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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浪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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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那表示我朱彪对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有特殊的偏好。”他的手,抚摸姑娘娇嫩的粉颊,眼中欲火渐炽:“不过,虽然称为花花太岁,但我并不那么可怕凶恶,我仍然懂得怜香借玉。当然,女人必须识相地顺从我。”
    “天杀的!你”
    他的手,已沿衣领往里面伸。
    “哈哈!秋姑娘,不瞒你说,你是我这一生中,所遇上的第一个最美丽的姑娘。我已经有了一妻两妾,我答应娶你做第三房爱妾,绝不辜负你。”
    “畜生!你你这无法无天的畜生!放手”他怎肯放手,手已抓住了他急欲到手的地方。
    “你给我听着!”他发威了,五指一收。
    “哎”
    “我不怕你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他虎目怒睁:“到了我这里,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即使你是皇帝的公主,也得听我的。”
    “你”
    他开始气息粗重,开始替姑娘宽衣解带。
    “防乖些,好好顺从我,我会好好爱惜你,不然”“朱彪,但愿你不会后悔。”姑娘突然冷静地说,脸上惊恐骇怕的神情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阴森森的冷笑,一种像是来自阴曹怨鬼的阴森怪笑。
    朱彪猛然一震,欲火急剧下降。他眼前,姑娘已是罗衣半解,绣了一个火凤凰的胸围子暴露在眼下,那晶莹如羊脂白玉的半截酥胸,在火红色的火凤凰亲托之下,更为夺目,更为诱人,更为可爱。
    可是,那只血红色的火凤凰并不可爱。
    “你你这这是”他发抖的手指着那火风图案,喉咙像被鬼掐住了:“是是”“你认识火凤图案。”姑娘的话其冷如冰。
    “你你是”
    “你也应该知道火风图案代表什么。”
    他打一冷战,急跳下床。
    “你已经不小了,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姑娘语气渐厉:“人世间,做任何非份的事,都必须付出代价的。朱彪,我做的事,已经付出代价了。你的手,已玷污了我的身子,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朱刚!朱勇”他发狂般向房外厉叫。
    书房中,主客三人仍在品茗倾谈。
    三阴手对德平所发生的事,都是间接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所知有限,甚至有些事已经走了样。总之,惊鸿一剑投了匪,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千手韦陀静静地听完,不禁喟然叹息。
    “惊鸿一剑真是晚节不坚,他是自掘坟墓。”千手韦陀不胜感慨地说:“这可是抄家灭门的事,他自己死了不要紧,祸延子孙,何苦来哉?”
    “他有他的雄心壮志,和成王败寇的豪气和野心。”三阴手冷静地分析:“或许,他有不得不参加的苦衷和困难。朱门主,如果是你,你会”“我不会做这种蠢事。”千手韦陀明白三阴手的暗示:“在济南,我尚义门的地位崇高,声誉日隆,根深蒂固,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在这里,等于是拥有自己的小王朝,犯不着重新冒险打天下。”
    “朱门主,我的意思是不怕一万,只怕万—”“没有万一。”千手韦陀说得斩钉截铁:“我已经很满足既有的成就,一步走错,将永沦九幽咦!什么人?”
    随着喝问声,千手韦陀倏然变色而起,书房门本来是虚掩着的,这时正悄然缓缓推开。
    红影入目,踱入一位盛妆的美丽佩剑女郎。
    “朱门主,你已经走错了一步。”红衣女郎冷冷地说,美丽的面庞上有一层浓霜:“而且错的不止一步,错得离了谱。”
    朱庄平时只派有两个人看守庄门,晚上庄门一关,连把守的人也睡了,改派两个壮了巡夜,但巡夜而不打更,一向过的是太平日子。这时,突然出现了陌生的不速女客,干手韦陀大吃一惊是意料中事。
    “芳驾夤夜光临,显见老朽慢客之极。”千手韦陀回复镇定,不愧称一门之主:“恕罪恕罪,但不知若驾如何称呼?听口气,似乎在问罪呢?”
    “不错,是问罪。”红衣女郎的答复是肯定的:“登门问罪。”
    “呵呵!不管怎样,老朽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既然是问罪,芳驾可否明告罪状?”
