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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66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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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十六阿哥冷笑道:“害了我的子嗣,我管她是谁?总有一日,这仇我要报回来!”
  前面就是乾清门了,曹颙想着十六跟自己过来,应该不是只为了发牢骚,便问道:“这些以后的事咱们先不提,眼下有什么能够用得上我的?”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我正是要寻你帮忙,这两日我瞧着李氏,实在心里难受。想着腊月末郭络罗氏就要进门,怕她那时候身子没养好,还要去立规矩,便想起你在昌平的温泉庄子。借我用些时日,倒是大婚前,我送她去那里休养些时日。”
  曹颙说:“庄子倒没什么,只是那里既不是十六爷的产业,又不是李福晋的娘家,这传出话来,却是不好听。”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正想着该准备什么物件做十六爷的大婚之喜,现在看来这庄子倒是现成的了!若是十六爷不嫌弃这不是新建的,我这两日就把地契送过来!”
  十六阿哥忙摇头:“那怎么行?不过是用些时日,实在不行,就麻烦大格格过去陪两日!你就这两处产业,我怎么好收你的?”
  曹颙道:“那里因都是荒山坡地,当初都是我们那边管事用极低的价钱买下的,我因喜欢那边的温泉,便修了个庄子,也是取意自然,不像其他人家那般奢华,拢共算上也值不得几个钱的!”
  十六阿哥还在踌躇,道:“毕竟是你喜欢的,这怎么好?何我能够用上的时候又少!”
  曹颙心里算算,康熙修建小汤山行宫也应是近年的事,便低声道:“我前些日子与十六爷说什么,十六爷忘记了?我正要出京自在几年,今日见驾也是这个缘故,还留着那庄子做什么?原本还想着怎么处理,你这时收下我当是省了不少事!”
  十六阿哥见曹颙这般说,便不再客气,笑着应了,只是特意嘱咐曹颙一句:“京城正是乱七八糟的时候,事事非非保不齐哪天就惹到身上。你出去松快两年,我是赞同的,并不拦着,可有一句话要先说好,你不能往太远了去,咱们总要一年见上一两遭方好!要不撇下我一个人在京里,实在不够义气!若是那样的话,小心我留你在京里一起苦熬!”
  曹颙笑着道:“晓得,晓得,十六爷别再吓唬我了!总会挑近的地方,就是远的地方,这车马劳乏的,我也不耐烦去!”
  十六阿哥见他应了,方笑嘻嘻的回阿哥所去。
  曹颙过了乾清门,站在乾清宫门前等候召见。前面还站着几人,有识得的,也有看着面生的,看着官服顶戴,都是一品、二品的高官。
  因是这里禁止喧哗,大家就彼此点头示意,算是见过礼。
  第193章 事成
  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穿着常服,坐在炕上,望着地下跪着的曹颙,脸上神情莫测。过了好一会儿,方开口问道:“外放之事,你父亲并不知晓吧?”
  因康熙没有叫起,所以曹颙只能跪着回道:“回万岁爷的话,是臣自作主张,臣父……臣父若是晓得,应是不依的!”
  又是沉寂,曹颙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跪麻了,方听到康熙叫起。
  虽然这两年,曹颙也这般觐见过康熙几次,但是这次的气氛却是与之前大不相同。
  “调你到户部,朕是想要栽培你的,想着你年纪尚幼,先让你学上几年。这一年来,你所做作为,朕都瞧在眼里,虽没有大成就,但贵在踏实谨慎,也算是没有给朕与你父亲丢脸!”康熙的声音有些寂寥。
  曹颙听着心酸,康熙眼下的神容憔悴,与曹寅前两年的情形一般无二,都是累的,不只身累,而且心累。想到同样年迈的曹寅,曹颙对康熙不禁生出几分同情之心来。
  顿了顿,康熙又道:“今夏时疫之事,四阿哥都对朕仔细报过了,你却是立了大功劳的!这有功不赏,你有没有因心里觉得委屈埋怨朕?”
  虽然康熙问得温和,但是曹颙听着却是心里一颤,这老爷子因太子之事,正是狐疑不安之时,自己可不能犯了“怨望”的忌讳。这个时候讲究的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就算你正立下什么了不起的功劳,若是敢“心生怨尤”,那也得不到好去;反而是弥天大祸。
  曹颙忙俯首道那些皆是自己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哦,不敢居功?”康熙沉吟着,望向曹颙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探究:“那照你这般说,这功劳都是四阿哥的?”
