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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眨眼剑-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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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悸当中,他急挫交错的双足似乎有点乱了章法,以致于那地狱幽魂般的身影刹时擦身而过!

“嗅,他奶的!”

一股殷红刺目的鲜血,如箭般的自他大张的口中喷出,“金刀无敌”怒骂当中,人已踉跄的歪斜出去……

他愤怒,更骇惊!他捂着胸前,嗯,那地方——在一刹时前已结结实实的挨了邵真两拳一掌,胸中的逆血,仍以滔天大浪般直往口腔冲!挫牙,咬唇,“金刀无敌”硬是倔强的,傲悍的咽了回去!

诡奥而又显得漂亮的淬然一转身,就像只噬鹰般的,邵真双脚略一沾地,但也仅止那么一沾地而已,他那颀瘦的身子已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激射前去!

不过正想稳住踉跄的身形,“金刀无敌”别说是躲闪或是反击了,即连念头也没有,真的,一丁点儿的闪避念头也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让那只能让他看到,而使他无法躲避或招架的一双斗大的拳头,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一点也不差的在他胸中八卦上连续轰了九次之多!

“哇!”

一声厉号,自“金刀无敌”大张口中吐出!他连晃一下也没有,叭然一声,笔直的仰栽了过去!

手中的金刀也自然脱手而去了,他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倔强的不让满口腔的道血蹿出——他磨着牙,切着齿,忽地,熊腰一弓,他硬是强站了起来!但他这一出力,显然使他再也制止不住胸中的热血夺口而出……

那滩血,很多,染红了银白的雪地,自然也溅红了他胸前的紫色袍衣……

缓缓的飘落于两丈开外,邵真双手垂立,纹丝不动的站着,他看来有点冷漠的紧盯着“金刀无敌”,不发一语……

冻人发颤的朔风呼呼吹着……

打了个寒噤,“金刀无敌”壮硕的身子一阵剧烈的摇颤,他忽地打了个血呢,又是一大滩的鲜血溢涌而出。

他痛苦的扭曲着嘴脸,腑脏的破裂离位使他几乎要倾仆下去,但他依然是那么做岸、倔强的稳住身子!

双手捂着胸口,“金刀无敌”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水,两眼瞪得如铜铃大,朝邵真咬牙道:“小子,小子,你是谁?”

双手抚了下面颊,邵真面无表情的道了声:“鬼见愁”。

“鬼见愁?”

眸中痛苦的神色,倏地掺进了一丝被蛇咬的惊骇,“金刀无敌”脱口说了一声,整个身躯忽又猛的摇晃了一下,他像是支持不住的垂下了头,但立刻又剽悍的猛抬起来,抽搐得非常厉害的唇角,忽然泛起一丝令人费解的微笑,他艰难的嚅动血口,断续的道:“好小子……死……死在你的………手,手下,不,不不冤……枉!”

枉字由他颤抖的舌尖滑出之时,他整个人也一个咕咚的栽了下去!

“岁寒三义”面无表情的走近前来,俯身观察,苗如龙拾起金刀,插回“金刀无敌”的空鞘里,淡淡道:“他断气了。”

胥锋注视了“金刀无敌”好一阵子,转首向邵真道:“小真,你为什么不留他一条生路?”

邵真望着“金刀无敌”的尸体,缓缓的透了口气,道:“这种人,让我碰到十个,我会毫不考虑的杀十个。”

胡一球抱起“金刀无敌”的尸首,说道:“他要不是这么心狠手辣,霸道蛮横,怎么会落得今天众叛亲离,而死于非命?”

说着,深深的吸了口冰寒的空气,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微微一叹,好歹曾相处一场,感情没有,情份多少有点吧,不让他暴尸荒郊,也算应该。

于是“岁寒三义”便在山腰处,挖了个坑,“金刀无敌”便从此长埋山野,他将被人渐渐淡忘淡忘……

埋葬完毕,邵真和明毓秀随“岁寒三义”回茅屋里,继续把盏欢叙……

良久之后,邵真和明毓秀,方辞别离去……

翌日,“岁寒三义”也打点完毕,向武安出发……

这姑且按下不谈,却说邵真和明毓秀俩——

两人冒着雪,顶着风,连日奔驰,也不过两天多一点的工夫,便到了洛阳的近郊。

邵真和明毓秀勒马停缰,在马上略事休息,此时天色已晚,城里华灯初上,火光迷人,邵真凝眸远眺,颇有感触的道:“哦,洛阳,一别又是半载了啊。”

轻轻抚着马首鬃毛,明毓秀语重心长道:“洛阳,它曾使我的心碎了,我想不到还会再来。”

转头凝视着她,邵真低声道:“毓,想到过去,你还怪我么?”

