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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眨眼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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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一下眼,邵真冷冷的说道:“朋友!”

“朋友?”

又打了一个呃,明敏秀冷笑了一声,身形摇晃的坐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朋友?朋友?”

语音顿了一顿,忽然仰首大笑!

明敏秀的笑声立即惊动了四邻隔座。

邵真见状,立即开口说道:“你……你不……”

“姑奶奶爱怎么便怎么做,你没权利管我!哈哈……”

明敏秀像是失去理智,大声堵断了邵真的话,提起了酒壶,对准小口便猛喝……

邵真正想制止她,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吆喝声:“他妈的!

喂!哪个没教养的疯妇在鬼嚷鬼叫的?要知道这里并非你奶奶的家咧!”

“你管不着!”

明敏秀已完全进入疯颠状态,一口气把壶里的酒喝得精干,唇角沾满了酒渍,大声的回了一声,接着便想步出厢席,但不过刚一起脚,不知是绊到桌脚,还是醉得站不稳,忽地叭的一声,扑倒桌上,整个人睡到桌面上,哗啦一阵大响,桌上的碗碟全被摔在地上,但见她不仅被菜汤溅了满身,而且还被瓷屑割破了好几处皮肤,明敏秀挣起身子,口中仍喊道:“你管不着!”

咬了咬牙,邵真伸出两臂把明敏秀揽人怀里,口中说道:“敏,冷静点!”

“喂!小子,她是你的什么人?一点修养也没有!喝了些酒,便如此装狂佯疯的,快,快带她离去,别再现人眼了!”

邵真刚抱住明敏秀,方才发话吆喝的人已来到前头,是个年约三旬的中年汉子,只见他双手插腰,神气活现的睨着邵真说道。

明敏秀站不住的瘫在邵真的怀里,但仍倔强的抬起红喷喷的脸庞,怒声说道:“妈的,你是哪来的臭男人,凭啥干涉姑奶奶……哇!”

话尾未完,明敏秀忽地哇了一声,小嘴猛张,吐出了一大滩秽物来!

“我操你娘的!”

中年大汉料不到此着,一时闪避不及,竟被明敏秀吐得满头满脸,好不狼狈,中年汉子擦去满是酒气的秽物,气怒已极的说道:“不教训教训你丫头,谅你也不晓得大爷‘地头蛇’金中枢的厉害!”

但明敏秀此刻已是昏迷过去,烂醉如泥,娇躯软绵绵的瘫在邵真的怀抱里。

邵真一手揽住她的腰子,微微一提,放至肩肿上,缓缓走出厢席……

这时,所有的食客都放下杯管,静待好戏上演……

“这位大爷,可容在下道个歉么?”微微抱了一拳,邵真皮笑肉不笑的道。

“道歉?值几文钱?”

怒目瞠睁,金中枢气焰凌盛的说道:“大爷今天非教训你这无知小辈不可!”

说罢,暴喝一声,抡起斗大的拳头,毫不容情的便朝邵真的面门砸下!

“放肆了!”

眼皮眨也不眨的,轻蔑而又显得狂傲的嗤了一声,邵真像是无动于衷对方的一拳,眼看那碗大拳头差两寸便击在他的天灵盖上,这才轻描淡写的,看起来是如此不经意的抬起左脚。

那只穿着长统紫色绸缎粉底鞋的左脚,抬起速度是如此的快速!抬起的劲道是如此狠沉!

即使是一点点躲闪的念头也没有,那中年大汉,“地头蛇”金中枢忽然张口惨叫一声!嗯,他的小腹,非常结实的挨上了那一脚。

噎噎噎!一连退了三个大步,叭的一声,一屁股跌坐了下去!哇的一声,金中枢按捺不住的吐出了一道鲜艳刺目的血水,喷得好远,好高,离他两尺远的一个屏风,被洒上斑斑的红影,加上屏风上原本的图案,煞是美观。

也许是角度的问题,也可能是邵真那双脚“抬”得太快太快了,以致于所有的食客竟然没有一个知道金中枢是如何跌坐下去的,仿佛,仿佛他在人们的意识里,他便一直坐在那里似的。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金中枢试图使自己站起来,但他失败了,屁股不过刚抬起,随即略的一声,“粘”了回去,仿佛是生了根似的,坐着不动了。

那张脸,黑得像炭头的脸,不住的曲扭抽搐着;浓黑的眉,几乎要挤在一齐了,睁得如葡萄大的牛眼,写明了大多的痛苦,痛苦……

全场上,一片鸦雀无声,好静哟,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要变成铭然作响。

过了好一会,也就刚回过了神,食客中有两名汉子走了前来,看样子他们是与金中枢同一路子的,其中一人背负起地上的金中枢,另外一人步至邵真前面,微微抱了一拳,挑了挑浓眉说道:“这位兄台请了,区区乃‘金家庄’之人,承蒙兄台结架,还望报个万字,以让本人有所回报。”

潇洒的笑了笑,邵真昂然回道:“不才乃武林末屑,无名小辈也,何堪一提?不说也罢。”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阁下不嫌虎头蛇尾么?”

