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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1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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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卫不由有些心虚,挤出几分笑道:“这里实不是叙话的地方,曹大人还是先穿衣,先穿衣……”
  其实,曹颙的心里是欢喜的。
  关系至亲安危,虚惊一场,也比提心吊胆强。
  只是身体上乏极,等李卫拽着曹颂出去,曹颙自己个儿费了好大力气,才出了浴桶。
  等他穿戴整齐,到达客厅时,已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有李卫在,静惠不好大剌剌的客厅候着,带着孩子去里间候着。
  “这个时节,又这么远的路,有如此兄长,真是奉扬的福分。”李卫感叹道。
  奉扬是曹颂的字,是曹寅生前所起。
  曹颂的脸上露出几分自责,道:“大哥在户部,差事本就多,如今却因我思虑不周的缘故,使得大哥奔波数千里,这叫什么事儿?”
  “是我的主意,也怨不得你,稍后我还给曹大人赔罪。”李卫道。
  曹颙昏沉沉的走到客厅门口,就听到这两人争抢着赔罪,只觉得唧唧歪歪烦躁得狠,扶着门框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总得先同我说一声,解了我心里的糊涂……曹颂遇袭重伤,不仅仅是传了家书,是曹家之事,还上了朝廷邸报,皇上也是晓得了,人平安是好,可也不能闹个欺君之罪……”说到最后,面上已经带了凝重之色。
  李卫与曹颂两个也收敛笑意,静静滴看着曹颙,说起这次遇袭的详情。
  出兵缴“江匪”是真,“江匪”吃穿困难也是真。
  同“江匪”正面迎击是真,曹颂负伤是真,只是伤不重罢了。
  装成病重,目的无他,只为了引蛇出洞。
  “那不是寻常‘江匪’,不仅同盐商勾结,还藏身与岛,私密武器……”李卫的声音有些沉重:“皇上又下旨意,停了浙江士子考试,民心不稳,真怕出大事……”
  第1226章 洪门再现(下)
  曹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严重到这个地步?”
  江南是天下赋税重地,又因早年八旗军南下犯下的血案,使得朝廷数十年来对江南一只以安抚为主。
  只有这两年,皇上推行新政,对江南才苛严了些。
  李卫冷笑道:“宽泛的日子久了,有些人就不知好歹起来。他们眼中哪里有朝廷法度,乐不得做自己的土皇帝。我也去过云贵,那里官场也有‘抱团’、‘排外’的,却也不会像江南官场这样肆无忌惮。若是合着他们的心意,则留;若是不合他们心意,别说站稳脚跟,说不定就要丢了顶戴。是要好生治一治,要不然他们还以为能只手遮天。”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激动。
  虽说曹颙早就晓得江南地方士绅能量大,可没有李卫这般愤懑。
  “缘由呢,总不会无缘无故官绅就对峙起来。还有即便有‘江匪’要剿,也轮不到总兵亲自上阵,怎么就伤了?”见李卫激动,曹颙反而平静下来,淡淡的问道。
  “确实另有内情。”李卫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他正想接着说话,就听到里屋有动静。
  曹颂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好当着妻儿说这些官场秘闻,若是孩子不懂事,当着旁人学说过去,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大哥,是静惠带着孩子们过来见大哥,因大哥方才不在,先去里屋等着。”曹颂对曹颙解释一句,而后扬声道:“大哥来了,夫人出来吧。”
  静惠在里屋应了一声,带着三个孩子出来。
  “大伯。”弄潮带着弄玉,小姊妹两个脆生生的唤人见礼。
  天望则拽着静惠的袖子,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曹颙。
