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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绚日春秋-第343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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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敏感事,尽管狄南堂听闻后早早打消掉打算,他还是把一些等级调不开的军官暂时屈居自己的直系旅,并一次又一次请教战术。但对于军职被同等军官顶掉的人来说,狄南堂显得很不公正,自己明明比某某更有水平,而许多或高一点或低一点的官缺都还没填上人,自己却偏偏被闲置下,被编入叫什么教导良里当士兵,怎么会气顺?尽管在狄南堂一再解释下,他们表面上对狄南堂很恭敬,但面对对方在事务,兵务上的垂询时,也都是爱理不理。
  辖兵和后军历史都很久远,是武烈祖身边立过大功的直系军,现在的许多军官也都是世代军门的子弟,他们虽然畏惧军法,但却不畏惧狄南堂这个人,甚至敢故意玩他。
  间歇三鼓为推进鼓,紧密五鼓为冲锋,散鼓表示为呐喊,这些狄南堂早就摸透。但他对军乐的一些细节还不清楚。因此,就有人拿军乐来耍他。
  长史想说的就是这个事。将军的威信,公正无疑是为将的先决条件。无论是狄南堂被人拿来开玩笑,还是自己不知道军乐鼓号,都是很失威严的,更不要说他喜欢找些下级军官,甚至老兵询问一些基础战术了。而他降低一些军官的身份,把他们放到一起,更是不公正的表现。
  长史讲到这里就自表其功,侃侃不休地说起自己拗不过上司而没被采纳的意见,自己在建立新军中的任劳任怨,甚至表示幕僚,从事都是自己一手代找来的。他渐渐不再谦虚含蓄,吐沫横飞地大讲。
  那异装将军轻轻一笑,反闭上了眼睛。可只一闭眼,他眼前就浮现出一支噩梦般军伍,人数并不多,他们举着马刀叫嚣着,狞牙眦目地向他杀来。他突地一抖,忽睁开眼睛看了一看,这才知道刚刚只是脑海中的再现。
  他再次缓慢地闭上眼睛,如同一只倦鹰栖息,心中却在又一次发誓,我一定要造就一支远胜于它的铁骑。 他心里明白,眼前就是一个机会,对方能够轻易打败自己和佐罗部的联合,则必有挥军南下的一天。
  乌长史的喋喋不休影响不了他的思考,他忍不住在心头问,靖康能有他们的敌手吗?靖康之虎贲军虽是精锐,单单气势就远输对方,而且缺少草原征战撕杀而积累出的战术,经验。
  可惜的是,自己的嫡系被饥饿和健布打垮了,否则真想知道是不是能和对方一拼长短。他突然恢复了万丈的雄心,舍去翻山越岭逃亡至京的可怕岁月,重新睁开眼睛,眼神突如闪剑。他盯了乌长史一眼,问:“你说一下你军情况吧!”
  乌长史被他突然表现出的气势震骇,一下住嘴,几乎打了个寒蝉。对方浑身上下突然散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人一见到就觉得冷。他点点头,随即介绍辖军的情况。
  靖康军队三人为一伙,选强壮者为伙士。三伙为一什,有什士一名,共十人。三十人为一良,有良长,精锐部队又称甲士长。百人为一满,一满带有九名负重做饭的火兵,三至九头牲畜,并配备一至两辆贵族子弟的车兵,十数名骑兵协同作战,头目为兵尉。兵尉大多由一地威信较高,受过教育的,有一定军爵的老兵士担当,亲领一良,被授披甲奴的可以带一两名朝廷给予的奴人,并算入武士阶,可以凭阶直接进男爵。三百人为一校,长官为提尉,便已经上升到贵族,有条件的可以带有十名左右的私人卫兵。千人为一旅,设校尉。三千人为一营,设统领。万人为一军,为部将军。通常,长时间不打仗的一军仅五六千人,满额时通常可达到一万两千人以上。一些王牌军的军功世家子弟兵多,车骑多,协同作战的兵士要增加,管理辎重的人员也要增强,可以达到两万人左右。
  辖军就是这样一只王牌,连将军都比从五品或五品的部将军大了数级。它共有四个营,分别屯于四门,按时间换驻的单位以旅算,下面的旅军官又被称为门屯校尉。这只军队基本是满员状态,许多家世不是很高的贵族子弟为了能靠自愿入军袭爵,便比较青睐于它。
  而后军更是王牌,虽然人数只有万人稍多一点,却是各地拔上来的勇健,贵族和准贵族子弟。天子或王储出征时常带上后军,无论是训练还是待遇都比龙鳞前军好。当然,他们的待遇比不过中军,但却比中军对敌的次数多。
  乌连正讲着,听到院子里响起狗叫,便站起来说:“大人回来了!真买到了狗。”
  异装将军和陪同军官都起身向外走,乌连也连忙陪同出去。
  外面的院子很是广大,雪地整个将路外各处的园地覆盖,里面到处是握梁断掉的石锁。被雪半掩的灰白石块露出一角或一片,反显出那些石锁几乎和大地长在一起的重实。
