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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天下无赖-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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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罢,居然不约而同举双手赞成。惟一反对的人就是郭清,但鉴於少数服从多数,戚封侯又未发表意见的前提下,这项任命还是顺利得到通过。

顿时此事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尤其那些清流人物,被唐觉虎打的伤还没养好,罗松堂父子和唐朝升就前後脚给放了出来,一口恶气哪里咽得下?而罗松堂也是一肚子怨气,刚出狱就弹劾唐觉虎擅闯诏狱殴打朝廷官员,纵容唐朝升横行不法。

好吧,总有人要做出气包。唐老将军就这样被海选出来,为大家顶缸。总算看在他劳苦功高,年过古稀的份上,朝廷网开一面准他主动递交辞呈,退休养老。

第三把火烧在了晋王和唐王的头上。作为现任皇帝陛下同父异母的好兄弟,待遇自然不同放外人。两位王爷分别领到了位於唐州和晋州的封地,只等七七四十九天服丧期满,即刻离京就藩从此关起门来做土皇帝。

同时为了显示与一般新上任的领导不同,谢皇後还别出心裁地烧起了第四把火:正式确立智藏教为国教,救封圣元上人为大德慈悲护国法师,并聘请太元圣母的得意弟子函叶大师担任她两个儿子的家庭教师,每日入宫教佛学。

这下玉清宗不干了,都是红莲白藕凭啥就厚此薄彼?智藏教成了国教,那玉清宗往後还怎麽混?更糟糕的是两个皇子都信如来佛了,将来还有太上老君什麽事?

唐王更郁闷:近在咫尺的皇位没了不说,还要被赶到千里之外的唐州去当藩王,从此远离京城望梅都止不了渴。他发现自己最大的敌人不再是晋王,而是那个藏在珠帘背後,不动声色操纵著朝局的谢皇後。

现在,他和晋王算是同病相怜了。所以每天从宫里守灵出来,他都会到晋王府转上一圈,跟犯了疯病的好兄弟聊上几句。

望著疯疯癫癫的晋王,唐王知道动手的时候到了。只要让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废柴大哥伸腿瞪眼,皇位就是自己的了。谢皇後,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刚刚上位的女人,根基能有多深?何况她是皇後,我妈还是太後呢!

晋王,我的好兄弟……疯了就疯了吧,或许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你未竟的事业二哥会代你完成,你留下的家底,二哥也会帮你照管!

我会把咱们的大哥从龙椅上踹下来,送他去一个早该去的地方。别说我不顾念兄弟之情,生在皇家想要过得比别人好,活得比别人常,就只能牢牢抓住至高无上的权力。它,才是我的亲大哥!

九月十五月圆之夜,唐王怀著这样的觉悟走出皇宫。在跨出朝阳门的一霎,他不自禁地回过头望了眼隐没在黑夜里的大光明殿一回来,做人;回不来,做鬼!

他转过身,走过金水桥,忽然停下了脚步。一队人马迎面而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丛相蔡崇洲和已经解甲归田的卫将军唐觉虎。在他们身後,是一百多名文武官员。

他们神情肃穆鸦雀无声,在唐王的面前一言不发地跪倒,挡住了去路。

唐王“惊讶”地望著众人,问道:“蔡大人,唐老将军,你们这是——”

蔡崇洲向唐王深深一拜,朗声道:“高太医悬梁自尽,先帝死因不明,臣等深受皇恩岂能不闻不问?请殿下带领我们入宫勤见皇後娘娘,彻查先帝死因,并重新审查遗诏真伪,还皇权放禹氏!”

“不错!”吏部尚书马上升接口道:“就算先帝传位遗诏是真,也应由唐王殿下代为摄政,焉能让一个女子高踞朝堂垂帘听政,乱我国本坏我祖制?”

唐王“措手不及”,脸一沉道:“你们这是做什麽,莫非想造反?! “

唐觉虎宏声道:“殿下明鉴,在这里的都是先帝忠臣朝廷肚骨。我们绝无谋反之心,只是想为大楚万年基业争国本还祖制!要谢皇後还政禹氏,请殿下决断!”

唐王变色道:“你们要陷般本王放不忠不孝?快快散去,否则国法无情!” 唐朝升好了伤疤忘了疼,高声叫道:“先帝死因不明,真凶逍遥法外,殿下坐视不管才是不孝!谢皇後一介女流专擅朝政败坏纲常,殿下熟视无睹才是不忠!”

唐王勃然大怒道:“唐朝升,你敢信口雌黄诽谤皇後?来人啊,将他抓起来!” 唐朝升视死如归道:“殿下要杀臣,臣不敢反抗。但有些话打死小臣也要说:先帝虽然龙体欠安,但一直并无病危迹象,还曾要亲自主持秋祭大典,为何一夜之间会病情恶化,突然驾崩?高太医好端端的,又为什麽悬梁自尽?先帝英明神武,怎会传位给深陷昏迷绝无醒转希望的太子?而曾太後母仪天下人所共仰,论及资历地位更在谢皇後之上,先帝遗诏为何不由她来摄政?”

