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皇帝要暴走:皇后你站住-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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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洛犹豫不决。
一个人失去记忆的时候，自然是想要恢复记忆的。无论好与不好，那都是最宝贵的东西。舒小洛自然也不例外。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么久的记忆，之前是怕哥哥难过，所以从来都不提及。
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烟儿……”沈墨从他们身后的林中，走了出来。
舒小洛下意识，就喊了一声“哥哥”。
“你，要与他离开我？”沈墨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刚才那番话，他都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
而舒小洛的犹豫，他也看到了。
“我……”舒小洛没想到，一下子，两个人，又再度站在自己面前。
命中注定，你逃不掉（7）
一边是过去的记忆，一边是悉心照料自己一年多的哥哥，无论哪一边，舒小洛都不想伤害。
火宵看出舒小洛的为难来：“我带她回京都，找太医给她医治，说不定，可以恢复记忆。恢复了记忆后，一切，都由洛儿来做决定，是去是留，都由她自己做主。”
火宵对沈墨说的这番话，也确实是他的真实心意。无论如何，他们谁也不能夺走她恢复记忆的机会，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
至于，当舒小洛想起一切后，想要如何，便是她自己的自由。火宵不想强迫她。
舒小洛没有想到，火宵竟然是这样想得。虽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不舍，有爱恋，有宠溺，可是，却也有着尊重。
是的，是尊重。舒小洛能够感受到，他的尊重。
沈墨先是不语，然后才说道：“烟儿，你是如何想的？”
“哥哥……”舒小洛想了想，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于是走到了沈墨面前；“哥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京都么？”
这话一说出口，沈墨和火宵都愣住了。
“我知道，你并不是我哥哥，可是在我心中，你便像哥哥一般。这一年多来的悉心照料，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也不可能忘记。但是，我也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我想跟他去京都。也许，我真得可以记起……”
沈墨沉默了。他知道，在舒小洛的心中，他的身份，只可能是哥哥，而无法再跨越一步了。
许久，久到舒小洛以为，沈墨将不再理睬自己时，沈墨说话了：“无论如何，沈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恢复记忆也好，过得不开心也好，永远都可以回到青城，回到我身边。”
舒小洛原本已经变干的眼眶，又流下了眼泪。她与沈墨，始终都是有着感情的。
“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傻丫头！我如何生你气？你没有生我气，我便已经很感激了，毕竟，瞒了你那么久……”沈墨从未觉得如此身心疲惫过，仿佛一夜之间，自己便无所他求，只希望，舒小洛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回到宫中（1）
“哥哥，那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其实，我还是沈烟，我也不知道什么舒小洛，什么皇后，我全都不认识。你告诉我啊！”舒小洛终于崩溃，哭倒在沈墨怀中。
沈墨一时情动，也是紧紧搂住了舒小洛。他知道，舒小洛心中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舒小洛在沈墨怀中哭得伤心，火宵在一边看得也是郁结。他握紧拳头，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他们俩拉开的冲动。
这个时候，洛儿的心情，他和沈墨，未必能够理解和体会。以后，怕也是担心没有机会，所以现在，才会这般难过吧！
临行前，舒小洛和火宵约法三章，回到宫中，火宵并不干涉和强迫舒小洛，给她空间和时间。若是舒小洛恢复了记忆，是去是留，都由她自己决定。
舒小洛上马时，沈墨站在她面前：“若是想回来，便回来，不用提前知会。”
舒小洛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青城，这个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然后，骑着马，离开了。
火宵看了眼沈墨，眼神里，有太多的话，可是两个男人都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你若是再伤害她一次，我势必，会取你性命。”沈墨说道。
“在这之前，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摘叶楼吧！”火宵笑道，“若是仍旧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即使洛儿恢复了记忆，我特不会告诉洛儿，你就是摘叶楼楼主的身份。”
“我需要说谢谢么？”沈墨轻笑一声，“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个时候，都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驾！”火宵再不多言，骑着马，便去追赶已经跑的快要看不到踪影的舒小洛了。
沈墨看着扬长而去的他们，心中，百转千回。
舒小洛，我们的缘分，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吧。
火宵追上舒小洛时，她正在擦拭眼睛。火宵知她会掉泪，所以先前才会让她先走，现下看到这个状况，也没有多说，只是与她齐头并进。
回到宫中（2）
“刚才风大，有灰尘掉进眼睛里了。”过了会，舒小洛说道。
“嗯。”火宵应了一声。
舒小洛倒有些惊奇了，她还以为，他多少会要追问些什么。刚才离别的场景，确实让她很难受，所以才会什么都不多言，便急急离开。
可是才离开没有多久，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离开青城，去到京都，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样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自己谁也不认识。没有过去，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洛儿，相信我，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好你的失忆。”火宵在舒小洛身边说道。
舒小洛点点头，便不声不响的开始赶路。
这个男人，自己可以相信么？
舒小洛回宫，是何等大事。虽然火宵并没有公开这个消息，可是也没有可以隐瞒，于是舒小洛到了宫中的第二日，京都的街头巷尾，便已经传开了，说是皇后舒小洛，已经回宫了。
当然，在宫中的舒小洛，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的。
