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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绚日春秋-第196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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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青云说着笑话跨进去,一进去就惊呼一声说:“这是哪家开的酒楼?屏风,彩绘布置得和关内一模一样,连挡墙都有!”
  “一样不一样还要看味道?”长河镇的福满说。
  “味道是怎么吃出来的?关内人说色香味俱全!不就是彩画,熏香和味道吗?前两个都有了,第三个绝对不会差!”永乐镇的燕九装模作样地说。
  新入龙青云麾下的白银二阶位,重尉统领洪塔忍住笑,弯腰请龙青云先上。靖康爵位制度森严,文勋武阶,满后方能进爵。对于武士来说,共分青铜,白银,黄金,满后才进骑士。洪踏仅仅为白银二阶,相对于贵族还有很多路要走。
  “洪塔!听说我现在可以向王上陛下写信了,是吧?直接写信!”龙青云边上边问,这自然是田夫子告诉他的。
  “是上奏!”洪塔更正说,“理论上是可以。可这里没驿站加封奏事本,还是要到备州转。这次大胜而回,将军大人的确应该上奏让军部省嘉奖!不过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小军官是无权奏事的,要奏也要通过守备将军!”
  “你原本可是带三千人的!还小?”龙青云土得掉渣地问。
  田夫子和狄南堂都牵扯他的衣服,提醒他注意。
  几个他镇要人也边走边问,洪塔官小,只把自己知道的挖出来应付。
  “那我很大了?”虽然被田夫子和狄南堂反复地提醒,龙青云还是傻冒一样地问。
  “圣上下有王爷,为亲郡子。郡王下是公和列侯,公和列侯下是侯,侯下便是伯。将军自然是大得很。”洪塔说。
  “这样还大?”燕九也跟着傻问。
  “很大,连我们统领三万人的守备将军也才是男爵,和将军差上许多级呢!”洪塔点点头,肯定说。
  大家进了一间幽雅的厢房后,龙青云又问:“可我现在加上你的人才多少?就是加上其他四镇的人,顶多也就一两万人吧!怎么能你们守备还大呢?”
  洪塔头上出汗了,他也答不上来。田夫子没好气地回答他的问题说:“这是爵位,当然你的官职也比守备将军大。经略将军是从权设置,越过地方官府和军部统帅直接归朝廷管辖,治下地方不固定,除了军务外还可以任命地方官员,在拿朝廷军费的同时,还可以视地方形势用地方收入补贴军资。”
  “那我可不可以罢免独孤辽,然后治他的罪,他不听我就打他?”龙青云问。
  大伙这才明白,龙青云问了这么半天,原来是为了报仇。众人都想不到他竟会拐了这么大的弯,田夫子和洪塔都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
  “好,田先生,你把这些一块写到奏折里,我要他满门斩首!”龙青云牙齿格格地响说,“若不是他,我二弟还用不着不得不杀我三弟!”
  龙青风也在,一样面色青白,咬牙切齿。其他三镇人看他兄弟这样,也纷纷表示这是应该的。
  田夫子敬佩地看了狄南堂一眼,敢情这场肉戏是给其它三镇看的,只是龙青云真不懂,更显得真。
  “我和其他四镇的大人等都是将军的属下,生杀予夺都是说说就可以办的!”这场戏的棋子之一洪塔则赶快敲山震虎说,“不服就是谋反!”
  其余三镇人无不脸色一震,“属下”,“谋反”这两个词在他们脑海里还有些陌生,但意思都再清楚不过。
  “对,对。不服就是谋反!”龙青云的小舅子铁半山最先附和说,其它几人也连连点头说些什么寿与天齐的逢迎话。
  看龙青云依然没有表示,其它三位觉得还不够。他们虽然都不是头脑人物,但在特殊情况下,替家族做点顺应形势的决定还是可以的。福满即刻表示说:“这等小事,大人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保证独孤家一家老小送到大人面前!”
  他生怕胡乱表错态,把其他两镇拉到“我们”这个词里。其他人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奸猾,心中暗骂的同时慌忙附和着一定出兵,不需要龙青云动半根手指头就搞定马踏镇。谁也没有敢问将来马踏镇的归属,他们想也想到了,绝对不会是自己。
  龙青云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们生杀予夺的权力在我这里,乖乖听话吧。狄南堂还没有满意,但他已经满意了。“好!”龙青云露出笑脸,拍了拍手叫出侍者说,“上菜!”
