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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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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福晋忙侧身拭泪,低声道:“爷最厌内宅多事,却因妾身的缘故,将府里弄得一团糟。”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不必去理睬这些。太福晋既喜欢纳喇氏与富察氏,就让那两个去孝敬她。爷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好成什么样?”
  纳喇氏与富察氏,就是十六福晋产下嫡子后,由皇上指婚到庄亲王府的两个侧庶福晋。
  太福晋平素对这二人很是拉拢,多是给十六福晋添堵的意思,又哪里能真正喜欢这两个?
  毕竟纳喇氏出身高贵,又是皇上指下来的,一到王府,就压住太福晋的外甥女张氏,成为王府的第一侧福晋。
  雍正此举,固然是让十六福晋不好受,却也给太福晋气个半死。能忍着一年多不发作,只不过是因为前面有个她更厌恶的十六福晋在。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赵丰隔着帘子道:“主子,福晋,王府来人,太福晋身体欠安,请王爷回府。”
  十六阿哥闻言,坐起身来,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这个月才过去一半,太福晋已经“病”了三回。他每天要往圆明园巡视工的外,已经累得半死,还要时不时往城里折腾一遭。
  十六福晋见他着恼,忙道:“爷且忍忍,不为旁的,也要想想宫里的额娘。”
  密太妃中秋节前就能迎回十五阿哥府奉养,要是这个时候传出十六阿哥与嗣母交恶,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到那时,太福晋没理也成了有理,十六阿哥反而会被人视为“薄情寡义”、“过河拆桥”之人。
  十六阿哥晓得妻子说的在理,长吁了口气,按捺住满心厌恶,大踏步出了屋子。
  十六福晋站在门口,看着丈夫的背影,脸上添了几分心疼。
  顶着炎炎烈日,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十六阿哥就进城,回了庄亲王府。
  太福晋歪在炕上,额头上盖了块帕子,嘴里“哎呦”、“哎呦”的呻吟不停。
  这一路上,十六阿哥还真怕老太太真病下。毕竟是三伏天气,老人身子又弱,要是病了,还真不好熬。
  可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呻吟声,再加太医一番“肝脾不调,戒气戒恼,需安心静养”之类换汤不换药的医嘱,十六阿哥只觉得太阳穴一蹦一蹦,眼前直发黑。
  这会儿,太福晋倒是想不起纳喇氏与富察氏,只留外甥女张氏在跟前。
  张氏手中攥着帕子,视线黏在十六阿哥身上,移不开。
  十六阿哥见了,心里越发厌恶,看着张氏,冷着脸道:“爷忙着皇上的差事,将额娘交给你侍候,你就是这样侍候?枉费额娘平素里那么疼你,你却将她老人家气成这样!”
  这劈头盖脸的训斥,听得张氏瑟瑟发抖,忙道:“王爷,妾身没有……”
  太福晋见十六阿哥当着自己的面,将“不孝”的污水泼到外甥女身上,也顾不得再装病,抓下额头上的帕子,坐起身来,冷哼一声,道:“这般摔脸子,给谁看?到底是谁不孝顺,还让老婆子说出来不成?”
  十六阿哥脸色只觉得嘴里发苦,脸色越发苍白,跪下咬牙道:“是儿子不孝,这些日子忙着修园子之事,没有在额娘这边侍疾。”
  太福晋心里虽对十六阿哥颇有微词,却也晓得不能狠得罪了这个嗣子。不止她要指望十六阿哥养老送终,娘家那边也都依附于十六阿哥。
  她心里存了小心思,却因与十六福晋关系僵持而抹不下脸来,这才三番两次的折腾。
  现下,十六阿哥却宁愿自己跪了,也不愿她将过错牵扯到十六福晋身上。
  太福晋越发恼了,瞪着眼睛,也不叫十六阿哥起身。
  这时,便听有人道:“都是媳妇不是,早当回府来侍候额娘。”