  说起来,这还是伯侄头一回见面。
  看着他虎头虎脑的模样,曹颙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笑意。
  这个小家伙,看着忒是眼熟,分明是曹颂小时的再版。
  曹颙稀罕的不行,躬身将天望抱起。
  “来,叫声大伯。”曹颙道。
  天望倒不怕生,伸手抓了抓曹颙的衣领上的盘扣,自娱自乐,就是不肯开口。
  等曹颙再念叨叫人,他依旧是不给面子,掉过头去,看着李卫,奶声奶气的叫道:“大伯,伯伯……”
  “哎,乖宝,伯伯在这儿……”李卫眉开眼笑,挥着大手,对天望道。
  曹颙见李卫“小人得志”,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是明白过来,李卫同总兵府这边走动过于亲近,居家不避,要不然也不会三岁的孩子就记得李卫。
  再看看弄潮与弄玉姊妹两个,都是乖巧可人的模样,曹颙对静惠道:“孩子们教养得很好,弟妹受累了。”
  静惠却是涨红了脸,不安道:“大伯,都是妾身鲁莽之过,没弄清轻重,便写信求援,害得大伯千里奔波。”
  曹颙摇摇头,道:“怪不着你,若不是吓得厉害了,你也不会使人疾驰回京送信。”
  他们亲人叙话,李卫就有些坐不住,想要起身告辞,却被曹颂挤眉弄眼的留下。
  曹颂这会儿正心虚,哪里敢一个人面对长兄,自不会容李卫这个“罪魁祸首”溜走。
  李卫不动弹,静惠就不好再留下,借口为曹颙预备接风酒,带着孩子们回内院了。
  就剩下三人,李卫就又说了江南官绅对峙的缘由。
  不过是因“利益”二字。
  皇上看重江南盐税,才重用李卫。李卫也没辜负圣恩,到了江南后,就收没了几个大的私盐作坊。
  他多少有些“杀鸡骇猴”的意思,也是表表朝廷的决心,让那些私盐贩子悠着点。
  并没有敢拿江南几个盐商世家开刀,多是调查之后,根基不深的人家。
  虽说有“欺软怕硬”之嫌,却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他是来江南当差来了,不是来江南打战,若是将地方士绅都得罪光了,那往后的差事也不好干。
  没成想,有两家作坊背后是有靠山的。
  连扬州程家也被请出来做中间人说项,只是这般遮遮掩掩,不肯露身份,使得李卫起了疑心。
  他在云南时,也曾查处过私盐。对于盐贩子托人寻情的反应,并不意外。
  自古以来,都有句老话,“民不与官斗”,还有一句话,“官商勾结”。
  毕竟,做生意也好,当官也好,多为了一个“财”字。
  可那两个作坊后面的靠山,却只肯大喇喇的掏银子疏通关系赎人,对于被收没的私盐作坊却提也不提。
  一个私盐作坊,还有没有运出的上万包私盐,价值不菲。
  就算是程家那样的盐商世家,被没收了一个作坊,也会觉得肉疼。
  这声名不显的“万复”,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反常即是妖,李卫就使人留心,调查这“万复”的底细,却是跟地里冒出来的一样。
  那两家私盐作坊,早年归两家小盐商作坊所有,十来年前家道中落相继转手到万家。
  万复要赎回的几个人,就是这两处私盐作坊的管事,偏生一个都不姓万,名分上说是表亲。
  越是详查,越能发现这些人不类寻常百姓,籍贯不清,口音各异,没有说得清楚的亲族。
  李卫开始还以为这些人吃的是海上饭,回江南养老的,心中就多了提防。
  回过头再查那卖私房作坊的人家,却是无影无踪。
  李卫心中惊怒不已,哪里肯轻易就放人。
  要是这些人真是海贼出身,那两家私盐作坊的东家说不定已经被害。
  虽说制作、贩卖私盐,本就是犯了朝廷律法,未必是什么好人。可真要是被妄杀,他这做父母官的,也不能就当不晓的。
  程家只是做中间人,见李卫不松口,也没有法子,只是私下里少不得提醒李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之类的话。
  李卫骨子里带了侠气,多年前还只是一个六部司官的时候,就敢得罪铁帽子亲王;更不要说现下已经是一省大员,哪里还会将几个“小人”放在心上。
  他不肯服软,那些人也硬气,不肯退一步,事情就僵持下来。
  在李卫看来,若是真的查清万复一干人是“海贼”,那即便全处理了,也是为民除害了。
  不想,接下来的发展,却是诡异起来。
  除了程家,另有江南大户出面,为这些人说情。