  大鱼大肉,精炖慢煮,雕花勾玉一般。这可都是地道的关内口味,鲜美到让人想咬断手指头或者筷子。几镇的人却吃的不是滋味,觉得这顿饭吃起来不容易,不知道要多少武士的血,多少的军钱。
  狄南堂知道龙青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就是许诺四镇空头的好处,他想了个办法提醒说:“这场大仗里田先生功劳可不少呀!”
  “哪里,哪里?”田夫子竟然没有注意,随口说,“狄民官功劳才是至伟!我已经……”他明白了过来,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几下来埋怨自己为何贪杯糊涂!
  龙青云还没有被提醒,只是吃得高兴,顺便又叫侍者替他去找几个美女来。没有办法,他太得意了,狄南堂只好作罢。
  龙青云给每人要了一个,就连田夫子都不例外,嘴里还笑话他说:“不知道你还行不行!”
  随着酒劲的上来,连一直闷闷的龙青风的话都多了起来。三镇的人也就把什么顾虑都丢靠,嚷着自己喜欢的类型。
  “大爷!我就免了!”狄南堂笑笑说,“妻子管得厉害!”
  “怕什么!看龙大人都不怕,我也不怪他!”铁半山说,“男人妻妾成群很正常嘛。”
  “我老婆厉害!”狄南堂服软地说。
  “不说,我倒忘了。我大女十五,容貌还算可以,虽然我没有见过你儿子,却也觉得不会错了,不如结为婚姻如何?”龙青云笑着说。
  “这个……”狄南堂知道这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不知道儿子肯不肯,还是立刻把儿子出卖了,“如何不可?自然好!只是寒门……”后面本来摞了一堆自谦的话。
  “好了,好了!”龙青云把鱼刺吐了好远说,“你家是寒门?”
  龙青风看不下,觉得两家不太搭调,说:“哥,你喝醉了吧!”
  “我没有醉!”龙青云说,反问狄南堂,“你说你家是不是寒门吧?”
  狄南堂看他丑态百出都想爬上桌子的样子,手里扳着一个倾斜着漏酒的大杯子,便站起来替他拿了下来。“大爷!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我怎么知道你喝醉酒说的话算不算数!”狄南堂不愿纠缠地说。
  龙青风怎么都觉得狄南堂在乘机敲竹杠,站起来厉声说:“狄民官,你出去!”
  狄南堂不为这点小事留心,笑了笑,走了出去。龙青云在后面大喊:“说定了呀,不能反悔的!”
  守候在外的武士见狄南堂出来,都纷纷给他行礼。他四处看了一圈,就坐在了二楼的栏前,要了点米饭和熟牛肉吃。侍者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只觉得他这么风光,却出来吃熟牛肉就干饭。
  楼下乱哄哄的,一个说书人(吟游者的一种)在台子上唱书:“龙大爷这个厉害啊,一见猛人那马那人那刀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自己衣服一挥,迎着上万人策马跑到前面去。他虎膊一扬,马刀发亮,站在阵前大吼:‘防风镇的儿郎们,有孬种么?’众军士这个急呀,可干急也没有用不是?大家纷纷回答:‘怎么会有孬种!’跟着,只见那龙大爷大刀一挥,竟硬生生地插到敌阵中去,众人紧紧跟上,杀向敌人的中军。兵器烂了,用手抓,手抓不行用牙齿啃,硬是把敌人抵挡住了。说两句题外话,为啥能抵挡住?你们知道不?这是一个老萨满说的,龙大人有异像,他喊一声,勇士就勇猛十倍。闲话少说,话入正题,乱军中的凶险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龙大人,左右冲杀,每一刀都至少要杀四个人!”
  狄南堂扑哧一下喷出米饭来,开始咳嗽。这位说书人口中的龙大人,明显是余山汉的形象嘛,只是余山汉能一刀杀四人呢?刀总共多长,四个人的身子加起来多长?正笑着,他听下面说书人又继续往下说着:“可猛人这么多,一刀六个一刀八个也不顶用。正在危机的关头,出来了一支荒原龙骑兵,为什么叫荒原龙骑兵?他们是到处杀富济贫的骑着龙的好汉呀,抬爱他们的人就叫他们为荒原龙骑兵。他们知道龙大爷有难来帮忙来了。要知接下来的战事如何,请下回再听分解!”