  十六阿哥闻言,回头向门口望去。
  就见十六福晋抱着弘昭,从门外进来。
  弘昭一岁多,已经开始学说话,见了十六阿哥,便挥着小胳膊:“阿玛……阿玛……”
  十六福晋上前几步,在十六阿哥身边跪了,将弘昭放下,将他往炕前推了推,道:“快叫玛麽……”
  弘昭倒也不认生,乖乖的叫人。虽说刚学话,口齿有些不清,可落到太福晋耳中仍是觉得悦耳动听。
  她面色柔和许多,对十六福晋道:“还跪着做什么,快将小阿哥抱到抗上来。这还走不稳当,小心跌着他。”说完,又都十六阿哥道:“王爷也起吧。”
  十六福晋忙起身,抱了弘昭,将他放在炕上。
  太福晋身边,刚好放了一柄玉如意,触手清凉。弘昭摸了一下,又一下,很喜欢的样子。
  太福晋笑眯眯的,将玉如意搁在弘昭怀里,有一句没一句逗他说话。
  弘昭会说的话有限,多数时候只是咿咿呀呀的笑。
  十六阿哥侧过身,看着妻子,眼中多了一抹怜惜。
  十六福晋却是神情平和,看向丈夫的目光满是温柔与关切……
  第1184章 花灯(一)
  从太福晋屋子里出来时,弘昭怀里已经不止一柄如意,还有一串蜜蜡佛珠,一串红珊瑚手串。
  小孩子喜欢鲜亮的东西,弘昭拿着他的新玩具爱不释手。
  回到十六福晋房里,十六阿哥挥挥手,打发丫鬟们都退下,又叫奶…子抱着弘昭下去,只留下夫妻两个说话。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真要等太福晋‘痊愈’后,送弘昭去太福晋院子里养?”十六阿哥看着妻子,皱眉道:“你就不怕……”
  剩下的话,却是不好宣之于口。
  十六福晋摇摇头,低声道:“不会,爷。若是她老人家真是心狠之人,也不会容我生下弘昭。她将孙子们都拢到身边,不过是觉得同儿子、媳妇隔心,才爱近亲小一辈。”
  另外的原因,也有拢着孙子,拉进娘家人与王府关系的私心。
  早年对弘普兄弟如此,现下对弘昭也是这个意思。
  十六阿哥挑眉,道:“平素你将那臭小子当心尖子,这会儿倒是舍得。”
  十六福晋走到丈夫身边,坐下道:“妾身除了是弘昭的额娘,还是爷的福晋。总不能让爷在忙着外头差事时,再为家事烦心。主持中馈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这两年却没有尽好自己本份,已是妾身的过错。”
  十六阿哥听了,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贤惠,要留在王府侍疾,让张氏带富察氏、廖氏去园子小住。”
  十六福晋伸手,拉着十六阿哥的袖子,道:“想着旁人侍候爷,妾身现下已经后悔,爷也就别再往妾身心里扎刺了……太福晋同咱们僵了这两年,总要有人先服软。往日因爷怜惜,妾身都躲在爷身后,现下也当为爷分忧。总不能拖到中秋节,让额娘跟着为难。”
  见妻子目光坚定,十六阿哥反手拉着她的手,道:“既是你有了思量,就这样吧……你放心,弘昭在太福晋那边也不怕,总有人看着。”
  十六福晋夭折了三个儿子,弘昭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她嘴上说得再轻松,心中也不无牵挂。
  十六阿哥既是这样说,那就是不用担心太福晋那边。就算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也没有机会。
  十六福晋的眼睛弯了弯,点了点头,轻声道:“有爷在,妾身自是放心……”
  清苑,总督府,上房。
  曹颙坐在炕上,看着眼前的几个少年,天佑沉静内敛、左住面带英气,左成气度从容,心中生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离秋试就差大半月,为了时间宽裕些,早些回京备考也好。”曹颙对三人说道:“我请冯夫子送你们回去,下场前,冯夫子也会住在府里。若是你们觉得在学问上,有何不解不足之处,可向冯夫子请教。”
  “是,父亲(义父)。”三小齐声应诺。
  这回他们三个启程回京,却不是在京城小住,身边的人也都要带回去。
  不管这科是否中举,左住、左成兄弟都要在京预备聘礼,为年底的迎娶做准备。
  天佑身边侍候的人也都跟回去,曹颙没回京前,他要子代父职,带着管事们预备左住、左成的聘礼。
  从八月到年底,都要且忙。
