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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绚日春秋-第234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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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鸟劝说着伯爷爷,说自己阿妈对自己好死了,可老人根本不听,一个劲地让飞鸟说。正说着,花流霜进来,老人屁股跟被扎了一样,忽站起来,拉来身边的半大少女,让她给花流霜行礼,头也不敢抬地说:“这是你婶母,要磕头!”
  飞鸟憋了半天的心突然放空,整个意外到草疙瘩里摸出了金珍珠那般,傻眼了。两下里姐姐见妹妹的事也上演了,飞鸟头靠着墙壁半倒,使劲地吹气,来调节暂时无法承受的心。狄南堂进来呵斥了莫名其妙的花流霜两句,扔了飞孝和飞田,把老人扶回到原来的座位。
  飞孝和飞田反复地打量着老人,看他的眼袋,看他的松垮的皱纹。他们一个人磕了几个头,就挤到飞鸟那里。“哥!你看我们要不要——”飞田咧着怪容问飞鸟。
  “嘘,伯爷爷在给阿爸阿妈说话呢!”飞鸟一手拉了一个,正要叫上飞雪一块出去,听到了老人的话。
  “大侄子!我家世代都有些单,到了你祖父这里才好了些。人家都说三代可兴,如今你也成了气候,应该做上家主!”老人凑过身子,很激动地说。
  飞鸟几个面面相觑,忍不住停下听。狄南堂吃了惊,转身向飞鸟挥手,让小孩子出去,这才说:“万万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我家祖上不是没有过公卿,这家长一说如何不能应?防风镇如何有得龙,王等大家,就有不得我狄家?”老头越说越激动,虾米一样弓起身子,离开座椅。
  狄南堂怕他一着急憋了气,一边说从长计议,一边揉着他让他坐下。他实在想不到自家伯伯突然来这一手,做了家主有什么用?有人认同吗?若是镇上的人不认同,这新家和旧家的冲突在所难免。
  他正想着,一抬头就看到门口露出三个脑袋,正趴着看,便狠狠地把眼神射过去。三个人慌乱,连忙把眼神投给花流霜身边的飞雪,也好掩饰。
  “你不要顾虑,其实你堂哥堂姐们都听的。今个你堂哥要来,就月前的事给你说不是的,不过没好意思!”老人慢慢地说,“我下面还有十余户百姓,加上你的地位,你的人,知交朋友,如何成不了家主?!”
  “我和两个弟弟说一声吧!”狄南堂实在无话要说,又说不出什么,只好借遁。
  “这勿须说什么!只有认的份,长兄为父!”老人步步进逼。
  花流霜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见他们讲着事情,自己不便插嘴,拉住飞雪往外走,到了门口使个眼色,不让几人再偷听下去。
  飞孝一离开就去找花落开商量狗事。飞鸟百无聊赖地和飞田说话,听到外面狗叫声声,立刻有了精神。他知道这是摹叫的暗号,慌忙骗飞田去找飞雪玩,然后,迈步溜出门。
  外面果然是王合几个人,飞鸟摸了摸口袋就跟他们走了。
  大口马的场子和井中月离得并不远,飞鸟让王合和钱多多两个胖子开道,很有气派地进了赌场。一进了厚帘,就是一阵暖意扑来。几个小子也没有不习惯里面的乌烟瘴气,骂骂咧咧地冲撞进去。
  冬日无事,外面又冷,男人们就是不赌也因没地方去,过来看看玩玩。所以,这会里面的人很多。“让开,让开!”王合和钱多多带着伴读驱赶着挡路的大人。“咦!这谁家的小子这么厉害?”一个带着刀疤的男人被王合推了一把,在旁边生气地大呼。
  “怎么样?现在认识了吧!”王本横眉问他是否服气,“要不要赌一把论胜负?”
  “好啦,好啦!我们是来惹事的还是来赌钱。”飞鸟边说边把他扳回。
  “我以为是谁呢?两位王少爷,飞鸟少爷,还有这两位少爷来了。”一个赌场里的伙计慌忙招呼。
  “他们是谁呀!”刀疤脸询问身边的人。
  “几个大家子弟,来得次数多了,很多人都认识!”一个瘦汉子说,“乔哥,就是你也不要惹他们!”
  “你贺大山不是吹牛在防风镇如何吗?”刀疤脸不高兴地说,“何况——”
  “这里的场子就是王家照的,你不要说你在关山合子,不放铁氏在眼里。”瘦汉子赶快拦住他往下说。
  刀疤脸笑了一笑说:“这自家看的场子过来赢钱,大口马没给王家提过?”
