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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唐方一战-第3章

小说: 唐方一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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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不全一楞:“怎么?你还要……”

  唐方说:“我还要跟你们两位比一比,一分胜负……”

  雷暴九七道:“狂妄!”

  “不是狂妄,而是胆大,只要是对的事我一向胆大而且妄为!”

  唐方凛然的说,“就是这样,雷叔叔,你先上来吧!”

  说完之后,她看自己的纤纤五指就像一只猫儿在看粉蝶一样。

  众又哗然。

  小小唐方,竟然挑战蜀中唐门辈份高的唐不全和在江南雷家地位极高的雷暴光!

  “好!”

  雷暴光怒道,“既然你不知死活,我就替唐家的人教训教训你这不自量力的小辈!”

  “不,”唐不全也举步上前,“唐家的不肖子弟应由唐门的人出手训诫才是,雷兄就且让我一让吧。”

  “那怎么可以!”

  雷暴光已一跃上台,“唐侄女可是明挑着我,我要是不接着岂不是让天下雄豪笑话了!”

  “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教我亲自撞上了,哪有不惩戒她的道理!”

  唐不全也晃身上了台,“否则传了出去,江湖好汉不止笑话我,还会耻笑唐门没家教呢!”

  其实,两人都一个用心:他们目睹唐方施的“写意大泼墨和”留白小题诗“,只怕  一非其所敌。栽了下来,这辈子颜面可都没处摆放了,不如稳打稳扎,两人一齐上台、一齐出手、一齐收拾了这娃儿才是上算!(不过,他们两人都是宗师前辈的身分,可不能明着来以众击寡,何况对方只是个后辈、更是个女子!)“省了吧,两位,”唐方爽快的说,“既然我这小辈这样大逆不道,又没出息也不像话,你们两位就省点事,一起上来把我替天行道、大义灭亲去吧!”

  “好。”唐不全索性横到底了,“这可是你自己要的!”

  “我就为武林正义来教训你,”雷暴光在出手之前还是先把场面压一压,说什么也得要把正义扯过来作盾牌,这一战才不致‘得不偿失”:“唐老哥就代表唐门来惩诫你!”

  道理既然站稳了,还不出手。

  尚待何时?

  雷暴光是个可怕的人。

  他很少出手,出手只亡不伤。

  也许他的人并不十分凶暴,可是他所使用的暗器却是十分凶残。

  他使的是火。

  火就是他的暗器。

  火在他手里,就像整个太阳发出来的光,都拿捏在他手中。

  他的火只要一发出去沾在对手的身上。

  这火就会一辈子都不熄灭。

  直把人烧成炭,烧成灰烬为止。

  这是极可怕的暗器。

  唐不全是唐门“暗宗”的好手。

  他的暗器并不十分特别。

  事实上,他什么暗器也发:钢镖、银针、飞煌石、铁疾黎、  叉、铁丸、飞刀、没羽箭……

  他什么暗器都能发。

  特别的不是暗器。

  而是发放暗器的手法。

  在发射暗器之前,他要全身拔空而起,居高临下,这时他所发放的暗器,令人无可闪躲,无法抵御,无及走避,加上他身着大红袍,激扬翻动下暗施杀着,杀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所以他人跃半空,就要发射暗器。

  只要他一旦拔空而上,他的对手就只有捱暗器的份儿。

  能在四川唐门和江南雷家这等卧虎藏龙之地占一席位,绝对不可能幸致的。

  唐不全和雷暴光都知道唐方是唐门一脉最有权力的女人:唐老太太亲手调教出来的子弟,他们都未敢轻视。

  唐不全正想藉意为自己所投靠反对唐老太太的势力先领一功,挫挫唐老太太一系的锐气,雷暴光早已跟雷家堡有意要灭唐门一族的人马早有默契:一有机会,不是先联络好唐门的  心份王(如唐不全),就是找藉口剪除唐门精英(如唐方)。他们正在这样做。一上阵,雷暴光就抄起了地上的火把,打出了他的“光”。他要火烧唐方。他的“光”像一道着火的云直攻唐方。唐方等他出手。他一出手她就出手。她伸出了手,就像跟人拉手。手柔、细、巧而小。

  “嗖”的一声,一物电射而出,力猛、厉、锐而烈!