耸了一下肩,邵真道:“阁下何不用汝之招子瞧清少爷之相貌,身影,不就得了么?”

咬着牙,来人怒目打量着邵真,冷声说道:“山不转路转.咱后会有期!”

“不送了。”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拱了一下手,邵真揶揄的说道。

狠狠注视了一会,来人转过身子,朝四周打了一揖,朗声说道:“有找各位雅兴,失礼了!”说毕,又是一揖,与另一名汉子匆匆下楼去……

第 三 章

撇撇唇角,邵真也作揖说道:“在下鲁莽,扰断诸位雅兴,还望见惊!”说罢,招呼了一名伙计,往客房里走去,房里头布置得甚是堂皇富丽,邵真把醉得已是不知人事的明敏秀放置于床上,然后像是一个多情而又体贴的丈夫,为她除去了绣花粉鞋,洗涤了她身上所沾的菜汤秽物……

默默的,邵真忍住心头的苦痛,他不怪她,任何人也要受不了的,是不?世上哪有比能爱而又不能得到爱的痛苦更痛苦?明敏秀有权这样做的,虽然借酒浇愁愁更愁是一件迹近无谓的举动。

拧干了毛巾,邵真看来是那么爱意不舍的拭着明敏秀唇角的酒渍……

呃——哇!

忽然,明敏秀又哇了一声,吐出了一大堆酒气冲天的秽物!

邵真根本没想到她仍会呕吐,竟也闪避不及,和方才那位‘地头蛇’金中枢老兄一样,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邵真本身也饮了不少的酒,一闻到那浓烈的酒味,肚里一阵翻腾,差点没跟着一起呕吐起来,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邵真步到窗旁,启开窗子,透透清凉的空气……

明敏秀确实是喝得太多了,一连又呕了好几次,呕了满身,满地,即连床上也吐了一大堆。

邵真让她吐了一个痛快,直至明敏秀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这才又走前去。

邵真重新擦着毛巾,把床上,地上的脏秽物擦洗干净。

并开始为明敏擦拭衣服……

似乎是感到好受些,明敏秀一连打一两个空呢,缓缓睁开眼睫。

明敏秀只感到两颊仍烫烫的,体内如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烧得她四肢无力,烧得她全身难受…

喉中干渴,使她忍不住的嗯哼着,她迫切的感到需要水,水,而邵真那么适时的,那么体贴的把一杯冷开水送至她的唇边。

明敏秀宛如沙漠里行走多日的旅人一样,一口气喝了三大杯,将近半壶的水,这才吁了一声,满足似的擦了擦唇角的水渍。

幽幽的,明敏秀把眼中的那股幽怨,完完全全的,毫不保留的投向邵真,说道:“真,劳累你了”。

“朋友之间,守望相助乃是应当之事。”淡淡的笑了笑,邵真回道。

无奈的垂下了微显蓬乱的螓首,明敏秀苦楚的说道:“求你,别再说朋友两字,好不?”

一颗心在微微颤栗着,转过了身子,邵真咬着牙说道:“何不保留着原有的坚强?我们这样子,不是很好么?

抬起了脸孔,可以看到眸里泛着一层泪光,是那么的哀伤,那么地无助;明敏秀痛苦的道:“坚强?为啥不说是委屈呢?三年来,这千多个日子,我们委屈够了!我们为什么不愿坦认我们在相……”

“不要说了”!

像是要逃避毒蛇的噬咬,邵真猛可地转过身子,打断了明敏秀摇撼他心灵的话,但他一接触明敏秀那哀恨欲绝的眸子,像是承受不住的又转身过去。

是的,他一直不愿意把他们的相爱表示出来,不!他是愿意的!他恨不得能一把抱住明敏秀,对她大声说一千万个,一万万个的爱你!爱你,然而“爱”是如此简单么?它必须具有主观与客观的条件,他知道,他们的主观条件——彼此深深的相爱着,是无可置疑的;可是,那他一直不愿也不敢去想的“客观条件”的压力,已超过了他们的主观条件!

