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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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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家的递话。
  而今富察家有变,那两家少年也都定亲的定亲,娶媳的娶媳。
  徐元梦无奈,只能在门生故旧里再找,却是多多少少都有遗憾之处,难有让人满意的。
  大学士怕老妻着急,不好同她细说,便叫来长孙到书房,吩咐道:“明月的亲事,实在是不能再拖,不只我这边上心,你也留意些。等你出孝期后,多出去走动走动,同窗好友中,或是他们的兄弟子侄,没有定亲的,只要人品好,家境差些也没什么。”
  至于嫡出庶出,不用他特意吩咐,舒赫德也会心中有数。
  嫡庶有别,以大学士府的门第,除了皇家之外,就是宗室王府的庶子,他们祖孙也不会选。
  或许正因为老爷子在嫡庶上面分得清,大学士府内宅才肃静,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舒赫德的两个叔叔也安分,老爷子夫妇给庶子挑的也都是性子柔顺的媳妇,就是为了省些是非,不欺负到长房孤寡头上。
  若非太夫人这几年精神不济,舒赫德兄妹聘妇出嫁也需要长辈出力,老爷子早就将两个庶子分出去。
  不过现下见他们安安分分的,老爷子也就想着多留他们两年也好。
  独木不成林,长孙没有同胞兄弟,与堂弟们多亲近亲近也好,保不齐哪个成才了,就成了助力。
  舒赫德四月底就出孝,徐元梦现下吩咐孙子留心,也是让他先斟酌斟酌人选。
  舒赫德应了,心里已将自己熟识的人选都过了一遍,待想到天佑时,隐隐的觉得有些遗憾。
  曹家家主曹颙没有庶出兄弟,本人也有妻无妾,曹府人口也简单。
  曹家老一辈几位姑奶奶,多指婚宗室,可见其家风教养。
  自己同天佑又投缘,若非宫里指了亲事给曹霑,自己的妹子也匹配得上。
  家中祖母年迈,母亲生前身体就不大好,小妹十来岁就开始执掌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当得起长子妇。
  若非如此,堂姑母也不会看上妹妹,想要聘为子妇。
  曹霑已经定亲,多想无益,其他人虽也有不差的,可就要好好挑挑。
  从祖父书房出来时,舒赫德眉头的郁结去了不少,不再想着自己不能科举之憾事,全心思为妹子打算起来。
  自己的几个相熟的好友,多是娶亲了,没娶亲的也定了亲事,倒是他们兄弟之中,有与妹子年岁相当地未婚少年。
  可自家人丁单薄,真要与世家大族结亲,妹子要受了委屈,又能靠得谁去?
  祖父祖母年迈,自己的年岁在这里摆着,分量不足。
  失父失母的孤儿,能依靠的除了祖父、祖母,本当还有母族。
  可两个母舅一个病故,一个外放地方,压根靠不上。
  舒赫德迟疑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可不管他觉得对方如何,总要妹子看对眼,祖父母点头,才算得数。
  说起两家门第,倒是也相当。
  或许在旁人看来,那是个冷清人家,两家联姻与大学士无益处,可舒赫德只想让妹子过的舒心自在,哪里舍得用妹子的大事来为自己添助力?
  可自己只见过那人几遭,虽说脾气相投,到底交情有限,平白无故叫人到家里来,又显得唐突,总要寻个由子才好。
  舒赫德犹豫之间,眼角无意扫到书架上,落到一本书上。
  他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调皮之色,唤来小厮吩咐道:“拿我的拜帖去曹府,问一问他们家大爷曹霑哪日休沐,就说我有事邀约……”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人笑道:“莫非这就说传说中的缘分,我过来寻伯容,伯容也想着寻我?”
  却是天佑到了。
  舒赫德脸上带了笑,忙起身相迎。
  看天佑穿着侍卫服侍,舒赫德不由一愣,道:“承益这是才从宫里回来?”
