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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焚仙-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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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他怔住了,恍若惊雷于耳边乍闪,直震得他耳朵里不停地嗡嗡作响。整个身子也好像在瞬间软了下去,似乎整片天空也坍塌了下来,他感到好无力。
“父亲,”邢净羽轻声地念了一句,眼神略显呆滞和空洞,直直望着前方那具衣甲与别的尸骨不大的雷同的尸骨,而且他坐在最上方,肯定就是“他”了。
虽然在朱劲松等人的话里,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他和刑家已经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那个高大而又伟岸的身影却总是萦绕于眼前,不可磨灭,不可亵渎。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世英名
邢净羽缓缓地、亦步亦趋的走了过去,向着那具衣物与众不同的尸骨。他,是否就是他那失散多年、久无消息,更是生死不明的父亲?
“父亲,”邢净羽在轻轻走过去的同时,嘴里也在不停地默念着。那个呼唤了多年的称谓,现在躺在那里,暴尸荒野地是不是他?
那具躺在地上的尸骨姿势坦然、动作优美,背靠着石壁,然后依次下来便是另外一些士兵。他们皆是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尽管现在那些曾经杀生无数的屠刀已经生满了锈,几乎化为刀骨。
临死地时候他们依然恪守着自己地职责,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放下手中兵器地打算,那是军人的骄傲,是最为神圣地终极信仰。
不知何时?他的眼睛湿润了,眼前地情景变得有些许模糊。但决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在慢慢地靠近那里,靠近那个最可能是他父亲的那具尸骨。
脚踩着地上的黄沙,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那天地悲歌的伴奏,拉响哀乐的音弦,他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轻轻蹲下身子,仔细地观看那具躺在最上的黄骨。全身的甲胄已经破烂不堪,几乎化成碎片。现在那股亲情地冲动占据了他,这一定就是他的父亲,他的心中在呐喊。但可有人听得?
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掌,不停地发着抖,然后颤颤巍巍的伸向那具枯骨。不知为什么?他的手竟是在发抖,如果这真是他的父亲,那他现在就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砰砰,”清脆的声音响起,虽然不比那外面的风沙声巨大。但响彻在邢净羽的心间,却是那般的刺耳。就在他的手触及那具他认为是他父亲的尸骨的时候,它轰然倒塌了。
眼睁睁地看着这具可能是他父亲的尸骨倒塌,然后破碎。他的瞳孔骤然收紧,心在绞痛。那是自己的无力,只能无力的看着它倒塌,根本不容他伸手搀扶。
“啊。。。,”邢净羽失声惊呼,然后怔怔地望着地上的枯骨。不知何时?他的眼睛里已然噙满泪水,轻轻地地到地上,继而被黄沙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无力的绞痛,占据了他,崔然伸出双手,然后在地上疯狂的抓挠。他要把它拾起来,只因这个曾是他的父亲,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但那不容玷污的身影,不可代替的信仰。
“啊。。。父亲,”一边边失声地叫喊,一边不顾一切的抓挠。他在努力着、在挣扎着,在反抗着。
下一刻,他却又是震惊了。因为在他疯狂的挖刨下,他看到了字迹,那是真正的人间字迹。震惊过后,他又开始疯狂的挖刨,只是没了那股毫无厘头的冲动,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在他用双手努力的挖掘下,少顷,一块刻满字迹的石板呈现在他的眼前。那些字迹浑圆而又古朴,跟随者字体,似乎有可以追溯到十几二十年前。或许在这里可以找到些许事实的真相。
想到这里,他开始清理那些掩埋在地上的沙尘。原来这里以前是快石滩,然后在他们用巨石堆彻起来之后又因无人打扫,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沙厚三尺的模样了。
