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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图转大清-第39章

小说: 图转大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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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凤父受完礼,却拉一个比他略显年轻的老头坐在椅子上,凤熠站在一边,凤父推凤煜,似乎让行礼,凤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低声说了些什么。
    凤父声音甚大,清清楚楚地传过来:“我以前没给你说,现在给你说也来得及。这还没你说话的份儿。当年若不是你岳父救我,我早已魂飞天外,哪里还能养大你这小业障。”
    岳父,图清咀嚼着这句话,心里一阵沉重,这老天也太和她过不去了吧,两情相悦不能满足她,爱她的人也要阻拦住。
    图清是个要强的人,很少埋怨别人,但缘分实在不由她所能控制,想到凤煜偶尔看她一眼那满足和甜蜜的表情,心里也为这个同知大人悲哀。图清心里此时真恨老天绝情,凤老头早到几天,也不会有这场风波,凤煜即使对自己有意,如果没有挑明来说,毕竟也好收场,并且,暗恋和失恋,痛苦的程度还是差别很大的。
    图清强压着对图运的深情应下凤煜,和凤氏兄弟的互动多少还冲淡了她心中痛苦难耐的滋味,现在倒好,她掉进更深重的哀伤中。
    图清没有注意到,凤煜没有向后面的老头下跪。
    第二天早饭,图清托送饭的厨娘请凤二过来。
    “你兄长的事儿我知道了,估计是拗不过你父亲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去给他说,我不怪他的,一会儿你帮我雇辆马车,我回李家庄去,年前,我还要把地租债务等给清理了。”
    凤熠脸色不虞,对图清深深施礼,没多言语,就出去了。
    图清估计地对,凤煜深受孔孟之道的影响,再加上对方又是父亲的救命恩人,抗婚他是做不出来的,他现在最大的障碍,一是心中不舍对图清的爱慕之情,二是失约的不义行为让他为难。
    凤熠很快转回来:“哥哥问,此事有没有转圜余地,你俩都是正妻,你年龄大,做姐姐好不好?他绝不再娶妾室。”
    “不要弄得这么麻烦,既然人家比我小,这么一来,明显有欺负人之嫌,我若是对方,心里委屈不知要有多少了。”
    凤熠自己拿过凳子,坐在图清对面叹气:“枉我也为哥哥高兴这几天。哥哥从小极懂事,他知道父亲不易,心事大多压在心里,读书非常用功。不像我,经常偷偷和文清溜出去玩耍。爹爹当时并不是生意做赔了,而是碰上土匪了,危急中他和船夫跳水,他不是很会游水的,没多久就腿部抽筋,溺水晕过去了。
    就是这个肖叔在河滩上把他捡回去。父亲说肖叔当时家境还算宽裕,为人古道热肠,为父亲延医问药,父亲感恩不尽。肖叔的女儿当时才两岁,我们都十多岁了,父亲的资产尽失,也不敢提和肖伯结为亲家的话,临走时肖叔给他资助些银两,介绍他跟着一帮贩私盐的去解州,他虽然没有去贩私盐,却在解州扎根生活,并养大了我们兄弟。从哥哥得中开始父亲就一直向那些私盐贩子打探肖叔信息,总算有人说在德州见过他,这次父亲离开解州,就先去了德州。肖叔那个村庄已葬身水底,父亲在德州寻访两个多月才找到人。肖叔失去家园,家道萧条,儿子和内眷也在洪灾中丧生。父亲求了肖叔一个月,他才答应这门亲事的,他不愿挟恩求报。不想哥哥昨天不肯拜见他,他现在正要回去呢,父亲很生哥哥的气,哥哥是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唉!”