美眸含着一缕深情,明毓秀凝睇着他道:“会的,打从我们认识没多久,我一直怪你,深深的。”

心中轻轻一震,邵真愣了半晌,舌尖润了润干燥的嘴唇,嗓门微显沙哑的道:“我给你的折磨太多了……”

一直睇着眸子,明毓秀轻轻打断他的话,细声道:“真,我怪你深,但爱你更深。”

睫毛扇动了两下,邵真眯了下眼,撇下了一股子浓浓的爱意,他侧过脸去,轻轻的,细腻的,姿意不舍的吻了一下明毓秀吹弹得破的粉腮,嗯声道:“毓,你使我迷惘……”

芳心儿轻轻的颤动着,明毓秀像喝了酒般的,红了脸,她闭下美眸,任由邵真一亲芳泽,半晌,才侧首闪开,她掩饰的掠了下发丝,娇羞道:“该适可而止了。”一副神魂飘然似的喷了两声,邵真怪腔怪气道:“不错,是该适可而止,否则我的魂儿可要离‘窍’出来啦!”

踢了他一脚,明毓秀美眸含嗔,哗道:“当心赏你两个耳光。”

吊儿郎当的,邵真龇牙咧嘴道:“十个也值得。”

瞪了他一眼,明毓秀有意岔开话题,娇声问道:“真,这儿离你家不远了,是否先回去一趟?”

脸上那股嘻皮笑脸味儿倏地消失一空,邵真很明显的震了下身躯,使脸上泛起错综复杂,令人费解的神情,他望着远处的眼神一片呆滞,和一股迷茫,出神了良久,他才沙着嗓子哺哺自语似的道:“毓,你为什么要提它呢?我一直以为我忘记它了呢……”

紧紧的注视着他,明毓秀的那张俏脸上也漾着一撮怪异的神色,她缓缓说道:“真,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的。”

猛然一愣,邵真转首诧异道:“毓,我不懂你说什么?”

掉过目光,明毓秀含着一缕微笑,但那丝微笑却含着无数的苦和涩,她显得很平静地道:“原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当我受伤在你家疗伤的时候,令尊曾告诉我一些事情……”

急急的,邵真截口道:“家父向你说了些什么?”

微眯着眸子,明毓秀道:“只是说了些你从来没告诉过我的琐碎事情而已——你的家事。”

修地啊一声,邵真似乎受了很大的惊骇,张着嘴,片刻说不上话来……

撩目凝睇着他,明毓秀从容道:“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想,我可能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不敢当面对我说——爱我的原因了。”

缓缓的透了口气,邵真垂首低声道:“想不到家父全都告诉你了,他老人家为什么这样做呢?”

迷茫的望着远处,明毓秀轻声道:“我想,或许他老人家是为我好,给我一个明智的选择机会,也可以说,避免我俩有个他老人家不愿意看到悲剧结果。”

一顿,转首逼视着他,明毓秀淡漠道:“为什么你一直不敢告诉我?”

脸上的表情又换过了,连邵真自己也不知道是啥味儿,他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咕咕噜噜的道:“我,我说过,我没勇气……”

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明毓秀道:“不,你是太孝顺了……”

“毓,别再说了!”

陡地,邵真发了狂似的狂吼一声,掩首的叫道:“不要说!不要说!”

一点惊异也没有,明毓秀只是紧紧的,不,是灼灼的凝视着他,那凝视里,令人很清晰的可以知道它包容有太多的了解,和太多的热爱……

忽然,邵真抬首道:“毓,我去找‘商侠’,你到洛阳酒楼等我。”

说着,也不等明毓秀回话,摹地大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腹,一声希幸幸嘶声,已飞也似的急驰而去……

望着他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明毓秀呆呆的出神了一会,但细细的看清楚点,她并不是在发呆出神,那紧抿的唇角正洋溢着一股坚毅和决心,那双如杏的美眸也漾起了一股子朦朦胧胧的憧憬……

忽然,她微笑起来,像是哺哺呓语道:“真,不管怎么样,我爱你,我不会使你痛苦,我将会给你满满的,满满的幸福和快乐……”

邵真入了洛阳城,拐了两个街角,到了一条灯光耀眼的街道。

这条街长是算得上长,宽可就够不上了,但却热闹非凡,在这样大寒天里,人影交织,往来如梭,再看两旁屋宇,高阁重楼,富丽堂皇。

奇怪的是每家门户大开,任人穿梭进出,其实招子放亮点,看清了每家屋檐下吊着的灯笼,或是门辕上,写着什么“艳姬楼”的啦,“月香阁”的啦,“春景园”的啦,“美花丛”的啦,以及什么他娘的啦,看也看不完的啦——嘿,不错,它乃是素有“寡人之疾”的窑,男人的最佳乐园:窑子馆是也!

