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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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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
  初瑜听了,没有再出言打趣,而是将头埋在曹颙胸前。
  曹颙见她半响不吭声,以为她困了,便将被子拉了拉,将初瑜那边掖严实。这时,就听初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什么,曹颙却没有听真切。直到她再次嘟囔着,他才听仔细。
  初瑜说:“额驸,初瑜又大了一岁!”
  曹颙轻轻怕了拍她的后背:“这个我没忘,不半月前才过的生日吗?”
  “那……那……咱们……咱们……”初瑜小声的说着,却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来。
  曹颙心下一动,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初瑜想要个宝宝了?”
  “嗯!”初瑜低声应着:“额驸也这般喜欢孩子,咱们要是有了就好了!”
  曹颙顿了顿,说:“别急,咱们两个都好好再补补,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儿子!”
  初瑜欢快的点点头应着,又道起女儿好、还是儿子好来。
  两人都有些倦了,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次日,曹颙将近辰时(早上七点)方醒,初瑜已经起身,穿戴完毕。曹颙收拾利索后,因想着怕是要晚了,便胡乱吃了两口早饭,匆匆出了院子。
  刚出梧桐苑没多远,曹颙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女子的哭声。他还当自己听差了,刚想揉揉太阳穴,便又听到女子的哭声。
  他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回,是女子的哭声没错,是打沿途这一处空院子传出的。虽然平日这些院子空着,但是也不许人随意出入,怎么有人进去?
  曹颙不禁皱眉,这一大早的,是谁在这里哭?站在院门口,曹颙问道:“是谁在里头?”
  院子里的哭声立止,随后是略带慌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女子走了过来,脸上尤带泪痕,看着甚是楚楚可怜,一双美目满是不安的望向曹颙。
  曹颙不由一怔,恍惚觉得这美貌女子有几分面善,却又是不认识,开口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
  那女子听到曹颙的问话,身子微微一震,眼睛里立时泪光点点,低下头道:“回额驸的话,奴婢是梧桐苑的!”
  第192章 贺仪
  梧桐苑的?曹颙想了一圈梧桐苑的丫鬟,也没想起来。只是见她不算眼生,应该是府内的人没错。又见她不仅身上穿得素淡,头发上也只簪着朵月白色绢花,是孝中打扮,虽然内院有那么条不许私祭的规矩,但法规也无碍乎人情,曹颙又并没有神鬼忌讳,因此顿了顿便道:“若是要祭拜亲人,就同郡主或者紫晶那边说声,后花园西北角那有个亭子,可以在那边焚香祭物!只是眼下天干物燥,需得小心明火!”
  “是,奴婢省得了!谢额驸不罪……”那女子低头轻声应着。
  曹颙点了点头,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往二门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思量,刚才的事倒给他提了个醒,回去得和初瑜说一声,府内防火也不是小问题,秋冬天干物燥,一旦失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了几步,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女子是谁,正是年初叶嬷嬷想要安排做通房的那个丫鬟,叫什么他却实在记不起了。
  那日曹颙在气头上,便言说自己在上房时只需留着珠儿、翠儿、喜云、喜彩这几个人,其他人不必上前。他说时不过是一时生气,并未思虑很多,其实别的不说,单喜烟与喜霞两个,都是自幼侍候初瑜的,也没的不让人家继续伺候初瑜的理儿。因此,曹颙过后便对初瑜解释了下,让大家随心,只是提前也要敲打一下,省得生出个别的心思惹得大家难安。
  过后,虽然丫鬟们皆不敢放肆,也不用特意避着曹颙。只一个喜雨的,守先前的规矩,再也没有出现在曹颙眼前过,这一晃眼就将近一年,所以他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户部,福建司。
  因将到年底,要清查各类账目,正是最忙的时候,不过因曹颙是司主官,下面还有分管各摊的主事,所以他反而比去年还要轻省许多。
  因正闲暇,曹颙便往山东司走了一遭,借了府县图过来,查看州的位置,越看越是满意,这边不仅同江苏省接壤,而且离海边也不远。
  在上一世,年年到了七、八月份,他或者同家人,或者同朋友,都要往海边玩几天,吃上几日海鲜,泡几日海水浴。
  织造府每年只有几个月份忙些,李氏回回来信都是对儿子惦记不已。曹颙开始算起坐马车自江宁到州需要的时日。若是能够顺利下去,便先休上半月假,与初瑜去江宁,将父母与外祖母接到沂州来……
  曹颙想得正美,就听有人道:“大人,大人?”
