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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药妃:血色贞女纱-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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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下。”凤流钺接过香烛,冷声下令。

“是!”祭祀单膝跪下叩拜,而后快步离开了大殿。

“紫苏,向圣神供奉香烛,可以许一个愿望,但若愿望实现,必须还得重回这里向圣神还原。”他将香烛高举过头顶,合上眼帘,诚心地在心中默念:“愿紫苏的心病得以痊愈。。。。。。天佑大秦。。。。。。。”

紫苏仔细地看着他的举动,依照他的做法,亦向圣神供香。

然而,那一瞬间,她望着供奉在神龛中的神像,却不知该祈求些什么。

往昔她跪立在神龛前,为千容浅祈祷平安的图景再次浮现,紫苏的眼眸蓦地湿润了。

静美的笑靥拂过唇畔,樱唇微启,她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默念:“愿神明护佑楚国。。。。。。。护佑楚国百姓。。。。。。护佑楚国国君。。。。。。千容浅。。。。。。”

香火燃烧,干净的香灰落在了紫苏的手背上,她直起身,将香烛插入了香鼎中,三拜叩首。

凤流钺静静地跪在软垫上,锐利的眸光圈住了紫苏的身子。

他十分想要探知紫苏的心思,想要知道她究竟许了什么愿望。

眼看着手中的香火即将燃尽,凤流钺才匆忙站起,将之插入香鼎中。

“寡人看你奉神时的举止神态,颇为虔诚,连叩拜的动作都是那般熟稔。。。。。。”他凝视着紫苏的侧影,轻声呢喃。

“因为我曾经是楚国的奉神贞女。。。。。。对这一切,自然很是熟识。”紫苏略略转过头,神情平和地谈起了过往。

刚毅冷峻的脸庞上掠过震惊的神情,凤流钺不敢置信地眯起了双眸,“什么?你曾经是楚国贞女?”

“对,曾经敬奉圣灵便是我生活的全部。”心口上的痛楚似乎又减轻了一些,纵然提及过往,也不会再那么剧烈地疼了,紫苏笑着回答。

方才,她向神灵供奉香烛时,仍在为千容浅祈祷。

也许,那一霎那,她暂时地放下了刻骨的恨意。

但紫苏告诫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千容浅祈求平安,她不再欠他什么了。

“那为何你。。。。。。”对于紫苏曾经的身份,凤流钺倍感意外,他能猜到这背后定有许多隐情。

“陛下,我姓息。。。。。。名紫苏。。。。。。陛下肯定听说过楚国的丞相息赟吧?”紫苏回望着凤流钺锐利的眸子,淡淡地道出了实情。

“息赟?那个曾经权倾楚国朝野二十余载,后因谋逆之罪被判处死刑的丞相?”他起身,坐在了紫苏面前,凤流钺对曾经震动楚国的朝野波动记忆犹新。

“没错,他就是家父。”清澈如波的灰绿色美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紫苏坦承道来:“那一年,家父犯了谋逆之罪,相府上上下下几十余口全部获罪,被杀的被杀,流放的流放。。。。。。唯独我。。。。。。平日里最不受父亲宠爱重视的庶出之女,因告发有功,侥幸躲过一劫,成为了奉神贞女。”

“息紫苏。。。。。。。”醇厚的嗓音幽幽响起,凤流钺念着她的名字,大掌轻抚过她的脸侧,语带怜惜地说:“寡人不知你曾经历了这么多起起伏伏。”

“陛下一眼就看出我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没错,我身上唯一不缺的就是故事。”说出自己的曾经,竟然紫苏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甚至调侃起了自己。

也许,繁杂纷乱的情绪挤压在心中太久,让她忘了,原来自己也需要找个人来倾诉。

“息紫苏。。。。。。好美的名字,与你一样飘逸灵动。。。。。。。”凤流钺终是开心地笑了,他高兴的是紫苏终于肯敞向他敞开心怀了。

“陛下怎不怀疑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呢?毕竟全家上下都获了罪,我却独善其身。”粉润的樱唇轻启,紫苏困惑不解地问。VIQD。

凤流钺果断地扬起指尖,按住了她的唇瓣,坚定地低语:“不,寡人不会有这个怀疑。因为,寡人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心。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寡人心中有数。”

双手扣紧了紫苏的肩头,他继续说道:“退一步,纵是你曾经这么做过,那又如何?人皆有求生本能。。。。。。何况,那时的你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寡人深信,事出有因。现在看来,寡人只是庆幸,你活了下来。。。。。。至于其中手段如何,方式如何,寡人一点也不在意。”