  虽说传话的口气仍是谦卑,可巡抚衙门却隔二连三闹出了不少动静。
  李卫有些明白程家提醒的用意,这些人是亡命之徒,得小心他们狗急跳墙。
  李卫倔脾气,哪里是肯服软,被这些人挑衅,越发咬牙要“斩草除根”,还江南一片安宁。
  经过调查,这些人隐匿在两处,一处是杭州淳安千岛湖的龙山岛,一处是江宁紫金山脉南麓的山南乡庞家村。
  虽说浙江巡抚衙门就设在杭州,可李卫也晓得,衙署里不是铁板一块,要不然也不会任由那些小鬼闹腾。
  为了保密,他便没有在杭州动手,而是寻了由子到江宁,以查处私盐的名义,请曹颂这个江宁总兵点兵,同他带来的二百抚标,一起围剿庞家村。
  因这里面有些不清不楚,曹颂不好交代属下,只好亲自出马,陪着李卫前往。
  五百镇标同二百抚标,七百官兵,围剿一百多人的村子,不能说手到擒来,也当不费什么事。
  不想,官兵围村后,庞家村的人拿起武器外,相邻的两个村子也出动男丁来袭击官兵。
  对方有几个身后利索的高手,约莫是想着“擒贼先擒王”,都奔着李卫同曹颂来了。
  李卫到江南两年,一直奔波不断,正经聘了几个高手在身边做护卫;曹颂守着总兵衙门,虽有亲兵,身手到底差了一筹。
  于是,曹颂就被砍落下马,幸好有护身软甲傍身,要不然还真要出大事。
  李卫瞧着不对,以曹颂重伤为名,收拢兵马,让出了一个缺口,将那些人放出了一小半,剩下的都给逮住。
  如此才算将事态控制住,没有出现惨烈战况。
  几个村子的男丁,都藏有武器,老弱妇孺,都能向官兵挥刀子,这不仅仅是“海贼”上岸那面简单。
  李卫一方面要顺藤摸瓜,一方面要秘禀京中,等着皇上示下,所以才扣下曹颂,放出他重伤垂危的消息,好使得对方不起疑心。
  毕竟,先前抓也抓了,剿也剿了,这会儿突然偃旗息鼓,也叫人生疑。
  没想到,将抓到的这些人一拷打,竟问出了不得的内情来。
  “那个万复,不是旁人,正是多年前福建洪门匪首万云龙之子。当年洪门发生内乱后,他还在襁褓之中,被带出海,长大后才回到江南,收拢洪门旧部,隐匿民间。”李卫道。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这万复年岁不大?”
  “是,说起来比孚若还小几岁,今年还不到三十。”李卫回道。
  曹颙心中越发疑惑,当年他碰到万云龙时,万云龙已经六十多岁。若说留下个两、三岁得孩子,也不能说全无可能。只是那样的话,不该临终之前,提也不提。
  再说,他后来还在父亲面前问过洪门之事,也没听过万云龙有儿子的消息。
  见曹颙神情诧异,李卫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头?”
  曹颙点点头,道:“这个万复出现的莫名其妙,我只听说万云龙是个和尚,终身未娶,怎么会有儿子?”
  “咦?”听了曹颙的话,李卫不由诧异,看着曹颙道:“孚若还知道万云龙?”
  洪门早年虽闹出些动静,主要是闽浙一带,那个时候,曹颙还是稚子而已。
  曹颙点点头,道:“听先生提过,万云龙出身南少林,并没有嫡亲子侄,只有两个养子……”
  第1227章 怪异的绑架
  腊月的京城,是银装素裹;腊月的江宁,依旧是墨绿犹存,生机盎然。
  今年立春在年前,气候已经开始暖和起来。走在江宁街头,偶尔能看到路边庭院里探出来的腊梅。
  玉兰树,也有了花骨朵,随时要绽放似的。
  尽管天色灰白,空气中湿乎乎的,没有碧空暖阳,可还是少了冬日萧寒。
  站在织造府前街,远远的眺望那熟悉的匾额,曹颙觉得很怪异。
  似乎什么也都没变,笔直的青石马路,高高的朱漆大门,黑底金字的匾额,如同二十多年前一般无二。
  可多看两眼,似乎有不同,青石马路已经残破,碎裂的青石板中一簇簇半是枯黄,半是嫩绿的野草。
  朱漆大门重新刷过,颜色有些不正,不再是厚重的大红,而是带了几分丹赤之色,比过去似乎要鲜亮,可总觉得不如过去的颜色顺眼。
  匾额也重新刷过,黑的地方越黑,金的地方也金灿灿。
  织造府已呈破败,尽管它表面光鲜。
  “故地重游,老爷不进去转转?”魏黑站在曹颙身边,见他望着织造府大门发呆,笑着问道。
  别说是曹颙,就是魏黑对织造府也颇有感情。他从十几岁就进了织造府,隐在曹颙身边做暗卫,直到曹颙进京,在织造府待了也是小十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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