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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绚日春秋-第626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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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挺出,正好趁了长度优势,挺到他的肚皮上,横向一抽,一道血水噗噗冒出整齐地血口。旁边几人拖了他后退。
    一直缩头的杨乾金这才上来,及时制止道:“壮士且慢。”
    他带着一挺大凉帽。三羊胡须乌黑发亮,两眼炯炯有神,手中节杖有短枪长短,常年手握磨损处滚着铜彩,好生生地干练绅士模样!上来站到五、六步外,客客气气地持杖抱拳,笑呵呵地说:“壮士想也是道上地朋友。杨某人也薄有名望,曾受四方朋友抬爱,小号:金枪造化。我也知道侠义之道。侠义,行侠仗义。是为了不平事,你却不知道这事情里的大误会——”
    他说:“几位兄弟不报真姓真名,那是小看了我杨乾金地度量。我杨乾金朋友遍天下,靠的是什么?疏财仗义,绝不背后下刀——我这里也不强求。我可是真心地想结识几位朋友。这里有些薄银。请几位壮士笑纳!”他拿出几张银票,弯腰放到地上,说:“区区五万两银,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狄阿鸟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身边弟兄们也都蠢蠢欲动,纷纷说:“这姓杨的不像是坏人。把他孙女抓走抵命算啦。”
    狄阿鸟冷笑道:“杨乾金。你且把银票拿来。”
    杨乾金笑道:“那怎么行?!离得近了岂不是妨碍几位壮士晒太阳么?!我都说了。这里面是个大误会……”
    狄阿鸟心说:这老家伙倒也是个人物。
    他笑道:“五万两银子能买人命么?!”
    杨乾金说:“别说一条。就是十条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狄阿鸟说:“既然如此。你且把银子收好,交来两胳膊、两腿一命。我且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杨乾金叹气道:“老夫万万不会交孩儿们的性命,要说这一大把年纪,给你无妨。我不知道你和那家人什么关系,定要先告诉你这个吏部员外郎,老夫这么做是为了朝廷,是为了当今万岁爷地基业……原也不想告诉你,现在却不得不告诉你,我杀他们,我为什么杀他们?那不都是为了王子殿下?!当时不震慑住那些人,他们也要跟着殿下千岁逃难,目标那么那,倘若被敌寇看到怎么办?岂不是要断送殿下的性命?”
    狄阿鸟怒道:“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太阳当头,均有汗流。凭什么你们能走地路,百姓不能走。王子能逃命,百姓不能逃命?!”
    杨乾金淡淡说:“因为博格好坏也是条好汉,要殿下的命而不要百姓的命。
    “君为万物之主。身为人臣,为君殿后杀人,乃恪守所事,职责所在?!或许有罪。然此罪万不能交由壮士裁夺,交由壮士是不惜身,上对不起所事之主,是为不忠,下对不起父母,是为不孝……”
    狄阿鸟被驳得哑口无言。
    他明明知道不是这回事,却是无道理可说,这就挥剑直取,怒道:“那你就慢慢爱惜你自己吧。”
    弟兄们争相上前,朝一干大汉剁去。
    那杨乾金不慌不忙,猛地一甩手,只听得“啪”地一声,那手里手杖长出一截,陡然露出尖锋,趁狄阿鸟剑身从一人喉咙中传出,以极刚,猛的劲力点捣上去。
    狄阿鸟料不到他有这般能耐,往前猛推被自己杀死的人,以避开刺到跟前的枪尖。
    背后角声突然响起,几名弟兄竟然赶着马蹿来。
    狄阿鸟心里一急,反手抽了弯刀,回身扫向杨乾金,只听得杨乾金嚎叫道:“吴钩!”
    狄阿鸟抽剑回来,见那杨乾金丢了只手掌,人已经蹿出二、三步,而那背后烟尘滚滚,只好咬了咬牙,拣起手掌大叫:“弟兄们。我们走。”
    人马很快上来,原来是扶风都兵尉募了兵,前来接应。
    杨钰环扶住杨乾金受伤地胳膊,大闹道:“看我不让殿下通缉他?!”杨乾金怒道:“你竟没有看出来,他就是博格阿巴特,回去千万不要提得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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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阿鸟想想自己本是为人申冤,到头来竟然折在一条老狐狸手里,越走越气,真后悔没有一上去就杀了再说!他回到临时的营地,谢先令已经翻来覆去地走动,一见他回来就大步上前,小声说:“那秦一郎派来的使者和投降的官兵代表都来了!”