“对!”群臣纷纷响应,“先帝死因蹊跷,遗诏来得更是蹊跷!请殿下带我们入宫,当面向谢皇後问个明白!”

唐王叹道:“众位大人的忠心感天动地,本王也深为钦佩。但没有旨意私闯皇宫,便形同谋逆作乱,我又何忍让大家白白牺牲?”

“谁说没有旨意,贫道这里就有太後的血诏!”早已做好登场准备的天机真人闻声而出,率领玉机真人等三百余名玉清宗长老和门人越过人群来到金水桥前。

他高举诏书道:“唐王禹龙勋,尽相蔡崇洲并大楚文武百官听诏!”展开曾太後用鲜血书写的诏书念道:“查谢皇後黯同太医高大元毒害先帝祸乱宫闹,今又矫诏听政扶天子以令天下,名为皇後实为国贼。本宫不忍先帝含冤,社傻飘摇,今以大楚皇太後之名传血诏放天下:发义兵靖国难,清君侧诛妖後!”

“发义兵靖国难,清君侧诛妖後!”忠臣义士们饱含热泪,高声呼叫道:“我等愿为大楚社稷冒死除贼以报先帝!”

唐王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接过天机真人手中的血诏,硬咽道:“儿臣接旨,愿披肝沥胆率我大楚忠臣良将,入宫诛妖!”

天机真人欣慰额首道:“唐王义举天下共钦。贫道夜观天象,宫中妖气冲霄,必有奸接作祟。今夜率我玉清宗三百门人来为殿下助阵,除麽卫道义不容辞!”

他站到唐王身後,又用传音入密道:“兵部尚书罗松堂已前往金吾卫衙门弹压公孙哲接管永安城防,文昌侯曾蕴瑞统率曾府和王府的侍卫也已包围晋王府,只等皇宫信号一起就杀入府中。殿下,万事俱备,只等你一声令下了!”

唐王擦手察眼泪水,说道:“诸位大人忠肝义胆同赴国难,本王铭记肺腑。就请唐老将军率麾下部曲即刻赶往绣衣使总署拘捕莫大可、唐青瓷!”

唐觉虎高声应命,七十来岁的人老当益壮一个纵身跨上战马,召集起早就在远处列队等候的数百名家兵家将带著孙子唐朝升直奔绣农使总署。

唐王从袖口里取出一枚玉清宗特制的烟花信炮,砰地点燃升空绽开绚烂光花。登时通往朝阳门前的几条大道上马蹄声犹如隆隆雷鸣,埋伏在外的数千人马杀气腾腾来到金水桥头,除了部分唐王府侍卫外,还有众大臣的亲兵护卫,由侍卫队长管步铸统帅,举起手中兵刃向唐王高呼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王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不用多久,所有人都该改成自己为万岁了。从千到万,那可不是简单的加法题目,更不是人人都会做的!

这时候朝阳门宫门大开,玄机营统领曾蕴勇率领三百御林军前来接应。

宫内宫中两拨人马汇合在一起不下五千人,加上里头还有曾太後和羽林将军罗步思等人坐镇,就算柳统超的天机营和独孤千赫的地机营有心反抗也是蝗臂当车。

唐王志得意满,坐上管步铸牵来的战马,挥手叫道:“诸位,随我入宫捉拿妖後!”

“砰!”一蓬流光溢彩的烟火掩映在文昌侯曾蕴瑞的眼帘里,动手的时候到了。

街对面的晋王府和往常没有丝毫不一样的地方。如果硬说要有,那就是冷清了许多。但这在曾蕴瑞的意料之中,毕竟晋王成了疯子,他的那些个亲信党羽人人自危,纷纷开始另寻出路,谁还有工夫天天来这儿泡著?

“跟我来!”他手按腰间宝剑“靖天”,一身金盔金甲龙行虎步率先迈向晋王府。

唐王府、文昌侯府的八百名护卫已将晋王府围得水泄不通,另有三百多人跟随在曾蕴瑞的身後奔向王府大门。

“曾尚书——”今晚负责王府大门值夜的是风云八骑中的沈观云,上前向曾瑞勇施礼道:“您来得不巧,晋王殿下已经就寝。”

曾蕴瑞面沈似水,说道:“本官接太後血诏并奉唐王殿下手令举兵靖难,为先帝报仇!为防止今夜城中兵荒马乱殃及晋王殿下,特带兵来此保卫。从现在起,王府防务由本官接管,所有府中侍卫都需上缴兵刃,立即到府内演武厅集合候命。”

沈观云大吃一惊道:“竟有此事?我得赶紧享报晋王殿下!”说著就往门里跑。

曾蕴瑞使了个眼色,他的三妹夫兵部员外郎黄丹斌眼疾手快,拔出腰刀架在沈观云的脖颈上,狞笑道:“晋王殿下自有曾侯亲自前去通享,不劳阁下费心!”

