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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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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便放过你手下二十三人一条生路。”

“你早部署好一切,上午又何必演戏,让我去找太子?”路子歌心中气恼被她玩转于股掌间,却又不知如何反抗。

她暗中设下天罗地网,只等他傻瓜似的往里钻。

“你是怎样找到他们的?”他抬首,对上她依旧清亮如往夕的眸子,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眸中不再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让人望而生畏的凉薄。

云庄的密探自加入后便无名无姓,仅由代号以作辨识,出师后便散布四国各行各业,以各种谋生职业做掩饰,暗中秘密调查。每个城池都会有一个代号满月的人作为负责人,其它线人若有消息只能与满月单独联系,从未谋面。因此就算抓到其中一人,也绝不会殃及整支队伍的安危。

可是她方才准确的说出了他安插在楚国的线人人数,她究竟是怎样在这偌大的城池中,将一群披着厚重面具的线人挖出的。

路子歌只觉眼前的少女越发陌生,似乎她往日的纯粹天真才是伪装,如今的阴冷毒辣,才是她的真面目。

谁知她却只回了他一句话,“擒贼先擒王,我不过是运气好,找到了满月。”

“你是故意让我去找太子的,对吧。”路子歌猛然回想起她上午在养心殿外说过的话来,“你知道若我想接近太子,必定会动用云庄的探子,你派人跟踪我,太子并不是答应见我,而是要见你,对吧。”

她依旧不急不徐的喝茶,面上没有一丝起伏,“是又如何。”

路子歌不由冷笑,当真是输得一败涂地。他不再多言,面无表情道,“若我不允呢。”

“我早说过,若你非要插手此事,那么二十三颗人头,明日我定当亲自送上。”景颜抚上先前烫伤的手背,声若低吟,“那些人,是生是死,全凭你一句话。”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她的眸光坚定,与他四目相交,“你我不过是所站立场不同罢了,我不想徒增杀戮。薛阑不可以成为楚国新王,他嗜血好战,皇上根本不可能控制他。若他成王,或许下一个死无葬生之地的,便是安国。云城的事你也看在眼中了,难道你还想继续让安国臣民生灵涂炭?”

“你为何口口声声坚信薛阑不会成为良君?”

她不会对云庄的探子痛下杀手,对此,路子歌有绝对的自信。若她想威胁自己,大可以先斩后奏,送上十个人头,以儆效尤,但她没有。

听她的口气,她是在与他谈判,试图说服自己。

那么,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凭他在他父亲的药中下毒,就凭今日所见的龟膏和霜茶叶!”景颜以理相驳,“敢问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连亲生父亲也痛下毒手之人,有何道理能够成为一代明君!”

“你凭什么说龟膏和霜茶叶是薛阑派人动的手脚?世人皆知楚王密设遗诏,待他百年之后,由三皇子薛蒙登基为王,试问,若楚王早死,得利最大的人,会是谁?薛阑巴不得楚王能够多活些时日,因为只有楚王活着,才有机会更改遗诏中的内容。”

路子歌权衡利弊,将楚国局势说与她听,希望她能迷途知反。

谁知景颜却讥笑回击,“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样,所以薛阑才敢明目张胆的在养心殿外挂满霜叶茶。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作反间计,你没道理不知道。薛阑为人狠毒,从未想过延长楚王寿命,再更改遗诏。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这份所谓的秘密遗诏公诸于众。楚王密设遗诏一事,本身就是坊间传闻,无凭无证,加之楚王病重至今,神智不清,更没有人可以证明遗诏是否存在。如今只要楚王一死,他便可以太子之位,明正言顺成为新王。”

景颜解释完一切后颇感疲惫,“薛阑表面与我爹相交甚密,其实暗中一直在拉拢我父亲,希望能够得到我父亲的支持,捧他上位。但反之,对皇上,他又说我爹与楚国勾结密谋造反。这样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又怎能成为明君?皇上以为自己能够操控一切,其实他一直在被薛阑利用,却始终不知罢了。”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论……”路子歌仍是不愿妥协,景颜深知劝说不过他,便转移话题道,“你不信我,亦是情理之中。今夜,我们一同去见太子薛阑,只需一计,便能够让他原形毕露,届时,你便会一清二楚。”

说罢,她便想推门离开,却被路子歌拉住衣袖,声音微哑,“景颜,我明白很多事情你是身不由己,但我不希望你伤到自己。”

