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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少年追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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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斑脸人,手里扣住了个穴道受制的阿里,向外头吼道:
  “你们的人,落在我手里,想要他不死,给我一辆六驷马车,把箱子里的宝物搬上去,我们就放他狗命!”
  侬指乙戟和二转子“只好”从黯里讪讪然的踱出来。
  “他哪有狗命!他那么笨,是猪命,不是狗命!”侬指乙戟指骂道:“你这个废物!”
  二转子却朗声道:“这人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拿他当人质,也威胁不了我们。”
  黑斑人冷笑道:“谁不知道你们五人帮生死同心,你真的忍心不理他么?”
  二转子涩声道:“我们怎知道你抓的是不是我们的人?”
  黑斑人和红斑人互觑一眼,走前两步,映着茫月一照,道:“可看清楚了?”
  这时,已开始下着雨粉,寒凉沁人。
  二转子侧着头看了半天:“看不清楚,是不是你们自己人使诈?”
  红斑人怒道,“他妈的!这小子装蒜!不如宰了一个是一个,至多宰了再回到箱子里防守!”
  黑斑人却大不以为然:“能守到几时?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于是两人再押着阿里走前几步,扬声道:“你这可看分明了吧!”
  然后叩开原已封住了阿里的“哑穴”,叱道:“快说话,让你同党认出你,否则,宰了你也没得怨的!”
  “好,好,好,好,好!”阿里打了一个嗝,才忙不迭的道:“喂!你们千万别动手—
  —“
  他一叫“千万别动手”之际,侬指乙和二转子已同时动手。
  不但他俩动手,连阿里本身也动了手。
  他是“下三滥”的好手。
  “下三滥”的子弟,一早已把身上的穴位转移了,所以,那两人的点穴手法,根本对他不关痛养。
  可是,那两个斑脸人,一个仍扳着他,一个则押着他。
  他的身子突然扁了。
  真的“扁”了。
  扁如一只柿饼,同时下身一陷,落入早已挖好的坑道去了两名斑脸人,手下突觉一空,但两人皆非庸手,立即擒拿扣抓。
  阿里一滚,滚到两人胯下,一脚踹向红斑人鼠蹊,一口咬住黑斑人左足踝不放。
  ——他的打法,就跟猴子和狗,没什么两样。
  这两名斑面人却也不好欺。
  他们立即发动。
  (看他们出手的样子,看来至少可以在一刹间震碎十口这样的箱于和打杀五个阿里。)
  可是,可惜,可倒媚的是这儿还有二转子和侬指乙。
  依指乙人丑。
  刀却妩媚。
  刀如眼尾,这眼尾刀已钩在红斑人眼尾旁!
  红斑人一挥手,已打出一件事物。
  一件小如菩提也黑如菩提般的事物。
  侬指乙的眼尾刀立即改了方向。
  刀光比霎眼还快。
  刀锋已追上了那事物。
  ——只不过是刹瞬之间,那“事物”已由一给切成二、二成四、四成八、八成十六、十六成三十二、三十二成六四、六四成一二八……最后成了粉碎。
  ——不管它是多厉害的利器、暗器、火器,都全然失去了作用了。
  “飓!”的一声,那把弯刀,又折返红斑人的眼尾旁——刀凹口处,恰好就挂在满脸红斑人的脖子上。
  那红斑人当然不敢动。
  那黑斑人也一样不敢再动。
  因为他不能动。
  ——他只不过是稍分心放阿里的诡异突击,二转子就已经到了。
  快得不可思议。
  黑斑人马上出手。
  他的武器是一柄精巧的小斧。
  ——二转子迎面冲天,他就一斧劈过去。
  没有人能在这冲势下止住脚步。
  二转子也不能。
  但他却身形一折,一冲上天。
  黑斑人的斧要比毒蛇还灵巧,陡升斫腰!
  二转子左脚往右脚背一踏,借力再升,既躲开那一斧,且一脚踢着了黑斑人的头。
  黑斑人仰天就倒。
  二转子哈哈一笑,洒然落地,拍一拍手,得意地道:“我的”追命腿“厉害吧,饶你恶似鬼,还得吃老子的脚底泥,你跟老子,还不够玩哩!”
