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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39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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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嬷嬷进来时,正看到这个情形,也不禁说道:“早就劝过格格,少动针线,仔细伤了手,却只是不听!”
  叶嬷嬷的儿子,在淳王府那边当管事。昨儿叶管事的小儿子周岁,便来像初瑜求了情,接了老娘过去住了几日。
  初瑜笑着起身,请叶嬷嬷坐,叶嬷嬷就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
  “不是说要多住上些日子吗,大热天,又没有什么事,何必这般急着往返!”初瑜叫喜雨送上盘切好的香瓜:“嬷嬷快擦擦手,吃些解解乏!”
  叶嬷嬷道了谢,喜雨笑着说:“嬷嬷倒是好福气,这可是格格方叫人准备的,本是留着给额驸的!”
  叶嬷嬷擦了手,笑道:“老婆子要多谢格格体恤了!”拈起一片,咬了一口,不由赞道:“今年虽说雨水少,这香瓜却是照往年的甜!”说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雨水不调,实在苦了那些靠天吃饭的庄户人家!”
  初瑜因听曹颙提过几次,就问道:“不是都打了井了吗?还有庄稼缺水的?”
  叶嬷嬷摇了摇头:“格格不知外面的生计,方会这般说。虽说京城附近的庄子多,但也不是每家都舍得花费打井的这些银钱,这些家的佃户就倒了霉。还有那些小门小户,自己有十亩八亩薄田的,哪里有打井的银钱?只有咱们王府与额驸这样世代为宦的大户人家,才会舍得出银钱来打井。”
  见初瑜听着皱眉,知道她心善,叶嬷嬷忙转过话茬说:“昨儿回去,老婆子还去给几位福晋主子请了安。如今王爷不在京城,几位福晋主子很是闲暇,轮流坐庄,抹叶子牌。也是赶巧,正赶上大福晋连庄自摸,赏了老婆子两个小银锭子并几个金瓜子。”
  淳王府女眷,除了嫡福晋与侧福晋那拉氏外。还有李佳氏、伊尔根觉罗氏、巴尔达氏三位庶福晋。其中庶福晋巴尔达氏是康熙四十八年的秀女,选秀后指进淳郡王府,年纪只比初瑜大两岁,性子有些活泼,待初瑜也很亲近。
  初瑜问过嫡母与生母近况后,就问起这位巴尔达氏。她有了身孕,再有两三个月就要临盆。
  叶嬷嬷道:“怕是因显怀的缘故,倒是没见到她。”说到这里,瞧了初瑜一眼:“只是听说如今大福晋待她甚好。前几个月胎坐稳后,便安排着给换了新院子,丫鬟婆子也添了几个。”
  初瑜点头道:“额娘做得大善,这两年府里接连没有了两个格格一个阿哥,阿玛正盼着添丁。年前李福晋添了个格格,这次若是添个阿哥就圆满了!”
  叶嬷嬷瞅瞅门口,没有人在,方低声道:“格格待人心太实了些!”
  初瑜明白叶嬷嬷的意思,王府如今除了已经出嫁的她外,还有三位阿哥、三位格格。除了大福晋嫡出的五格格与年前李福晋生的七格格,其他三位阿哥一个格格与初瑜同母,都是侧福晋那拉氏所出。
  大福晋这些年就盼着添个阿哥,十多年里却只生了两个女儿,又就站住一个。除了抚养初瑜外,她还抚养过伊尔根觉罗氏生的小阿哥,前年夏天夭折了。
  到底是长辈们的事,何况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养母,初瑜也不好说什么。
  叶嬷嬷还要开口再说,喜云掀了帘子进来,对初瑜道:“格格,方才大爷回府过,好像是紫晶姐姐病了,请了陈太医过来瞧。”
  初瑜唬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大爷眼下人呢?”
  喜云摇头道:“奴婢也不尽知,是小春方才去厨房,听那边的人说的。珠儿与翠儿急得不行,两个已经往葵院去了!”
  初瑜哪里还坐得住,立即起身出门,快步往葵院去。喜云与叶嬷嬷都跟了出来,叶嬷嬷想着这样大的事竟然没来回格格,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由嘟囔道:“就算病了,也要打发人来说声,何须劳烦大爷!”