  见初瑜忙着几个孩子回京之事,兆佳氏也颇为意动。但是想着如今东府,只有庶子一家,便又歇了随天佑他们一到回京的心思,决定过完中秋再说。
  左住、左成既回京,田氏也要跟着去的。总督府里,一下去就走了小一半人,冷清了不少。
  到了七月末,一早一晚已经开始转凉,不再像之前那般暑热难消。
  城里的几位耆老向知府衙门请愿,在城里举行中秋灯会,以贺今年的风调雨顺。
  朱之琏爱民如子,自不会扫大家兴致。
  灯会地点,就设在知府衙门前面那条街,活动时间从八月十一到八月十八。
  朱候夫人刘氏八月初二,就亲自到总督府,请总督府内眷八月十六过知府衙署做客,正好观灯赏月。
  高太君年岁已高,不耐热闹,可见妞妞与天慧两个都颇有兴致,又怜惜四姐就要进京候选,同李氏与初瑜商议后,便应了刘氏的邀请。
  得知此事,最欢喜的不是妞妞与天慧,而是长生。
  侄儿们都进京了,虽说还有个魏文杰也在书院,可因两人年纪相差的大,平素说不上话,并不算亲近。
  书院里几个同窗经常去逛街,他却被李氏管束,能出门的机会屈指可数。
  这回灯会,除了临街商家要预备花灯、彩灯外,知府衙门前还预留了一块地方,要来个花灯大赛。
  会选出前十的花灯,其中第一的话有二十两银子的头彩,第二、第三也有十两、五两银子的奖励,其他的也各有二两银子的奖励。
  长生同窗中,有一寒门子弟,是清苑当地人,虽免费入书院读书,可因要奉养卧病的父亲,每日里在书院兼好几份工,每日里疲惫不堪。
  长生有心帮忙,可想着自己不名一文,生活都要靠家里长兄养活,哪里还厚颜慷他人之慨。
  听说“花灯大赛”后,他就来了兴致,要自己动手做个出彩的花灯,去参加灯会,赚了银子接济那位同窗。
  他寻了几本扎花灯的书,又使人去买了扎灯用的竹子、细棉纸与薄纱,由身边几个丫鬟打下手,开始做起花灯。
  这本是手艺活儿,哪里是能对着书本就完成的?
  忙了好几日,将手上剌了不少小口子,所获也不过是两盏歪歪扭扭的劣灯。
  长生大受打击,面上就有些带了出来。
  初瑜看出不对劲,使人叫了长生身边的丫鬟小楼过来相问,才知道长生想参加花灯大赛之事。
  初瑜听了,不由莞尔,只当长生贪玩好胜,没有多想,使人取出一盏花灯,叫小楼带回去给长生当灯样子。
  这花灯是用细竹做架,外有罩了藕荷色薄纱,外边不像其他彩灯那样糊纸作画,而是直接在薄纱上,粘了芙蓉绢花。
  灯做得精细,绢花扎得栩栩如生。
  长生得了,爱不释手,喜欢的不行。
  “京里来人了?”长生亮着眼睛,问道。要是京里几家王府送来的,说不定是内造的,参加灯会的话即便不能独占鳌头,前十当差不离。
  只是这花灯,精细虽精细,却带了脂粉气,又太小巧了些,像是闺阁女孩把玩的,要不然的话,凭着这做工与巧思,前三也有望。
  小楼摇头笑道:“不是京里送来的,奴婢问过乐兰姐姐,这是花园边住着的黄姑娘孝敬给太太的。只有两盏,府里现下有三个姑娘在,不好分,太太才留在手上,谁也没送,今儿倒是便宜了七爷。”
  长生闻言,却是怔住,看着那花灯道:“这样说来,岂不是我抢了几位姑娘的玩意儿?这芙蓉花,是慧姐儿平素最爱的,我怎么好抢了她的?不行,这花灯不能要。”
  说罢,他提了花灯,前往上房找初瑜。
  刚好四姐、妞妞、天慧姑侄三个,到初瑜这边,正围着另外一盏花灯赏看。
  那花灯与长生手中提着的差不多,只不过换成了水青色的纱底,上面缀的是紫丁香。
  听丫鬟通传后,初瑜便请长生进了屋子。
  两人一个是长嫂,一个没成丁,倒是没有什么不能相见的避讳。
  见长生进来,四姐与妞妞没动,天慧站起身来。
  正如长生所料,待看清长生手上的芙蓉花灯时,天慧的眼睛亮了亮。
  “嫂子,这样精巧的花灯,就是弟弟看了,也学不来,还是留着给慧姐儿把玩。”长生将花灯递给天慧,转过头对初瑜说道。
  天慧仔细的看了眼那芙蓉绢花,而后将花灯放在另一盏花灯旁边,对长生道:“谢谢七叔关爱,侄女的只爱看上面那绢花,花灯还是给两位姑姑!”
  初瑜见女儿懂得礼让,很是欣慰,点了点头,道:“也好,颜色正好配四妹妹与平妹妹新添的衣裳。芙蓉灯就送四妹妹,丁香那盏送平妹妹。”
  四姐与妞妞闻言,齐齐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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