她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推开,努力想要朝他微笑,却只余一抹悲凉的苦涩,“自我入宫那日起,我便知道我回不去了。路子歌,我亦相信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都是为了安国好。若你也信我,请不要再监视我了。”

昨夜她与玄音一同逛夜市,在花台对面客栈看到的人,正是路子歌。若她没有猜错,应该是上官燕黎派他暗中监视她的一言一行再飞鸽传书回安国。

她知道上官燕黎并不信她,也知道路子歌这样做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但她仍觉心凉,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三人,自始自终,从未彻底相信过彼此。

…………………………………………《妃子谋》……………………………………

夜深,雾凉。

有戏子在花台上浓妆艳抹浅唱着;

晓风残月,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声声嘶鸣悲婉,入耳不绝。眼前花灯交错雾影重重,更教人迷不知所踪。

楚国夜市依旧喧闹扬嚣,美酒佳人共舞,池光泊影碧湖映入帘,忙碌疲惫了一天的人们相约树下酒家,共饮千杯,不醉不归。

只是向来迎来送往的怡然酒家,今日格外安静。门口一早便悬出木牌,今日歇业。

直至亥时,一座鎏帘貔纹祥腾轿缓缓停在酒楼门口,轿夫恭敬且小心翼翼掀开轿帘,一位身着紫衫长袍的男子挥衫下轿。气宇轩昂之气远远便引人注目,人群中有人一眼便望出那男子腰间所佩的伷屷麒麟玉价值不菲,小声议论,“想必此人定是王亲贵族。”

薛阑并未在外多做停留,进了酒楼,便直奔二楼雅座。只是空旷的二楼雅座,除却他及几位随侍外,并无旁人。

“人还未到?”他微蹙俊眉,声中已有不悦,问向一旁恭候多时的贴身随侍延勋,“我已经晚到半个时辰,他们竟敢比我还晚。”

“殿下息怒,我这就派人去找。”普天之下,从来只有太子晚到,怎会有人竟敢连赴太子之约都敢迟到,此人当真是天大的胆子。

只是人还未下楼,便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薛阑闻声回头,只见来人身着一身藏青长衫,玉冠束发,唇红齿白娇若木兰,眉弯如黛,星辰凤目。腰佩貉箬磐梨玉。足若青莲,步步生花。长袍挥袖,翩若惊鸿。

薛阑不由一惊,好一个俊俏少年。竟比他府里养的那些个貌若潘安的娈童都惊 艳几分。

景颜不急不徐走到薛阑身边,恭敬地朝他行了个楚国厚礼,毕恭毕敬,“参见太子殿下。”

薛阑却并急着叫她起身,冷哼一声道:“与本王相约,竟也敢来迟,你可知罪。况且,这座上共有六人,你我素未谋面,你怎知我便是太子?”

“太子殿下气宇轩昂,眉宇间皆是王者气息,伷屷麒麟玉是楚王亲赐太子的生辰贺礼,单凭这几点,便不难辩出太子身份。小人之所以来迟,是怕有人跟踪而至,太子知道的,若是旁人跟着倒也罢了,万一让三皇子的人见到小人与太子殿下见面,到时惹出些事来,小人着实承担不起。”

“好一个聪慧心细的少年,起来吧。”薛阑将浮在水面的薄叶吹拂开来,轻茗一口热茶,却不急着商议正事,“你这般相貌,做茶商未免太可惜了,不若到我府上,必定让你一生都享尽荣华,可好。”

“多谢太子殿下,但小人已有婚约在身,怕是要辜负太子殿下一片盛情。”景颜皮笑肉不笑道,“太子殿下,我知道你的手下正在大肆购买霜茶叶,听闻璃国茶商开出的价码是一克三百两。我手上现有霜茶饼十箱,共重一千五百克,我愿以每克两百五十两的价格出手,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一盘样茶递到他面前,“太子殿下尽管放心,我手上的霜茶皆采自璃国霜山,绝对是上品。”

薛阑接过茶饼,却只是象征性的轻闻几下,便丢到一旁。显然他对景颜的兴趣,比之霜茶叶要深厚的多。他也丝毫不掩自己对景颜的喜爱之意,当着众人的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太子若觉得两百五十两还未达到您的心理价位,那真是抱歉,这个价格我已所赚无几,实在不能再低了。”景颜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薛阑朝一边的延勋低语几句,延勋称了声诺,便带着两个随侍下了楼。

“价格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本王很想知道,如今新霜茶刚上市,正是大赚一笔的好时机,你为何急于将这些上等的霜茶低价脱手?”

