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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骄妻夜行-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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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我想该和你说清楚,就好像我们永远都躲不过这世上所有人和事一样,总有一天会到眼前来的。”一个人闷在心里想了好久。不说出来她始终不安。

“这么严重,倒像是很要紧的事儿。”宜王笑笑,这几天他们天天相对,锦弗他们带着宜王进京,还没有消息传来,一直笃信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的人,更加认定自己想的没错。

沈菱凤沏了一壶冻顶乌龙。给他斟了一杯,两人在桂花树下对坐:“上次我和你说了,我或许这一生只会有男儿一个孩子。”声音微微颤抖着,一个人暗地较劲无数次,总是在纠结要不要跟他说,说了以后会是个什么结果。都在心里想过,却又不敢往深处去想,如果他在意,那么他们注定无缘。

“这很要紧?”慢慢品着茶,她烹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所以这些日子总是不高兴。然后自己跟自己较劲儿,想着要不要和我说?”

“难道不要紧?”沈菱凤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杯缘,猛地缩回手看着烫红的指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你非要说进人心里,才罢?”

“我便无子又当如何?”宜王不以为意地笑笑:“难道你还稀罕这个世袭的王爵?就是稀罕,不也还有个男儿?你的儿子跟我的儿子有何分别?”

“跟你说正经的,哪有心思玩笑来着。”沈菱凤没看他的眼睛,他说的是真话也好,假话也罢,总是能够说到人心里。越是这样说,越是不想让此事成真。换个人,她不会这样在乎。而他,她若是真和他一辈子,没有子嗣说得过去?

宜王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有立男就够了,他刚刚开始认人我就在他面前,他不认我是父亲还认谁?有些事不用看得太重,你本来就是心思重。不值紧要的事情,想那么多太累。”

“你总会拿些甜言蜜语哄人。”沈菱凤心底仿佛被什么填得满满的,几乎充溢出来。淡淡说了一句,不让人看出她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眉眼间闪动着一丝光彩,任凭什么都掩饰不住。

“傻丫头,这难道也哄你不成?说的全是真话,况且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为了我,怎么会接二连三发生后头的事情。你总是吃了这个痴心的亏,自己还不自知。”宜王感慨了一下,仿佛是想起一件极要紧的事情:“以后当着孩子或是旁人的面,不许亮哥亮哥的叫,就是要叫也只是咱们两人的时候。不知道的,真以为我是你哥哥呢。”

“那叫什么?”沈菱凤装傻:“王爷么?”

“难道除了这两个就没别的了?”宜王忽然很认真:“或者叫名字也是好的,以前你不是叫得挺好的?”

“大了就忘了。”沈菱凤咯咯直笑,难得看到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

“嗯,你就是喜欢这样才高兴。”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罢罢罢,不跟你叨叨这个了。”

皇帝拿起摆在最上面的奏本刚看了两行顿觉不对劲,定睛一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宗人府宗令是谁?”

侍立在旁的近身太监赶紧过来:“回禀皇上,宗人府宗令是梁王。”

梁王是同样也是皇帝跟宜王的同父异母兄弟,不过是生母昔日位份不低,是位列九嫔之首的傅昭仪,先帝在日除去皇后之外,四妃之位一律空缺。昭仪便是除却皇后,最高的位份,梁王自然是子以母贵,成为宗人府宗令,也是宗族内仅次于宜王宗之位以外的宗令

☆、第三卷 边塞 第五十一章 妒意

“叫他押了庄王即刻进宫见朕。”皇帝将这份奏本放在一旁,预备再看第二道奏本,却说什么都看不下去:“上次昭仪叫人做的那件礼服也送来了?”

“是,昭仪娘娘很是喜欢。直说这简直就是照着昭仪娘娘所说制成,上头八团喜相逢的花样子也是精致得了不得。”在皇帝身边时候不算短了,不过皇帝发自内心的欢喜很少。

以前总觉得皇帝对废后凌氏是有真心的,不过也有一点很是古怪:凌氏跟皇上是少年夫妻,在从前宸王府便是结发夫妻,先帝指婚。为何成婚多年还没有皇嗣,倒是后来居上的李华妃生下了皇帝长子。而这位赵昭仪更是最近红得发紫,炙手可热的人物,大概有个什么缘故,皇上对她们总是不一般。结发皇后凌氏被废,凌家满门流放的流放,削职为民的削职为民,根本就没顾忌所谓的结发之情。

这位赵昭仪也是个标新立异的人物,到了宫中没多久,立即就从充容升为九嫔之首的昭仪,看这样子恐怕用不了多久四妃之一也有她了,除了华妃不是还有三位空缺吗?

