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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妙手生春-第124章

小说: 妙手生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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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分析着香汤的成份时,太平院里一片晦暗之气,乔致安站在开满了花的树前,白色的花瓣正在灯烛之下反照着素净的白色,在幽深的夜色里更显得纯净而清澈。
“还是进宫了?”乔致安问道。
“是,院长。”
“不该进宫的,她虽然不明白,但反应还是敏锐的,陈荣和青苗没有劝阻却是我没想到的。这两个人……一个缺根弦,一个已经过久了平顺的日子。”乔致安对于这两个自己曾经的属下,似乎很失望。
“院长,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问题似乎让乔致安很困扰,他抬头看着那开满了白花的树,许久没有回话。直到问话的黑衣人认为已经得不到答案了的时候,乔致安却说:“静观。”
静观则意味着袖手,侍立在乔致安身后的黑衣人忽然间皱眉,这就说明院里不打算伸手管这件事了。
可是,那不是公子的人么,为什么院长可以静气而观……

181.拖字诀
太平院中,代表乔致安的,一直是那颗由他和杜敬璋一块儿种下的白茉花树,杜敬璋说过,那就是乔至安的品格——不沾不染,不昧不欺。然而此刻,乔致安看着满树白花,却觉得自己面目丑陋到可憎。
“公子,您说过,太平院不属于任何个人,属于进行,忠于君王。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太平院的立足之地。”乔致安说完一声笑,似乎略有些无奈与嘲讽。
身后的黑衣人已经领命离去了,整个太平院的林院里就只剩下了乔致安,他就这么站在白茉花树下,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甚至是同样的表情。他在尝试着回忆当年和杜敬璋一块儿站在树下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举止言行,又是怎么样的百般思绪。
站了很久,乔致安也没有找到当年的感觉,却被那开满了白花的树晃得眼前一片花白。直到这时乔致安才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花香四溢的林园,微风一阵徐来,乔致安声音非常低地开口说道:“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要知道他和你是真正的父子俩,一样的坚持己见不愿意更改。诏书……是有两份的……”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恰逢着一阵大风,风很快就把话吹散了,大概除了皇帝和乔致安,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次日不见晴,整个夜里就没停过雨,到后半夜尤其大,好在雨声比较小,姚海棠还算睡得不错。她醒了没多久,就见那叫良思的小宫女和三五宫女一块儿进了她屋里,请了安之后这个做那个,那个处理这里,一个个静悄无声,只有良思在她面前说了两向话然后也就没说了。
衣裳妆容都是有定式的,姚海棠最多做个选择题,指指点点选选就行了。
“始娘,已经妥了请姑娘看看可满意。”说话间两个宫女就抬了一面人高的镜子过来,姚海海棠压根就没怎么睡醒,越睡得好就越想睡啊!
不过一看镜子里的人她就醒了,完全清醒了不是妆化得太浓,或太华丽,而是正好,非常好。把她衬托得跟一公主似的,这约摸就叫范儿,她没想到自己还有点儿小气场呐,“嗯就这样吧。”
说着宫女们就退下了,然后良思说:“姑娘,太后宫里的嬷嬷过来了,您和嬷嬷一道过去。”
也就是到了今天,姚海棠才知道宫里有这么多规矩,这简直让她想死,早知道还不如老实点儿待在庐山,至少自在。
弯弯绕绕到了太后宫里,太后倒还跟从前一样儿,见了她不待她行礼,一把捞起她来上下看了眼说:“瘦了,你怎么不好好吃饭,不是最会做菜吗,你看御厨房的那些个人哪个不是肥头大耳,你怎么既好吃又好做还瘦了呢。”
说到瘦,姚海棠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前天称时还胖了二斤,怎么在太后那儿就看着瘦了呢:“那是因为已经很久没做了嘛,太后娘娘都不知道我有多懒,恨不得挂个饼子在肚子上一天到晚躺着,饿了就咬一口饼子,这样多舒服。”
“那倒是,你顶懒。饿了吧,行去给皇帝问个礼,然后到我这用早饭。”等到姚海棠给皇帝见了礼再回太后宫里时,宫里已经布了早饭来,太后拉着姚海棠一块儿坐下了,指着满桌子的菜说,“看,这一桌子里可有不少是你的菜谱,御厨房对你的手艺可推崇得很。”
伸脖子一看,果然挺多都是天然居里的菜谱,不过做得比天然居更精细一些,到底带了些皇家气象:“那是太后娘娘喜欢,我也喜跟着沾了太后娘娘的光嘛。”
“我还享了你的福呢,你送来的那小调味包,果然有用,炒出来的菜味道比从前还真是好一些。宫里试着配了,总没你配的那么好。”太后娘娘一边看着宫女布菜,一边跟姚海棠这么么说道。
太后不说外边儿发生的事,也不说其他,只说吃喝,这也是在缓解姚海棠的压力。太后总觉得这么个小姑娘,做做菜,鼓捣鼓捣东西就行了,修四仪八方台,开什么玩笑,就算能修也不能让自家的孙媳妇儿去修,那群人脑子是被狗啃了。
吃过了早饭,太后和姚海棠一块儿坐在小院儿的屋檐下,正当乌云收雨天边见了点儿阳光的时候。太后坐了好一会儿,茶都快喝丫大半盏时,才咳了一声进入正题:“怕吗?”