  “泼墨神斧”斧破“火光”。

  “火光”分而为二。这把阖黑的小斧,去势不减,反而更厉,急斩雷暴光!雷暴光大喝一声,全身就像一道燃着的火光,急纵而起,就在这时,他察觉了两件事:一、那一斧虽然击空,却正好击落了唐不全居高临下所发的七支龙须钉。二、唐方又向他伸出了手,像隔着时间和空间,要跟他善意的拉拉手。掩映的火光中,另一只白如玉藉、柔若花瓣、给火色添上丽色的手,正遥向雷暴光伸了出来!人海茫茫却教我遇着你这一只姗姗秀骨的玉手,像一个美丽女子最善意的最后要求。然而,雷暴光却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他疾退。只不过是一霎瞬间,他已闪身于围观擂台的群众之后,擂台足有十一丈,至少有一百亩,他前面,而他已左手扣着“三生有幸”古双莲的咽喉,把她的双手扳到背后,正让她挡在他的身前:霎瞬之间,雷暴光已跟唐方拉远了距离,找到了屏障,制住对方的朋友,立于不败之境。可是唐方笑了。她仍伸着手。火色为这只玉手添上夕照般的微红。

  没有暗器!唐方并没有施放暗器,雷暴光在一众后辈面前如临大敌,不禁脸上一热。

  “我还没放暗器。”唐方还在凝端她的手指。她的指甲什么都没有涂。它的手很小,很,很柔,很巧,而且还给人有点冷的感觉,彷佛那手和它的主人有着一样的俏煞和真情。

  “穷紧张作什么?”

  “你的暗器根本奈何不了我!”雷暴光的声音滚滚的传了开去,”我只是先把你的党羽逮住,以免她施暗算!”

  古双莲喉咙给钳制着,半句话都说不上来。唐方脸色一寒:“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

  忽听一声虎吼,唐不全双袖激扬,红衣翻飞,双手化作千臂,但却有七道无声无息的暗自双脚袍据激射向唐方。

  唐方一个急旋。

  火焰尽晃。

  闪烁不已。

  她的披风像把整个黑夜都荡了出去。

  它的长发似把整个夜晚都温柔了起来。

  在发扬  披风旋舞之间,她已把一切攻向它的暗器拨落,在黑色的漩涡里,她伸出了莲一般白暂的手。

  两只手,如梦里的两朵白莲。

  “大泼墨”结合了“小题诗”这就是唐方把唐老太太两门绝技合而为一,创出了独一无二的暗器手法:“山水乱披风”。

  一柄小斧,激射而出。

  这斧头以电的速度雷的  愕越过一百二十  人然后在雷暴光全神戒备下倏地一沉自古双莲和雷暴光的跨下急射而过然后再兜转回来嗤地嵌入雷暴光左胛骨!

  这一斧,至可怕的不是巧劲、不是速度,而是它所蕴的力道,并不致要了雷暴光的命,而却能够把雷暴光全身的功力一斧打散,所以他在中斧的一霎间已完全制不住古双莲,以致古双莲在挣脱之后,还可以忿忿地踢他一脚,让他跌个狗爬地!

  同一瞬间,  枚小箭,也疾射向唐不全。

  正如雷暴光一样,唐不全也在全面戒备。

  他人在半空,  箭品字形射来,他往上纵、往下沉都得捱上两箭,所以他急往右闪。

  箭射空。

  射空的箭一如废物。

  唐不全正待反击。

  全面反击。

  这时候,那  支箭中最上的一支,射向已斜沉,而最下的一支,方向亦微上扬,是以在射空之后,  中间那支箭箭镖会聚在一起,微微一震,好像  支箭是活的、有生命的、会思想部署般的,  箭立刻分头急追唐不全!

  这次唐不全足足用了八种身法五种求生本能,才险险躲过这  箭的第二轮攻势。

  第二轮攻势才了,那  箭又会合在一起,就像急速的密议了什么似的,然后又倏地一震,又分  个不同的死角射向唐不全!

  唐不全红袍忽卸,一罩而兜住  支小箭,但几乎在同一霎间。

  箭已破衣而出。

  依然向他射到!

  唐不全长啸一声,冲天而起,冲破擂台的天顶,在碎木尘屑纷纷落坠之中,夹杂着唐不全的一声大吼:“我服输了!”

