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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女浪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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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
    “惹火我,我会送他们下地狱。”舒云冷冷一笑:“要杀他们并不难,必要时,我也会用恶毒手段的。”
    “刺杀?”
    “刺杀也是手段之一,但我不能用。”
    “正大光明?哼!正大光明用在这些人身上,你不觉得用非其人用非其时?”乾坤手的口气有不满。
    “至少,我们不能仿效小人蟊贼的行径。”舒云慨然地说道:“齐叔,我宋家的子弟”“你算了!”乾坤手怪腔怪调:“生逢乱世,你宋家又有谁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呀?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多杀一个匪徒,就可以多救一些人的命。如果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还是赶回德州去吧!去和你爹保住那船货物,等着发财好了,何必出来多管闲事,和这些杀人放火的造反匪徒玩命争雄?”
    “齐叔说这些话,公平吗?”
    “你这样酷待自己,又公平吗?人家千方百计要你的命,而你却”“算了算了,齐叔。”舒云笑了:“说来说去,你老人家就知道教唆小侄去杀人,这是你这做长辈的人所该说的话吗?”
    “我是教你保命的道理,你这笨驴!”乾坤手拍拍他的肩膀:“以杀止杀虽然不是什么好德行,但此时此地却是最好的手段。你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放心大胆找你,人数会越来越多,最后早晚会要你的命。”
    “可是”
    “小子,换一个办法,如何?”
    “换什么办法?”
    “我担不起教唆你杀人的罪过。”乾坤手摇头晃脑。
    “齐叔,别卖关子了!”
    “不杀,废总可以吧?”
    “这”
    “比方说,弄断他们杀人放火的手,卸他们骑马的腿,打断他们的脊骨等等。这一来,他们就不会越来越多了。他们便会觉得,派人杀你是得不偿失最失算的倒婚事。奉命杀你的人也会心惊胆跳,即使是最高明最冷静的刺客,下手时也会心神不宁,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唔!齐叔,值得考虑。”
    “没有考虑的必要,小子。去做,错不了。”
    “试试看。”舒云意动。
    “不必试,去做就是。天快亮了,咱们该找道路动身南下了。”
    “你这鬼样子能动身南下?”舒云摇头:“伤势一恶化,说不定把老命都丢掉呢!先找地方好好养伤再说其他,你以为你是铁打的金刚?”
    
    匪乱过久,人心都麻木了。
    济南是一省军政的要地,藩王的封邑,兵多将广,城高池深。
    响马缺乏攻坚的条件,因此纵横山东全境,皆绕道而过,不向济南攻击。一年两年,济南一直就在风声鹤唳中屹立不遥也因之而成为避兵的乐土,冒险家的乐园,豪门巨室的安乐窝与销金窟,贫苦民众的坟常响马几度过门而不入,并不代表响马不想入,只是时机未至,力量不足以攻破济南城而已。
    济南在响马们的眼中,毕竟是一块大肥肉,女子金帛堆积如山的宝藏,因此不断地积极准备,明暗中全力制造攻掠济南的好时机。
    济南虽则兵马云集,但治安之坏,也是全省之冠,挺而走险想发乱世财的人此起彼落,乘机崛起称豪道霸的人各展奇谋。
    财与势几乎像是孪生兄弟,只要用些心机,就会相辅相成结为一体,有财而无势或有势却缺乏财的人毕竟不多。
    通常会两者兼有,并有才能成为众所瞩目的名人。
    但有时候,财多势大反而成为灾祸之源,因为这种人几乎无可避免地,与当政者或野心份子有利害冲突,稍一处理不当,很可能像崩山般倒坍下来。
    因之,这种人必须不断地壮大自己,巩固自己的地位,谋更多的财,培植更大的势,才能保护自己既有的利益。
    但因此一来,地位也就日益危险,崩坍的可能性也日渐增加。
    济南三杰,就是财势已接近峰颠的风云人物。
    如果阁下没有金银、权势,绝对不会有人称阁下为“杰”,这是比青天白日还要明白的事,极少例外。
    俗语说:人怕出名猪怕肥。
    又道是:树大招风。
    济南三杰不断努力厚植自己的实力,他们的心态是可想而知的,抑或手段有些过火,也是值得原谅和同情的。
    如果不这样,他们就会倒下去一蹶不起。