景颜面上很快便凝起一抹沉重的忧虑,惹得薛阑好奇,“你但说无妨,本王已让人去取银两,你手上的霜茶我统统都要了。”

“既然太子殿下这样说了,我也不愿再瞒殿下了。殿下有所不知,我爹本是霜山最大的茶庄老板,但这两年忽然迷上赌博,不仅将家底亏个干净,连茶山都赔给人家抵债了。幸好我提前储备下这十箱茶叶,瞒着父亲运到楚国贩卖,不然连这些茶叶都要被债主抢走。我本想靠这些霜茶大赚一笔,借机翻身,谁知父亲却忽染恶疾,只得贱卖霜茶,好凑足银两替父亲治病。”

编扯故事景颜最是拿手,羽衣喜欢听评谈说书,景颜不愿他上山下山奔波,便细细留意山下说书人的技巧与段子,短短数月,便有声有色,连段子都是自编片演的。羽衣每每听到些凄婉动人的故事,都号啕大哭,悲悸难忍。

这段父败家业子为所累的故事,景颜说的伤神,听者流泪。

说罢,泪水已然盈于眼眶,作势便要落下。薛阑见状忙拿出绢巾替她拭泪,声音亦是温柔许多,“你放心,本王不会见死不救。这些霜茶你以正常市价卖给我,你父亲治病的钱,我也统统包了。”

景颜见他上钩,强忍笑意,面上依旧装作悲切万分的模样,“多谢殿下,不过我将霜茶统统放存在东南码头的仓库里。还望殿下先把这份契约书签了,今日我只拿一百两作为定金,明日殿下再派人与我去仓库取货,可好。”

薛阑见她转哭为笑,心头大悦,二话没说便挥毫签下自己的名字,目不转睛的望着景颜,一双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笑意猥琐,“今日夜也深了,不若去我府里住上一夜,明日本王派人亲自护送你去码头,如何。”

景颜心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禽兽嘴里塞满蛇溪香,然后把他丢到猪笼里关上一晚上。

面上强压住不悦,她尴尬地将薛阑的手推开,“不劳烦殿下了,我借住的客栈就在不远处,况且楚国治安甚好,想来定是无碍的。”

说罢,收起契约便想走人。薛阑双眼微挑,两边的侍卫领命,纷纷上前阻断了她的去路。

“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有意留你,美人可千万别负了本王我一片好意。”

景颜转身,虚笑几声,“太子殿下这是什么话,小人明明是个男儿身,殿下怎的叫我美人……”

薛阑似已失了所有耐心,下令道,“给我绑回去。”

那几人得令便要上前抓人,薛阑又冷不丁加了一句,“给我轻点,不许伤着他。”

路子歌在屋顶已经看了好一会戏,之前景颜哭诉自己凄惨身世时,他都差些没忍住要为她拍手喝彩,这戏演的当真比外头戏台上的戏子还要可歌可泣。

见薛阑留人不成要动强,他本想施手相助,奈何没收到这丫头发出的信号,只得强压冲动,攀在屋顶继续等待时机。

只见峰回路转间,景颜忽然主动靠向薛阑,强颜欢笑,“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若殿下执意要留小人,小人从了殿下便是,何需费这些周章。”

薛阑见她识大体,将她揽在怀中,笑道,“美人如此,甚好。”

说罢,便要拥着景颜离开,谁知忽然脚下无力,头晕目眩,再想开口,眼前已是漆黑一片,当即便晕了过去。

路子歌见时机成熟,手上暗器以极快的速度朝其余三人扔去,三人还未回过神来,已然身中暗器,纷纷应声倒地。

景颜拍了拍手,又顺带将薛阑摸过的手臂用力拍了拍,将契约书扔向他,这才朝路子歌道,“如今,你可信我了。”

路子歌从屋顶跃下,拿过契约书,望着薛阑亲手签下的名字,终是无话可说。

方才的一切他亲眼所见,霜茶确实是薛阑买的。云庄探子早就说过,月貕是薛阑亲信,那么龟膏是谁命月貕加在药中的,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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