二十多个曾府亲兵一拥而上,将门外的王府侍卫缴械捆绑。曾蕴瑞一马当先闯入府中,身後部曲立刻兵分数路抢占王府备处险要,封锁道路。

由放事起仓促,王府侍卫完全来不及抵抗,像赶鸭子似地被撵进演武厅拘禁起来。

曾蕴瑞等人长驱直入闯进内宅,来到晋王平素就寝的“至善斋”外。

只见顾霆风等风云七骑闻讯赶至,率领三十多个王府侍卫手持弓弩压住阵脚,喝问道:“曾侯夜闯王府,有何贵干?! ”

曾蕴瑞哪把顾霆风这区区几十个人摆在眼里,回答道:“今夜唐王奉太後血诏起义兵靖难诛妖,本官前来通享晋王殿下,并接管王府守卫事宜!”

顾霆风比起沈观云要沉著干练许多,摇头道:“未得晋王殿下口谕,恕我等不能擅离职守。曾侯即要求见晋王殿下,请容小人入内禀告。”

曾蕴瑞见自己带来的人已将至善斋团团围住,王府其他备处也都在掌控之中,便点点头道:“好,我们就在外面稍等片刻。”

“砰!”远处又一颗烟花升空怒放,那是兵部尚书罗松堂发出的信号,表明他已搞定了金吾将军公孙哲,顺利执掌了两万金吾卫。

曾蕴瑞心头一喜,看到顾霆风走了出来躬身说道:“殿下已经被唤醒,曾侯请进!”

曾蕴瑞的一只脚刚抬起来,立即又缩了回去,侧脸对黄丹斌道:“丹斌,你代我进去享明晋王殿下,请他下令解除王府侍卫武装,由我们接管。”

黄丹斌晓得自己的大舅子是怕被人瓮中捉鳖,才临时起意派他进去。

他带著八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修灵级高手在顾霆风的陪同下走进至善斋。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黄丹斌又一个人出来了,皱著眉向曾蕴瑞说道:“曾侯,殿下疯病又犯了,语无伦次什麽也说不明白,还是您亲自进去向他解释吧。”

曾蕴瑞眉毛一扬,对黄丹斌非常不满。都是干什麽吃的,连个疯子都没法摆平?放是他亲自率领四名亲兵和黄丹斌一起走进至善斋,来到晋王的屋外。

顾霆风打开门,曾蕴瑞朝里张望一眼,差点笑出声来。难怪黄丹斌无计可施,敢情晋王穿了件女人的衣衫,正在对镜贴花黄呢。

易司马一脸的尴尬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握了一把眉笔,在为晋王殿下打下手。

“这样的疯子,已经不足为虑了。”曾蕴瑞暗自摇头,跨入屋中干咳声道:“殿下!”

晋王置若同闻,对著青铜镜里的自己搔首弄姿妩媚微笑。

“殿下——”曾蕴瑞只得走上两步,又唤了声。突然,一个疑问掠过他的心头:黄丹斌带进来的那八个手下怎麽全都不见了?!

“砰!”屋外的顾霆风猛地关上了门。易司马手中眉笔哧哧带风激射而出!

“中计了!”曾蕴瑞的脑海里闪过这古往今来到处通用的三字经,拔出靖天剑在胸前舞作一团,“叮叮叮叮”格档眉笔。

他是曾神权的长子,一身修为尽得父亲真传,十年前就登入融光境界。无奈顾此失彼,前边的眉笔是档下了,可腰後头却蓦地一麻,被人一掌切中经脉。

“当嘟!”靖天剑坠地,曾蕴瑞身躯发软往後倒去,正落入偷袭者的怀里。钱沛收起隐形披风,运指如风连点曾蕴瑞七处大穴,笑嘻嘻道:“老子又不是美女,你急忙忙往我怀里倒什麽?”

曾蕴瑞惊怒交集道:“唐王殿下已入宫诛妖,你们以卵击石惟有死路一条!”

“是嘛?”晋王丢下眉笔缓缓站起了身,对屋外传来的打斗声毫不理会。

“唐王……他自己就是国之妖孽!”他走到曾蕴瑞面前,冷冷道:“你们跟著他犯上作乱谋逆篡位,才是死路一条!”

说话的时候,几名侍女手捧净水衣冠从里屋走出。晋王从容换过衣衫,洗净脸庞。

曾蕴瑞用吃人的目光瞪视晋王道:“若不是黄丹斌这个软骨头,你已成我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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