    狄阿鸟愣了一愣,挥了胳膊说:“我一个不见。”
    谢先令见狄阿鸟极为沮丧,问明情形,笑道:“你被这条老狐狸耍了!他认出你来啦——故意装作不认识,给钱,分辨道理,那是在向你变相求饶。”他看狄阿鸟不信,笑道:“若是遇到江湖侠客,几百两银子就足以打发,为何开出五万两之巨?!他说那么多道理,却告诉你他只是负责殿后,岂不是要引你去追王子?!”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22)
     更新时间:2009…5…2 14:00:31 本章字数:3956
    狄阿鸟拒绝和两方见面当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他预料官兵方面迟早要派人来妥协,早已经做好拒见的打算,一来,表示自己对局势的绝对控制权;二来拿出对官方的十二分不信任的态度,借以取得真正平等的对话。这是要进一步打击官兵,打狗等主人。但官兵以投降为名,显然有些突然,投降代表什么?一支官兵来向一支小部队投降怎么可能?!狄阿鸟很难相信这是发自真心而没有祸心的举动。
    与此同时,他也为毫无瓜葛的秦一郎突然找来感到意外。他不了解秦一郎,也不可能了解秦一郎。他确实觉得这个人突然不要命地跳出来投机,倒是有些手段和胆色,只是某种程度上的看得起。
    他和秦一郎的来往只是一个要进县城歇脚,一个占据了县城,强硬地拒绝。在当时的情形,胜败只是刚有一些苗头,在实力不均衡的情况下不代表什么,秦一郎出于自保,高高挂起没有什么道义上的谴责,两人之间也谈不上恩怨。
    现在秦一郎却派人登门求见,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呢?
    狄阿鸟不相信秦一郎是来解释两方之间的小误会,他试着从投机者的动机上下手,几乎可以得到明确的结论:秦一郎怀有更大的野心,也是不得不背水一战的野心,跑来拉拢自己对抗朝廷——
    历尽凶险,好不容易达成一个不明不白的局面,秦一郎有什么资格来搅局?!
    狄阿鸟自然也不能没有任何准备就接受游说。
    谢先令不把双方使者赶走的用意就是要让要官兵代表和秦一郎的使者见面。主臣二人在这一点上心照不宣,怕三、五十人的树林营地藏不住形迹,在营地北面一前一后消失。
    树林营地北面还是树林,觅地席坐,树叶阴影和阳光哗哗投射得人满身满脸。谢先令先把自己对秦一郎的分析倒出来说:“秦一郎借用百姓自保的心理,成份乱杂。真正所恃者何人?!无非是几个亲友和一帮匪类。他先天、后天都有不足,连十天、八天都扛不住,来找主公,说不定是来拥戴主公地——”
    狄阿鸟看他用充满征询的眼神看着自己,歪着身子一动不动,挥手道:“不要考虑。”
    谢先令从容不迫地掀了掀衣袖,微笑道:“主公做与不做那是一码事,考虑却是无妨,把它弄清楚不就知道官兵最怕什么吗?!”
    狄阿鸟寻思道:“他们是怕我有能力截断关中?!”
    谢先令抚手笑道:“问题就在这儿。我们的人在对岸山区,倘若全数北移。坐拥武县,聚兵过万数。再图槐里。到时王在外而京都空虚,唯能拿出手的二、三万精锐官兵在陇下,且苦于无粮,岂不是灭国之变?……”
    狄阿鸟冷笑道:“只不过是个想法,一点儿也不现实?!”
    谢先令且不论能不能实现,只是说:“倘若我们真这样鱼死网破。为祸够大吧?!”
    狄阿鸟懒洋洋地甩片树叶,轻慢道:“这群官兵中还能考虑到这些?!”
    谢先令顿作沉容,寥寥论道:“天地广大,智士众多,皆汇聚于朝堂。主公怎因打了两场仗就视天下无物?!”
    狄阿鸟端坐起身辩解:“军师怎么说着、说着,教训人来?我不过是说——他们倒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历来人人显而易见,足以想到的祸事,只要不直接关系自己,未必肯有一、二人真正留意,愿意为之付出的更是少得可怜……
    “正所谓君王有误。臣下们明明知道,却还是麻木服从的多。难道我不应该小看他们三分?”
    谢先令笑道:“朝廷上下比杨乾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多的是。这些人狡诈归狡诈,却无以成事,但正因为如此,我才害怕主公眼里都是这样地人。因而开始骄傲自大!”
