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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少年追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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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潜入“朝天山庄”。
  不能,因为“朝天门”门禁森严,而且,冷血此际,确是不想去面对小刀和小骨两姐弟——尤其是小刀,要是撞上了怎么办?(这时候,他并不知晓小刀久未见他,不是因为误会他,而是根本身遭大将军的软禁。)
  三、趁惊怖大将军出巡之际行弑。
  ——他只有这样了。
  “恰好”,大将军在十一月初八那天要上“佛祖庙”去烧香祈愿:他可没忘记当年曾得“菩萨庇佑、发出警示”,致使他能一举格杀佛相后的杀手。
  因为当天方位利于东南,不利于西,所以在进庙前一晚,先行入住“养月庵”,焚香吃斋敲经念佛一宵,再由“养月庵”大门出发,便是东南位,出门大利,是以借宿来改变方位,趋吉避凶。
  ———‘养月庵’就是当日‘太平门’梁家和‘下三滥’何家发生过一次重大冲突,以致两派门下日后定下:“遇梁斩梁,遇何杀何”的生死约之所在。
  既然大将军到了“养月庵”,这显然就是刺杀他的最佳时机。
  冷血半夜潜入了“养月庵”,掩至“水月轩”。
  他比时间的脚步还轻。
  比狐狸的身法还灵。
  比猫还无声。
  ——但他的气势,要比豹子还更具杀力。
  在“水月轩”案前支颐的正是大将军!
  冷血的手,按在剑把上。
  只有他这一剑,往大将军的后脑刺出去,便可以结束大将军罪孽的一生了!
  ——这一剑,他要不要刺出去?
  一直,似有一股很大的诱惑,要使冷血刺出这一剑。
  ——杀了大将军!
  ——杀了他!
  一一一杀!
  但冷血的心里,却凉凉的掠过了一句话:
  “答应我,无论是在怎么样的情形之下,都要给我爹爹一个分辩的机会。”
  那是小刀对他的要求。
  当时,冷血已答允了她。
  冷血不愿失信。
  ——何况,他也不愿自后出剑,而不先作警示:
  那就算是一个杀手该做的事,也不是他冷血会做的。
  所以他低叱一声:
  “凌大将军,你做的好事!”
  惊怖大将军并没有回身。
  也没有动。
  ——甚至也不震颤!
  他这么定?!
  这般冷静?!
  冷血瞳孔收缩。
  心跳加快。
  手握紧剑。
  “凌落石,你还不回头受死!”
  大将军依然纹风不动。
  冷血忽觉心跳如雷般。
  他还闻到一种气味。
  死味。
  这时候,他就听见有人颇为惋惜的说:
  “可惜,你并没有刺出这一剑,否则,这假人就会吸住你的剑,并发出七十八种暗器,同时把你连同这地方一齐炸毁。可惜可惜。”
  语音相当无力。像一个人根本中气不足。又像小虫在学人说话。声音自从案前那“大将军”传来。冷血知道不是。
  ——那确不是大将军。
  他知道他自己已经“中伏”了。
  他也感觉到来的人,便是当日一直追踪他的人。——“大出血”屠晚。
  他知道来的是屠晚。
  可是屠晚并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声音来自那“大将军”,人在那里,完全不可捉摸。“
  冷血的眼神变了。
  他的杀志消失了。
  改成斗志。
  ———种野兽落网负隅时的斗志。
  ——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力量。
  冷血的手紧紧握在剑柄上。
  他的剑,没有鞘。
  他握得那么紧。
  那么实。
  那么用力。
  就在这时候,有一种细碎的、细微的、细沓的呼啸之声,仿佛自亘古的夜暗里传来。
  不但传来,而且是直飞了过来。
  这样听来,这声音仿佛还带着岁月和死亡,一齐来造访。
  这声音不可抗拒。
  直到它击碎了窗:
  现出了它的原形———个问号。
  这个开天辟地的大问号,正劈头劈面打向冷血!
  不能避。
  不能躲。
  无法避。
  无法躲。
  不能招架也无法抵抗。
  ——这天地间的大问号!
  怎的一个?字了得!
