失色,喝道:“浑说什么?贵人都登门了,怎么会没了?”
  那婆子想来也是小王妃生前得用之人,跪在那里,哭了起来。
  老汗王正听得焦躁,就听到屋子里哭声止住,有人唤道:“王妃,动了……动了……”
  “这……这……长生天啊,这是作孽啊……”老妇喟叹道。
  曹颙的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这老汗王脸上的关切之情,不似作伪。要是这小王妃活着还好,不管真相如何,还能从旁求求情或者借借助力,如今却是不成了。
  老汗王在廊下听得不耐烦,高声问道:“王妃,巴依儿如何了?”
  就听“蹬蹬”的脚步声起。汗王妃从屋子里出来。虽然见曹颙与赫山两个面生,但是现下也顾不及那些,就见她红着眼圈回道:“汗王,这孩子横生,露出个小胳膊,将他阿妈折腾没了。汗王,巴依儿虽是咽气了,但是阖不上眼,孩子的胳膊还动着。”
  “咽气了?这是什么话?”老汗王怒得不行。对那两个萨满婆子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然敢欺蒙本汗?如今巴依儿的性命都没了,还有什么贵人不贵人?”
  那两个萨满婆子甚是乖觉,忙拉了曹颙垫背,道:“汗王,我们算得没错,确实这位大人是小王妃的贵人,您问问这位大人是否乐意救人。小王妃魂魄未远,或许能死而复生也未曾可知。”
  纵然刚才有些糊涂,曹颙现下也看着这两个萨满婆子没安好心。起死回生,那是指没死透时,有神医救人的。就曹颙来说,怎么也同神医搭不上边,难道还要他同这萨满婆子一道,跳大神祈福不成?
  毕竟是萨满所说,老汗王虽是半信半疑,但是多少也生出些希翼来。就连汗王妃,望向曹颙的目光也多了祈求之意。
  曹颙怎么敢应承这个?忙摆摆手,道:“在下不曾习医,汗王还是快传大夫吧!”
  老汗王神色有些复杂,犹疑了片刻,对曹颙道:“若是额驸能救救巴依儿,那喇嘛……那喇嘛本汗便放了……”
  曹颙如闻仙音,不过他也晓得自己的分量,看着老汗王花白的胡子。道:“生死由命,在下只能勉力一试,若是不妥,也请汗王……”
  老汗王使劲一跺脚,歪着脖子道:“随你,随你,不管是生是死,都放了就是!”
  时间紧迫,众人也不再耽搁,除了老汗王与赫山在外面等着,曹颙随汗王妃进了产房。
  他心中也是没底,不过记得听人说过产妇有昏厥“假死”的,便暗暗祈求这小王妃也是如此。
  几个接生婆子与丫鬟见进来个大男人,都唬了一跳,齐齐的望向汗王妃。
  曹颙却没功夫与她们耽搁,对床边那两个婆子道:“你们大力捶她的胸口,用力气!”
  那两个婆子哪里敢?老汗妃心下着急,便叫小王妃的两个贴身侍女上前:“快按这位大人吩咐的做,这是你们主子的贵人,救命来的。”
  曹颙虽然强装镇定,但是心里却是不停祈祷,让自己这个瞎猫撞着个死耗子。救人一命不说,也能顺利完成救宕桑旺波喇嘛的任务。
  事情哪会儿尽如人意,虽说那两个侍女护主心切,按照曹颙的指令将小王妃胸口按压了无数下,又有个按照曹颙所说给小王妃口对口送“人气”,不过小王妃仍是如故。
  她,是真的咽气了。
  曹颙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床上那不能瞑目的女子,很是懊恼。这横生虽不晓得是何缘故,左右也就是胎位不正什么的,若是搁在几百年后,小小的一个刨腹产手术就成了。搁在这个时候,却只有送命的份。
  听那婆子说小孩的胳膊渐渐不动时,他对脸色苍白的汗王妃道:“大人不行了,孩子还保不保,王妃快拿个主意!”
  汗王妃哭着道:“为了这个孩子,巴依儿送掉了性命,死不瞑目。孩子……自然是要保的……”
  在老汗王的怒骂声中,在汗王妃的哭求中,在婆子们的惊诧声中,孩子终于落地。
  或许是在母体里憋太久的缘故,孩子小脸青紫,直到被用力的拍了好几下后,才发出明亮的啼哭声。
  曹颙却是胃里翻滚,强忍着,才没有呕吐起来。
  孩子六斤半,足月而生。桑旺波喇嘛是二月中旬到的喀尔喀,至今不足七月。
  老汗王像是苍老了十岁,并没有刻意刁难,放宕桑旺波喇嘛与他的十一位侍从离开。
  曹颙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腥气熏人,顾不得同宕桑旺波多说,让赫山送他们回了喇嘛庙,自己则回客栈了。
  纳兰富森他们等得心焦,见曹颙脸色难看,一身的血腥气,以为事情有变故,众人皆起身,神情中带了几分肃穆。
  曹颙笑道:“没事了,哥哥们,汗王放人出来了!”