这一番诚挚的肺腑之言,深深地触动了紫苏的心扉。

她怔怔地掀开了眼帘,朦胧的水雾模糊了她的美眸。

“咱们该出殿了,吉时快到了,祭天典礼要在外面的石台上开始了。”凤流钺用力地合拢掌心,攥住了紫苏的素指,轻柔地将她搂入怀中。。。。。。。

第三十一章 誓要夺回

矫健的身形猛然一跃,轻巧地翻过了陡峭的岩壁,成功地落在了圣神山的北面一侧。

千容浅单膝跪在地上,齿间呼出急促的喘息,身上早已沾满了片片泥土。

樊篱等人等人紧随而至,都是气喘吁吁,方才的一番攀爬耗去了他们太多的体力。

“派人去山腰附近打探下,看看秦兵的守卫如何。”冷唇微启,千容浅回眸一望,谨慎地吩咐。

“是!”薛之谦微微颔首,带着两名禁卫快步冲下山顶。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派去打探的人从山腰处折返而归,向千容浅禀报:“公子,山腰附近有秦军重兵把守,万万不可靠近,若是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怕情势危急。。。。。。”

掀开衣摆,在树丛边坐了下来,千容浅为难地蹙起了飞扬的剑眉,凝神思忖,“难道就没有一丝破绽可循?”

薛之谦大步走到他身侧,据实相告:“回禀公子,确无一丝一毫破绽。秦军对神庙四周的防备可说是滴水不漏。公子决不可执意犯险!”

修长的指尖轻揉眉心,幽魅深邃的紫眸中掠过缕缕坚定的光芒,千容浅攥紧了双拳,“不,今日纵然有千难万险。。。。。。。也定要见到她,定要见到。。。。。。。”

“公子请转过头,那边的山坡上有块几十米高的巨石,倾斜着矗立,若是登上那巨石,想来可以窥见神庙里的场景。”薛之谦深知千容浅的固执与倔强,他自知无力阻拦,只得另寻他法。

樊篱猛然起身,健步如飞地奔向那倾斜的山间巨石脚下,仔细地打量观测,“没错,公子。。。。。。这块巨石恰在神庙斜上方,请公子快等上石顶,若是再耽搁,只怕。。。。。。会祭天大典就要结束了。”

闻言,千容浅即刻翻身而起,身影宛如疾风冲向了那巨石的脚下,毫不犹豫地开始攀登。

其他的随从们蜂拥而至,在巨石周围拢成了一个圆,小心翼翼地护卫着千容浅的安危。

千容浅的身手极为矫健灵活,不消半个时辰,他已与樊篱相继攀上了巨石的顶端。

“公子,您看,那里就是。。。。。。”樊篱让出了最佳的位置给千容浅,在望见神庙中矗立的祭坛时,激动低语。

幽魅的紫眸紧紧眯起,千容浅压低了身子,前胸牢牢地贴在稍显湿滑的石面上,指尖却在那斑驳的青苔上划出了条条痕迹。。。。。。

圣神庙

紫苏穿着一袭华服,默默地伫立在一旁,看着凤流钺行祭天大礼,向上苍祷告,祈求国运兴隆,百姓安居。

“娘娘,累了吗?要不要奴才搬个座椅来给您?”弗林守在紫苏身边寸步不离,关切地问询。

“不必了,我不累,我可否到偏殿那里看看?”视线被那座偏狭破旧的偏殿所吸引,紫苏颇有些好奇。

“当然,娘娘请便。”弗林点点头,为紫苏让路。

提起长长的裙摆,紫苏悄然地从祭台上走了下来,缓步踏入了空无一人的偏殿中。

蓦然抬眸,只见神龛中摆放着几个牌位,最中间的黄金灵牌上烫着三个鎏金大字——“凤流萱”。

紫苏合上了殿门,缓步走近灵台,仔细一看,惊讶地发觉了灵台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她不敢置信地微敛眉间,认真地阅读起来,恍然明白,原来上面所刻的是一篇祭奠流萱的祭文。

此文谈不上文辞华美,行文畅达,感情却足够真挚,感人肺腑。

空灵的眸光徐徐下落,终于停驻在那文章末尾的落款署名上:秦国国君凤流钺。

“原来,是陛下写给流萱的祭文。”紫苏感慨不已地垂下眼帘,为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痴缠扼腕叹息。

在厚厚的软垫上跪了下来,她为流萱焚上一炷香,粉润的樱唇上下翕动,软语呢喃道:“我们都是为情所困,为情所苦的女子。。。。。。可否告诉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到底该怎样抉择?我身在此处,与他相隔万里之遥。。。。。。但他的掌心却握着我的思念,我该怎么办?”