  楼下坐的大多是此次出征的人,大家酒热耳憨,也无人起来驳斥,都稀拉地鼓掌。一个武士终于还是热和着蹦跶到书台上去,不停地用醒目敲桌子,挥着手说:“他奶奶的!都说球猛人厉害,我们防风人还不是让他们叫爷?”
  狄南堂又要了壶浊酒,在那里慢慢喝。侍者虽然眼神有点怪,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先生,这样的酒伤身体,不如换壶井花月如何?我们的招牌酒!”
  “你叫什么?”狄南堂见他动作生疏,却是卖力地多为酒楼赢利,心中满意,就问了一下。
  “小的叫陈辽,刚来不久,想不到大人还问小的姓名!”侍者点头称谢。
  “这里每天都有说书人?他们说一天书能挣多少钱?”狄南堂问,接着看侍者有点局促,拉了个椅子给他说:“坐下,慢慢说!”
  “挣不了多少钱,听说是三个月前刚开张的时候一个少年公子给出的主意,那时侯我还没有来!”侍者说,“大人,椅子是我不能做的,掌柜说不让坐椅子的!”
  “您爱听书吗?不如我找一个来,只要报酬够,他很乐意说给您一个人的!”侍者说。
  “不用!和大伙一起听感觉好得多。”狄南堂回绝说。
  “看!又一个说书人登台了,我不打扰您听书了!”侍者指着下面说。
  狄南堂知道是侍者见到又有人上楼,他要去招呼,笑笑任他离去。他喝了有半壶酒,给一个武士说了一下,便下楼提前回家。刚才那个侍者见他下楼,慌忙跑过来说:“先生!一共是三个大币五个小币,请您到柜台结帐!”狄南堂一看,仍然是那叫陈辽的侍者。
  狄南堂一摸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钱。
  “你们掌柜的在吧!给他说一声,让他过来。”狄南堂知道这里是自家的生意,并不怎么担心,也没回头向几个武士借。
  在等掌柜的时候,他这才看到乱哄哄的楼下角落里,坐了一个与所处环境格格不入的人。这位奇特的客人一眼就会让人注意到,他在人群的边角里有些孤立,黑色的文士袍,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花白长发把面孔遮住,只有喝酒时才被双手拨开。狄南堂笑了一笑,认得他正是儿子捡来的那个吟游人。
  掌柜出来了,狄南堂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他。“先生,你找我吗?”胖胖的掌柜很有礼貌地说。
  “是这样的,我忘了带钱了,又不想从朋友那里支,就先挂上吧。”狄南堂一脸窘像地说,他连自己贴身的印信什么都没有带,“要是不行,我就回头去借!”
  “算我帐上吧!”那个自称风月的吟游老人也发现了狄南堂,走了过来说。
  胖子掌柜脸上的肉有些抖动,可还是点了点头。
  出了门,狄南堂牵上自己的马,边走边说:“想不到你有这么大的面子!”
  吟游者的声音中有点笑意,他说:“你原来不知道呀!”
  “知道什么?”狄南堂有点摸不到头脑。
  “这里欠飞鸟少爷的钱,飞鸟少爷走之前要我没事来蹭酒喝!”风月说。
  “欠他的钱?”狄南堂疑惑,先认为是花流霜给飞鸟吐露了什么,接着又推翻了这种想法。
  “是的!飞鸟救了这里的生意。可掌柜的没有把许诺的报酬给他,说是无法报帐,允许他来这里用白吃来抵!”风月笑道。
  狄南堂知道关外人生活朴素,与酒楼格调不搭派,需要时间被人接受,开始生意不好很正常的!当然,自己开这家酒楼,主要是为了将来的用途。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斜着插了一杠子。看来自己对他苛刻了些,总是骂他不长进,该让他参与到家族生意上,狄南堂心想。
  “先生气质非凡,为何竟然对小儿关爱有加,到我家来教他弹琴,还丝毫不要报酬!”狄南堂试探着问。
  “我是刺配流放之人,不想四处流浪。有一天我见他骑着云吞兽,觉得他家世不凡,是位知音人就跟了他。”风月淡淡地说。
  “知音人?”狄南堂有点笑虐地说,“他懂什么琴?在碰到你的时候,他一辈子都还没摸过琴!”
  “这是种感觉,我那时弹了一段琴,唯有他感受了琴中的味道,还留意了我!”风月有点感慨地说,“其实我最不善的就是琴弹。”
  狄南堂觉得这个老人的话有些矛盾,一个弹琴弹得并不好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听出他的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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