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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柳府医女-第58章

小说: 柳府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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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残缺的记忆终究没有再找回,我受伤的心,终于一点一点的复原,回暖。

  家宴

  “后来呢”柳倾歌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问道,音调有些虚无缥缈。
  “后来,丽妃小产,陛下盛怒,于是便将慧妃狠狠训斥一顿,打入冷宫。然后,慧妃不知何故在冷宫去世,再加上丽妃本就没有怀孕的事情被抖出,陛下愈发觉得对不起慧妃,于是便将慧妃之子轩辕楚欢立为太子,将丽妃之子轩辕楚清立为郑王。”瞿进光语声很是平缓的叙述道,像是在讲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故事。
  瞿晟皱了眉疑声道:“丽妃本就没有怀孕?”
  瞿进光点头:“丽妃约莫是想借着假怀孕来陷害慧妃的罢,只要慧妃一碰她,她就装作小产。结果她却是算漏了一着,她应该没想到慧妃的动作会那么快,先下手为强,所以她也只得输了这一次。”
  柳倾歌的视线几乎一直都没有离开瞿进光,此时她忽然问道:“那后来为何轩辕楚欢的太子之位会被废呢?”
  “轩辕楚欢这个人罢,实在是太过于暴戾了,稍一不顺心就大发雷霆。虽然他也的确有能力,但是性格太差,陛下观察了一段时间,最终决定废掉轩辕楚欢的太子之位。目前,太子之位空悬,废太子轩辕楚欢和郑王轩辕楚清都野心勃勃,争相竞逐这个位子。——不过由于雪儿的事情,我们瞿家欠了慧妃一个大人情儿,再加上轩辕楚欢又是你们俩的表哥,所以我们瞿家不得不站在废太子一边,因此也被朝廷之人视为废太子一党。”瞿进光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眸色染上一层阴郁。
  原来是这样。柳倾歌自然明晓瞿进光那句“我们瞿家欠了慧妃一个大人情儿”是什么意思,毕竟当时慧妃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把她送出宫去。而且瞿夫人之所以不敢将柳倾歌寄送给亲戚熟人家里避风头,而选择了把女儿丢在了青城街头,就是因为担心丽妃和轩辕楚清会来找麻烦。
  柳倾歌这厢正在胡思乱想,瞿进光忽道:“倾歌,你还是暂时回到柳府罢。废太子自你出宫之后,这么些年一直在明里暗里打听你的下落。我估摸着是因为近些年废太子势力大减,他总觉得我同他离心,所以便想着寻找到你的下落然后和你成婚,用联姻之法来拉拢于我们瞿家。而我故意将你的行踪泄露成假的,是以废太子认为你是离开了京都。而郑王也一直在找你,他觉得是因为你和慧妃的缘故,害得他和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而现在慧妃已经亡故了,现在就只剩了一个你。”
  瞿晟看向柳倾歌,眼中含了隐隐的担忧。
  柳倾歌听得也是心头一跳,她略一思忖,便道:“如今的确不容我待在瞿府了,但是娘”
  瞿夫人声音哽咽:“雪儿,你就只在府上待半个月如何?以丫鬟的身份就好,娘这么多年没见到你了,实在是舍不得你”
  柳倾歌抿着唇看着瞿进光,只是不说话。
  瞿进光神色复杂,面色之上隐约现出些许悲伤痛苦:“就待一天罢。”
  瞿夫人还准备再说,结果被瞿进光一挥手,不得不止住了。她紧紧地握住柳倾歌的手,生怕自己的女儿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今晚就在正房,瞿家人第一次吃了一顿齐全的家宴。饭菜都是瞿夫人亲手做的,荤素搭配合理,很是可口。周围的丫鬟小厮都被屏退下去,只说是让柳倾歌一个人伺候着就行了。其实,等到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之时,瞿夫人立即将柳倾歌拉至自己身旁坐下,爱怜地给她夹菜。虽然已经许久不见,但是瞿夫人对柳倾歌的喜好仍是了然于心,所以今晚并未做鱼。
  瞿晟伸着筷子夹了一个鸡翅,跟瞿进光闲聊道:“爹,最近武举成绩出来了没?”
  瞿进光呷了一口酒,瞥了瞿晟一眼:“出来了。你又不参加武举,这么关心做什么?”
  “爹,”瞿晟三口两口咽下那鸡翅上的肉,陪笑道,“我又不是不参加,只不过现在还小么。——不知是哪位考生给你留下深刻印象?”
  瞿进光将酒杯搁下:“给为父留有深刻印象的多了去了,你想问什么就直说。”
  柳倾歌在一旁看着有些好笑,不过却不敢太过放肆。
  瞿晟被老爹一语道破了心中所想,自己也绷不住笑了:“爹你明知道我问的是谁,那家伙的武功可是我一手教起来的,他要是能考个好成绩也就是给我增光添彩了。”
  柳倾歌情知他们谈论的是柳祁泽,不由得心下一紧,连忙睁大了眼睛瞅着瞿进光。
  瞿进光道:“他是武举第十几名,具体的为父也忘了。为父特意跟陛下举荐,要他做了兵部侍郎。”
  柳倾歌有些担心柳祁泽不能适应那官场上的倾轧,忍不住道:“他这么年轻,又没有军功,一上来就是兵部侍郎,会不会太草率了?”
  瞿进光看了看柳倾歌,接着道:“柳祁泽的确年少,但年轻有为的将领也不是没有;至于军功问题,多上几次战场就好了。总而言之,柳祁泽是个好苗子,为父想好好培养。”
  柳倾歌听了瞿进光的评价之后,情不自禁的也为柳祁泽感到骄傲。这可是她的二哥啊,受到了称赞之后,她也觉得与有荣焉。
  瞿晟闻言也是喜不自胜,点头而笑道:“这样自是再好不过了!柳老二那个人,平常看上去惫懒,可认真起来真是令人不容小觑。哈哈。——对了,撇开武举不提,我记得那科举夺魁的似乎是望城的一个书生罢,叫什么李睿的。”
  ——李睿?这个名字似乎很久没想起了,这乍一提起,柳倾歌不由得一怔。他成了文状元么?
  瞿进光“唔”了一声:“是叫李睿,才放榜没几天。不过,似乎陛下有心招其为婿。”
  柳倾歌一听这话,有些诧然:“爹的意思是,公主看上了这位新科状元么?”