    “本姑娘知道你朱门主是个有担当的人,所以找你。罪名很简单:掳劫妇女。”
    “什么?老朽犯了摇动妇女之罪?芳驾是不是认错了人,跑错了地方?”千手韦陀逐渐有点按捺不住,怒火渐生,说话的口气逐渐转厉。
    “本姑娘决不会认错人跑错地方。”
    “拿证据来,芳驾总不能空口说白话。”
    “很好。阁下的三子叫什么?”
    “朱彪。”千手韦陀心中一震,知子莫着父,他开始感到事态严重了。“绰号叫花花太岁。”
    “他叫花花太岁并不犯法吧?”
    “掳人就犯了法,尤其是掳了本姑娘的人。”
    “废话!”
    “本姑娘给你查证的时间。现在,你可以派人去找他问问可有这么一回事。”
    “小柱子。”千手韦阳向那位侍候的仆人叫:“去找三少爷来。”
    “是的。”仆人应诺着出房而去。
    为朋友两肋插刀。三阴手与另一位中年人在朱家作客,主人家中出了事,客人当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理所当然。
    “这位姑娘登门问罪,想必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三阴手冷冷地说:“尚义门可不是随随便便登堂入室生事的处所,你最好不要跑错了地方。”
    “在这里你配出头露面吗?”红女女郎毫不客气地问,口气极为托大。
    “在下杨世新,江湖匪号是三阴手。”三阴手被激怒了:“区区不才,是朱门主的朋友,为朋友分忧,你说在下配不配出头露面?”
    “你不配,你是局外人,你给我闭上嘴,滚到一边去!”红衣女郎越说越不像话了。
    三阴手也算是江湖有名气的人,不然就不配与朱门主称兄弟平起平坐,怎受得了?立即气往上冲,愤怒地向红衣女郎走去。
    “在下第一次碰上你这种狂傲无礼的女人。”三明手强忍怒火说:“朱门主容得你撒野,在下却”“你是什么东西?”红衣女郎语利如刀。
    “可恶!”三阴手忍无可忍,怒骂一声,突然欺进一耳光掴出。
    他绰号叫三阴手,可知能看到的手并不可怕,这一耳光看似乎常,但可以断言的是:这一掌决不会是含愤出手的实招。
    红衣女郎的目光,紧吸住三阴手的眼神,根本不介意掴来的巨掌。
    “大胆!”红衣女郎随着叱喝声,右手反掌向外一拂,走中宫反击,纤纤玉手的拂势并不急骤猛烈,似乎仅是随手虚拂而已。
    三阴手要掴女郎的耳光,可知双方必定已经贴身相距不远,他的手可及女郎娇嫩的面颊,女郎的手指也必定可以触及他的胸口。
    掴耳光的手是虚招,但女郎拂出却是致命一击,并不是化招的手法。
    “呃”三阴手突然惊叫出声,暴退三四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失血,站立不牢稳不下马步,仰面便倒,举起的手无力地下垂。
    大吃一惊的中年人,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
    “杨兄”中年人惊呼,呼声突然中止。已没有什么好叫的了,三阴手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呼吸已有进无出。江湖上,三阴手杨世新算是除名了。
    旁观的人皆可以看清,红衣女郎拂出的纤掌,手指并未沾及三阴手的身躯,女郎那神奥的拂劲,已可伤人于体外,而且是一种阴柔可怕的劲道,可随意收发,一击即可致命。
    “你这女人好恶毒!”中年人颓然放下三阴手,咬牙切齿拔腰带上的判官笔:“一照面你就用邪门绝技杀人,你”“今晚朱庄被杀的将有许多许多人。”红衣女郎阴森森地说:“在场的人,没有人能脱身事外,只有识时势的人可以活。”
    房外脚步声急骤,朱家的子弟闻警向书房赶,首先抢人干手韦阳的长子济南虎朱虎,后面跟着三名健壮的年轻人,两面一分,堵住了红衣女郎的后路。
    红衣女郎不加理会,似乎身后那些人并不存在。
    “我生死判却是不信。”中年人的判官笔向前升起:“杀人偿命红衣女郎左手一抬,一道肉眼难辨的电芒,毫无阻滞地从判官笔下方一掠而过,没人生死判的心坎。
    生死判即使看到了电芒,也来不及闪避,电芒太快了,在对面根未无法看到,甚至在侧方的人,也仅仅看到光芒一闪即逝,如此而已。
    生死判的“命”字拖得长长地,人随声起,伸出的判官笔向前冲进,冲到第三步,突然向前一栽,判官笔在着地时脱手滑出,在方砖地上发生怪响,直滑至前面两三步的红衣女郎脚前。
    “咦!”千手韦陀骇然惊叫:“彩虹针!”