  他们一出门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着,平平和和,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招呼着兵士挪开一个角落里的石头,清理积雪,搭建个简单的窝棚。五六只大狗在他旁边不安地乱瞅,数条绳子被两个兵士抓着,却是被飞鸟送来的大水,张毛。
  带两万兵士的将军只有八个人的卫队,这不仅仅是不爱惜自己,还是荒唐到难以作战,任人刺杀的份上。身为足够分量的军官,特别是辖督这样的门户将军,虽然不在战场上,但幕僚和卫队也同样重要,尤其应对政变和图谋不轨者。目前,狄南堂打算把一个千人直系指挥旅建成一支三百左右的骑兵校和一支配六十骑兵的斥候传令校,所剩的人中再剔除一些杂务人员更是寥寥,包括整个幕府都迫切需要私兵。
  靖康国内,将军的私兵卫队可以是从自己双轨下的民户中来,爵低者自募。私兵只按功授爵,闲置时可保留,而卸甲或离军时,要么自愿重编入伍的重编入伍,要么回家,是不能与兵役兵混杂的。
  狄南堂的关内侯是第三等侯爵的别封,虚封只有三百户。按靖康惯例,从三品武职可养私兵二百,可按封地给丁,十五丁抽一,四抽一私用的话,他最多可以用虚封中得到五人的家兵。他也不知道宗正下的治爵藩司尉把自家名义上的民户都弄到哪了,反正见朝廷拨来了八个牌兵和按月五十人的粮食,想想也是超额给丁了。
  狄南堂也应需筹建,目前正副卫队长是有了,就是大水和张毛。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第五卷 六十五 将军马侯(2)
     更新时间:2009…5…2 0:44:19 本章字数:3040
  府衙里建狗窝确实不容易见到。大水很随便,张口就问他:“大人,怎么不建到军营里?”
  “圈狗是让它性子烈起来,放到军营反被士兵引逗!”狄南堂回答说,“再弄些狗来,年下里找小鸟来训。他可是玩狗的老手。”
  在长史的招呼中,他回过头。“这位是马孟符将军,主上让我带他来帮大人练军!”军官行礼后介绍,接着回身又给马孟符介绍狄南堂。
  马孟符在靖康够不够一名名将的资格不提,他却是一个敢备人肉干粮的人物。尽管他吃的不是活人,但依然让每一个靖康都无法坦然回视这段惨剧。当你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你看他和你的模样长得差异并不大,却突然想起他吃人肉,而这些人肉中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你会去如何?周围的军士全射出敌视和警戒,周身打量他,就连和他热乎半天的长史都不自在。
  “今天,从西边赶来了几条畜生!”军士们有人怒色嘀咕。
  军官看狄南堂只打量马孟符看,便忙把自己身上携带的信笺递给他。狄南堂打开才知道,这是健布亲书的信,是让马孟符来帮自己训练军队的。他抬头,见马孟符也似笑非笑地看他,点点头,心中有了计较。
  狄南堂突然有了疑问,却给带马孟符来的军官说:“我已经下了军令,不许人出入军事重地,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军官看一下长史,笑着说:“我说是公干。要不是长史大人还真是进不来。好在不是打仗,不然长史大人真要被杀头了。”
  长史也笑,却回头说:“小衙里哪有什么军机来着?大将军的人还来试探我们换防时间?看看人手够不够?”这想必是狄南堂就此讲过的,他急世故地倒下,以此来表示军令的无从一是。军司马连忙给他眼色,可他却忘形,竟一股脑地倒。
  马孟符斜看了这乌长史一眼,觉得他真是不知死活。果然,狄南堂冲旁边来客歉然一笑,觉得还是当他们的面处罚,否则等他们走后,自己反更让人误会,于是便说:“两位不要觉得我是给难堪,着实是在维护军令。”说完,他不等呈现迷糊相的长史有什么反应,就冲旁边的军中司马示意。
  “令行禁止,即使是大将军要知道这些,也该由我上报给他。他当众吆喝我安排的大小事情,已经是泄露军机,你不要顾虑,完全按军规处置!”狄南堂说,说完就送健布的人出去,说的还是不要他们见怪,询问哪里去吃饭的话。
  “你公报私仇!”乌连一脸乌青,终于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冲头也不回的狄南堂大喊,“我就是不服你,有本事你杀了我!我这就去到武卫将军府,让他们评一评道理。”
  “先伏了罪,然后才能告我。”狄南堂大步未停,说完后喊了大水将狗交给别人,跟上自己。乌连面前只剩下几名属官时,肃然的军司马收敛神情,劝他说:“服一服软,我也好向大人求情,从轻发落!”