    “你哥哥是做不来不义之事的,你安慰安慰他,让他拜了肖叔。我一会儿就走。他大婚时,我一定会备礼相贺。你们兄弟是我家仇得雪的大恩人,我一生都感恩戴德的。你带话给你兄长,等你父亲恼怒过后,我会来拜你二位为兄弟,我还想两家世世代代交好下去呢。”
    “图清姐姐果然大丈夫!”凤熠拱拱手,转身出去了,尽管为哥哥遗憾和难受,但在他看来,义大于情,哥哥选择孝顺和报恩是正常的。那时读书人中,好多都是朱熹的灭人欲存天理那种假道学的信徒,凤氏兄弟不是道学先生,但完全不受其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没多久凤熠就过来说马车备好了,图清提着收拾好的包袱出来时,两兄弟都在外面,凤煜神情复杂地对图清拱手,图清拱手作答,毅然离去。凤熠带俩家人骑马跟在后面,一直送到李家庄村外才回转。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在李家庄的日子
    
    这样也好,自己安安心心在李家庄生活,也过过衣食无忧的大小姐的日子。路上,图清宽慰自己。和凤煜的婚事不成,刚开始尽管觉得造化弄人,她心里有些悲苦,但同时也有种彻底解脱的感觉,自己不爱凤煜,只是很尊重他,这对凤煜是不公平的,背叛图运和对不起凤煜的感觉一度让她很不安。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图清的脑海忽然闪现幼时的课文,难道,老天如此作践自己,就是为了让她心无旁骛的完成实业振国的理想吗?
    家里已经收拾地干净整洁,李大贵见图清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图清温言安慰他,这时走进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妈子,看到图清赶紧行礼叫:“小姐!”看图清眼神有点茫然,就自我介绍说,“我是李大贵家的。”“孩他妈!”李大贵抹着眼睛也在说。
    “光知道哭。小姐这时候到家,势必没吃中饭。”李大贵家的一看就是精明女人,李大贵赶紧从一个屋檐下抱一抱柴禾一瘸一拐进厨房了,他老婆笑着给图清说:“小姐等一下,饭马上就好。我先送小姐回房间吧。”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转转,也熟悉熟悉。”
    他俩在厨房忙乎,图清转了一大圈,在内院挑了一个窗户比较大,比较豁亮的房间把包袱放下。打开房间的柜子,取出一床棉被。被子似乎刚刚拆洗过,很洁净。
    李大贵家的过来了:“小姐,都说你小时候最喜欢这间房的,我就收拾了给你备着。里面的被褥我刚拆洗过了,都干净着呢。”
    她手脚麻利地从柜子里拿出褥子铺在炕席上:“想着小姐随时会回来呢,我天天打扫着。都干干净净的。”她铺床单,把被子叠好放在床上,房间里马上就有了生气,不像刚进来那样感觉空落落的了。
    “老婆子!”李大贵在中门喊。
    “饭熟了,咱们过去吧,面条泡了就不筋斗了。”
    旗花葱油面,一到外院,那种特殊的香味就飘了过来,图清顿时觉得胃口大开,刚才路上只吃了些点心垫了一下,现在她也饿了。
    看图清吃的香甜,李大贵家的很高兴:“好吃吗?”
    “好吃!”图清对她点头。
    “十二娘说你爱吃这个呢,这么多年了,小姐口味都没变呀。”
    “十二娘?”
    “就是当时放你一家跑出去的李妈的妹子。嫁给李十二。”她脸色微戚。
    图清不再说话,吃过饭,由她带着,在村里挨家串门。
    受不了方小白迫害,逃走的有二十多户,回来了十一户,外面搬进来的,有三户和方小白靠的比较近,平时狐假虎威欺负人,现在都悄悄搬走了,方家的那些不良家人,也让李家的人赶走了。村里还有四十几户人家,回来的十一户人家目前衣食无着,而这些人,有两户是因为女儿长相俊美,害怕遭了毒手,这几年才逃走的,一户是半路得罪方小白的,其余八户人都是当时和李家关系亲近的,有三户的老人已经不在了,是年轻的拿着老人留下的状子去景州告状的,看方小白被抓,遵从老人遗愿回来的。图清旁听案子,知道这些,这八户对李家赤胆忠心,令她十分感动,曾通过凤煜给过他们一些支助,估计当时给那点钱,现在也花完了。
    图清回到家里,指指那个房门紧锁的大房子:“这是不是库房?”李大贵一瘸一跛地跟着她。
    “是,小姐,没多少粮了。方小白是夏收前就抓进去了,今年夏收就没收租了。这都是去年的存粮。”
    “你有没看过还有多少粮食?”“五六千斤麦子,三四千斤的玉米,几百斤大豆,剩下绿豆红豆的,都很少,一二十斤。”
    “你开仓门,那回来的十一户人家,每家先给一百斤麦子,两百斤玉米。熬到过年再说。顺便通知村里的佃户,今年的年景不好,地里也没收多少,租子就不交了,大家好好过个年吧。”
    “小姐,那你——”李大贵担心地问她。
    “你不用担心我的,让你家的,去通知那十一户人家吧。”图清回内院去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院喧哗,李大贵家的,进来给图清说,那几户人家非要叩谢图清,问让不让进来。
    “不用了,他们为了李家,吃了那么多苦,我还没谢他们呢。大贵家的,刚才我忘问了,他们回来,有没有人没地方住?”
