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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破天神途-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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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式“血雨龙绞”是蟒狼绞杀的进化,当初夜天是以身体施展,现在用流力直接变成巨龙。巨龙因为是流力组成,巨龙在绞杀敌人的同时还将从敌人身体的对面穿出,彻底粉碎敌人的身体,而龙头却余势不减,径直贯穿敌人的心脏。这是夜天几大真正的杀招,中者绝对有死无生。

    老者因为轻敌还没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便消散在夜空中。轻敌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狮子搏兔尚且竭尽全力,作为一个修行者,他触犯了比斗的大忌。世间许多人都是如此,千方百计的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殊不知,有些事情是没有回头的机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要想着如果的假设,记得要将如果改成下次,对自己说下次我绝对不会范这样的错误,而非如果当初怎样,现在又怎样的悔恨之话,这样只能显示自己的软弱。诸多时候,做对的事情比将事情做对更重要。

第三十八章 心界九门之白门(上)

    睁着眼,望着晨空,望着消逝的背影没有浮起的角落,仿佛相隔了万水千山,又似乎近在咫尺。夜天伫立着,目光坚硬如红,毫无头绪的挣扎使血丝爬满了双眼。

    “啊”月骊大叫一声坐起身来,惨白的面容,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滑落。纷洒的血雨,横飞的碎肉,如同修罗地狱一般不断在月骊的脑海中闪烁。月骊双手抱着头,急速喘息着。

    夜天心疼的抚摸着月骊的发丝,昨晚当他知道那老者重伤孙青,现在仍生死不明,始终压制不住内心的杀意,最终使用了“血雨龙绞”。一时忘记了旁边月骊的感受,月骊除了见到过夜天和月朝明的伤势外,几乎没有见过什么血腥的场面,至于杀戮中的血雨,更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夜天的声音难得的温柔,道:“骊骊,好些了吗?昨晚大哥…”月骊摇了摇头,打断了夜天的话语:“我没有怪大哥,那人伤了二哥,大哥杀他是理所当然,只是我一时不习惯,有些不习惯而已。”夜天没有说话,将月骊放躺在床上,慢慢的站起身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月骊这次受到惊吓,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虽然说这种场面迟早都要面对,但这次来的有点太突然了。

    月骊见夜天神色忧郁,强笑着问道:“昨晚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了?”

    月朝明探过头来,道:“这事还是我来说吧。当时,天哥趁着对方失神的瞬间,成功重创了另一名九阶修行者。不过那家伙的确强悍,受了重伤和天哥对战依然不落下风。另几名修行者更是无耻的一起去围攻天哥,其中一人悄悄溜到我的身后,想擒住我们,似乎想将我们作为人质,逼天哥就范。嘿嘿,可惜我不是软柿子,拥有识魂珠的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个小动作,我佯作不知,抓住时机,那家伙受了我全力一击的井苍手,当场毙命。剩下的几人突然发疯般的攻击我和天哥,我们见势不好,立即施展闪步撤退,天哥为了掩护我和你,受了几刀。”

    月骊惊声道:“天哥,你受伤了。”夜天淡淡道:“我的身体,你不知道吗?几乎没有隔夜的伤,为了在五衡名之前不暴露我的实力,就让他们在蹦几天。二弟的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如果二弟真的不在了,他们沈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夜天的声音霸道之极。

    偌大的极光学院,一道人影闪逝不断,一会出没在山石区,一会出没在林木区,闪闪烁烁,鬼魅一般,所到之处只能看见一道残影。背影冲刺在地平线上,残霞斜倾,夜天游走在黄昏的发丝中,千万条发丝拧成一团,徒增迷雾之影。心界的心眼,夜天一直横扫着极光学院,哪怕一只蚂蚁,夜天也会探个究竟,踏遍了所有,夜天拖着不甘的步伐回去了。

    夜天站立在门外,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夜天发现,房内除了月朝明和月骊外,还有一人。他面色和蔼,衣着朴素,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举手投足之间给人别样的感觉。六年前,夜天来报名时,曾今见过他一次,正是极光学院的门卫许伯,也是林河提醒夜天不要去接近的人。