  话未说完,倒地的黑斑人,张口一吐——
  “嗤!”地一声,疾射一枚木珠。
  玩出火
  一般人无时无刻不在疏忽,但高手多在成功得意的时候才疏忽。
  二转子一疏忽,就给黑斑人吐出了木珠。
  他马上制住了对方,但木珠已疾射了出去。
  幸好不是射向自己。二转子目随木珠,只见也不是射向侬指乙。
  ——咦?那么是射向谁?
  也不是射向阿里!
  ——难道这黑斑家伙只习惯了吐“痰”不成?!
  木珠“啸!”的一声,射呀射的,飞呀飞的,随着二转子、阿里和依指乙的视线,“飞行”了好一阵子,终于,最后、到底还是飞人了木箱里。
  然后、之后、接着、后来便听到乒乒、乓、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另彭冷砰砰朋朋唏哩哗啦……诸如此类的声音。
  ……木珠先行射穿了茄皮紫彩鹭立樽,然后再穿过哥窑冰裂纹龙玉盏,再准确地打碎了青州虎子黑釉青斑腰鼓,然后再射裂了汝窑龙泉宝烛烧,再折射着了三国青釉龟蛇九尾跌碑铭,然后击碎了鲁山花瓷羯缶,又穿破了越国飞尘青釉坛,兼震碎了寿州南青五花压手杯,震倒了刑窑北白蓝斑大青壶,更不忘弄碎了黑绿双定覆烧宝鸭枕,以及粉碎了那只耀瓷爪皮绿雉鸡牡丹碗……以及一只又一只、一个又一个、一切一切古玩、宝物。
  听着那些碎裂而悦耳的声音,二转子、阿里和侬指乙的表情,真是绝世难逢、生平罕见。
  阿里觉得自己牺牲以作“引蛇出洞”,现已全无“价值”。
  他怒瞪二转子。
  侬指乙一向毛躁,但他总算及时抄住一只斗彩五花大深小浅瓷瓶,并咬牙切齿的问二转子道:
  “杀了你好吗?”
  “惨!不好玩的!”二转子苦着脸说:“这次怎么向冷大哥交待?可玩出火了!”
  侬指乙深陷的双目闪过了幸灾乐祸之色,他抱着那只瓷瓶,得意洋洋的道:
  “幸好我还保住了一只瓶子——对了,这瓶子是什么朝代的?很值钱吧?”
  二转子只睨了一眼,唱喏似的道:“这口瓶子?本月上旬刚自燕山村制成,紫定无镶,时值嘛——”
  阿里立刻接道:“大概一钱二分。”
  侬指乙一听,登时没了心情,手一松,“乓!”的一声,瓷瓶落地,砸个稀巴烂。
  阿里和二转子同时叫了一声:
  “你糟了,你也打破宝物了。”
  “你比我们还糟,你是亲手砸破古瓶。”
  “什么?古瓶?”侬指乙怪叫道:“你你你……你不是说,这瓶子是才刚出窑的吗?”
  二转子伸伸舌头说:“……刚才我一时看错,一时说错了。我说的话你都信?我只错口,你是错手,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便是你的大错特错了。”
  侬指乙气得结巴了起来,戟指阿里,忿道:“……你不是说,只值一钱二分的吗?”
  阿里的狗目若有所思,严肃的道:“对,我是说,那是在当时大概的价钱吧——我可没说现在的售价唷!”
  侬指乙气煞。
  他们的习惯就是这样:
  越是凶险,越要玩。
  越有麻烦,越好玩。
  ——如果遇上凶险和麻烦,也不能以“玩”的心情应对,那就更凶险和麻烦了。
  他们玩归玩,但人是拿下了:
  两个人。
  ——那两个他们以为是“封刀挂剑”雷家的人!
  所以他们回“久必见亭”的原订时间,迟了一迟,缓了一缓。
  故此,理所当然,冷血比他们先到。
  冷血到“久必见亭”的时候,给雨淋了一身湿。
  他还想到:待会儿这样子去见小刀姑娘,总不太好吧?
  他想先进屋子里去焙干湿衣。
  可是,当“久必见亭”旁的房子在望的时候,他那野兽的本能,忽然警觉了起来。
  ——不对劲。
  这儿必然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于是他拔出了剑。
  (有血腥味。)
  他正想绕道进入屋子,以探究竟,就踩着了既软叭叭也硬挺挺的一物。
  ——那是死人!
  那是他见到的第一具死尸。
  接着下来,他发现了多具尸体。
  ——每一位都是他的朋友、战友、好友!