  纳兰富森盯着曹颙的前襟,正色问道:“动手了,怎么沾了血?”
  曹颙低头一看,可不是么,鸽子蛋大小的两块血渍,已经转为暗红,想起方才的情景,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大声的呕了起来。
  德特黑他们顾不上地上的秽物,忙向跟着曹颙去的小满、魏黑打探道:“你们爷这是怎么了,王府吃喝了什么?”
  小满与魏黑并没跟进内院,并不晓得缘故,也是担忧不已。小满端了清水过来,魏黑仔细看了曹颙的脸色,虽是泛白,并没有发黑的地方,心下松了口气。
  曹颙一口气吐个干净,直到嘴里已经泛苦,胃里才舒坦些。
  地上污秽不堪,曹颙很是抱歉的对纳兰富森等人道:“哥哥们,大家先换个屋子,小弟也换间屋子收拾收拾。赫山已经送宕桑旺波他们回喇嘛庙了,等会儿咱们也过去看看。若是能明日动身,咱们就早日返程吧!”
  “明儿是八月节!咱们早起吃顿好的,便动身!”德特黑拍了拍曹颙道:“孚若快去拾掇拾掇,好给大家讲讲缘故!”
  众人换了房间,曹颙叫小二送了热水,洗涮干净,才长吁了一口气。别的不说,三五个月之内,他是不想吃肉了。看来,明天得让客栈这边多准备些馒头炒米这样的干粮才行。
  等洗涮出来,曹颙三言两语交代了自己在汗王府的所为。虽然他提得简便,但还是将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怨不得曹颙呕吐了,产房本是污秽之地,更不要说一个大男人,要去接生了。
  曹颙隐去的,是那产妇是死人,孩子是用另一种方式降生的。
  留了两个长随在客栈看行李后,众人便去了喇嘛庙。
  宕桑旺波的年纪,比曹颙想像的年轻,看着不过二十许。他身边本有十二个侍者,其中一个在王府缉拿时逃走,千里迢迢的往哲布尊丹巴活佛的驻地去。最后,虽是送达了口信,人也熬不住,病故了。
  虽说对宕桑旺波来说,曹颙等人算是救命之恩,但是他神色却很是平和,并没有特别感激或者欣喜之处。听说小王妃已经死于生产,他低声用藏语不晓得念叨了两句什么。
  曹颙心里有些纳罕,不止是宕桑旺波,就是他的侍者也都是神态从容,不与常人同。
  这个宕桑旺波,长得细皮嫩肉,留着长发,在脑后编了个辫子,不同于那样皮糙肉厚,脸上也不像其他西藏人那样,顶着两块“高原红”。
  他很爱笑,嘴角总是轻轻挑起,目光温柔多情。若不是穿着僧衣,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个修行的喇嘛,都会将他当成公子哥儿。
  虽然晓得小王妃的孩子,不是宕桑旺波的,但是就大家先前打听的事迹,这喇嘛却是有些不守“规矩”的样子。但是,见到他本人后,没有人会再生出鄙薄之意。
  整个庙里,情绪最激动的就是那个烧火小厮巴音了,他跪倒在宕桑旺波的膝前,“呜呜”的哭着。
  宕桑旺波伸出手来,在他的头顶摸索了一下,笑着说道:“以后,你做我的侍者吧!”
  巴音喜出望外,恭恭敬敬的给宕桑旺波叩首。
  曹颙坐在旁边,不由的发生一阵错觉,只觉得宕桑旺波法相庄严肃穆,像是尊佛像。
  自始至终,他没有问曹颙等人是奉了谁的指令,也没有问他们要带他到何方。
  只是,在听说距离这里千里的阿拉善有不少信徒,还有个很有佛性的小善人,宕桑旺波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反对曹颙等人的提议。
  宕桑旺波虽然带着笑,但是眼神却无悲无喜。曹颙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就想要给雄鹰束上锁链一样,他们这般安置这个喇嘛也是束住了他的自由么?
  宕桑旺波虽然年轻,但是他的侍者中年迈的已经是头发斑白的老人,不是哪个都能骑马疾行、风餐露宿的。幸好,喇嘛庙这边就有现成的骡车与帐篷。
  次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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