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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菩萨蛮-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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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只是皇姐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锦瓯淡淡地笑着,拿起地上的酒壶和酒杯,走到桌子前面,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壶里的残酒,继续问着眼前的女子,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在注意着夜宴的一举一动。
  “自此后你我便是一体,王弟高兴我自然就高兴。”夜宴坐到他的身前,黑色的眼睛从凤冠垂下的细密珠幌中看着锦瓯,随即温柔地笑了笑,这样的笑靥洗脱了刚才所有围绕着她的疲倦和哀伤,“只是从明儿起,可能王弟就没什么安稳觉好睡了。”
  听到她这么说,锦瓯也不禁笑了起来,细长的眼睛弯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话也说得轻飘飘的:“剩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情了,从此这天下便是本王和皇姐的。”
  

第六章(8)
满屋喜色红彤彤地映在他的面上,虽然他还在很温柔地笑着,眼睛里却带了嗜血的冷酷,竟现出妖艳的光芒。
  “赶了这么久的路,我是不是满面尘土的?”
  说着锦瓯从袖口不经意似的拿出一方绢帕,轻轻地拭着面。绢帕上用浅绿的丝线绣着繁琐的图案封边,右下角则是银白的丝线绣着的一朵昙花。
  黎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夜宴公主出生的那个夜晚,宁夜宫中种的所有稀世昙花全部盛开,于是为求祥瑞,自幼她的随身物品上都绣着白昙。
  而这方绢帕,是夜宴三年前她蓄意留在谢流岚身边的,他和她心中都清楚那是他们私定终身之物。
  夜宴的眼睛顿时瞪得浑圆欲裂,声音都有些凄厉:
  “这手帕怎么会在你这里?给我!”
  “怎么了皇姐?”
  “给我!”
  她蓦地站起身,伸手一抢,却不想被锦瓯灵巧地避过,扑空的身子没有站稳,便跌落到了他的怀里,他的手顺势紧紧地抱住了她。她并没有察觉这个暧昧的动作有何不妥,只是觉得一股水深火热般的疼痛随着每一个呼吸涌上心头,然后充斥了整个身体。
  “还给我。”
  锦瓯用那双墨色的眼睛看着怀中的女子,此刻的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带着随时可能会崩溃似的脆弱,连吐出的气息都仿佛哭泣。他的心好似也在颤抖,内心深处对她的感情竟是如此强烈,他可以为了这双眼睛去牺牲一切。
  锦瓯将手臂用力收紧,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仿佛要把她溶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怀中这个温暖玲珑的躯体,他在无数个梦里都想紧紧地拥抱住,如今终于被他抱在了怀中,就在这瞬间,他觉得自己连血液都兴奋得疼痛。从今以后他绝不放手,就这么抱着她,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颤抖的唇寻找着她樱红的唇,在轻触之后,用力吻上,啃咬着、撕扯着,一点也不加爱惜的吻,像印证什么似的粗暴地吻着。
  天色已晚,谢流岚应付完了所有的宾客,正慢慢地往新房走去,却见何冬和几名宫人守候在门口。
  “都下去吧,这用不着你们了。”
  他推开房门,迈步入内,却没看见身后众人奇异的神色。
  内室和外檐柱之间镶嵌着一个雕刻了冰纹如意的月牙门,火红的薄纱摇曳地垂下,明亮的八宝琉璃宫灯中,一阵阵眩晕袭来。相拥的剪影映在了层层叠叠的云纹织锦纱帘上。恍惚中,他仍是看到了一身风尘仆仆的火红蟒袍,怀中紧抱着他新婚的妻子。
  谢流岚站在帘外远远地看着,只是安静地凝视,就已经让他觉得呼吸似乎即将终止。
  而帘内的两人依旧你哝我哝,浑然不觉,帘外凄怆孑然伫立的谢流岚,唇已咬出了血。他忍着心痛,又舍不得不看。
  吻落下来的瞬间她心中一凛,伸手就要将他推开,却在看到重重薄纱外的红色身影后顿住。
  那是伤心欲绝的表情,那种仿佛从魂魄中渗透出的痛苦刺激了她的心脏:原来你也伤心……
  她可以幻想他是爱着自己的吗?