  初瑜心里担心得不行,即是请了陈太医,那可见是病得不清。
  一进院子,初瑜便闻到浓浓的醋酸味。珠儿与翠儿站在院子里,正跟钗儿、环儿两个相问。
  紫晶对曹颙最后说道是疫时,声音很低,钗儿、环儿两个听得并不真切;等陈太医来后,除了曹颙外,又屏退众人,所以钗儿与环儿两个也是稀里糊涂。
  见初瑜来了,几个都俯身见礼。初瑜点了点头,直接往紫晶屋子这边来。
  紫晶在屋子里,听到外头的动静,知道是郡主来了,不愿意她担心,走到窗下开口说:“奴婢只是小恙,只是因老太医交代不宜见风,郡主不必担心!”
  初瑜听她声音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心下稍安,但没有亲眼看到,还是担忧:“那我进屋子瞧瞧姐姐可好?也不好一直这般隔着门说话。”
  紫晶怎么会让她进来,自然三番五次的劝去。
  初瑜见她不松口,心中越发不安,虽然应声离去,但却示意钗儿、环儿两个跟出来。
  这一问,又问出庄先生来。初瑜眉头锁得越发紧,嫁过来三月她看的明白,庄先生同紫晶一般,都是额驸倚重之人。如今,连前院的庄先生都惊动,又派人接太医什么的,那怎么会是紫晶自己所说的小恙?
  初瑜又细细问了钗儿、环儿两个紫晶的气色,可是提到身上到底哪里不适,诸如此类。钗儿与环儿两个的回答,却让她心里糊涂。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找庄先生问个究竟。
  曹颙在秋娘家里就把治病及消毒这些事情交代给给常贵夫妇,并没提是疫病,只是吩咐他们如此做,常贵夫妇是只要不担干系就万事大吉,自然不会多问。曹颙再三吩咐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到曹府报信,两人也答应了。
  因不放心觉罗府那边,曹颙又在回府前特意过去一趟,隔着几步远,向曹颐仔细询问了。觉罗家那边因为觉罗太太医治的早,并未转成疫病,因此觉罗家诸人尚无异常。但是不可不防,他便将从陈太医那里讨来的方子给曹颐。还交代了消毒法子,叫她不要声张多问,只这般照做就成。
  回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初瑜与庄先生都在前厅等他,见到他略带疲色回来,初瑜起身迎上前来。曹颙忙退后几步,笑着说:“初瑜别动,我刚打外头回来,身上都是土!”
  初瑜方才已从庄先生那里问了原由。曹颙随着陈太医出去这般久,想来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就是时疫。
  初瑜即时红了眼圈,庄先生神情也沉重起来。曹颙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了,笑着说:“我离病人远着,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这身衣服却是不能要了,一会儿烧了吧!”实在是他对古代的传染病心里没底,也不知传染的几率大不大,万一他自己成了传染体,传给初瑜与庄先生那可就糟糕。
  曹颙向庄先生口述了方才记下的方子,请他抄了几份。打发人给平王府、兆佳府、完颜府等送去。“疫”字是提也不能提的,只说是偶得的方子,防热症用的。
  这边府里,立时派人照方子给紫晶抓药。
  为了稳妥,曹颙没有回内院。笑着安慰初瑜一番,说这几日整理整理旧公文,要在书房歇几日。初瑜看了他好一会儿,点点头应了。
  澡盆与热水也好,行李铺盖也好,曹颙都叫人放到书房门口,自己取了。
  洗完澡后,曹颙方觉得饿了,折腾了一下午,还没吃晚饭,却不知厨房怎么回事,还不打发人送来。
  曹颙一边用毛巾揉了揉湿头发,一边想着要不要喊个人去催催,就听到外边脚步声响起。
  “可是送饭来了?搁门口吧!”曹颙扬声道。
  外头有人应了一声,随后脚步声起,渐行渐远。
  曹颙正饿得紧,忙拉开门去取,初瑜站在门口。他刚想开口再劝,初瑜已经提着食盒进来。那是多层的那种大食盒,初瑜提着颇为吃力,曹颙忍不住伸手,想要接过来,想了想还是放下,笑着说:“怎么是你亲自来?打发人送来就成?”
  初瑜并不言语,将书桌上的东西收了,摆好了饭菜,却是两副碗筷。
  曹颙见了,不由有些恼:“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吃饭,身子还要不要?”
  初瑜也不反驳,走向曹颙。
  曹颙还想要退避,却是不能了,小丫头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将小脑袋埋在他怀里。
  曹颙刚想说话,胸前热乎乎的,湿了一片。
  “不管额驸如何,初瑜都要同你一块儿!”初瑜哽咽着,声音不大,却满是坚定:“初瑜不要额驸孤零零一个人在屋子里!”