    不论金钱或权势,要用规规矩矩的道德标准来聚积、培植;要想在短短的一二十年内,建立起足以纵横婢阖翻云覆雨的局面,说难真难,虽不似难比登天,至少也有如老牛破车走万里长程。
    总之,正正当当的努力,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
    官场的情形也有点类似,一个真正清廉的官吏,即使他任了十年知县二十年知府,离职时也必定仍是两袖清风。
    因为不论任何一个朝代,官吏的俸禄,永远只能养家糊口而已,想靠俸禄发财,少做清秋大梦。
    所以俗语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那时,北行的大道不从北门出城,北门的官道通向章邱。
    往北走的旅客,要从西门出城。
    从西关外的递运所,官道伸向西北数里外的部城驿,直抵德州。
    这一带东起小清河沼泽区,西至黄岗匡山铺,全是沟渠纵横。池塘沼泽四布,颇为丰腴的地方。
    除了星罗棋布的农舍之外,也散落着一些豪门大宅,从一丛丛树林和亭台楼阁的格局,可看出毛主人的身份气概来。
    距西关不足三里,官道向西伸出一条半里长、两旁栽了梧桐作行道树的大道,末端,就是朱庄的宏伟庄门。
    这条大道,也是朱庄的私产。
    千手韦陀朱光显,济南三杰之首。
    朱庄,就是这位济南第一号人物的庄院。在江湖道上,千手韦陀也是风云榜上的英雄豪杰。
    有些人把江湖人和武林人混为一谈,把他们看成不三不四的一丘之貉,这是有欠公道的事。
    有些人则把他们另行分类,把靠刀子拳头讨口食的人称为江湖人,分为三等,即所谓白道、黑道、绿林。
    白道,概略包括了武师、公门执法者、保镖护院等等。
    黑道,范围稍广些,三教九流,鼠窃骗棍、绑票勒赎、包娼庇赌绿林,那就简单多了。
    山东响马(其实该称河北响马)就是绿林演变而成的。
    不管是白、黑、绿林,靠刀子拳头混口食玩命,性质是相去不远的。有时候,很难把他们正确的分类。
    以千手韦陀朱光显来说,他的出身师承就是一个谜,反正他的武功自成一家。他使用重兵刃降魔杵,全重三十二斤,臂力不够的人,别说是用来和对手拼命,扛在肩上也支持不了多久,往前面一伸,杵便可以把自己拖倒。
    而他不但杵下无敌,更可用各式各样的暗器送对手下地狱。
    一般说来,善用重兵刃的人,很少使用暗器,因为必须以双手来运兵刃。
    但千手韦陀绰号手手,他的暗器显然比降魔杵更为令人害怕。
    本朝自从武当开山立派之后,天下各地才正式有所谓门派出现,但为数有限,敢公然称门称派与武当分庭抗礼的人并不多。
    千手韦陀创建尚义门,已有十年根基,广收徒众的结果,目下已调教出第三代徒孙辈了。
    尚义门的徒子徒孙们,有些吃公门饭,有些做保镖护院,有些包娼包赌,有些流落江湖闯道要把千手韦驼的身份分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毕竟是一门之主,本身并未参与为非作歹的事,因此绝大部分的江湖朋友,把他看作白道的英雄豪杰,肯定了他的身份和声望。
    他成了江湖的风云人物,地位稳固无可置疑。
    千手韦陀在城内百花洲上另有别业,在大明湖附近的名园别墅中也占了一席之地。
    战火一起,他便会迁入城内避难。平时,皆在朱庄处理他的事业,尚义门的香堂,就设在朱庄。
    在济南,他是首屈一指的豪绅。
    在山东,他是实力雄实的一方之霸,在江湖,他是风云榜上的人物,与字内三仙、七魔九怪、南北白道至尊,皆够资格平起平坐。
    人都有弱点,只是有些人不肯承认、或者不知道而已。千手韦陀的弱点,出在他三个儿子身上。
    长子朱虎,喜欢带了徒子徒孙招摇生事。
    次于朱豹,嗜好在江湖行业中插上一脚。
    三子朱彪,最大的嗜好是追猎漂亮的女人。
    人有了钱,有了权势,嗜好女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
    朱三少爷这点平常的嗜好,简直算不了一回事,平常得教人打瞌睡,谁要是感到惊讶不平,那简直是荒谬绝伦。
    有三个很能干的儿子,怎么算是弱点?问题是,千手韦陀极为护短,痴痢头儿子自己的好,溺爱就是弱点。
    黄昏降临,关门与城门同时关闭,城内城外交通断绝。城门关闭之前,也正是城门口最热闹的时刻。
    
    旧雨楼扫描,bbmm校对旧雨楼·云中岳《女浪子》——第九 章美人毒计云中岳《女浪子》第九 章美人毒计朱三少爷带了两个随从,排开人丛出了西关,洒开大步,走上了返家的大官道。距朱庄仅有三里余,平时往来,朱家的人皆用坐骑或驾车,但目下军管期间,百姓们除了可用牛车运货之外,禁用车骑。
    唯一的例外是城内城外几家骡车店,长程客货车特准使用通行无阻,以保持各地的正常交通。
    反正响马还不知什么时候到来,闹了一两年,闹久了烦都烦死啦!