  天佑笑道:“今儿当早班,出宫有一阵子了,过来探望一个养病的同僚,想起伯容家宅邸就在跟前,便不告而至,做了不速恶客。”
  京城八旗人家,宅邸分布多是按照旗别分布。
  曹家却非如此,他家在正白旗,老宅却在西边,而不是像其他两白旗人家一样在朝阳门、东直门附近。
  舒赫德家却是在京城东面,朝阳门附近。
  舒赫德摇摇头,道:“又不是没来过,若是上门前真要先送帖子,才是外道。”说话间,他招呼天佑坐下,吩咐小厮上了茶。
  自打去年夏天在富察家外重逢,两人昔日同窗就恢复往来,大半年下来,倒是比早年在旗学时的交情还好几分。
  舒赫德的书房,天佑也来过。
  看着那满满三面墙的藏书,还有几案上一尺多高的书卷,天佑笑道:“伯容的学问本就扎实,又经过这一科的沉淀,想来对下一科胸有成竹。”
  舒赫德闻言苦笑,道:“祖父已经做主,等我出服后,便补笔贴式考内阁中书……”
  天佑闻言,很是意外。
  以舒赫德的功课学问,乡试不是坎二,会试若非运气极遭,榜上有名没问题,所难掌握的只是名次高低。
  放弃科举,恩荫入仕,对其他人许是好事,对向来读书勤勉的舒赫德来说,委实可惜。
  随即,天佑便想到徐元梦这般安排的用意。
  换做其他人,参加乡试、会试,考庶吉士入翰林,更是妥当。
  可那样的话,要先等到明年乡试、后年会试,中了进士,除了一甲之外,即便考了庶吉士,入了翰林,也要等到三年散馆才授官。
  前前后后,就是五、六年的时间。
  舒赫德等得,徐元梦等不得。
  徐元梦已经七十有余,谁也不知道老人家还能支撑几年。
  官场之上,向来是人走茶凉,若是不在有余力时,将长孙安排妥当,老人家也不放心。
  现下以老人家大学士的身份,想要提携嫡孙一二,不过举手之劳。
  同样是五年,走科举之路才将正式出仕;补笔帖式考内阁中书的话,五年的时间,资历都熬出来,再谋外放,就是正五品的同知与直隶知州,起步就高了不少。
  可官场之上,向来讲究按资排辈。
  内阁中书,除了由笔帖式与特赐举人考入之外,还有一部分是落选庶吉士的进士拔入。
  如此,在外人眼中,内阁中书到底不如庶吉士出身来得有底气。
  天佑不知如何宽慰,只能将心比心道:“老相爷一片慈心,伯容是嫡长孙,要支撑门户,所以,多担待吧。不为旁人,就为了你们兄妹自己个儿,也要自己想开些,省得郁结在心,也引得老相爷难过。”说话之间,也露出几分惆怅无奈。
  换做旁人,安慰再多,也没有天佑这几句话来得实在。
  因为天佑也是长子嫡孙,要支撑门户。
  天佑一个进士,因是家族长子的缘故,只能弃文从武补侍卫,不过是长子的责任,身不由己罢了。
  想着两人都是要背负家族责任的长子,舒赫德在心里对天佑又亲近几分,寻思当如何开口,才能顺着自己的安排。
  这时,就听天佑道:“即是见到伯容,少不得想起一件事,我晓得有个宝贝,寻常人难见,想要约伯容出门,赏鉴一二。”
  大家都是大家子出身,对珍玩字画这些都是打小见的,同窗之中,尤其是舒赫德眼光要好一些。
  早年大家在两白旗旗学时,便经常结伴去琉璃厂“捡漏”。
  舒赫德听了,没有说话,神情颇为古怪。
  这下,轮到天佑纳罕,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时间上不凑手?”