  那为何他要毫不留情地拒绝呢?原以为,她在他心中总是有一点点特别的,所以他愿意娶她为妻。
  可是现在,她竟然比不过面前正在亲吻她的男子。
  他对他的忠诚,终是掩盖了她的爱。
  他,连骗她都不屑。
  她的爱既然被他拒绝在心门之外,那就让她给他无法拒绝的痛,不爱她,那么恨她也好,最起码他会永远记住她。
  她缓下神情,软软依在锦瓯的身上,她的手诱惑着圈上了他的颈项。
  得到了响应的吻变得更加的狂暴,最后,他们彼此的口腔里都流入了鲜血的滋味。
  他心里禁锢的笼子似乎被彻底打碎,狂嚣的野兽终于不再被任何人所控制,所有的一切都在情欲中模糊不在。
  他现在只确定自己要得到夜宴,美丽而妖冶的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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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9)
他们的唇舌微微分开,却依旧近在咫尺。
  她大口地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只听到锦瓯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修长的手指顺着已经解开的衣带优雅而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仔细地,一寸一寸地爱抚。
  “夜宴,做我的人吧,从今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的。”
  皇宫高墙内,阴谋险象中,他已经舍弃了太多的东西,只是这一次,只是这个人,他决不会再放手。从今以后他会一直一直拥着她,即使她失去生命,他也不会放开。
  

第七章(1)
“好啊。”
  夜宴目光凝视着纱帷外的身影,扬唇而笑,笑得魅惑。
  她看到那个身影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一阵摇晃,她的笑靥变得更加快慰。
  事到如今,爱或不爱,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终是负了她。
  他给她的痛苦要数倍的奉还,爱情本就只是占有和伤害。一切迷恋痴情,都已化作利齿毒牙,等待着给他致命一击。
  锦瓯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夜宴被迫把侧开的头转了回来,面前的男子有着一张俊美到可以让人屏息的容颜,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瞬间的恍惚。
  就是这个男子……就是这张脸,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永远也回不来……那么让他痛苦,他是不是也会痛苦呢?
  看着在这双黑色眼睛最深处游离的莫名情感,锦瓯在散发着诱惑的殷红唇上再次印下了一个深吻。
  在这样一个瞬间,夜宴依旧冷静地抓住了锦瓯的大红蟒袍,过于恍惚的烛光让她不由地闭上了眼睛,南珠特有的晶莹瑰丽的光泽笼罩在她白皙的面上。
  一个深吻之后,锦瓯把夜宴抱了起来,放在合欢床上。赤金累丝的凤冠承受不住突然的坠力,划出了一道亮丽的弧线,啪的一声落在地毯上,串串南珠映着提金丝的锦绣花纹,让周遭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模糊。芙蓉罗帐上的一串串灿金流苏,因为突然而来的重量摇曳舞动。
  修长的手指在白皙而细致的肌肤上滑动,一点一点地品味柔和纤细的触感,锦瓯轻轻弯下身子,近距离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夜宴微微侧过头,凝视着层层叠叠薄纱外的男子。
  谢流岚看着那个横卧在锦绣罗被上的女子,火红宽大的袖子一弯流水似的缠绕在手肘,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抹胸,此刻正清晰而痛苦地看着自己。
  他们四目相对。
  谢流岚的眼睛那么清澈又那么哀伤,没有一点杂质的脆弱出现在他的面容上,那样从骨髓内散发出的哀伤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夜宴的心中蓦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共同点,那是只有他们彼此才会了解的所谓伤痛的滋味,他们的爱恨就这么因为另一个男子而纠缠在一起。
  即使那样细微的恍惚,覆在她身上的男子便已经察觉,当他的唇停留在她胸口上的时候,他将嘴缓缓地张开,雪白的牙齿和她高耸柔嫩的肌肤狠狠接触,烙印下他的痕迹。
  “啊!”
  那一瞬间的痛,让夜宴惨叫了出来,因为情欲而变得深黑的眼睛凝视着覆在她身体之上的人,他对她温和地一笑,沙哑着声音,那种视线仿佛在舔食着她的身体。
  “不许分心……看着我……”
  锦瓯看着在他的身体下因为害羞而蜷缩起的身体,一种奇妙的燥热从他的身体内部蔓延开来,白皙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蟒袍,被半褪下的丝衣堆积在腰际,肩膀和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那样的华丽而妖艳。
  夜宴满目都是那个红得刺眼的身影,那念念而不得的,以为终于抓在手中,却只是一个海市蜃楼的希望。他以为一个哀伤的眼神就可以化解一切?所有的海誓山盟,不过是虚情假意,可是,说过了,就不能改变,这一生,她怎能放过他?他们早已经无路可退。
  她笑了出来,水葱一样的手指解开了绣着并蒂花的抹胸,灼热而滚烫地呢喃,带着诱惑滑过锦瓯的耳边。
  “冤孽。”
  透明的霞影纱帐下,一个玲珑雪白的身姿,覆在锦被上,在朱缎的辉映下宛如盛放的嫩蕊。
  “冤孽。”她再次轻笑出声,媚眼如丝,笑意盈盈,探出的丁香,滑过他裸露在空气中坚实的胸膛,慢慢舔点而下,徐徐地引出一场好戏。
  锦瓯被她挑逗得血脉贲张,衣物都未褪尽,一撩衣裾,炽热就这样挺身冲了进来。
  “啊!”
