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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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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拿此事来套近乎。

崔幼伯对虞朗的表现很满意,笑得愈发随和,他又叫过梁司功,三人一起往大堂后的厢房走去。

梁轲和虞朗满心兴奋又有些惴惴的跟着崔幼伯进了内室,他们兴奋的是,自己刚才没选错人,崔幼伯是个靠谱的靠山。

他们惴惴的是,担心接下来谈话的时候,崔幼伯会问出比较敏感的话题。

比如,郭某人素日的行径如何?

再比如郭某人和折冲府的亲密联系?

再再比如郭某人在州衙的种种隐秘?

再再再比如刺史的各项收入如今都在谁手上?

……

但让两人奇怪的是,崔幼伯并没有谈及任何关于郭别驾的话题,而是简单的问了问州府最近(特指上任刺史离任至现在的这段时间内)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以及治下三县的秋收情况等一些无需保密的问题。

梁轲是六司之首,这些问题理当由他回答,他忍着心底的疑惑,详细的说了说州衙和治下三县的情况。

最后,他想了又想,才试探的问道:“还有件事,前任刺史卸任前,将他名下的职分田暂时交给了属下,您看,您什么时间得闲,属下领您去看看?”

所谓职分田,是大唐政府给官员们的‘工资’之一。

一般是按照品级,在他任职的区域附近百里之内选大小不等的一块地分给该官员,然后按照一亩收六升的租率出租,所得的租金归该官员所有。

这就是所谓的“依品而授地,计田而出租”。

至于能分得多大地,则看官员的品级,鄯州刺史是从四品,应分得职分田七顷。离任前,必须将职分田留给下一任。

崔幼伯是新刺史,所以前任刺史的职分田将由他继续持有。

梁轲之所以提及此事,是想提醒崔幼伯,湟水附近最好的田地全都在郭别驾手里,而刺史名下应得的田地却是极贫瘠的,他引崔幼伯去看职分田,是想让他更直观的感受到郭别驾的霸道和强势。

或许,崔幼伯还可以借此来烧他上任后的第二把火。

崔幼伯却似毫不在意,笑着道:“这个不急,我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需要了解。这些庶务,暂时由你帮我打理即可。”

被新刺史接纳、且委以重任,梁轲心中并无多少欢喜。因为他实不能理解,从职分田入手,这是个多么好的借口,且事关自己的收入,崔幼伯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在意?

好吧,虽然士族崇尚所谓的清贵,不屑提及钱财等阿堵物,可作为一个在州衙做了几年司功的人来说,梁轲非常清楚钱的重要性。

看到崔幼伯如此‘清高’,梁轲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额,崔幼伯不会是个只知道一味清贵、却不食人间疾苦的样子货吧?!

又说了些琐事,崔幼伯便端茶送客了。

梁轲怀着满腹的心事,神情有些怏怏的离开州衙。

虞朗却满心欢喜的命小厮去后街的刺史宅邸取了王氏‘送’给他的土仪,然后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肃纯,那梁轲虽有些小心思,但他提出的职分田问题,确实是个极好的着手点,你为何不理?”

见两人离去后,崔明伯从里侧的隔间走出来,盘膝坐在崔幼伯对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崔幼伯却抬手给崔明伯倒了杯茶,微微摇头:“我知道,不过,这些事都是细枝末节的琐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最近一两年他一直在看崔、萧两家的祖先手札和读书笔记,受益颇多。

其中,萧氏的某位做过皇帝的祖宗曾说过,想要一地繁盛,首先要建立一整套严格的秩序,如果地方的治安问题都不能得到保障,什么通河挖渠、鼓励垦荒等都是空谈,利益什么的也无法最大化。

目前鄯州的情况有些类似,崔幼伯在路上就考虑过了,他不是按照正常程序来鄯州的,资历、经验和年纪都不够,想要达到他的目标便需要采取一些不寻常的手段。

而且他有种预感,皇帝不会让他在这里待太久。

想着短期内得到有效的成果,他就必须找准最关键的症结,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下手。

梁轲说的什么职分田,以及他没有提及的库房、公廨利息等问题,崔幼伯若是详查,肯定能查出不少问题,没准儿还能让郭别驾吃亏。

但这些事都是琐事,他相信,只要他的第二把火烧完,不但能解决鄯州的秩序问题,这些小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崔明伯挑眉,问道:“什么要事?需要我做什么?”