    生死判伏在地上挣扎,身躯可怕地抽搐。
    “是个识货的行家,千手韦陀名不虚传。”红衣女郎冷笑:“不错,彩虹针。你千手韦陀是暗器专家,在天下各暗器名家中,有你崇高的地位,排名在前十名之内。现在,你可以发挥你千手的绝技了。”
    房外,又涌入七八个人。
    而在房外,却出现三个同样美丽,同样穿红衣裙、同样佩剑的女郎。不同的是身材,有高有矮但相差有限,而且都很年轻。
    三女反而成了堵住房门的人。
    尚义门徒子徒孙很多,但晚间留在朱庄的却没有几个,能派用场的人,只有朱家的子侄和几个心腹弟子以及一些仆人与随从,能来的人都来了。
    千手韦陀感到心向下沉,手心在冒汗。一个暗器名家,手心留冷汗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掌心经常会冒汗的人,决不可能成为暗器名家。今天,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心里面的恐惧,必然会影响手脚的灵活,在情势上他已输了一半。
    对方显然已经完全了解他的底细,是有备而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地下,两位朋友已经断了气。两具死尸,给予所有的人严重无比的精神威胁,足以让那些心高气傲的人在发威之前想想后果,三思而行。聊可告慰的是,自己一方的人数已接近二十大关,人多势众,而对方只有四个女人,四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不可能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这位姑娘是有意冲朱某来的了。”千手韦陀强定心神愤然说:“是不是敞门下的弟子,得罪了姑娘?”
    “当然是冲阁下来的,但与尊驾的尚义门无关。”红衣姑娘口中泰然发话,但明亮的凤目电芒闪烁,紧吸住对方的眼神,全身皆在严密戒备下跃然欲动,似乎随时皆可能发动摔然的攻击,随时皆可以对千手韦陀的行动作强烈的反应。
    “老朽与姑娘有何过节吗?”
    “本姑娘是讨公道来的。阁下,似乎今郎花花太岁并不准备前来对证呢。朱门主,他如果不来,你阁下就不好说话了。”
    “他会来的,只要他在庄内。”
    “他一定在庄内。”
    “他平时很少回家”
    “他今晚不但回家了,而且捞回本姑娘三位小妹。朱门主,你有两位女儿,一位已经出嫁,一位十五岁待字闺中,不错吧?”
    “这”
    “假使令媛在夜间被人捞走,丢开令媛的遭遇与名节不谈,请教,阁下第一步的反应是什么举动?”
    “姑娘,你想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千手韦陀冷笑:“我千手韦陀的女儿,至少在山东地境千里之内,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
    “你不说无所谓,因为你没有勇气说。朱门主,你也没有勇气问本姑娘对小妹被掳的反应如何。”
    “你你又怎样?”
    “你这两个架梁强出头的朋友,就是最好的说明。”红衣女郎指指两具尸体:“他们只是架梁的人,至于事主,惩罚将惨重十倍,甚至百倍。”
    “你在吓唬老夫吗?”千手韦陀已经镇定下来了。
    “本姑娘不用吓唬你,事实上你已经丧了胆。”红衣女郎语利如刀,毫不放松地向前煎迫不留余地。
    “什么你”
    “本姑娘已经杀死你两个朋友。就算你理亏,在清在理,你也该丢开一切恩怨是非,毫无考虑地向本姑娘出手,为朋友报仇,因为他们是为你而死的。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想在嘴皮子上逞能,堂堂一门之主,你这种怕死的态度,毫无半点英雄气概,委实令人失望,不知道你的修养火候到底”“泼妇住口!”济南虎朱虎大怒暴叱,挺降魔杵抢出。这枝降魔杵虽然金光闪闪,外表相当唬人,但重量只有十八斤,几乎比乃父千手韦陀的降魔杵轻了一半。
    激将法没激怒千手韦陀,却把小的激出来了。
    “虎儿退!”千手韦陀急叫。
    红衣女郎的左手,正徐徐抬起。朱虎曾经眼见生死判死在彩虹针上,但愤怒中顿忘利害,不但不听乃父的喝阻,反而左手一扬,先下手为强,以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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