太后肯定地以为会听再姚海棠特坚定地说不怕.哪料得到姚海棠缩了缩脑袋看了眼四周后,特坚定地说:“我当然……怕了。”
这话惹得太后直瞪她,“傻话,这时候底气得足,遇上什么事儿都别怕,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事儿,你只要记住别怕就先赢了一成。”
才一成……姚海棠苦着脸说,“我斗不过别人的,我不是那能谋善断的啊!”
她的话又招了个白眼,太后摇头说:“知道斗不过就不斗,拿自己的短处碰别人的长处,那不就能耐,叫合该蠢得去死。你不擅长斗,你说法让擅长斗的去斗,你身边可不缺少这样的人吧。”
不缺少才怪,自己身边就没一个擅长斗的,“我不明白。”
“老四聪明了一辈子,不争不斗却还是争斗过来的,怎么就偏偏遇上你了。”太后不解了,难道每个聪明人都会配这么一个有点儿傻的,“你暂时先别动,有时候就像你说过的那个故事,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你现在可就是渔翁了。只不过到你这儿,那俩鹤蚌争的正是你,你不正好先串会儿渔翁,串得好了,那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姚海棠听了太后的话是很想当渔翁的,可是总会有人让她当不下去。有时候太后虽然知道一些,但又忽略了另一些,太后毕竟是后宫宅院里出来的,眼光还是有局限性的。
比如今日早朝,就有官员提起了关干庐山那功有天批百姓集结.跪求着要让,“姚姑娘”为四仪八方台启灵。
然而文官那边却是一面倒的,他们不支持姚海棠去修四仪八方台:“微臣认为不该应,民间久有声音,谣传一天都能变三个花样儿。昨天是谁谁谁能修好四仪八方台,今天又换了另一个人,明天还能再换一个人。难道因为谣传就拼着四仪八方台可能受损去试。”
“臣附议,四仪八方台启灵不成功一回就损一些,这些年损得这么快,全是因为从前每隔一段时间就试一次,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毁坏成这样。”
“臣却另有看法,臣认为试一试何妨。”说这番话的是个军队系统里的,现在在京的武将并不多,这位是留下居中调停的。
“回皇上,臣亦认为当试。”
这时文官那边有人冷笑一声说道:“别忘了这是四公子的人,万一启灵不成反被噬,怎么跟四公子交待。一应礼仪规矩都在行,姚姑娘就等同是皇妃了,不管是与否,蔫能是臣子能议论的。皇上,臣以为此事还是请内亲相议为妥,毕竟姚姑娘现在还只是在走程序。”
“你们不觉得应该考虑四方堂吗?”
众人又是一惊,忽然发现还把四方堂给忘了,可能是杜敬璋的名头实在太唬人,直接就让他们把四方堂忽略了过去。
“此事不必再议,朕自有主张。”皇帝就知道这事到朝堂上说不出什么结果来,这些臣子都老成精了,哪里肯轻易把话说死了。
下朝后,皇帝留下了言相爷和几个翰林院的老翰林,这些老臣子都是跟着皇帝一路走过来的,皇帝这时候热听听他们的声音。当然,他的主意已经定了,至于听声音,多是形式而已。
皇帝这一回,才是真正的想一箭三雕的那个人。
“皇上,此事……”
皇帝打断了某臣子的话,转而叫子一声:“言卿家。”
“臣在。”
“卿以为此事何解?”皇帝翻了翻书案上的奏章,也不知道看进去了还是没看进去,末了皇帝停了下来。言相爷还以为是和他有关的,结果皇帝只是从桌案上的奏章里捏出一片夹带进来的红色叶片儿。
言相爷心说这事儿倒是有解,而且很多解法儿,但是他不说,沉默了半晌后,言相爷说:“微臣以为,眼下暂时先稳着就是最好的解决之法,只是不宜长久。”
“卿以为传言可有半点属实?”皇帝问的这向话有些诛心,答是答非都不妥当!群臣一时间哑然,唯有言相爷依旧面色平静。
“是何如,非何如,四公子领数十万将士于边关争战三年余,三年来四夷不敢来犯,天下谓之安平。且说灾祸便也比前些年少得多,难道此时因为传言就将姚姑娘推到人前头?这非正人君子所为,一应事还是需待四公子班师再论。”言相爷认为这时候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等杜敬璋回来了,那些个在背后搅风搅雨的人也就该消停了!