  你曾问过天问过地吗?也许天地间有些问题,你只能够把它交回给苍天大地,人是永远无法作答的。
  冷血没有避。
  也没有躲。
  ——事实上,他也避不开,躲不了,招架不来。
  “啪!”的一声,他已捏碎了剑柄。
  他的手一振,他已化作一道白龙,“嗡!”地疾飞了出去:还向着那“问号之椎”攻入之处——那儿正隐闪着两朵寂寞的红火!
  冷血中椎的同时,也听到对方的一声闷哼。
  “飓!”地一声,那问号神奇的出现,但也神奇地收回窗外的暗夜里去了。
  就像一头首尾皆不见的神龙。
  所不同的是,冷血的剑没有“收”回来。
  夜又回复了它的宁静。
  灯静。
  灯残。
  灯艳。
  冷血听到自己汗滴的声音。
  还有血滴的轻响。
  ——对方也受了伤。
  ——自己更受了伤。
  ——伤重。
  ——但敌人并没有走。
  ——敌手还在这里。
  ——因为他还听到鼓声。
  ——鼓声就响自自己的心里。
  ——他还闻到死味。
  ——死味就自自己身上发出。
  ——对手在等。
  ——等待下一次攻击。
  ——自己也在等。
  ——等待对方下一次的攻击。
  血在流。
  伤在烧。
  ——天啊!下一回的攻击,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次第,怎的一个?字了得!
  “蓬!”地一声,冷血所站之处的屋顶上,突然击落一个大问号。
  冷血急速跃开。
  但那一椎却恰好击在冷血急跃的身形上。
  冷血身形一挫,突然跪蹲,左手如剑,一掌插入地下。
  ——他不向屋顶反击,而陡攻向地下!
  地下一声气若游丝的闷哼。
  “飓!”的一声,问号之椎也疾收了回去——它自屋瓦击下,却在裂开的地上收了回去!
  然后有一个声音,开始是响自地底,很快的便转到屋外传来:
  “交给你们了。”
  冷血轻嘘了一口气。
  ——至少,对手也伤得不轻。
  可是,自己的伤更重。
  就在那时,那“大将军”疾转过身子来,一掌印在冷血胸膛上。
  冷血陡然受袭,本来要避,但没有避,看似要挡,但没有挡!
  他硬捱这一掌。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
  ——血一吐,他反而激出了斗志!
  ——一受伤,反而更加勇猛!
  那人一招得手,冷血立即反击。
  ——按照冷血反击之势,那人绝招架不了三招。
  但那人足尖一挑,挑起地上一口痰盂。
  冷血一见,速退。
  因为他知道那是杨奸的成名武器:
  ——痰盂一出,莫敢不从!
  来人正是杨奸。
  同一时间,屋子里五个方位,出现了五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除了凶狠的神情之外,相同的是:他们脸上,不是结满红斑,就是黑斑,不是满脸黑痞,就是满脸脓疮,或是满脸汗斑!
  ——斑门五虎,五大皆凶!
  另一人自屋顶的破洞里徐徐落下。
  月色和着灯色一照,那人满脸胡碴子,沧桑中带点玩世不恭、讽世不羁,正是“有影无踪”崔各田。
  来了。
  ——来了。
  冷血已经给包围了。
  要是他受伤不那么严重,或许尚可一战。
  ——此刻包围他的尽是武林好手,要活命已断无可能。
  ——除非是拼命。
  ——拼得一个是一个。
  “冷血!”杨奸铿锵有力,大义凛然的道:“你怙恶不悛,杀人灭口,行弑将军,罪该万死!我们在这里先诛杀你!”
  他一面说,一面扬起痰盂,就像一位得道高僧在宏扬他的法器一般。
  失血过多的冷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那两椎伤得重!
  ——那一掌也伤得不轻!
  现在的他,只求杀得了一名仇敌,已是心平了。
  可是在此时此境,就算要杀却一名强敌,恐亦难以如愿。
  第一个发动的是崔各田。
  ——一直以来,崔各田都表现得跟他甚为友好。
  而今崔各田却抢先出手。
  他的拐杖当头劈到!
  冷血奋力招架。
  ——崔各田的功力绝对要比他一向估计的好!
  更可怕的是崔各田的腿。
  ——崔各田本是个跛子。
  ——就因为他是跛子,他的腿法越是难防。
  他的腿功远胜于他的杖法。
  冷血着了一脚,飞跌了出去!