  “他们都是来玩玩,赢个小钱也是自个凭本事。”瘦汉子说,“乔大哥感兴趣的话跟他们赌一把,看看他们赖不赖帐。”
  “行!就怕玩小了。”刀疤脸扳了下扳指说。
  飞鸟挤到押宝的地方,大眼一看,估计一下两边钱数,丢了一个银币到少的“小”上。同时,几个伙伴默契地凑钱给飞鸟。
  荷官开了,果然是小,飞鸟赢了一把。正要再押,旁边有伙计叫他,说:“公子,那边有位爷想给你们哥几个开桌赌大的,要不要回绝了他。”
  “赌什么?”王本问。
  “什么都行!放心,我们赌场有对出千的规矩。”伙计说,“不过,我看他们都是有真功夫的。”
  “怎么样?狄飞鸟,赌不赌?”王合问。
  “怕他吗?”李兵说。
  “一开桌就大了,谁身上有这么多钱?”飞鸟摇摇头说。
  “只要你肯赌,大口马就会借。”王本说,“我们都信得过你,赢了我们吃点酒去。”
  “好!”飞鸟点头应下,不得不死鸭子上架。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五 三代兴家(2)
     更新时间:2009…5…2 0:42:52 本章字数:5225
  “请问壮士大名?”飞鸟先咳了两声来缓和大人和少年这种差异,然后很有型地问,“输了也好日后讨教。”
  “姓乔名健,你到关山合子半刀庙旁边一问就知道。”乔健回了个笑说,示意让飞鸟坐下。
  “我们赌,你不怕别人说你以大压小吗?”飞鸟奇怪地问,说白了还是有些不想赌。
  “我都不怕你们借势压人!”乔健还了句说。
  “赌什么?”飞鸟问,“赌资多少?是赌功夫还是赌运气?赌骨牌,赌骰子,还是赌大龙?”
  “自然赌运气,赌小龙!”乔健盯住飞鸟说。接着,他抓住自己面前的钱袋一抖,“呼啦”一下倒下十多块金子,在桌子上乱滚。(小龙就是用摸三张金属骨牌,有底报加。)
  金块都不小,比兑起来,少说也能凑出一百多个金币。飞鸟看了一下对方那人毛茸茸的大手,见摊开的时候,手指里侧枝节处斜着的全是耩子,而不是整个铺开,忍不住眼皮动了一下。
  生来就喜欢拿着钱琢磨的飞鸟一看金子,就知道金子没问题,成色很好。但这也说明了问题,这个人不是开矿的。
  “你输了怎么办?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爱赖帐的,不学好的人!”飞鸟故作淡淡,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瘦子说。
  乔健脸上,眼中俱冒出杀气,看了瘦子一眼才说:“我混的是关内,这里是我家乡,小兄弟放心,就不是在关外,我赌桌上也一是一,二是二。”
  “你找大口马支来一百个金币的筹。”飞鸟给王合说。正说着,大口马带了两个伙计出来。他今年不过四十,身材粗大,眼里却有灵光闪耀,八字底须胡有模有样。“狄公子呀!乔大哥,巧,真是巧!”大口马不动声色地说着场面话。
  “只是不知道这一百金币是算本少爷和合少爷身上呢?还是算你借的?”大口马立刻开门见山地说,毕竟一百金币不算小数,他生怕王本和王合被飞鸟圈了,而自己吃哑巴亏。
  王本一脸不耐烦地说:“要你拿你就快拿,就算我身上!”
  飞鸟止住他,直盯盯地看住大口马的眼睛说:“本来我是找马大哥说点事情的,顺便玩玩。可这位哥非要我跟他玩,我不陪不是不好?这一百个金币自然算在我身上啦。”
  “这可不是小数目呀,我不能说借就借。”大口马立刻撇开两位王家公子说。
  “噢!那就玩不成了。”飞鸟略带遗憾地给乔健说,他心中其实高兴极了,站起来就往一边跑。
  “呵呵,哈哈!借给他,大口马!”乔健大笑说,“这位小老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说他少你钱,我第一个就不信。”
  “去!别搅兴!算我们五个一人借你二十。”王本说。
  “那好!”大口马面庞**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拿筹码,人来洗牌!”