崔幼伯正欲说话,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低低的说话声,听声音,似是外头来人在询问守门的翰墨。

崔幼伯扭过头,扬声道:“翰墨,是谁?发生了何事?”

翰墨忙回道:“郎君,崔德芳求见。”

崔幼伯不禁皱眉,崔德芳是负责州衙安全的人,他忽然跑来,显然是衙门出了问题呀。

也没多加思索,他朗声道:“崔德芳,何事?进来说吧!”

片刻后,房门推开了,崔德芳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抱拳行了礼,才略带激愤的说道:“郎君,出事了,梁轲、虞朗二人离开府衙后,在街上遇到了匪人行凶,当场被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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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示弱

崔幼伯神色未变,他继续方才的动作,轻轻的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仿佛没有听到崔德芳的回禀一般。

他的心里却在连连冷笑:哼,这算什么?郭别驾报仇,一刻钟都嫌晚?

崔德芳见崔幼伯毫无反应,别说他想象中的种种愤怒之举了,人家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呃,难道郎君没听到,还是他被气糊涂了?!

吞了吞口水,崔德芳小心的提醒道:“郎君,梁郎君和虞郎君被刺伤了,那什么,您看要不要遣大夫过去瞧瞧?!”

崔幼伯缓缓咽下口中的清茶,浅浅一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崔德芳忍着想挠头的冲动,规矩的躬身退了出去。

房门被再次紧紧关上,室内复又剩下崔幼伯和崔明伯两人。

相较于崔幼伯的八风不动,崔明伯却气得够呛,白净端方的脸上满是愤懑,见周遭只有他们两兄弟,不必顾忌什么体统、仪态,他用力一捶身侧的凭几,恨声骂道:“肃纯,这老匹夫欺人太甚。”

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一来是报复崔幼伯之前的强势,二来也是报复梁、虞二人的‘不识时务’。

这还是明晃晃的打脸,郭继祖选择在梁、虞二人刚出衙门就动手,除了表面上的惩戒‘叛徒’、威慑鄯州其它官员的意图,还有公开打新刺史的脸面的意思。

你崔刺史不是让人站队吗?你梁司功、虞三郎不是选择了新刺史吗?

好,那某就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这次算你们走运,某略施小惩,你们只是受伤,下次可就有可能出人命了。

你们若是识时务,就该知道如何去做。

崔明伯甚至都能揣测出郭继祖此时的心语。

而且,他还清楚郭继祖此举的另一个涵义:以绝对暴力的手段。告诉崔幼伯,鄯州是咱郭家的地盘,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乳臭小儿,还是滚回京城。找你阿娘吃奶去吧!

不,不行,决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崔明伯拳头紧握,直直的看向崔幼伯。“肃纯,咱们必须有所行动,否则,任这人继续张狂下去。咱们在鄯州将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若真让郭继祖立了威,慢说州衙的官吏们会彻底倒向他,就是治下的三个县令。眼中也会只有别驾。

而崔幼伯呢。则会生生变成郭继祖的傀儡,只能像前几任刺史一般,掰手指脚趾的数日子,直至熬到任满,然后灰溜溜的逃回京城。

崔幼伯那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表情仍是那般的淡然。

其实,他的心里却远没有他表现的那般平静。倒不是生气,而是庆幸。

幸好他上任前做了许多功课,还跟滞留京城等着谋缺的前任鄯州刺史详谈了好几回,对郭继祖的脾性、行事作风都非常了解。

若非如此,此刻他定也会像堂兄一样气得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时带上人马去跟郭某人算账。

因为深知郭继祖的为人,所以他比堂兄又多想了一层:郭继祖这般肆无忌惮,又何尝不是想故意激怒他崔幼伯?

崔氏的某位祖先也说过,上位者须时刻保持理智,越到关键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任何时候都不要被别人影响自己的心绪,否则,一旦受人影响,那就很容易冲动,而人在冲动之下,很容易做出损己利人的蠢事。

那位祖宗还说过,忍一时之气不是怯懦,而是积蓄力量。

有时示人以弱,未尝不是良方?