  他在悲愤莫已之际,就听见人声。
  来的人好快。
  轻功极好。
  ——仿佛还老马识途。
  冷血算准时间,霍然开门,提灯一照。
  那三个人吓了一大跳,并且向后一跳——他们当然就是阿里、侬指乙和二转子。
  就在他们照面一愣之间,已听有人大喝道:“吠!住手!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要杀这三人灭口不成?!”
  来的是一名红铠猛将。
  他带了三四十名轻骑便服的军士掩至。
  他身边还跟了几个人。
  他们都是住在“久必见亭”附近的邻居,其中一个,还是看守“久必见亭”的老吴。
  他们一见冷血,都纷纷指证:
  “便是他!”
  “他是杀人凶手!”
  “我亲眼看见他杀死老何全家的!”
  冷血勃然大怒,哼了一声,上前一步,那几人全部噤了声,躲在“大败将军司徒拔道身后。”
  司徒拔道却上前一步,低咳一声,沉声道:“冷捕头,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今晚的事,你包涵点,别吓唬这些小老百姓才好。”
  这时候,那三个“迟来者”,才发现发生了什么事。
  阿里是受打击最深重的。
  他那淡褐色的眼,在极度受惊时的神情,更活像狗的模样。
  侬指乙和二转子也不能接受这事实:
  ——何况他们的老大:耶律银冲也命丧其中!“
  而且还死得那么惨!
  冷血沉声道:“我没杀人!”
  司徒拔道示意军士和捕役进去查看:偏偏在这屋子里,死尸旁,都搜到了不少冷血的“所属之物”:包括最近他比较讲究打扮时的衣物和那顶小刀编织给他的竹笠:
  ——竹笠还沾了血。
  阿里妈妈身上的血!
  冷血的心往下沉:
  他开始明白了。
  他明白这是一个“局”。
  ——他那些“事物”,绝不是今晚才失掉的。
  这个“局”是一早便已经布好的了。
  只等他今晚自行“踩”进去。
  现在问题只是:
  他如何“破局”。
  拒绝再玩
  他站在那儿就像一座古代遗迹。
  他知道自己正面对敌人全面的反击。
  而且是极其凌厉、猛烈、不留情的反击。
  局己布下。
  他不得不玩。
  也不能拒绝再玩。
  “你有钦赐皇命在身,未将不敢逮捕你。”司徒拔道说,“不过,既然你已涉嫌干下这件案子,我也不能任由你来去自如——这点请你体谅我们的苦衷,也请你自重。”
  然后他推心置腹的说:“坦白说,我也不相信您会做出这种事来,你先且忍一忍,要不是你做的,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
  要是司徒拔道要强拿下他(冷血当然看得出来:今晚司徒三将军带来的军士中有几人是非比寻常的好手),冷血或还可力抗到底。
  不过司徒拔道不是。
  他不动手。
  他只讲理。
  ——但他一开口反而封住了冷血的一切“出手”。
  冷血听了之后,便说:“你们公事公办,不必管我身上是否有”平乱诀“。一案还一案,如果觉得我有嫌疑,只要你们能公正公平,不冤不诬,就扣押我入牢候审又如何!”
  “哦!不!”司徒拔道却道:“不能因为一点嫌疑就收押冷少侠的,我们会照实上报,以法办案,冷少侠就稍安勿躁——要是清白无辜,自然会还你个公道。”
  然后,他就吩咐办案公差,点办收集血案现场的证据等事。
  同样的,侬指已、阿里和二转子,本来也绝不相信冷血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何况,冷血无论跟老何、老福、老瘦等任何一人都向无怨隙!
  可是,这天晚上之后,情势急转直下,流言对冷血是越来越不利了。
  各种对冷血不利的传说,就像苍蝇发现伤口一般,一旦发出腐味,于是都飞绕群集了。
  三几日间,街头巷尾,都盛传着:
  这“钦差大臣”,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早已跟大将军有了勾结,要不然,为何他来了危城一段日子了,总是雷大雨小,大将军仍安坐家中,秋毫不损呢!
  要不然,为何他涉嫌“久必见亭”血案,却仍可逍遥自在,并不须收押在狱呢?
  有人说他收了大将军的巨款。
  因为他在这段时间,挥霍无度,颐指气使,贪杯好色,锦衣玉食,连跟他一起办案的好友:都司监张判和几名副捕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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