但是很多时候,一切的想法都是美好而顺应人意的,相对应的自然是现实的残酷和无法选择……

182.天不遂人愿
此时的杜敬璋身在中军大营里,战事犹为焦灼,双方在一处重要的据点拉锯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突破。敌军粮草不足,而东朝的大军也因为长时间无休息的作战而疲乏,两军各自有着不同的艰难处境,但是要其中一方撤兵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在军中,杜敬璋再一次向诸大将展示了他在战争上的天份,其实这三年来,杜敬璋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们惊叹,大将们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世上还有完人,那么他们这位四公子就是。
不管是用兵还是治军,杜敬璋的眼光手段从来不弱于他在朝堂上的施为,这个在京城里搅乱风雨的人在边关就如同是一把利刃。这三年来这支军队荡平了东朝周边,先是西边再是西南一带,最后是北边这块硬骨头。
很明显,这块骨头他们啃得非常艰难:“公子,您先歇会儿吧,也不是一时一日的事儿,您别累着了自个儿。”
看着兵力布署图,杜敬璋良久沉默,他现在的对手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这一处据点就打了足足两个月:“除却布防和正常的布署,各营轮流着休整。”
“是。”
“公子,您也安歇了吧,趁着这会儿安静,再晚一点吵将起来又睡不好了。”陈平益跟在军中三年,看着杜敬璋一点点消瘦下去总有些不忍。虽不见憔悴,却见了沧桑之感,也实在是杜敬璋这张嘴有些挑,军中的伙食吃了三年都没惯。
“我写封书信,待会儿你让人送出去吧,战事一忙乱,信也停了。也不知道海棠怎么样了,近来几日颇觉不安稳,太平院那边也没消息过来。”杜敬璋说着就坐下了,拿起笔写了几句后忽地皱眉,看着上好的金笺纸上一抹艳红色,再看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伤了,一颗血珠子凝结在那儿。
看着这颗血珠子出神,杜敬璋忧心更甚,陈平益见他半晌没动就问道:“公子,怎么了?”
“无事。”拿纸吸干了血迹,又重新换纸起笔,杜敬璋写罢后说道:“用鹞鹰传讯。”
鹞鹰是太平院常用的传讯手段,比车马自然要快得多,从这往京城去,鹞鹰不过需要七日,而人马则要翻山越岭,淌河过水地绕上近一个月。
一听要用鹞鹰,陈平益就应了,只是却不免有疑:“公子,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杜敬璋摇头,依旧皱眉:“去把信儿发了吧。”
当陈平益到养着鹞鹰的帐里看时,却看见架上多了一只鹞鹰,那只鹞鹰正在理着羽毛,再仔细一看脚上系着一个细细的竹筒,竹筒用油布包了上边儿系着黑绳,一看就知道是太平院的信儿。
见状陈平益愣了会儿,然后才惊然从那只鹞鹰身上把竹筒取了下来,一路往杜敬璋大帐里跑,还在帐外陈平益就喊道:“公子,公子……太平院来信儿了。”
不多时杜敬璋就自帐里走出来,在帐帘边上就接了竹筒,一看上边压了火泥印文,确实是太平院的信没错。
不过越是这时候接到太平院的信,杜敬璋心里就愈加不安心:“信先别发,我看完了再说。”
“是。”
一边折回帐里一边拆开油纸包和竹筒,里边是青纹纸,因为青纹纸最薄而且不散墨,所以太平院用鹞鹰传来的信儿一般都是用青纹纸。摊开了青纹纸,纸上的字并不多,只略一眼杜敬璋就看明白了:“怎么能进宫,这时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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