    夜天踏进房内,月骊急忙说道:“天哥,你终于回来了,有消息了吗?”夜天没有说话,大家也明白了意思。月骊接着说道:“天哥,你不用那么担心,二哥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许伯已经在这里等你半天了,许伯给我讲了许多极光学院的趣事,实在太有趣了。”月骊自幼没有玩伴,除了月朝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养成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的习惯。一直依靠这乐观的心态支撑着自己,今天许伯突然给她讲了许多有趣的事,使得她的心情有所转变。昨晚的噩梦也被暂时忘却了。

    夜天点了一下头,看着许伯道:“许伯,你怎么在这里?”许伯抚了一下自己的白须,笑道:“当然是来找你的。”“找我,有什么事?”夜天奇怪的望着许伯,自己与他只见过一次面。许伯轻轻一笑道:“带你去见一个人。”夜天挥了挥手,冰冷的说道:“现在我没有心情去和你见什么人,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你还是离开吧。”见到夜天下了逐客令,许伯依然淡淡的笑着,似乎早就料到了夜天的反应,摇头道:“这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夜天冷哼一声,不屑道:“我感兴趣?你好像对我很了解似的,我现在对谁都没有兴趣,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月骊听到夜天连续对许伯下了逐客令,幽怨的望着夜天,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许伯给月骊的印象很好,对于自幼缺少关怀的她来说,许伯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夜天见状无奈道:“你留下来也可以,不过我是不会和你去见什么人,如果他想见我,就让他自己来找我。”许伯望着闭眼倚在墙上的夜天,出声道:“年轻人,血气方刚的确是件好事,但如果可以有多点的耐心,才会使自己走的更高。你现在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的收获,和我去见一个人,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哦。”

    夜天闻言心中一动,暗想:“许伯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难道这个人知道二弟的情况,那为何不清楚的说出,只是旁敲侧击的来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夜天突然睁开了双眼,略有深意的望着许伯,许伯含笑的点着头,随后敲了敲墙壁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夜天明白那是隔墙有耳的意思,难道自己这里不安全?出声道:“我们走吧!”

    一黑两白的披风,很是惹人注意,而许伯似乎有意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如同散步一般。

    许伯有意无意的瞟了夜天几眼,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佳,面色阴沉的似乎都可以滴出青色的水来,道:“一个真正的强者,无论置身于何种境地,都必须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对于一个普通人,遇到不平的事,他可以发泄,愤怒这都无关紧要。然而一个拥有这非凡力量的强者,如果他的心是躁动不安的,这将是一场灾难,他的力量将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尤其是他的心沉寂在杀戮之中。从某一种意义上说,实力的大小就代表了责任的大小。”

    许伯的话如同洪钟响彻在夜天的心底,夜天以前没有注意,此刻被许伯的话一点,豁然开朗。的确自己现在有些烦闷,有时竟然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稍遇到不顺的事情便想毁灭。长此以往,后果将不堪想象。

    许伯的目光瞥了夜天几眼,这次的脚步更慢了,继续笑着说道:“一个普通人,从刚开始踏入修行之路,至他开始修行,会经历许多波折,甚至磨难,起初可能有很多人都是踩着他的尊严上升。经历过这些事的修行者,无一例外都会发生巨大的转变。

    一种人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心态开始畸形,忘记了自己修行的初中,一步步与真正的修行之路背道而驰,自己强大后就开始践踏,蹂躏弱于自己的修行者,却忽视了这样做自己与那些当初欺辱自己修行者有什么不同,这些人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应该的,现实的世界就是这样。这种人不是真正的修行者。