尽管天冻地寒,但到此来“热身运动”一番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也数不清,放眼一看,衣冠楚楚的王孙公子也有,走卒贩夫的自然也有,三教九流,到了此地成了四海一家啦,但是每人的脸上几乎都有个共同的特征——色而迷也。

邵真只得下马,牵马而行,钻了钻,好不容易在一家啥的“舒心楼”门前停了下来。

由于邵真是“有马阶级”,里头早飞也似的跳出一名跑堂的,那名仁兄既猛摆笑脸,又猛躬腰的接过了邵真的缓绳,嘴中连道:“公子爷,请里面坐。”

邵真抛了绽银子给他,害得他差点没跪了下去,也许他这一手露得太阔,引得里头又窜出了个差点没把嘴巴用力笑裂的跑堂来,他毕恭毕敬的道:“公子爷,小的给你带路。”

于是邵真跟着他进去。

一入眼是满天飞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浓妆淡抹,肥臀高乳……不胜杖举,撩人眼乱,尤其那盈耳充斥的娇嗲卖骚声,嗲得叫人不得不努力的心猿意马一番,隆重的打自脚跟底儿麻到脑瓜子上来。

所谓姐儿爱俏,老鸨爱钞。

邵真这标准的小白脸儿甫一进入,立刻使得那青楼艳妓,勾栏娇娘频频向他搔首弄姿,媚眼乱飞,嗲声猛哼,极尽卖弄风骚之能事,以祈邵真之青睐……

带路的跑堂朝邵真眼笑眉开问道:“公子爷,你要哪一位姐儿?”

邵真懒懒的说了声:“楼上。”

跑堂的对邵真眼生,自作聪明道:“啊,公子爷,小的怕你是外地来,可能不知道咱这儿楼上是卖脸不卖身,卖歌不卖笑……”

不等他说完,邵真不耐道:“我知道!”

讨了个没趣,跑堂的连忙陪笑道:“是是,公子爷,你请这边走,这边走。”

邵真跟着他到了楼上。

嗯,楼上楼下虽相差不远,但可就大大不同了,单按布置来说,楼上可就要讲究而华丽得多,另外气氛也美雅得多,宁谧非常,不像楼下吵闹得令人耳膜发疼,而且楼上的问津者,大都衣冠华美,不是王孙公子,便是富贾巨商,再不便是风流书生。

上得楼来,除了隐隐可听到猜拳酒令声,以及动人悦耳的琴声,和发人幽思的吟诗作赋声外,决没有那嗲得叫人发麻的骚声。

这时,另外有个跑堂来接待邵真,邵真给了点带路的跑堂赏钱,只见他笑逐颜开而去,楼上这个跑堂似乎也高级得多,嘴脸上没有令人恶心的诌媚巴结相,他只是温文有礼的朝邵真问道:“公子,包厢还有两席,包房只有一间,公子是要……”

邵真谈谈道:“包房。”

跑堂的摆手,说了声请,便带邵真到一个华丽的房间。

但见房里入目光光闪闪,琳琅满目,其所布置不仅豪华,而且雅逸不流于俗,此虽说厢房,却无睛床,只有看来古香古色精美非常的卧榻而已,邵真一进去,仰头便躺,那名跑堂端了杯香茗,放在邵真身旁的小几上,紧接着,走入四五名跑堂,动作利落而熟捻的摆上了酒席,跑堂的等一切就绪,便向邵真轻声问道:“公子,不知道你要哪位姐儿陪你?”

双手垫在脑勺下,邵真合着眼皮,简短的应了声:“小苑姑娘。”

轻哦一声,跑堂的连忙笑道:“哦,公子真对不起,小苑姑娘不巧正好有客在,公子是否愿意再另外挑……”

不等他说完,邵真截口道:“你只消向她说声小邵来看她就行了。”

拱了下手,说了声是,跑堂的便退出房外……

第四十一章

没一会工夫,门帘启处,掠进一个倩影来。

但只见她不过双十年华,长得虽不算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但却十分秀丽,尤其轻妆淡抹,不带滴点的风尘味儿,倒让人有股我见犹怜的风韵。

拂着罗裙,轻踩莲步,她婀娜多姿的走到了邵真身旁,面带浅笑,语调充满喜欢和惊异道:“哎,小邵,是不是这阵子的大风把你刮来了?瞧,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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