三年了——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到现在,他就一直在想:怎么办呵?

这事,迟早是要有个答案的,但他并不认为是现在。

“敏,今晚我们都太激动了。”努力平息心中的波动,邵真竭力使自己的声调保持最大的平稳!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勇气与胆量会从我们身上出现!

只是,我们必须等待,等待,是么?三年漫长的光阴我们都熬过去了!”

话音一落,人已走到门边,邵真转过头说道:“好好休息,二更之时,我会来唤你。”

说罢即步出门外,把房门反扣上。

用力的吁了一口气,但并未此就能消除邵真心头的郁闷,邵真懒散的走着,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已经喝够了,架,也打了,虽然打得并不够味,但也总算出出心里的乌气,更何况再过几个时辰便有一场大架可打了,届时即可大大舒出心头的闷气啦。

可是,这段时间如何打发?睡觉?心里太闷,不可能睡得着,那末——噢,当然是找点刺激的玩意了——豪赌,或者是找个漂亮的妓女泡她一泡。

赌,当然是一件富有刺激与极高“娱乐”的性质的事,他想自己很可能是上瘾了,总觉得来到这种地方没赌他一番,像是和自己过不去似的。

女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男人不愿尝尝销魂蚀骨之乐?当然除了那种心里变态者是生理上有问题的“蜡头男人”,自是另当别论。

邵真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玩女人,好像是两年前一个满月的夜晚吧,他实在抵受不了心里的压迫,和克制不了生理上的需要。

他否认当初的动机是为了“肉欲”,而是为了要驱迫明敏秀离开自己。

自己既然无法离开她,只好使明敏秀离开自己了。

明敏秀既然深爱着自己,那么自己在她心中定是完美无缺,至少离她的“理想”并不会太远。

无可否认的,大凡女人最憎恶她的男人另寻他欢,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即使再量大,也要忍受不了的。

邵真的动机与目的,是想借此引起明敏秀对他的反感。

可是没有,明敏秀并未就此离开邵真,依然是那么地不在乎,那么地洒脱。

反而邵真在偷食“禁果”之后,竟食髓知味,染上了江湖人物的风流通病。

走出了房间的通道,邵真又来到嚣声盈耳的厅堂,但他没有停步,转向左侧的一个大厅——赌园。

赌园,名字并不雅,事实上赌本身就不是一件太高雅的事情,它可使一个人的意志消沉,它可使一个人身败名裂,它可使一个人倾家荡产……总之,赌有百害而无一益,如果说有益的话,那便是赢钱,但赢钱的机会似乎并不会大多,是吗?否则个个是赢家,哪个又是输家呢?

邵真已打定主意,先赌他一个痛快,然后找一个标致的女人解解闷,再到“金银帮”挑脑袋去。

走进赌园,放眼一片黑压压人影。

不过人众虽多,但大抵都是王孙公子,富商巨贾,当然也会有些亡命之徒,但一般说来他们都是亡命的很“高雅”,最低限度,他们的口袋还算是鼓鼓的。

一进去,邵真便被此起彼落呼吆喊六的声音罩住。

赌园里分成好几部,有丢骰子的,有摸牌九的,有下棋的……

秩序当然不能说好,不过一般说来,还像差强人意,赌徒差不多都是身份极高的人,并不含有太多猥亵不堪入耳的粗话,不过江湖术语倒是充耳不绝。

赌徒有老的,年轻的,有男的,有女的,有的一面抽水烟下赌注,或是品着黄汤抓牌,是以满室烟雾弥漫,酒气味扑鼻……好一个“乐园”呵。

赌园里是洛阳客栈里唯一没有时间限制的一个部门,它没有开市与打烊的分别,随时去,随时客满。

赌徒是永不会停歇的水源,一班去,一班来,永远是川流不息,看不出有停顿的可能。

有水便有鱼,有山便有兽,而赌窟与淫巢的“附产品”便是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他们以保镖的姿态镇守着洛阳客栈,其间不乏各地浪人与亡命之徒……。

邵真的介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里的人虽不是三头六臂,但堪称头角峥嵘,大有来头,谁又会去注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邵真走到一个像楼下掌柜的柜台边,从怀中取出一叠“飞钱”。(笔者按:飞钱乃是吾国最早之纸钱,其之功用,或可比拟当今之汇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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