    “大山家没有。他们当时走的时候,把院子卖了,现在也没人借给他。”就是最后得罪方小白的那家人,刚开始他们巴结方小白,沾了些小便宜,最后马屁没拍好,自己悄悄卖了房子溜了,现在在外面混不住又回来,村里人都给他白眼,也没人帮他。
    “他不是是个石匠吗?”
    “会凿个碑什么的,他那人就是为人卑劣,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
    “那你去让他凿个碑,过几天我请人把写好的字给他。年前我想给那口枯井的位置上立个碑,李妈一家和李金贵一家人我要请庙里做个道场。就不把他们重新葬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惊动他们,就超度一下吧。”
    “把打麦场的洒房让大山一家住。”
    “小姐!”
    “去吧。”图清挥手,李大贵家的性子嫉恶如仇,就是到处漏风的工具房,她都不愿意让这家人住,眼看越来越冷,没房子住会冻死人的。
    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嘴里嘟嘟囔囔的给图清说:“他还想叩谢小姐呢,我就让他在大门外磕了头,他也配进李家的门。”
    “有人住的特别挤吗?”
    她脸色有点讪讪的:“回来都是借住亲戚朋友家的,能腾出一间房子就不错了,李妈他弟弟家最挤,他和十二家人口都多。”
    “让他们一家般到外院去住。最边上有牲口棚的那个小院给他家,我记得李妈的弟弟叫李富海的,善喂马,同知大人把家里的马匹牲口,全托在河工上,他们用咱们的牲口,帮咱们喂养,我估计使用得多,喂养得差,还是弄回来吧,不然,还不都累死病死了。后天,李富海就跟我去河工,把马领回来。”
    “天黑了,不好搬,明天再搬过来。小姐,你忙了一天,我给你烧点热饭,吃了歇着吧。”图清点头答应。
    图清还害怕睡不着,大概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今天又奔波一天,累了,她睡地很香甜,第二天太阳升起了才醒。
    一开门,李大贵家的就赶紧端热水过来给她洗漱,接着,又把稀饭馒头和一碟腌菜端过来。
    用过早饭,听外院喧哗,图清出门去看,李富海一家正搬家,这家孩子太多了,大大小小一大群,图清没数,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的样子,穿的极是破烂,李大贵家的说就那还是十二家给了些的,不然,才差呢。
    图清翻柜子找了些方小白的旧衣服,给李富海和几个大的男孩,这对他们来说,太奢华了,他们拿着不敢穿,图清让李大贵家的去劝他,自己让开了。
    她又让李富海家的烧热水,图清给她家的女儿,挨个洗澡,两个大点的知道害羞,扭扭捏捏的不让图清碰。图清让她们自己洗,还找出好多的女人衣服,按大小年龄,把几个洗干净的女孩打扮起来,李富海家的,不肯穿小媚那些看着妖娆的衣服,男人衣服又太大了,图清找了半天,才看到几件男孩子的衣服,拿给她和两个小男孩。外院才不那么像难民营了。
    李大贵家的,帮着把他们换下的衣服,全部拆开清洗,一直忙到天黑都没完。图清看出李富海家的,就是个生孩子机器,不是个干练女人。
    傍晚的时候,李妈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姐,来了两个人,说是京城来的,要见你。”
    “请他们进来。”图清起身往外走,准备在外院接待。
    风府那天送她的下人陪着图净来了,图清到外院的时候,李大贵家的正热情邀请两人进来呢。
    “图清大哥!”图净高兴地喊她。
    “图净!”图清心里的挫折从来没有这段时间这么多、这么重,看到图净,悲从心起,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把李大贵家的吓了一跳。
    图清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一面请图净房里坐,一面问他:“你怎么来了?少爷要你来的?出什么事儿了吗?”
    客房尽管打扫得干净,整天没人住,还是冷得要命,李大贵家的正在做饭,赶紧用火盆盛了好些炭火,端过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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