  “斑门五虎”一齐窜了出去。
  ——奇怪的是,冷血却在这一刹间不见了人影,像是消失在夜空里。
  杨奸也掠了出来,下令:
  “追!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不管死的活的!”
  于是,杨奸、斑门五凶、崔各田立即分头去“追”。
  ——谁见着已身负重伤的冷血,都有足够的能力对付他。
  ——谁找到冷血,都得马上通知大家。
  重伤的冷血,是折翅的鸟——朝天山庄的主持“阴司”杨奸,负责这项诛灭冷血的行动,他有把握令冷血插翅难飞。
  他们各自飞纵搜索。
  ——他们谅冷血逃不了!
  崔各田却是折返。
  他一脚把冷血自大门扫飞出去。
  他却转向庵后。
  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冷血。
  冷血正冷冷的盯着他,眼神就似两道冷剑。
  他乍见崔各田,却不动手,反而陡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谁?”
  ——他着了一记对方的飞腿,飞了出去,但飞向甚奇:竟能借力折入庵后,且身上全无因中脚而受伤!
  ——这说明了一件事:对方完全无意伤他!
  崔各田晒然一笑。
  淡月下,他亮出一物。
  冷血失声:“平乱诀!”
  ——那竟是另一面“平乱诀”!
  崔各田中指朝天,淡淡地道:“神州子弟今安在?”
  那是诸葛先生的暗号。
  冷血吸了一口气:“天下无人不识君……你,你,你,你,你就是三师兄……”
  崔各田迅速把身受重伤的冷血,带离卧虎藏龙的“养月庵”,而折去“久必见亭”。
  ——这时候,冷血始知这位“三师兄”的轻功,不仅可怕,简直高得可惊可骇可怖!
  在亭心,崔各田边为冷血裹伤疗伤,边对这在黑暗中尤自激动未平的“小师弟”道:
  “我是追命,原名崔略商,经”世叔“诸葛先生任命,待在惊怖大将军手下当”卧底“,做的跟你是同一类的工作,但方式、手段、身分不一而已……也许,就是因为你吸住了他大部份的注意力,我才更能接近他。”
  冷血苦笑道:“……三师兄……我这回是一败涂地,对不起世叔……我……我可是做错了?可连累了大家?”
  “世上那有连累不连累的事?只有情愿不情愿而已!只要情愿,受牵累只是一种荣幸!”追命自襟内掏出一个小葫芦,拔掉葫芦的软塞,咕噜噜的仰脖子喝了数口酒:“你可知道,在他们面前,为了不令他们生疑,别的都容易,就是要我少喝许多的酒,这点也太为难!”
  冷血仍是忧心忡忡:“我现在已成了嫌犯……已没资格再当捕快了!”
  追命闭上眼,像是“回味无穷”,好半晌才道:“你的案子仍有生机。”
  冷血惨笑:“三师兄别安慰我了,能证实我清白的人,都死光了。”
  追命道:“我查过了……可能还有一个人证。”
  “梁取我么?”冷血仍没精打采:“虽一时找不到他的尸身,不过,多半已沉入湖底。”
  “不,还有一个活口……”
  “?”
  “当晚,还有一个人,受了同样的伤,向上太师求医……据上太师验证,此人所受的伤,与那晚”久不见亭“血案尸身上留下的伤痕,是为同一利器。”追命悠然补充了一句:
  “上太师的人品如何,姑且不论,但其医术高明,确是首屈一指。”“……那人也是伤在同一天晚上?!”冷血几乎没跳了起来。
  “所以他可能知道这血案的来龙去脉——况且他也还没死。”追命有力的点点头道。
  “那么……”冷血两眼再绽放了奋悦的光芒:“……他是谁呢?”
  “小相公。”
  “小相公?”
  “鹰盟‘三大祭酒’之一‘小相公’李镜花。”
  “她?!”
  “——所以找到李镜花,可能便知此案端倪。我看,你现在身上的伤,跟那晚久必见亭血案凶器,如出一辙。”
  冷血双眉一轩:“‘大出血’屠晚?!”
  追命沉重地道:“据我所知,不仅‘四大凶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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