  “是,”瞿进光道,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这位公主平素行事有些鲁莽,李睿如果娶了这么个金枝玉叶,也不知结果如何。”
  瞿晟扒了一口饭,岔进来道:“终究是各人干各人的罢了,管别人筋疼做什么。”
  瞿夫人适时的打圆场道:“饭桌之上就别说这些朝堂的事情了,聊些家常的罢。——雪儿,你也大了,如今可有心仪之人?”
  “噗——”柳倾歌没想到话题急转直下,忽然扯到了这上头,她一口饭没咽下险些全部都给喷出去了。瞿夫人吓了一跳,连忙给她倒了杯水。柳倾歌抿了几口,这才感到情绪稍稍恢复了些,“娘,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了。”
  这话一出口,不单是瞿夫人,连瞿进光和瞿晟的视线也探了过来。瞿夫人忙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柳倾歌语气一顿,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盘算到底说不说出来。后来转念一想,在座的都是自己的血缘至亲,说说这个又有何妨。若是连他们都信不过,那么还有谁能值得自己信任呢?她这么一想,心里渐渐溢满了喜悦,和家人分享亲密的心事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他叫柳祁潇,正是柳祁泽的长兄,也是在十几年前把我从街头领回柳府的人。”
  “柳祁潇”瞿夫人将这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哦,我知道了,那一次,我亲眼见到他了。”
  柳倾歌闻言,高涨的情绪骤然有些低落。原来,那天晚上不是自己的错觉,娘虽然把她丢在了街头,可却一直都躲在暗地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瞿晟听了柳倾歌的话之后,脸上倒也没什么讶异之色,就像是早已猜到:“我每次和你们柳家人遇到之时,都察觉到你和柳祁潇的关系不一般,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瞿进光对柳祁潇的身世不了解,仅仅只以为他是一个商贾世家的公子哥儿罢了,于是便点头道:“有了心仪之人也好,为父寻个时机跟柳家老爷见一面,早些敦促那家人下聘,赶紧把两个孩子的终生大事定下来。免得被轩辕楚欢发现了你的下落,到那时可就糟了。”
  柳倾歌感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红发烫,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只得含含糊糊地一笑带过。
  这顿饭吃得很温馨。吃饱了之后,瞿进光说要去府上随便走走,散散心,要柳倾歌跟他一块。柳倾歌不知是何事,但也没有拒绝,就跟着瞿进光身后一道离开了正房。
  外面月色正好,恍若铺开了一层皎洁的银辉,泛着漂亮的波光。微风徐来,吹在人身上也没有那么冷了,温度适宜。这瞿府很大,绕过亭台楼阁,迎面又来游廊花径,穿过古桥横栏,又进了花架游园。
  周围静渺无声,只有风拂过花藤的声音,簌簌作响。
  瞿进光坐在一处石椅上,示意柳倾歌也坐:“雪儿,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柳倾歌想了一想,方道:“很好。”
  瞿进光的眸子里多了些许歉疚之意:“是爹和娘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柳倾歌心头感念,鼻子也有些泛酸:“爹不可这么说,当时你们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却说,天底下又有多少父母愿意丢弃亲生孩子呢?”
  瞿进光低声叹息了一声,意味不明。他隔了许久,方轻声道:“唉晟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可你却小小年纪流落于别人家为父单单一想,就觉得心口疼”说到这里之时,瞿进光不由得咳了几声,这才稍稍平歇了下来。
  柳倾歌体贴地给瞿进光轻轻捶了捶背,见他不咳了,这才坐了回去。“爹若是这么想,那就多心了。我什么都不怨,而且这件事从头至尾也没什么好怨的。与其活在过去的阴影下,还不如珍惜现在的时光。”
  瞿进光看向柳倾歌的目光隐隐发亮,含着一丝欣慰之意:“我的雪儿,一直都是那么懂事,比晟儿强多了。”
  柳倾歌笑了笑:“弟弟武功高超,这可是我比不了的。”
  瞿进光眸光闪了闪:“武功高超有什么用,天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捧戏子喝花酒,我们老瞿家的名声都给他败坏完了罢罢罢,不提他了,提他为父就来气。”
  “弟弟年纪还小,等长大些了去参加武举,再磨练几年就好了。爹不必操心。”柳倾歌劝慰道。
  约莫是柳倾歌劝慰的话语有效,瞿进光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他微微仰起脸,看向寂远的夜空,那一皎洁银轮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甚是凄美动人。
  柳倾歌顺着他的目光,也往天上看去。耳边忽然捕捉到了一句低低叹息:“清辉脉脉照离人”
  清辉脉脉照离人清辉脉脉照离人?!
  柳倾歌瞬间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瞿进光,唇有些颤抖:“爹,您方才说什么?那首诗的下一句是什么?”
  瞿进光显然没料到柳倾歌的反应会这么大,眉心情不自禁的一沉:“下一句是:明月千里寄相思。怎么了?”
  柳倾歌极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照着温婶子的说法,她通过积攒绳结的个数,来计算着温伯父离开家的日子。由此可见,温伯父已经走了十七年。如瞿进光就是温伯父本人的话,就算是他在前线奋勇杀敌,一路立下无数军功,然后又娶了卓丞相的女儿为妻,生了孩子,这最少也需要两年的时间。照这么说的话,那自己最大才应该十五岁。可自己如今明明早就不止十五岁了,所以温伯父不是瞿进光。——这么一想,柳倾歌便感到心神逐渐安定下来:“爹怎么会知道这两句诗的?”