而早等地。不一会儿,紫苏从偏殿中走了出来,迎面便看到了弗林匆匆而至,“娘娘,陛下正在找您呢。”

“我这就去。”她神色平静地登上了石阶,回到了祭台上,澄澈如波的美眸望向凤流钺,“陛下,你找我?”

“去哪儿了?”祭天大典刚刚结束,凤流钺四处找寻紫苏的踪迹。

一时看不到紫苏,他便无法彻底安心,宽厚的大掌紧紧地裹住了那纤纤素指,凤流钺唇角含笑地说:“寡人怕你迷路。”

“陛下,我不是小孩子,只是四处走走看看。”紫苏莞尔一笑,反握住了他的大掌。

“祭天仪式已毕,咱们回宫。”凤流钺上前一步,将紫苏轻轻地揽在身侧,“回宫。。。。。。”

倏然间,紫苏扳开了他扶在肩头的大掌,迅速转身,扬起下颌,澄澈的眸光投向远方的高山深林。13757129

为何她总能隐隐感觉到一簇熟悉而炽热的目光,在紧紧地追随着她,凝注着她。

清丽无暇的美颜上露出了迷茫困惑的神情,紫苏迈开步履,奔至祭台最前方,踮起脚尖,迫切地搜寻着某个模糊而真切的幻影。

躲藏在远处的巨石之上,千容浅将紫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的心激动地狂跳不止,失控地想要抬起身子,想要狂奔至紫苏面前。

樊篱见状,赶忙伸出长臂,猛力地将他按住,刻意压低了嗓音,提醒他要克制:“公子。。。。。。万不可乱了方寸!我们纵使躲在此处,也要越发小心,若是被秦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是她。。。。。。真的是她。。。。。。她在找我,她在找我。。。。。。她一定在找我。。。。。。”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笼罩着狂喜的光彩,千容浅重复着喃喃自语,“紫苏她知道我在。。。。。。。她知道我在。。。。。。”

“请公子冷静!”樊篱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复杂心情,但却不得不拼死阻拦,“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保住性命,方能图谋大计!”

幽魅如潭的紫眸中缠绕上了缕缕情丝,千容浅目不转睛地凝睇着那抹纤柔清雅的倩影。

曾经,他不敢奢望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紫苏,还能再次感受到她的气息。

如今,那些往昔只能在梦境中一遍遍重演的画面,竟真切地发生在了眼前。

渐渐地,当千容浅看到了守候在紫苏身后的伟岸男子,看到了自他双眸中漫溢而出的柔情与怜爱,唇畔的笑纹散去了,阴沉之色挂满了眉梢,扒住巨石的大掌愤愤地绷紧了,青筋在手背上急促浮动。

紫苏身旁的位置,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给予她呵护怜爱的,用那种温柔似水的目光凝视她的,紧紧地牵住她的手的,本应该是他!

“在找什么?”凤流钺阔步走近紫苏身后,双手扣住了她纤柔的肩膀,不解地问:“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谁?”

“没有。。。。。。没有什么。。。。。。”极目远眺,紫苏所能望见的只有遮天蔽日的深林树荫,只有高耸的悬崖峭壁,失望地垂下唇角。

宽厚的手掌轻托住紫苏的颊畔,凤流钺担忧地凝睇萦绕在紫苏眉宇间的哀愁与落寞,“你想起了谁?是他,对吗?”

“陛下,不要再问了。”紫苏悲恸地摇了摇头,宛如碧泓的双眸中早已是雾气朦胧,央求道:“咱们回宫吧,回宫,带我走。”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她渴望逃离。VIRb。

在这里她总能莫名地感触到属于千容浅的气息,属于千容浅的目光。

“好,回去。。。。。。回去。。。。。。”紫苏失控无措的模样让凤流钺心疼不已,他伸出长臂,将她拦腰抱起,牢牢地护在怀中,阔步走下了祭台登上了华丽的王撵。。。。。。

“陛下起驾。。。。。。”弗林高喝一声,浩浩汤汤的仪仗即刻向咸阳城驶去。。。。。。

“公子,他们走远了。”直至那遮天蔽日的黑色旌旗消失在天际边,樊篱才敢开口,深怕触痛了千容浅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方才的那一幕场景,他看得十分清楚,秦王与紫苏的关系亲密无间,果真如市井坊间传言的那般。

芙妃乃是秦王宠妃,独得圣宠,眷宠犹隆。

只怕,这一幕已化作了根根毒刺,深深地刺透了千容浅的心扉,留下了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

千容浅只觉脊背发紧,连呼吸都带着一分疼痛,山间的寒意一点一滴地沁入骨血,冻结了他所有的观感。

“寡人。。。。。。失去她了。。。。。。。寡人失去。。。。。。。紫苏了。。。。。。寡人失去了此生最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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