  飞鸟硬着头皮,不动声色地回来坐。他即使心中有点紧张,也不得不拿出一付没事的样子,这不是怕了乔健,而是知道一百个金币不是小数。
  他真怕输了钱被人上门要钱。借来的钱输了一百就是一百二,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要是输掉,别的不说,想想阿爸阿妈知道他输掉这一大笔钱后的样子,他心里就发毛。我应该不会输的,飞鸟暗暗告诉自己,借拍打了几下身旁的王合来缓和气氛。
  他观察了一下乔健,发现他也有些激动。为什么呢?他怕?飞鸟立刻推翻了这种揣测。杀人如麻的大盗自然不会怕自己,当然也不是怕大口马,更不会怕输钱。
  “你有些激动,能说说为什么吗?”飞鸟故意把他的内心抖出来,以此打击他。
  “恩!是有点,老子的钱得来也不容易,自然怕你赢了去。”乔健笑了一下说,“何况,和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赌,输了多没面子?”
  荷官开始洗牌了,骨牌如水一样,在桌上铺开的水纹皮子上穿梭。飞鸟看了两下,发现了荷官的一个本能的举动,不洗掉第一张。
  飞鸟丢出一块金币的筹码,对方也丢了一个筹码。然后就是打点,飞鸟笑着弯腰站起来,礼敬对方先丢。“那我就不客气了。”乔健眼神一动,哈哈一笑,操起骰子往下一旋,两点朝上,自然先发飞鸟这边。
  荷官开始发牌,交错着把牌发给两人。飞鸟拿到手里,点子普通得很,加起来是十六点。飞鸟投了一个筹码进去。乔健看了一看突然推了十个上来说:“我看他最后一张!”
  翻开是七点,算是不大不小。
  飞鸟知道他不像表面的粗鲁,不动声色加了二十。乔健也加了三十却不开牌,飞鸟哈着舌头把钱一下子全推上了,还故意朝乔健微微一笑。乔健抓了抓头发回了一笑,也把自己门前的筹码推了上去,也不说话。飞鸟立刻知道。他的也是屎牌。荷官正要问是各自收回还是互相摊牌,却听见乔健给飞鸟说:“兄弟,我们各拿回各的吧。”
  飞鸟也呵呵只是笑,说:“是呀!请!”
  王本不同意起来,说:“比一比嘛!”
  “你不知道,第一次是礼敬对方,一切请对方说话。”飞鸟边把筹码收回来,边了句高深的话。
  飞鸟盯住这六张混入的牌,立刻发现荷官知道自己的习惯的,根本不按顺序重新洗牌,而是把这六张混进去,快速切洗,虽然飞鸟的眼力很好,也只看住了一张。但他知道这已经够了,一张最小的牌完全可以预计两方形势。
  飞鸟拿了骰子撒在桌子上,是一。飞鸟笑笑说:“不好意思,又是我!不过你要想说话,说说也好!”
  荷官开豁发牌了,里面没有飞鸟看住的那一张。飞鸟抬头看对方也在看,心中一动,想知道凭对方的眼力能看到几张。看对方在第三张牌的时候就不看了,飞鸟知道他记了自己手里的第二张牌。
  飞鸟看了一下牌,第一张是六;第二张是八,从对方留意的牌看,对手是一个求稳的人;第三张是五,一共是十九点。这已经是算是偏大的,但还不大,对手手里只要有个十三点的牌也就足够和自己比了。“十个!”飞鸟推了十个金币过去,然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手。对方丢牌了,飞鸟只赢了一个金币。
  赌场上求稳的对手是最难对付的,输小求大,一旦反击,不让对手丢盔弃家势不罢休,而且一旦唬吓,往往让人相信。更让飞鸟明白的是,对手是个高手,而自己只是个半吊子,两边是有差距的。但飞鸟依然不觉得自己不能赢,因为这种赌局中的技巧是靠不住的,胜负往往决定在对方某一回的错误判断。
  荷官又开始洗牌了,飞鸟发现了他一个规律,就是跳牌洗。这当然算是一种比较彻底的洗法,但是也给摸到门路的飞鸟记清了三张牌,一张是上次的小牌,两张这次的牌,漏掉的一张是飞鸟一个不小心拿不准的,所以他也把那张剔了出去。对手能记住几张?飞鸟不清楚,但他怀疑对手很可能记住了六张,心中更是忐忑。
  乔健投的骰子,是六点,他有点不信邪地看住飞鸟。飞鸟觉得他绝对有再投一次的冲动。
  这次开豁,飞鸟见自己记住的那张小牌硬是跑到了自己手里,而记下的十却跑到对手那里,本不看好。
  等牌发完,飞鸟再看牌,惊喜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的牌竟然是个小一点的顺子。“一个金币!”飞鸟投了出去一个筹码,微微一笑。
  对方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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