“拿来瞧瞧。”皇帝信手拿起一本奏本,尽量让自己看进去。不过是两三行就厌倦了,外头有了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微臣参见皇上。”梁王身后跟着的人一副待罪之身的打扮,没有华服王冠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嗯。”说实话,先帝的子嗣和后妃都不算太多,只是除了宜王和几个近支亲王以外,皇帝能即刻叫得出名字的实在不多。梁王,就因为是宗人府宗令,有官职在身,时时进宫觐见才能知道谁是谁。而庄王,大概已经忘了谁是谁了,隐约只是记得当初。先帝后宫有位很出挑但是很不让母后省心的浣衣奴,大概是美人的封号,也仅止于此而已。

“赋税私自增加一成,王府私自营建戏楼。还要百姓卖儿鬻女来供你驱使?”皇帝淡淡地问道:“可有此事?”

庄王额头上满是冷冷的汗水,他不敢说不是,皇帝那张脸看起来没得商量。忽然想起那天宜王说话的时候,语气同样是没得商量。童年时就不敢仰望这两个嫡出的皇兄,不管他们谁做帝王,或者皇帝多如雨露也不会落在他头上,那就安心做个养尊处优的藩王好了。

“有。”不回话肯定不行,皇帝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低声答应了一句:“微臣知罪。”

“知罪?!”皇帝玩味地一笑:“恐怕还不止这个吧,强抢民女纳于王府。据朕所知,你的王妃庶妃也是诸多藩王中。人数最多的。这还不算那些未上宗碟的女子,酒色财气样样俱全。简直就成了诸藩王中,最为骄横的一方。朕可有一句说错?”

“微臣察举不严,皇上恕罪。”梁王见这架势,知道是要发火。不等迁怒到自己身上,已经跪下认错。

“你是宗人府宗令,理应查实诸多藩国各项事务,亏你还一向以精明自诩。这就是你的精明?”皇帝气得将宜王的奏本摔倒他面前:“好好看看宜王的奏本,若是朕一项项追究下来,你能逃脱?”

“微臣知罪。”梁王一脸冷汗,他比身百年那个不懂事的纨绔公子哥似的庄王要清楚得多。眼前这位皇帝可是天底下最难伺候之人,并不是宜王就好说话,不过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已,何况宜王志不在此,偶尔还能替你说两句好话,这丫是在不触及他底线的程度时。若是真的招翻了,管你是谁,这兄弟两个都是翻脸不认人的。

“宜王奏本上说罚俸一年,圈禁宗人府半年。依朕看,这个惩罚都轻了。罢了他的亲王爵位。贬为镇国公。”皇帝眸光微微一闪:“朕这么处置你,你可是心服口服?”

“微臣岂敢不服?!”庄王从心底开始,透露出满满的不服气:“同是先帝子嗣,皇上君临天下自不必说,宜王为何能够与一寻常民妇不避嫌疑,人都说那妇人原是有夫之妇,宜王不顾身份与之同出同进,厮守终日。在微臣这里是强抢民女,难道宜王那里就是一桩佳话?”

这话一出,皇帝的脸骤然变色:“放肆!”手指关节捏得发白,额头上的青筋猛地跳动了几下:“将庄王,不,镇国公押到宗人府监牢,终日号枷示众,没有朕的口谕不得松刑!”

“是。”只有秋后处决的重犯才需要号枷示众,庄王说什么也是凤子龙孙,即使不是一母所生也不用这么重的处罚,所有人都觉得这么处置实在太过。皇帝手里握着的朱笔始终提不起来,他被人骗了,彻头彻尾的骗了。原来他始终被人玩弄于股掌中。宜王,他的亲哥哥放弃掉权势,放弃掉江山,皇位都不要了。为什么,因为他到底得到了他想要的女人。而他,即使君临天下,却得不到这个女人的稍加辞色。

“皇上。”梁王跪在御案前,大气都不敢出。等到那件八团喜相逢花样的礼服拿到皇帝面前的时候,皇帝的脸还是气得发青。本来还是兴冲冲的太监,不知道自己来得是不是大错特错。