    第二种人,他们被蹂躏后,开始变得懦弱,窝囊,感觉所有的人都瞧不起自己,心里一样开始畸形,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躲闪在自己的小天地中,甚至不敢向修为高的人望上一眼,潜意识认为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些人是修行路上的牺牲品,别人成长的垫脚石,卑躬屈膝的苟延残喘。还天真的抱怨,上苍不公,感叹自己命途多艰。实在是可笑之极。既然自己要躲藏在阴暗的角落,就没有资格抱怨阳光驱赶不走自己的寒冷。如果他在自己的心中留下坚强的指纹,又有谁可以使他倒下呢。更有甚者,自刎而死,无知的以为自己没有活下去的颜面,真是愚昧,自己的尊严是依靠自己的双手托起来的,不是别人赐予的。

    第三种人,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修行者,败二不馁,这些人不会仰视任何人,不会俯视任何人,他们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信念。被人踢到在地,他们不会叫屈,打到了别人,他们不会张扬,用自己的态度,自己的信念攀登自己所追寻的道路上,他们知道磨难是修行之路的炼金石,只有承受的住这些灾难的人,才可以掌握自己的力量,否则自己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力量吞噬,迷失了自己。

    一个人的心有多强,他的力量就有多强,所有的灾难都是炼心,如果没有经历过磨难,突然间拥有了匪夷所思的力量,这无论对谁都是一场灾难,这些人十之八九会迷失自己。只有拥有强心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站在修行之路的高处。修行之路即是炼心之路,力量的强大只是附带的本能。”

    夜天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存在,身心跟着许伯的话,飘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夜天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一切都是透明的,一股透明的力量从夜天的心中涌出,散入四肢百穴。下一刻,一道刺眼的银白光芒从夜天的心中射出,一闪即逝。夜天的气质瞬间改变了,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感觉消失了。

    许伯的双手激动的在颤抖,神情见难以掩饰的喜色,心中狂呼:“帝君,您看到了吗?您的后人开启了您梦寐以求的心界之门,九道心界之门的第一道门白门。图腾家族永远不会覆灭,我们将再次踏临相界。”许伯的眼角湿润了,身躯因为兴奋而在抖动,抬头望天,一只手按在胸口,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八章 心界九门之白门(下)

    时间凋零在街道的尽头,声音停滞,心中流动着白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拷问心扉的门环。

    夜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白光稍纵即逝,使人不敢确定。奇怪,好奇,神秘,独守着刚才透明的世界。回荡着心扉。

    夜天望着许伯,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话是如此的深刻,能说出这般话的人,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为何他甘心在这里做一个门卫,还是别有隐情。于是问道:“许伯,你是那一种修行者。”许伯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白须,摇头道:“很少有人可以将自己明确的归于哪一类,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是徘徊在几类人之间,游走在矛盾的边缘,他们因为诸多的原因,或许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老头子,我也是一样。其实先前我说的几种人只是一部分而已,许多修行之人是无法分类的,在不同的时期,他们拥有不同的心境。先前的那三种人,只是三个极端的概括。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说清楚的,即使大家心里都明白,也不会说。”

    夜天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伯一眼,感觉他的话仿佛都在暗示着什么。几人都沉默着,半路无语的走着。思绪如此之静,任路人喧嚣的话语漂流在耳畔。沐浴着晚霞,混淆了昼与黑的界限。影子逐渐模糊,掩藏着不安平静的灵魂。

    在黑夜抚摸大地之前,几人到达了许伯的家门前。有力的敲门声,惊破了夜的深沉。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这孩子只有一半的脸,另一半全是一片皮肉,成了一个整体。见到夜天几人,外露的独眼充满了敌意,半倚在许伯的身旁。

    许伯一手放在他的头顶道:“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吗?”他的独眼瞟了夜天几人一下,轻声道:“早完成了。师尊,那位大哥哥今天又吐血了,情况越来越糟,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许伯点头道:“你先去准备晚饭!”孩童谨慎的望了夜天几人一眼,离开时,还再次回头张望了一次。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伯叹息道:“这孩子是我在路边发现的,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现在被我收为徒弟,因为外人老是欺负他,所以有些排斥生人,你们不要见怪。我为其取名许强,希望他能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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