  他醒过神来,却是主事傅显功与彭铸面带欢喜的过来。到了近前,两人不约而同的抱拳鞠躬,口称:“卑职感谢大人提挈!”
  彭铸年轻还好,这傅显功却是将近四十的人了,曹颙不愿意托大,站起身来,笑道:“瞧两位这般,曹颙羞愧,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当什么,况两位又是有本领的!”
  原来前几日,户部尚书穆和伦找了曹颙,让他从属下举荐一人补福建司员外郎的缺。曹颙思量了,福建司几个主事中,资历最深的是傅显功,但论起处事能力却是以彭铸为首。
  傅显功能力较寻常人相比也是不差,只是少了些变通,有时候往往要用更多的功夫办差,却收不到相应的回报。彭铸能力虽然比傅显功强些,但是或是年轻的缘故,做事有些不踏实。
  这两人倒是有些相辅相成的意思,曹颙那时还不知山东有缺。原本这种举荐之事,还轮不到曹颙这个五品官,但是穆和伦是特意要卖人情与他。
  曹颙也不是死板之人,这样的人情若是不收,反而会惹人怨恨,便想到傅显功与彭铸两个,终是不好取舍,便都举荐上去。到底哪个能升职,就要看机缘了。
  不成想,穆和伦倒是乖觉,将两人名字都报上去了。昨儿吏部批下来,两人皆升为员外郎,傅显功留在福建司,彭铸年后往山东司就职。因昨儿曹颙离开的早,所以两人今儿才特意道谢。
  “山东司!”曹颙默念一遍,心道:“真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若真到山东任道台,就钱粮账目难免与山东司打交到!”心里正惦记山东,这听到“山东司”三个字就格外亲切,便笑呵呵的向两人道贺。
  傅显功留在福建司,这也算是妥当,等到自己离任,他也能够撑起这摊子事来。一时之间,曹颙竟有些离别愁绪。
  圣驾十一月初十方从畅春园回宫,曹颙听十六阿哥提过,知道圣驾在京驻留几日后便要去谒暂安奉殿、孝陵,这往返少说也要一个多月。虽然吏部那边使人打了招呼,但是也没有再三拖延的道理,他便于十一月十一上了请见折子。
  十一月十五,太和殿大朝会。
  参加大朝会的,除了京城的王公百官,还有各地任满进京的官员。这次朝会时间不长,多是些近期升调的官员谢恩。一个个规规矩矩,行事言谈都像是木偶,生硬得很,偏偏还要作出一副深感皇恩浩荡的感激涕零样子。语调哽咽是基本地,泪流满面者也不是一个两个。
  等到散朝,十六阿哥拍了拍曹颙的肩膀,刚想对他说话,便见乾清宫太监魏珠过来,传了康熙的口令,户部郎中、郡主额驸曹颙乾清宫侯见。
  十六阿哥方才见两个外地督抚与几个新上任的都统都往乾清门方向去了,便对曹颙道:“估计要等着时辰呢,我正好有话要找你说,陪着溜达过去!”
  曹颙见十六阿哥神情略显憔悴,问道:“这才几日没见?你这段日子病了?”
  十六阿哥苦笑着摇摇头:“倒是巴不得病得是我,偏是难能如愿,是李氏病了!”
  李氏是康熙四十八年的留牌秀女,去年被指给十六阿哥。她容貌品性都是好的,只是因父祖爵位低下,所以只能为侧福晋。十六阿哥身边早有房里人,对男女之事早已知晓,但是与这个侧福晋却甚是感情深厚。
  虽然今年又指了嫡福晋,但是十六阿哥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对李氏越发看重,一心想要先于嫡福晋让李氏产下长子。
  今夏随扈去热河,十六阿哥原本想要带李氏去,但是被王嫔劝下。这嫡福晋是宜妃的亲侄女,年底就要进门,这样宠爱李氏。落到别人眼中,最后不好过的还是她。十六阿哥虽然舍不得,但是李氏也是这个意思,不愿意出这个风头,便劝下十六阿哥。
  待到京城时疫发,康熙要派人往京城的接妃嫔与小阿哥。十六阿哥因不放心李氏,便特意讨了这个差事,没想到没到京城,这边宫妃已经由九阿哥送出京来。
  十六阿哥忙问了阿哥所的情况,九阿哥这才想到十六阿哥还有个侧福晋在宫里。因这次妃嫔出京。圣旨来得急,这边也是乱成一团,谁还能顾到阿哥所那边的皇子福晋?