  曹颙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想要拉开她的手,停在半空,最后落到她的后背上:“真是个小傻瓜,我不过是找由子偷偷懒,在家里歇几日罢了!”
  初瑜扬起小脸,一副认真的表情:“初瑜同额驸这般近了,为防万一,是不便再去后边的,只能随着额驸在这里了!”
  都这般了,曹颙还能说什么?小两口一道吃了晚饭。
  两人都放心不下紫晶,初瑜早就让厨房给紫晶备了补品。来之前,她还去葵院,仔细向钗儿、环儿紫晶晚饭胃口如何。又在紫晶门外,说了好一会儿话。
  雍亲王离开三阿哥府时,已经近戌正(晚上八点)时分。他不禁摸了下嗓子,实在是干得紧,这三哥素日看着像个脾气好的,却是固执得要命。就算他费劲了口舌,三阿哥还是觉得此事过于重大,要派人往热河请了旨意回来,再做定夺。
  热河离京城四百余里,就是用使用“八百里”加急,往返也要四日。
  眼下还不知道四九城的疫病情形,只是单曹家结识的人家中,就有两户染病,可见这绝不是一户两户的事,所以雍亲王才不敢耽搁。偏偏圣驾离京前,交代了遇事需要两位阿哥商议解决,不可肆意而行。
  直到他说愿意承担全部责任,三阿哥方同意一边派人往热河请旨,一边开始准备些防疫措施。
  长随牵过马来,雍亲王却没有往王府那边去,而是直接奔顺天府衙门去了。
  南城,歪柳胡同口的某处民宅,传出凄厉的哭声。邻人听了,不禁同情道:“实在可怜,不过半个月,连折了两个娃!”
  曹府这边,虽然按照曹颙所说的,紫晶沐浴更衣,换了其他房间,住处也洒满了石灰与醋,但当晚,便出现呕吐腹泻的症状……
  第164章 端午
  顺天府衙内,府尹官邸。
  顺天府尹屠沂正在书房里,持着本《孟子》秉烛夜读。他的夫人已经遣人来问了两次“老爷是否安置”,然他正读得有滋有味,自是挥手打发了。
  到了第三次,远远的脚步声从窗外响起,屠沂正就有些个不耐烦。长随刚一开口叫“老爷……”,他就厉声打断:“不要来叫了,老爷我正在读书!困乏了自会回去!”
  然而长随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急切的喊道:“老爷!雍亲王、雍亲王驾到!!”
  “啊?!”屠沂正慌忙撇下书,三两步过去开了门,惊道:“谁?雍亲王?官服!!快给我把官服顶戴取来!”
  长随慌忙挥着手,没口子的应着:“老爷别急,别急,陈三儿去取了已经……”
  屠沂正站在院里望着天,焦急的等着官服。因是初一,天上没月亮,周遭一片漆黑。这都什么时辰了?雍王爷亲自找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天闷热的,一丝风都没有,汗很快透了他的纱衫,他已然不知这是出的是热汗还是冷汗了。
  小厮陈三儿抱着官服顶戴匆匆跑来,因见他汗湿了衣襟,忙道:“老爷,小的给你取巾子擦擦汗……”
  屠沂正一把抢过官服,自顾自的穿上,骂道:“难道要王爷等着?这不是作死?!还不快来伺候老爷穿衣!!”
  屠沂正穿戴整齐了,忙着往前面厅堂走,远远的看见厅里的灯火,他下意识顿住脚步,整了整官服顶戴,稳了稳心神,然后大步走进去,给端坐在正位的雍亲王见礼请安。
  雍亲王开门见山,直接提出要看最近一阵子死亡百姓的登记册簿,以及近几年同期的册子。
  屠沂正一怔,微觉得有些诧异。但这时候已容不得他多想,忙引着雍亲王往前面公衙去,到后堂存放档案册簿的屋子,打开箱柜,取出雍亲王所要册簿,一一摊在案几上。
  雍亲王翻看了近几日的百姓死亡记录,发现从四月二十七起,就已经开始有超出往年的死亡人数了。往年四五月间全城报备死亡的人数也就三到五人。而今年四月二十七这一日,仅南城一片就死了六个人。因其中两个老人,四个孩童,还不算太引人注意。
  到了今日五月初一,城南一日报上来二十一人死亡,其中不乏青壮,还有是之前已经刚死过人的人家再次出现死亡。
  南城住户密集的几条街累计死亡四十九人!
  侧立在雍亲王身旁的屠沂正,冷汗已将官袍一并透,他感到巨大危机的临近,而在他身后同时陪着查册簿的师爷温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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