  唐方粲然一笑,那精致秀气的手一张,像唤只听话的爱犬一样,  支箭腱、腱、腱地回到唐方的手里,乖得就像  支羽毛一般。

  尘埃碎屑,纷纷降坠,唐不全也落到擂台上来,衣上尽是木屑,破损处处,十分狼狈。

  “好,唐方,你狠!”

  说完,他就走下擂台,身上红袍,也破了数个小孔,看去分外瞩目,一拐一拐的走到人台中去,群众马上为他让出一条路来,他扶起雷暴光,正要走,忽听唐方说:“慢!”

  唐不全满目恨意和戒备的回身。

  “那柄斧头,”唐方说,“要还我。”

  唐不全冷哼一声,拔出了斧头,雷暴光低嚎了一声,人人都看得见唐不全手背胀满了青竹蛇般的青筋。

  他甩手把斧头自红袍里面一转,便扔向唐方,然后扶着雷暴光,恨恨而去,后面还紧跟雷变抱着伤得无力再战的杨脱。

  唐方左手一抄,接下了斧头。

  黑黑的小斧在她白生生的小手里闪出一道黑光。

  直至唐不全搀扶着雷暴光的身影蹒跚消失后,大家才震天价响的喝起采来。

  其中尖声最是忘情起劲的,当然是“行云流水”徐舞。

  绝大部份的掌声,是在眼见唐方获得全面胜利之后才响起的,只有徐舞、铁干和他的手下们除外。

  徐舞在前一日还败在唐方手里。

  可是他看到唐方的胜利,要比他自己得到胜利还兴高采烈。

  其实,他仍留在“一风亭”不走,不是为了要参加杨脱和雷变勇夺双魁的庆宴,而是在他在等唐方回来。

  他了解唐方。

  虽然唐方甚至不大知道、也不大觉察他这个人。

  他觉得唐方一定会回来雪耻的。

  谁都不知道,他来参加这次“一风亭”的“暗器大赛”,是特地来“输”的。

  “输给唐方的。唐方终于获得胜利。她出了口气,并给予侮辱它的人一次教训。她站在台上,笑得彷佛地想要幸福的话就会幸福一辈子的样子。事实上,徐舞希望她幸福远比自己幸福来得重要。在众人欢呼声中,唐方正欲启齿,(她要说话呢,还是另一个开得比花还灿丽的笑颜?)——忽然,她像忽然给抽出了元神,似一朵失去了茎的花一般萎沼于地。众人的喝采声徒然正歇,黑黯的擂台上,只见倒着一双手和一张白玉似的脸,长发和披风一般的柔和黑。她就像睡着一样的安详。徐舞大吃一惊,情急之下,一跃上台。山大王铁干怒吼一声:“别碰她!”也虎地跃上了台。

  徐舞心乱如麻,一面上前一面摇手摆脑的说:“我并无恶意,只是……”

  铁干见他上前,猛地一拳打来,叱道:“好小子,想捡便宜!”

  徐舞匆忙间架了一拳,因情急意乱,劲道不足,几乎给铁干一拳打落台下,一时只觉血气翻涌,好生难过,几乎就要当场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不是……”

  徐舞抚着胸口,艰辛地道:“我怎么会趁她之危呢……”

  (是啊,我怎么会趁她之危呢)徐舞第一次遇见唐方,他觉得她向他走来的时候,彷佛是飘过白云飘过花草般的飘过来的。

  他的心震颤了那么一下,使他不知道自己是极端开心还是太过受苦,之后他一直觉得心脏正在大力撞击肋骨,使他竟没有勇气看伊第二眼。

  他心里虽对她念兹在兹。

  无时或忘,可是他竟记不起它的样子,只有一个陌生但有无限想像的音容,一种最亲切而十分模糊的气质。

  当然还有那一笑,像石子投入湖心的漾了开来。

  他为了没有再看她或饱览她而痛悔,他见了她简直似是害了一场病,见了她之后第一个想起的字眼,既不是“美丽”也不是“爱慕”,而是“劫”。

  在劫难逃。

  那女子显然就是他的“劫”。

  之后,他就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设法再“见”了她一次。

  只不过是“见一见”,甚至连唐方也没注意到他。

  再见它的那个晚上,他梦见自己死了,她为他伤心,所以他觉得自己兀地值得,因而十分开心;第二天醒来,他还延续着这种开心,甚至期盼自己早点死去,也许会换来它她关心直到最后,他省觉她可能根本不知道世上有个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人活但如死。

  是以他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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