因为天色已经十分暗了,邢净羽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堆干树枝。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清理,果然找出了他预算的东西。
原来在每个死去的士兵面前,都刻着他们身前的事迹,和想要对亲人说的话。一个个的看下来,邢净羽早已是泪流满面。
他们都是英雄,是铁血铮铮的大好男儿,在危险来临地那一刻,他们毅然选择了反抗。没有向淫威低头,跟着他们心中的将军走上了南荒这条不归路。纵是沿途皆有追兵不断袭扰,但他们凭着自己的武勇退敌无数。
除了朝廷军队的刺杀,他们还要防备南荒本土上的各种凶禽猛兽。一路上不断有兄弟相继死去,昨天都还是活生生地人,但今天说不定就变成了一具死尸。然后明天就可能是自己,在那生死边缘徘徊的阴影下,他们仍旧选择了继续追随,直至最后死去,也没有一人退缩过。
且退且走,到了第三天,他们终于在这里停了下来。因为环境的关系,就连那些嚣张无比的朝廷军队也没敢再行追来。
但他们自知已是毫无折返余地,后面没有了追兵,也就没有再行深入南荒。就在此地采用巨石堆彻成一个简易的要塞,但最终他们也没有逃脱客死南荒的悲剧。
轻轻地走到父亲邢啸天的面前,不知他又会对自己和家人说些什么?蹲在了父亲面前的字迹上,邢净羽仔细的读了起来:
“写下这份遗言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气数已经不多了。虽然它能被人看到的机会小得渺茫,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把它写下来。不求有人看到,只为心中聊以寄托。”
“七天以前,我还是定南防线的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南荒数万将士恪守职位,保家卫国。一生尽忠于皇朝,忠肝义胆,不曾改变。也就在七天以前,我感到了不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了避免军心动摇,我强忍住那种慌张感没有将它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虎将。”
“事发的时候,我曾怀疑那种令我慌张的感觉来自于狼群。但临到真正事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如果不带领属下将士追击狼群的话,我想不会造成现在这般够过,但我早已后悔莫及。”
“或许我的一生都是对的,清明了一辈子,好在有那么多的手足弟兄誓死追随了我。但错就错在我太过忠信于皇朝,虽然我早就料到有一天我会死在他们手上,但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虽然朝廷奸官逆臣无数,但我猜想我的属下里肯定出了内奸。聂海帆追随我至死,肯定不会是他。荆克闲忠厚、朱劲松实在,虽然他们在最后投降了朝廷,但我没有责怪过他们。”
“曾经一度的怀疑过上官云,只有此人心机颇为深重,隐隐有超脱我的控制之外。但在亲眼看到他滚下坡脚的时候,我又发现我错了一次。此生之遗憾便是没能在临死之前知晓那个迫害了我的凶兽是谁?只能含冤而终。”
“一辈子最让我感到遗憾的事情,还是我的儿子刑邪。直到临死前我也没能再见过他,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就觉得在这里我亏欠了他。”读到这里,邢净羽的身子莫名的震了一下。
不知何时,眼泪再度夺眶而出。本来在他认为,就在上官雨虹为他而死去的时候他的眼泪便已经流干了。但在这亲情的蹉跎下,他又再度流出了眼泪。清了清自己的心神,他继续往下看去:
“他不属于我邢家的人,却要和我邢家一起背负这身死的命运。他在四岁啊!我觉得我们邢家老小都亏欠了他,那是永远都不可能还清的东西。在这里我有必要说一下他的身世。”
“他竟是我和手下几个虎将在南荒一次险行中从一朵巨花中所得,也就自那之后我便无端学会了一种极其厉害的武功,妖人莫敌。我给它取了名字叫‘龙神玄功’,并根据心得写下功普,分剑、掌、吼、步留给他,希望他能有用。但可能也没用了吧?
“因为我曾一度揣测他并非世间凡物,有可能背负天下苍生命运之大义。所以我给他取了名字叫‘刑邪’,他的养娘邢白氏给他易名‘净羽’,便是希望他能够退却自己身上魔邪,然后成就自己。”
“如果我的家人遭遇了不测,我想这些都没用了吧?”到最后的几个字的痕迹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深刻了,肯定是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到了最为虚弱的时候。但还是咬牙把它写完,最后和他那生死相依、情同手足的兄弟们一起慢慢死去。奏响了一曲天地悲歌!