    他看狄阿鸟连说“不会”,“不会”,继续往下讲:“官兵方面来得突然,怕是赶来帮你做主……”
    狄阿鸟原本觉得秦一郎是来拨弄是非的,经谢先令做此分析,恍然道:“我明白了!”他看住谢先令嚷:“军师吃过仙丹不成?!”
    谢先令笑道:“我这不是反复琢磨才得出地结论?!主公才智过人。想必心中已经有数了吧?!”
    狄阿鸟点头道:“官兵这时已经赶来低声下气。断绝我和秦一郎联合的可能性最大。他们要是断绝我们这种联合的可能,战好战。招降好招降……毕竟秦一郎现在也没什么出路。一旦断了他的愿望,他反而折回来帮官兵度过难关。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一定要问问,看是谁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来着。”
    两人商量到这儿起身,走回营地,发现情形有点儿不对,连忙招来一名弟兄。
    那弟兄揉着脑勺,乐滋滋地说:“压寨夫人刚才提把宝剑,带几名弟兄把县里地使者拽出来,亲手剁了!”谢先令不由大骇,抓住那弟兄衣裳吼:“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他们的么?!”那兄弟当即傻了眼,连忙问狄阿鸟:“军师大不过压寨夫人吧?!”
    狄阿鸟感到头有点儿晕,捂着脑门,两腿有点儿飘。他摆手略一示意,不停歇地往里迈步,走不多远见田云和另一名官兵站在秦禾前头,毕恭毕敬地说话,立刻把身边那兄弟逮回来,问:“谁让他们见公主的?!”那兄弟大发牢骚,说:“他们大声吆喝,让小公主听到了!”
    说话这会儿,田云远远看到了狄阿鸟,露骨地笑了一笑。
    狄阿鸟把这一笑当成三、五十句幸灾乐祸话儿,蹭了好几蹭,才迈过去打招呼:“云。来看你家公主呀?!”
    田云正色道:“禾公主就是禾公主……收敛一点吧。”
    秦禾瞄过狄阿鸟一眼,似乎有求于人,慌乱地说:“他对我可好啦……”
    她想了老半天,挑挑拣拣,草草低嚷:“把珍藏的苹果给我玩!还有……还有……”她正苦于无辞。陡然看到一旁拴着的骏马,眼睛一亮,说:“还用马牵着我出去打……”狄阿鸟听着耳朵别扭,他觉得秦禾是想说“去打猎”,觉得这谎话太烂,刚要补充,只得到秦禾断断续续地补充上来,说:“打坏蛋。”
    狄阿鸟给听傻了,心说:“说什么假话不好,说我把珍藏的苹果给你玩。我有那么无聊吗?还有什么出去打坏蛋,也只是二、三岁小孩才这么叫嚷。看你也像阿田那么可爱,怎么没有阿田十分之一聪明?!”他怕秦禾做贼心虚,瞒着自己说的有话,总是有点儿疑神疑鬼,不由嚷道:“田云?!我这里欢迎你吗?!赶快回你河对岸去……”
    田云笑道:“我不光不回河对岸,还要向你借两匹马!”狄阿鸟怪他不接受自己的劝告。怒道:“不借。”田云话有点儿怪,说:“那我可真回去啦?!”
    秦禾却大大吃惊,更正说:“借吧。要是你都不舍得,就把拉我车的马借他——”她飞快地补充说:“他代表全军将士为你求情,代你请官要爵?”狄阿鸟“唔”地一声,上下打量过田云,再抬头看一看今天地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地,而后不敢相信地说:“谁让你代表全军将士的?”
    田云出示一折,说:“此张郎将手书,只要你点一点头。他甘愿——来你面前负荆请罪!”
    狄阿鸟把张怀玉恨得牙根痒痒,更不信立场不同,已经事到如今,田云会老老实实到不夹带另一封信的程度,说:“你让他先来。我剐了再说……”
    秦禾大叫:“婉儿。你快来。”
    她带着自己可以做主的样子,带着几分滑稽说:“这里说话算数的是我婉儿姐姐。”
    狄阿鸟大怒,恨不得立刻要谢小婉好看。
    谢先令连忙拉住他地袖子,轻轻地说:“主公让他去吧。”
    狄阿鸟觉得谢先令不会无缘无故开口,答应说:“好。”
    他说完看到谢小婉和她那瘸腿师姐手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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