    朱三少爷总算知道犯禁的事做不得,平时往来就不敢鲜衣怒马招遥三人踏着满天晚霞,从容不迫往北走,沿途只有北行的回乡返家客,没有南行的人。
    里外是一条小河,是小清河的一条支流。
    小清河已大部分淤塞,这几年一下大雨就闹水灾,水排泄困难,连城内的大明湖,也不能顺利排出北水门。
    长不足两丈的大木桥,桥北的右栏坐了一位小姑娘,青衣裙淡雅素净,梳了双丫譬,一看就知是位侍女丫环。
    十四五岁身材发育尚未成熟,但胸前微耸的小蓓蕾,在好色之徒眼中,却是最具诱惑力的体型。
    少女们不论美丑,这期间都具有动人的魅力,何况这位侍女不但不丑,而且眉目如画,粉脸桃腮,极为出色。
    桥头右面的土堤大柳树下,也有两位姑娘的身影。一位的打扮也是十五六岁侍女,与坐在桥栏那位待女像是姐妹花。
    俏立树下那一位,可就大不相同了,二九年华正当时,水湖绿窄袖子春衫绿罗裙,腰间的香罗带一紧,可就把浑身扎眼的部份,衬托得更夸张更诱人,脸蛋更是美得令人想起传说中的狐仙。
    站在那儿,有如仙子临凡,果真是美艳如花,风华绝代。
    上了桥的朱三少爷虎目放光,目光首先落在桥栏那位侍女身上,脚下一慢,接着,目光移至两丈外柳树下的一双主婢身上,他眼都直啦!
    “咦!”他在侍女前面止步,大感惊讶:“姑娘们,天色不早,天一黑道上就会行人绝迹,你们在此地有何责干?”
    “在等人。”恃女俏笑,一双美眸脾睨着他:“等城里出来接我家小姐的人。”
    “哦!你们是哪一家的姑娘?”
    “我家姑娘姓秋,秋天的秋,外地来的。”
    “外地来的?等什么人?”
    “你没看见树脚下的包裹吗?公子爷就只会看人?”侍女不但笑容可爱,而且说的话也暗隐挑逗性:“等铁佛巷柳家柳三爷派人来接。”
    “铁佛巷柳家?”他在思索:“怎么我不知道铁佛巷有柳三爷其人。?”
    “唷!公子爷自以为是济南万事通吗?济南一城山色半城湖,大大小小三十六坊,加上城外各厢,人丁足三十万,还没算上军户呢!公子爷怎会知道柳三爷呀?”侍女真大胆,小小年纪伶牙例齿,毫不怯生。
    “够称爷字号的人物,我朱彪没有不知道的。”他傲然地说。
    “柳三爷是我家小姐的亲戚长辈,不称爷又该称什么?至于柳三爷在贯地是否配称爷字号人物,贱妾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难怪在下不知道了。”他恍然。
    “朱公子一定是贯地的名人了。”
    “好说好说,小有地位,算不了什么。小姑娘,令亲恐怕不会来了。”
    “为什么?”
    “城门这一年来,皆提前半个时辰关闭,在下出城时,城门随即下闸了,连布政使大人想出城也势不可能啦!在这里再等下去就糟了。”
    “哎呀”
    “小姑娘,晚上城郊危险得很。”他往北一指,热心地说:“在下的庄院距此不远,何不到舍下暂歇一宵?明日在下派人送诸位到铁佛巷,强似在此地白等。”
    “兵荒马乱,坏人很多,我们不能接受陌生人的款待。”
    诗女一口拒绝。
    “你这位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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