“刑邪,”喃喃自语的念了一下。原来父亲在临死之前还在惦记着他,还在深深地对他表示亏欠。轻轻地站了起来,邢净羽停止了自己的哭泣,因为他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
他的父亲邢啸天所留下的遗言里,并没有直接提示出谁是真正残害他们的罪魁祸首。
如此看来,此事仍然有着莫大的玄机,令人很难猜测。还是把它交给惊鸿师兄去吧!从内心讲,也不是他不想搭管,只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个身负天下苍生大义的命运,他只需要力量,他需要不断的壮大自己。
因为那恒古不变的天地法则,一个阴柔而缺少力量弱者,是没有生存的余地的!如果能够窥破天道轮回,或许他能够复活她,因为那也是他这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情。
至于他的身世,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会在乎自己是谁?但他很关心自己能不能过得好,能不能幸福?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史诗、战歌
他父亲的笔记至此绝笔,从那铭刻的手法和语气来,他们临终前都是安然和祥和的。没有带着什么巨大的报复和遗憾而终,邢净羽还是觉得有
些莫名的安慰,尽管他确实是已经死去。
如此看来,邢净羽自身还有什么牵挂,本想拾起着满地骷髅和骨沙带回安葬。但他想想还是算了,一来他们现在仍是待罪之身,只怕那九幽的
亡灵也不会就此回去。
再来,作为军人的神圣使命。虽然邢净羽没有做过战士没有杀过夷寇,但那种能够马革裹尸、青山埋骨的结局一定便是他们所夙愿的。如此,
就让他们永远停顿在这里吧!本来他现在就另有命运的安排的,根本无法直接返回去。
长长呼了口气,身子无力地靠在那冰冷的墙壁上,但他毫不在乎。心情起伏不定,思绪忐忑不安,邢啸天英明一世却最终落了这般下场。想到
此,邢净羽不禁为之心生感慨。
地上那堆小小地篝火,微风拂过,使得那本就不是很熊旺的火光更是摇曳不定,闪烁不已。借着赤红地火光印在他的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冷漠
孤傲,根本就无人能探得他此时的心情。
两只炯炯有神却又有些失色的虎目不知盯着什么地方?那双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地上那火光的影子,恍若两团幽冥鬼火。再加之那冰冷的脸色,
此时的他就仿佛是那冷面的死神,丝毫不带任何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那旁边地黄沙马竟是发出了局促不安的嘶鸣,声音虽然不大,却仍是全数被邢净羽捕捉在耳朵里。这家伙不是中了驭道之术了
么?顿了一下邢净羽幡然悔悟,经过刚刚的那一幕他早已放松思绪,也难怪那黄沙马会清醒过来。
抬眼望去,只见那黄沙马的身子不停地往内摞动,且十分不安。难道外面又有了什么情况?想到这里,邢净羽微微低下头来。望着面前那堆火
光,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原来是它在捣鬼。
夜深人静地时候,在这南荒古道上生火取暖,如果不引来那些生活在周遭地界的凶禽猛兽才有些怪咧!
猛然抬起头来向着外围望去,只见天幕漆黑,哪里又能望得见什么东西?抬起脚步,踩着脚下的黄沙向外走去。在从那黄沙马面前经过的时候
,那家伙竟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并讪讪地退了几步,不知是怕了什么?
在洞口那里他看到一堆早已粉碎的乱石,在早先进到这里遇见蝙蝠的时候,情急之下他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一声轰响。一定是那黄沙马给撞碎的
了,也难怪邢啸天以及那些将士的尸身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没有被发现并吃掉,原来开始还有这么许多石门挡在这里。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看那黄沙马的样子,这外面现在来的夜客恐怕不是什么一般的野兽。顿了一下,抬起自己的脚步赫然走了出去,接着
便没入了南荒那无尽而诡异的黑暗中。
那黄沙马还在原地不安的悸动着,庞大的身体不停地在原地旋转。怎奈邢净羽给他安上了非一般的束缚,令它是在难以再做过多的动作。嘴里
不时发出“呜呜”地声响激荡在这空旷的四壁,然后在反复回漾,最终也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里。
不知什么时候?那黄沙马已经停下了自己无谓的挣扎,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地。用那粗糙的舌头反复来回的舔着自己的脚趾,不时还有唾液流出
。滴拉在它脚下的黄沙上,最终也难逃被吸食的命运。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那无尽地黑暗中多出了一个身影。身上隐隐有铁链摩擦而发出悦耳的叮咛声,正是邢净羽。
神色依旧是那般冷漠,走过黄沙马身旁的时候莫名地停顿了一下。那黄沙马不知为什么?竟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唧声,然后就埋下它那巨大
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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