  曹颙刚想应“是”,心下一动,回道:“雍王爷确实辛劳,但依小臣看来,这顺天府衙、步军衙门、内务府等几处的大人也恪尽职守、整日辛劳;诸衙门的衙役兵丁,全凭一分忠君爱国之心;不顾自己安危,奔波防疫,令人佩服得紧。”
  康熙点点头,追问曹颙:“再没有旁人了?”
  曹颙脑子里突然闪出德胜门前悬挂着的几颗人头,不假思索便开口道:“还有一人……”这话说一出口,他便觉得有些不对,这可不是自己能够插口的!但是想起十三阿哥如今的落魄与萧索,曹颙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其行雷霆手段,制住危局,使得这时疫遏制在京中。实是功在朝廷、功在社稷!”
  曹颙一口气说完,心里舒坦不少。虽然想到接下来难免要受到几句斥责,甚至是康熙的怒火,但是他并不后悔。在他心中,是极为欣赏十三阿哥这种不使权谋手段的义气之人的,而这般能直抒胸臆,亦是许久没有的快事。
  “呵呵!”康熙并没有如想像中的那般拉下脸来训斥,反而笑出声来:“这两年,你从不肯多行一步、多说一句,朕还当你没有锐气,眼下听你这般直言陈述。怎不知该赞你长进,还是斥责你多事!”
  曹颙额头微微渗出汗来,不知道这老爷子说得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另有所指;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康熙看出他的不安与为难,以为他是不放心十三阿哥,还要为十三阿哥求情;便摆了摆手,道:“十三阿哥之事,无需再多言。朕为皇父,自有思量!”说到这里,他的语调越发郑重:“你也不是外人,瞧着你与诸皇子亲近,朕心亦感宽慰,但你要谨记本分,不可想着去党附哪个阿哥,生出些其他心思!”
  “党附”两字明晃晃的一出口,曹颙心里已经有数,这老爷子如今被太子结党之事刺激了,有些杯影蛇弓、疑神疑鬼了,自己可不能让他对号入座,忙俯首道惶恐,又道自幼受父亲教导,心中只有“忠君爱国”这四字,断不会学那些不忠不义之徒,辜负圣恩。
  这一番“忠心”表下来,曹颙自己也要吐了,效果却是甚好。他偷偷看了眼康熙,脸上虽然说不出阴霾尽散,但是也依稀露出些笑模样,好像很欣慰的意思。
  不知为何,曹颙突然生出一种很是荒唐的想法,那就是“老小孩、小小孩”这样的说法。康熙上了岁数,这言谈行事与前两年大有不同,是不是有点“老小孩”的意思?
  只是寻常人家的老人,闹闹这“老小孩”的脾气,自然有儿子孙子敬着顺着,有老伴提点着。他身为九五之尊,不管是后宫妃嫔,还是皇子皇孙,都是他的臣民。就算其中,对他真心相待者不乏其人,又都是恭敬的多,亲近的少。
  “这是你第一次为了自己个开口求朕,朕就依你,全当你时疫功劳的赏赐!”康熙道。
  曹颙如闻天籁,连忙谢恩。
  康熙下了炕,走到书案前,拿起笔来,写了两个字,然后对曹颙道:“都说孩子大了,做父母亲人的,不应再将他拢在羽翼下,应该让他出去历练历练,方能成才。你自幼在家中,这两年在京城也有朕看护,往后却要多靠你自己了!你及冠时的字,朕早已经想好,这次你要去地方做长官,有了字在交际应酬上也方便一些!”说完,命魏珠将方才御笔亲书的那卷轴递给曹颙。
  曹颙先是谢恩,而后双手接过,虽然满是好奇康熙到底给自己起了什么字,但是因御前规矩,没叫打开,就只能忍着。
  康熙搁下笔,又道:“吏部那边的旨意朕已经下了,你安心准备赴任就是。”说到这里,像是突然蒙生出些许好奇,问道:“朕问你,你可想过,到任后最先想做的是何事?”
  曹颙顿时怔住,直到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黑,方小声的实话实说道:“臣想着,先请半个月假,带郡主回江宁探望双亲!”