“拿来。”皇帝语气冷森无情,拿过那件礼服的时候,居然是小心翼翼,好像是天下最值钱的珍宝。真是她的女红,是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礼服。她情愿这样,都不要那些即刻到手的荣华富贵,甚至不肯在京城多见自己一眼。

“让曾献羽进宫见朕。”皇帝看都不看梁王,是他们让他心底的软弱和失意毫不留情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他不痛快,天底下所有人都别想痛快。谁让他一时不痛快,他就会让谁一辈子不痛快。天下至尊至贵之人,居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接连有两个男人,都能得到他,却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位子,这不是最难堪的事情是什么?

☆、第三卷 边塞 第五十二章 发落

皇帝的喜怒不可测,方才还是阳光普照大地,一盏茶的工夫立刻覆手为雨,堂堂亲王成了镇国公,子孙不可袭爵。大概是看在他跟自己是同父异母兄弟的份上,才饶过了死刑。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庄王错说了一句话,梁王心中这么想着,心中对皇帝的畏惧更深了一层。

曾献羽匆匆换了朝服进宫,一路上听黄门太监叨叨说了不杀,大体上说的都是庄王如何惹恼了皇帝,真正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曾献羽一向不打听皇家这些所谓藩王究竟谁是谁,除了宜王以外,他谁都不认识。梁王的宗人府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他又不是皇室宗亲何必去招惹那个麻烦。

“微臣参见皇上。”请安的话还没说完,皇帝摆手叫他起来:“都下去,朕有事跟曾将军详谈。”

这就是促膝密谈了,这些人谁都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机会过。

“坐下吧,没外人。”就连贴身太监都退了出去,皇帝指指旁边的紫檀交椅:“朕给你看一件东西。”笑着把手里的耷拉在书案上的礼服递给他:“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曾献羽比之于之前瘦了不少,不到三十岁已经开始蓄须了,颌下髭髯青幽一片。曾献羽在外人看来坐享齐人之福,两房平妻都是皇帝指婚。只有那两个女人跟曾献羽自己清楚,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自从沈菱凤失踪,他回京以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这么过的。

精致的宫嫔礼服,曾献羽不知皇帝给他看的缘故是什么。他堂堂男子,怎么会在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上计较。

“微臣不明,皇上明示。”曾献羽淡淡看过就撩在一旁。

皇帝简直恨铁不成钢,连他都知道是出自沈菱凤手下,曾献羽居然不知。真不知他是怎么跟沈菱凤做了许多年夫妻的,也难怪会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去追究沈菱凤踪迹的人。除了宜王就是曾献羽,旁人谁都不信,包括他,即使身为天子都不行。

皇帝煞有其事地摇晃着手里的奏本:“宜王写来奏本。已经再娶。”

不知为何,曾献羽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宜王再娶,必然不会是娶的沈菱凤。这样说来,两人或许还会有重逢的机会。她模仿笔迹写下休书,她居然是这样想要离开自己。每次想到这些,只会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久久不能散去。

“是。”曾献羽答应了一句,除了答应或是心里舒一口气,他能说什么?况且宜王是不是再娶,跟他有何关碍。

“宜王得偿所愿,倒是一桩美事。”皇帝忍不住心底浓浓妒意。终于脱口而出。

曾献羽仿佛没听懂,宜王得偿心愿,也就说他找到了沈菱凤。当初在边疆,宜王虽然没有澄清跟沈菱凤之间过往如何,至少说过会竭力寻找沈菱凤的下落。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微臣告退。”曾献羽没有过多解释,也不听皇帝继续要说什么,起身整整朝服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被这种态度气得不行,他居然就是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扣在曾献羽头上的罪名,等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身边能信任的大臣委实不多,而曾献羽除了是效忠朝廷以外。效忠皇帝的话,大概只要是皇帝,他都会效忠的。而他,什么都不算。

吴景恒一直都在朝房外等候,庄王交给梁王以后,他便打算离开。锦弗却告诉他。无论如何要见曾献羽一面,小姐跟宜王的事情固然不能多说,但是皇帝必然能从只言片语中看出端倪,皇帝不便出面,曾献羽却是名正言顺的。

“参见曾将军。”远远看见一等将军模样的人过来。称得上相貌堂堂了。吴景恒心里揣测,这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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