  九阿哥听说过,十六阿哥对那位似乎颇有宠爱,便将过错都推到三阿哥上,自己很是无辜,只是临时被指派出来的。
  十六阿哥正是揪心之时,便有小太监过来传话,道是陈贵人身边的,十六侧福晋在贵人处,请十六阿哥无需担心。
  这后宫的贵人不少,姓陈的就有两人。一人是十七阿哥的生母勤贵人,一个是二十一阿哥的生母熙贵人。虽然康熙赐二十一阿哥生母的封号为“熙”,但是因是康熙年号,大家皆以陈贵人称之。
  陈贵人是孙文成的侄女,十六阿哥生母王嫔是李煦的表妹,孙家、李家、曹家皆是联络有亲的,说起来两人还是表侄女与表姑母的关系。两人都是汉女,又都是来自江南,素日里就亲近几分。
  等到了热河,真如王嫔先前所料,宜妃对李氏就有些瞧不上。虽然看在王嫔的面子,不至于当面给她没脸,但是言谈之中也敲打不少。
  李氏虽不是嚼舌之人,但十六阿哥也隐隐听到些风声,虽然对宜妃不满,但是又能如何?便只有忍着,直到京城这边时疫平息,他方想着各种法子,求动了康熙老爷子,携李氏先行回京。
  前几日,李氏身子就有些不爽快,整日恹恹的,吃不下饭去。十六阿哥原本要叫太医来瞧,李氏怕传到宜妃那边,又认为自己是拿乔,便只说是冬困的缘故,并不碍事。
  前儿夜里,李氏身子不净,开始还以为是“小月”,却痛得不行,流了好一会儿也不止。十六阿哥忙连夜叫人找了太医。
  看着血中那块肉疙瘩,太医唬得不行,李氏小产了。十六阿哥听了太医的结论,悔恨不已,想着要是早两日请太医来瞧,说不定就不会这么糟。
  虽然他女人不多,却是在宫里长大的,知道这宫里的龌龊。这李氏平日身子骨都好好的,又没有磕着碰着。他因李氏觉得乏,也是好几日没近身的,怎么会小产?
  果不其然,追问过太医后,十六阿哥得知李氏是遭了暗算,怕是在饮食上吃了什么忌讳的东西。在后宫呢?瞧不上李氏,不想让李氏提前生下长子的,除了宜妃,又有哪个?
  连夜将李氏身边的宫女都审讯一遭,这种事对方就算是皇帝宠妃,也不可能留下实在物证,那剩下的就只有她能够买通的人了。
  最后有个小宫女吃不得打,交代出来一件事,曾无意看到同屋子的另外一个叫“采莲”的宫女拿什么东西喂猫。问她,她却只说是这小宫女眼花了。
  结果采莲的交代差点将十六阿哥气死,对宜妃更加忌惮。采莲是包衣出身,小选进宫的宫女,有个哥哥在内务府当差,前两个月找到她,说是收了侧福晋家的赏钱,要她在阿哥所做助力。给了她一包药,让她掐着日子,在李氏“小月”之前地三两日,将这药放到甜品里,只说是侧福晋家特意求的求子药。
  采莲本不想应下,但是耐不住哥哥央求,便犹犹豫豫的应下。她心里还不放心,便寻了只猫试药,确定这不是毒药后方放心。
  十六阿哥叫人在采莲房里搜出药来,叫太医看了。太医仔细辨别了,是掺了红花的糖霜。
  等到次日派人去找采莲哥哥,人都死了大半个月了。
  虽然杖毙了几个宫女,但是十六阿哥仍是不解恨,却也知道,事情只能这般了。就算明知道是宜妃叫人做的又如何,没凭没证的,闹到康熙面前也不顶用。不仅不能去登门问罪,还要封了太医的口,将事情隐瞒下来,否则因“不小心”没了皇孙,李氏还要担着责罚与训斥。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十六阿哥素日不当曹颙是外人的,这又是心中抑郁之事,便三言两语对曹颙说了。
  曹颙听了,也是恼怒不已,像十六阿哥这样什么也不掺和的皇子他们还要算计拉拢?而且,又是用得这般手段。
  就听十六阿哥冷笑道:“害了我的子嗣,我管她是谁?总有一日,这仇我要报回来!”
  前面就是乾清门了,曹颙想着十六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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