  这会儿功夫,舒赫德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摇头道:“没有,最近正闲着,刚才走神,是想到些其他事。”
  他既没详细说,天佑也不好多问,就与舒赫德敲定了出游的日子。
  让天佑意外的是,舒赫德并没有追问是什么“宝贝”。他早先预备好的一肚子说辞,也就没有用得上。
  既来了大学士府,总不好这这样离开,知晓大学士在家,天佑便过去请了安。
  徐元梦是晓得孙子这个昔日同窗的,对其也印象大好,不仅和蔼的与之说了一会儿话,还吩咐孙子留饭。
  天佑便没有客套,用了晚饭才告辞。
  待亲自将天佑送出门后,舒赫德转会书房,站在书架前半响,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抚了抚上面的书名,赫然三个字《西游记》。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舒赫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又插回书架。
  随即只觉得心里同长草了似的,坐立难安。
  过了好一会儿,他长吁了口气,喃喃道:“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是巧合……”
  转眼,到了四月初五,曹颙休沐。
  夫妻两个,早早的起了,用了早饭,便连着女儿天慧,一道前往西山灵光寺。
  初瑜早先使人给妞妞求的平安符,就是在灵光寺观音殿供奉过,又请主持高僧开过光的。
  之所以选择在初五上香,避开了初八的佛诞,一是曹颙不用挪时间,二是正好人少幽静些。
  天佑这日并非休沐之期,可提前与同僚换班,亦得了一日清闲。
  天佑与舒赫德约好在靠近西直门城门的一家茶馆前相聚,他是提前一刻钟到的,不想舒赫德已经到了。
  因在孝期,不能穿绫罗,他只穿着蓝色细布长袍,少了几分世家子弟的贵气,浑身透着几分清雅。
  天佑下马抱拳道:“竟是我来迟了,劳伯容久候。”
  舒赫德摆摆手,道:“我也才到……”
  两人寒暄两句,便各自上马,带着一干随从小厮出了城。
  听说是去西山,舒赫德并不意外。
  西山风景秀丽,有不少文人墨客隐居此的,这里流传出去的珍玩字画,在琉璃厂的铺子里并不少见。
  可连着过了几处村落,天佑都没有换道之意,还是顺着官道直行。
  眼见人烟渐稀,舒赫德忍不住心下思量,这边他早年也来过,若是记得不差,前边就剩下几处古刹了,莫非天佑今日带自己见识的是佛门之宝?
  西山古刹林立,有几家十分有名,听说还供奉有佛祖舍利子。
  听说天佑父祖都礼佛,同佛门中的大能也不乏往来,不知天佑是不是因这个缘故的见佛宝?
  郊外的气候虽比城里的低些,可到底是四月天气,入眼翠绿,间杂山花灿烂,一步一景。
  加上远远的传来悠扬的钟声,使人忘忧。
  舒赫德脸上添了笑容,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
  莫非真是佛门舍利子?为了祖父祖母的康泰,为了妹子的亲事,自己是不是也当拜拜佛?
  待到了灵光寺山门外,舒赫德扬了扬眉,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可是这会儿功夫,就有管事装扮的人上前给天佑请安。
  天佑已经下马,将缰绳递给随行小厮,见到那人,并无意外,道:“义叔,父亲母亲可到了?”
  来人正是随曹颙出行的大管事张义,笑着回道:“老爷、太太已到了,在菩萨前上了香,现下在静室吃茶。”
  天佑点点头,对舒赫德道:“这是家父身边的大管事,我家小姑姑产期在即,家父家母过来请平安香。”说罢,又对张义道:“这位是我在旗学时结交的好友,舒穆禄家大少爷。”
  舒赫德已经下马,见天佑对张义颇为看重,不好轻慢,亦躬身道:“见过大管事。”
  张义侧身避过,道:“您客气了,实不敢当。”
  既是晓得天佑父母在,舒赫德只能对天佑道:“既是遇到,还是先给伯父、伯母请安,再说其他。”
  他虽神色不动,可心里却是一片纷乱。
  “鉴宝”、“寺院”、“偶遇”……这也正是他之前想过的戏码……
  他虽老成持重,可毕竟只有十九岁,袖子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可是不知为何,他脑中又总是想起,天佑也有个正值花嫁妙龄的妹子……
  十步走完八步,天佑心里已是松了一口气,面上笑容更盛道:“也好,家父自打去年见了伯容,赞赏有加;家母处处以家父为先,怕是见了伯容后,也要夸上几日,看我这儿子不顺眼了。”
  舒赫德垂下眼帘,从容道:“承益若想听称赞,多来我家两遭就有,祖父祖母对承益也是赞不绝口。”
  天佑闻言大笑道:“怎么长辈都是这样,莫非孩子都是旁人家的好?”
  说话之间,张义已经引着二人进了灵光寺,来了西路的静室。
  静室里,只有曹家一家三口。
  天慧亲自执茶壶,给父母斟茶。
  西山群寺中,多有以斋茶斋饭闻名的古刹,却不包括灵光寺。
  灵光寺的茶并无什么名气,因为这里奉客的并非什么珍稀茗茶,而是山野之间常见的苦丁。
  世人多爱甜,有几个吃得苦的。
  可是对曹家一家三口来说,这苦丁茶也没什么不可下咽的,因为曹颙与灵光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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