  夜宴清醒地感受着这撕心裂肺的剧痛,只觉五脏六腑撕裂了一般,冷汗涔涔,身体痛得无意识地颤抖起来,双手因疼痛用力地绞扭着,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条条血痕。
  

第七章(2)
这一刻渗入骨髓的痛,却让她的心绪无比清晰,再次侧头看去时,帐外那个束着大红锦带的身影已经不知去向了。
  她的心好似突然空了一块,为了谢流岚,她已经舍弃了一切,却换回了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
  夜宴看向身上男子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薄雾,似乎要滴出水来。那重瞳里载了数不尽的哀怨,从喉中溢出的呻吟变成了压抑的呜咽,痛苦地看着锦瓯。
  见她如此,他也吃惊,这些年,她向来高贵而冷静,这样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痛苦地忍耐住欲望,一遍遍殷勤抚慰。汗水大滴大滴从优美的额头滴在她的面上,又滑落在锦被上,印出的斑斑水渍,如点点泪痕。
  “你把我们分开,你这个混蛋。”
  夜宴又是痛又是乱,奋力一挣,伸手去推他。
  那个男子,这世上,也只有一个。可是却被眼前这个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夺走。
  他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她便有没有希望得到谢流岚的心。
  可是她偏偏错把夜氏的赌注全数押在他的身上,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你得到了我。”
  怒火被欲念一波波地燃烧着,烧掉了他仅存的理智。他掐住她柔软的腰肢,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在她的体内粗暴地横冲直撞。他要让她知道,从今日起,她的一寸一分,全部属于他。
  她再度缓慢地闭上眼睛,微微仰头,曲线优美的颈项优雅地扬起,带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殷红唇中逸出痛苦的呻吟,那身姿好似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动着。
  月光照进屋内,白银流淌了一地,烛火一盏一盏熄灭,红泪一滴一滴,映着重重红绡绣帏,混杂了馥郁的紫檀香气,幽幽地弥漫着,将所有的色彩锁进一片暗色之中。
  空气中,隐隐听到她的呻吟,叫人无法分辨得清,哪一声是哀求乞怜,哪一声是婉转销魂。
  夜宴醒来时,窗外鸟儿啁啾,在一片初阳辉照之中,隔着淡烟流水般飘拂的轻罗绣帏,空气中沉郁的紫檀香气若即若离。
  一时不知身在何方,她有些茫然地起身,才稍稍抬了一下,下身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酸痛,不由倒抽了口冷气,又躺了回去。
  看着身上红紫斑斑的痕迹,昨夜狂乱的记忆一丝丝慢慢牵扯了回来,身旁的锦被上,已经人去楼空。
  思索了半晌,夜宴终于抑不住,一声无奈的叹息逸泄而出。
  昨夜的她在狂怒中,失去了理智,这样的错不知还能不能弥补。
  “来人。”
  她卧在锦衾中,嗓音却沙哑得好似呻吟。
  隐隐地有个身影站在帐外,她没有细看,低声吩咐:“不用你,叫何冬进来。”
  “一大早,你找那奴才作什么?”
  温柔的声音响起,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帐。
  夜宴一惊之下,缓缓撑着身子坐起,乌黑的发顺势如水般散落在身后,迷蒙了他的眼。
  “你怎么还没有走?”
  “这么绝情。”锦瓯侧坐于软榻旁,俯首凝视着她,手穿过她的发间,轻轻抚摩,“我想你今日必定进宫,所以等你一起去啊。”
  夜宴看着他填满了款款深情的眼睛,一时竟无法言语。
  “锦瓯,你怎么不为我想想,大婚次日清晨,我要是和你同车入宫,你要置我于何地,你又置驸马于何地?”
  “我喜欢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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