  这答案却是在康熙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曹颙想要外任,又选了个与户部对口的缺,自然是想要建功立业,有番大作为。没想到,追根溯源,只是这么个原由。
  他摇了摇头,心中隐隐生出些妒意来,意兴阑珊的对曹颙道:“因天寒地冻的。朕还想着留你两月,让你开春再去赴任;既然你思乡心切,那就交代交代手头差事,先回江宁过年,年后再赴任去!”
  除了谋到了想要的缺,这又多了探亲假,实在是意外之喜。直到出了宫门,曹颙的脸上仍是满满的笑意。
  曹颙心里盘算着,今儿是十一月十五,户部的差事倒好说,直接由傅显功接手就好,一两日就能够完结。京城府中之事,因不是立时到任上,可以托付给庄先生与紫晶慢慢料理,自己带初瑜先行一步,回江宁去,年后再在沂州汇合。剩下的,就是京城这几处亲戚朋友了。
  因心中急切,曹颙也没心情往户部去了,打发人去告假,自己快马回府,想要这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大家。
  曹府,书房。
  “成了?”庄先生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险些拿不稳,忙放到小几上,再次问道:“真成了?万岁爷怎么说?”
  曹颙笑道:“说是全当时疫功劳的赏赐!还许我年后赴任,年前回江宁探亲!”
  庄先生脸上也满是欣喜,摸着胡子,笑着说:“这样甚是妥当,颙儿要赴外任,下面没人也不成,江宁大人那边,或许能够荐两个妥当的幕僚来!”
  曹颙摇头道:“有先生在,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眼下到年底也不过四十余天,如今水路不同,陆路上颠簸了些,或许需要更多时日。这几日,我便将京城之事完结,与初瑜先回江宁去!”
  庄先生点了点头:“早日上路也好,只是京城各处还要拜会到了,你终有回来之日,这些人情往来不能淡下来。再说,你既然要赴外任,需要他们在京城照拂的地方也多!”
  曹颙知道庄先生说得在理,心里将要去拜会辞行的人家挨个数了,顿时觉得头疼,这样下去说不得也需要十天半月。看来,只能一日跑几个府邸,不留宴,大致打个照面罢了。
  突然,他想起康熙赐下的字,因方才高兴,塞在腰间还没看,忙抽出来打开。
  “‘孚若’,这两字出自《易经》‘而不荐,有孚颙若’。呵呵,看来万岁爷对颙儿还是却是恩宠不凡。本朝世家子弟,父子两代,或者祖孙三代同朝为官者不乏其人,像颙儿这般,让万岁爷这般照顾的又能有几人?”庄先生看着眼下的御笔手书,笑着说。
  曹颙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来这世上十年,其中九年在读书,这《易经》也是通读过的,“而不荐,有孚颙若”并不算是好话,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对于祭祀这类的大事,虽然表现出虔诚,但只洗手而不上贡;对于那些信守承诺的人与事,好像很是仰慕,但是却不去学着去做。不过,若是反过来讲,也有处事谨慎,不盲目跟风、人云亦云之意。
  不过多了字,曹颙还是心里有些怪怪的,时下人们应酬称呼都是称字,以后他就是“孚若兄”或者“孚若”弟、或“孚若贤侄”什么的。
  接下来的几日,曹颙忙得马不停蹄,除了交代户部的差事,就是拜会亲戚朋友辞行。平郡王府、淳郡王府、觉罗家、兆佳家、完颜家、宁春家、马侍郎家、孙家这些自不必说,还有雍亲王府、十三府,辅国公鄂飞府,姑父富察家。当初在侍卫营的长官同僚与户部的长官同僚,也要拜会几家。
  对于曹颙将要外放之事,各府反应不一,像七阿哥与平郡王,因先前就听曹颙提起,虽然并不反对,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七阿哥原主要是舍不得女儿远嫁,才挑了在京的曹颙,原还指望他们在京多待些时日,谁知道曹颙这么快就外放了,他多少有些失算之感,但总的来说对这女婿是十分满意的,而且这外放亦是恩从上出,所以他也没有更多的别扭,只再三嘱咐了注意些个。
  弘曙兄弟几个因早年就和初瑜感情极好,后又和曹颙、曹颂十分亲近,这听说了曹颙外放,也皆是恋恋不舍,往曹府跑得越发勤快。
  平郡王府这边,讷尔苏是赞成曹颙出京的,一来省得在京里束手束脚,再来,他的政治嗅觉也是极为灵敏的,对即将到来的动荡并非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这会儿内弟出京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倒是平王福晋曹佳氏,本来还舍不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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