  木匣

  瞿进光的视线重新转移到那渺远幽蒙的月亮上,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表情忽然就有了一种难言的生动感:“这首诗,是一个叫做温以锦的年轻士兵常常念的。当时,我奉命征讨倭国,谁知那里易守难攻,久攻不克。我便有些烦躁起来,于是夜晚便出来走走。路过一处宿营地之时,我看到有一个年轻人并没有去睡觉,而是映着月光吹着羌笛,表情却是十分平静。”
  柳倾歌听得入了神:“然后呢?”
  瞿进光缓了缓,接着道:“然后,我就走了过去。他一见我,立即停止了吹奏,站了起来。我问他这个时候不睡觉而是吹羌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说他挂念家里的妻子和女儿,无以排解,于是便借此物徒解思念。我当时也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于是就默不作声。他随即低低念起一首诗来‘清辉脉脉照离人,明月千里寄相思’。再后来,他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回来,连骸骨也没有找到”
  柳倾歌听到这里,虽然差不多已经猜到是这样,但到底还是觉得胸腔一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丝毫透不过来气。她的眼前像是轮番出现了好多场景,先是一轮明月一管羌笛,然后是血肉横飞战死疆场,随即是一筐又一筐的绳结,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剩下
  瞿进光发现柳倾歌神色不对,于是便微微眯起了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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