对此,他的娘子也有总结,那就是‘扮猪吃老虎’。

事后崔幼伯反复咀嚼、思索的时候,虽觉得娘子的话有些粗,但道理却不粗。

郭继祖弄出这么一出,定是存着想逼他崔幼伯气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儿,没准儿,弄到最后,两方还会在暗中来个火拼。

但崔幼伯很清楚,他初来乍到,除了自己带来的这两三百号人,在鄯州并无什么人脉、亲信。

郭继祖不同,他原就是折冲府出来的,老部下遍布鄯州,如今的折冲都尉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世侄。

两边真若打起来,崔家的一百个部曲肯定不是郭继祖那成百上千的‘匪人’的对手。

昨日,他之所以能顺利拿下城门口的戍卫,一来是出其不意,郭继祖没有准备,二来也是城门上当值的宿卫并不多。

但如今,郭继祖见识了崔幼伯的强势,也知道他带来了多少人手,接下来,若再直接用武力,崔幼伯担心,他可能会占不到什么便宜。

唔,看来,在他执行第二步计划前,他要先装一段时间的‘猪’了。

不过,当前的事,他必须要先处理一番,就是‘扮猪’,他也要扮一只有存在感的‘猪’。

思及此,崔幼伯缓缓点头,道:“嗯,阿兄说得有理。这样,你命人召集起州衙的差役,责令他们五日内破案,必须抓到行凶的匪人。”

崔幼伯放下茶盏,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比划着,“另外,再命人给董都尉去个公函,烦请他加快训练府兵,争取尽早将城外作乱的悍匪剿灭。”

崔明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堂弟说了这么多,基本上全都是面子上的事儿,没一件能真正解决问题。

当然,他不是怀疑崔幼伯被郭继祖吓怕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彻底信服了堂弟的能力。堂弟这般安排,想来是有他的道理吧?!

崔明伯如此安慰自己,脑子也不停,飞快的将崔幼伯的每一个命令记下来。

接连吩咐了好几件事儿,崔幼伯顿了顿,最后道:“对了,梁司功和虞三郎受了伤,我也不能没有表示。阿兄,就烦请你亲去梁家和虞家。替我看看他们吧。”

崔幼伯是刺史,饶是他要表现‘礼贤下士’,也不能做的太过。下属受了伤,他命心腹幕僚前去探看。已经是他为人谦和的表现了。

崔明伯连连点头,见崔幼伯说完了,他又逐一复述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和错误后。这才起身,准备去办差事。

崔幼伯却叫住了他,补了一句:“阿兄,你去梁家的时候。顺便敲打梁司功一二。”

崔明伯一怔,敲打?为什么?人家梁司功是伤员,是受害者。他们理应安抚才是。为毛还要敲打?

等等……

崔明伯恍然,是了,梁轲出身鄯州梁氏,乃此地的地头蛇之一,不说家里豢养着多少部曲、护卫,就是大街上随便走过一个人,都有可能与梁家有牵扯。为此。土皇帝郭继祖也不敢真伤他。

就算郭继祖真的气很了,想要教训梁轲,可街上的行人看到有人围殴梁郎君,也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帮忙,断不会让梁家人吃亏。

可梁轲偏就受伤了,其间的种种,颇值得玩味呀。

想到这里,崔明伯了然的点点头,“嗯,肃纯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告诉梁司功,让他‘专’心养伤,州衙的事也无需记挂,郎君会妥善安排,待他伤愈后,便可回来继续当差!”

墙头草什么的要不得,想两面不得罪、暂时躲避一旁观望更要不得,有些事,不是你装病就能躲得过去的。

崔幼伯端起茶盏,微微一抬,做了个致意的动作,心里无比满意,有个聪明的堂兄做助手,行事果然方便了许多呢!

送走了崔明伯,崔幼伯喝完最后一盏茶,扬声唤来翰墨,让他送来文房四宝,跽坐好,伏案疾书。

今日他也算在鄯州安顿下来,不管处境好与不好,都需给家里写封信报平安,他一共写了两封家书,一封是给京城的萧南,一封则是给洛阳的崔泽。

写完信,待墨迹干了,他分别塞进信封里,封好,暂时放在一边。

崔幼伯又取出一张大红洒金的帖子,魏王就在湟水县城不远的庄子养伤,于情于理,他都该前去拜望。

虽然崔幼伯是铁杆儿新君党,与魏王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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