回到宫中，火宵便带她回了婉珏宫。当然是陌生的，一砖一瓦，一树一木，并没有引起舒小洛的多大感觉，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主子，你总算回来了！”走进婉珏宫没多久，一道小小的身影就飞扑进了舒小洛的怀中，大声嚎哭起来。
舒小洛被这仗势给弄得很是糊涂，只好转向火宵求救。
“这是小蛮，你的奴婢。”火宵微笑着说道，他并不出手，只是看着已经抱成一团的主仆两人，当然，舒小洛是被迫的。
“好了，你，你别哭了。”舒小洛也是手足无措。怀里是个姑娘，还哭得那么伤心，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将她推开。
可是，自己并不认识她，虽然火宵那么说了，但是自己对她没有任何印象，只好一个劲得喊她不要哭了。
“主子，我一直都想你，呜呜呜，你走了我好想你，你到底到哪去了？呜呜呜……”小蛮整张脸都压在舒小洛的肩膀处，边哭边说。
回到宫中（3）
舒小洛几乎都快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总算将小蛮从自己肩头拉起，舒小洛郁闷得发现自己的肩膀处的衣服都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了。
“呃，那个，小蛮……”舒小洛想告诉她，自己已经不记得她了。
“好了，小蛮，你先去给主子准备下，其他的，暂且不说了。”火宵总算上前来替舒小洛解围了。
“是，陛下。”小蛮擦干眼泪，便下去替舒小洛准备些必备的东西。
“洛儿，你来。”火宵想要带舒小洛走进婉珏宫里。很自然的，便伸出手，递给了她。
结果，两人都是一愣。
火宵没想到自己如此习惯，居然忘记了舒小洛已经失去了记忆，而舒小洛则是意外他的理所当然。
舒小洛看着火宵伸出的手，有些出神。以前，他是不是也这样向自己伸出手，然后自己便将手交到他的手中呢？
还在舒小洛恍惚之际，火宵就已经将手缩了回去，而且神情很是坦然，并没有什么不妥或是尴尬。
“我带你进去。”他对舒小洛说道。
舒小洛看了看他，点点头，便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这就是你的寝宫。大部分时间，你便是住在这里的。”火宵向舒小洛介绍道。
舒小洛在婉珏宫慢慢走过，手拂过一桌，一椅。这里，便是自己住的地方么？慢慢的，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爬上了心头。脑海中，快速闪过了许多的片段。舒小洛努力去捕捉，可是却是徒劳。
“我有一点，熟悉的感觉。”舒小洛有些犹豫的说道。
火宵却很是高兴。有熟悉的感觉，便说明还有希望。即便只是一些，也好过什么感觉都没有。
“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定，你便可以都想起来了。”火宵说道，“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顺其自然便好。”
舒小洛点点头。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了红木柜子跟前，打开了柜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包袱。
回到宫中（4）
“这。。。。。。”舒小洛回头看了下火宵，见他点头示意，自己便将那包袱拿了出来。
她将包袱放到桌上，慢慢打开，手，甚至有些抖。可是，在还有最后一层未掀开时，火宵拦住了她的手：“这里面，有什么？”
舒小洛看进火宵的眼睛：“有一个小枕头，一件披风，还有檀木数字和镜子之类的小东西，还有。。。。。。”
舒小洛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因为，她看到火宵的眼睛，泛出了光芒，亮得让人害怕。舒小洛甚至隐隐觉得，那深眸之中，甚至含了泪光。
“怎么了？”舒小洛问道。
“你。。。。。。”火宵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往下说道，“你知道么？你刚才说的，都是对的。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舒小洛这才了然，为何他会那么激动了。可是，她却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记起什么，倘若，你问我这包袱是打哪来的话。我只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这些，是我亲手整理的包袱，是不是？”
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一定不会有这般深刻的记忆。
火宵的眼神黯淡了些，却还是高兴地说道：“那也很好，至少，你还是有些记忆的片段的。”
舒小洛将包袱的最后一层打开，果然，里面的东西，与自己脑海中出现的东西，分毫不差。
太医接连三日，来到婉珏宫为舒小洛诊断。可是却找不出任何病因。唯一看似合理的解释，便是在水中溺水时间太久，导致脑子受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可是，对于舒小洛是如何在众人面前消失，半年后，又出现在沈墨面前这回事，火宵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也不是太医可以解答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可以让舒小洛恢复记忆的法子。
太医试了很多药，甚至进行了针灸，却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这日，太医离开后，火宵留在婉珏宫，陪着舒小洛。
“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火宵提议。他见舒小洛似乎有些无精打采。
回到宫中（5）
原本以为她还要推拒一番，却是没想到舒小洛当即便点了点头，随着火宵在宫中随意走动。
“这里是御膳房，你曾经，来过一次。”火宵指着不远处的地方说道。
“我来御膳房，做什么？”舒小洛问道。
“我说了，你或许会不信，不过，若是你自己记起来了，也许也会有些好笑。”火宵反倒先笑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舒小洛见他这副表情，反倒有些要追问下去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舒小洛已经对火宵没有那么多的抗拒，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两个人相处，倒像是普通朋友一般，距离不远但也没有越过那层界限。
“你到这御膳房，偷了一只烤鸭。”火宵一板一眼说道。
“偷烤鸭？”舒小洛叫了起来，语气里，是极大的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便知道你会是这般反应。但是，这确实是你当初所做的事。是不是很意外？”火宵调侃道。
舒小洛不说话了。
再往前走了大段路，一路上，遇到许多宫女和太监。看到火宵和舒小洛，纷纷请安：“陛下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火宵喊了声“免礼”便带着舒小洛离开。也不去看那些人的眼光。
“他们。。。。。。”舒小洛有话想说。
“是不是不太习惯？你若是不习惯，我可以让他们改口。”火宵一直都很细心，总是暗中观察着舒小洛的表情，稍有不对，火宵便会考虑，是不是哪里让她不习惯，或是不开心了。
“为什么，你在他们面前，自称是朕，可是在我面前，却总是说我？”舒小洛在意的，却是这个问题。
“他们与你，又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