  “你——,你这是给谁说话?”长史大怒。
  “我也不过是序秩比你略低一点,你也骄横到头了。按军规论处,你也就不是长史了!”军司马弹了弹自己的衣服,头一别,两个军士立刻得令行事。
  中午。狄南堂也算为马孟符接风,请他几名大将军府和自己手下的武官一起吃饭,相互阔谈一番。
  饭局摆在临街的楼上雅房,也是图了清净。可几杯烈酒浇下,这些军中的男儿们就忘乎所以,叫嚷连连,敲案子打地板。
  一名军官提了个头,就问到放地。狄南堂只字不露地听,虽然惦念却不插一言。但为首的军官并没有漏掉他的籍贯不提,反而问狄南堂说:“马大人早将那里的不法事奏上了朝廷。大人是那里的人,你说说看,那姓龙的公爵还真敢和朝廷叫板?”
  马孟符很意外,他用犀利的眼神盯住狄南堂,反替狄南堂回答说:“我好说也是被朝廷封到那里的高爵,却一夜间被他的人马赶出建了一半的营地。这是在干什么!?我派去使者和他的人论道,你们说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几名武职都感兴趣地问。
  “他们说,猪猡隔圈拉了泡屎,不清理就被人踩在脚上。还让我滚蛋的时候给朝廷带上话,让大国王陛下备好金钱美酒,美女奴隶,等着他们来拿。”马孟符说,“最过分的是,他们想知道朝廷有没有像样的公主。”
  “狗日的!”一张熊掌样的手重重打在案子上,案子酒肉都蹦了几蹦,酒水洒上案面。
  狄南堂抬头就看到那部下猩红的面孔,想反驳却打住。他知道马孟符正在仇恨的头上,想借朝廷报仇的心思,未必不是在递激怒之话,但反过来说,依自己对放地人的了解,这也极有可能是原话。
  一名军官又有疑问,半醉地指问马孟符:“你的万人队呢?你的铁骑呢?难道你们竟不是那区区几个小镇的对手?”
  马孟符冷然嚼肉,呻笑回问:“谁告诉你们是几个小镇?那是几个城邦,足足数万兵马!”
  “让狄大人说说看?几万兵马?怎么可能?你们不要有疑问,狄大人虽然曾在放地居住,却是我们大雍人!”健布那里来的军官喊嚷,让其余人不要混乱地嚷嚷。
  狄南堂扫视了一遭,本不想说话,可窝着话不愿意讲是放明了不主立场,可要说却也是难说,他顿了下头,僵硬一笑,说:“马将军的话不假,关外不如关内富庶,人口繁衍不多,生存条件恶劣,和游牧人一样,全是兵却又全是民。上至五六十岁的老人,下到十三四的少年,上马可舞刀,下马可耕田。”
  马孟符盯住狄南堂的眼睛不放,顺口就问:“要是大国王向那里开战,你站在哪边?”
  狄南堂知道他在候机观察自己,便按住大水不让势地看着他,笑道:“那也是朝廷的土地,马兄糊涂了不是?切望兄台等一等,朝廷上定然给你一个公允的论断。”
  “让朝廷备金钱美酒这些赏赐之物干什么?”狄南堂故意表示不解,把自己的不明白放到别人的猜测里,但他明显用了误导,用了“赏赐”一词。
  这些军汉耳热之际,两个直爽的顿时跑了劲,一人偏愣着脑袋去看另一人,去反问猜测:“难道他们还觉得自己为朝廷立了功?”
  “这可说不准。免不得他们还觉得为朝廷报了仇呢?”另一个武官接过话。
  马孟符一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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