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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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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扬声问他,“不知你可记得,三年前你的剑,曾夺走过一个年仅十九岁少女的命,她叫凌景薇。听爹爹说,她生于初夏,夏夜蔷薇花漫天遍地开了一宿,因此取名景薇。”眉宇轻蹙,她的视线没有焦点的游移飘荡,仿佛回到年幼时分,景薇牵着她的手在闹市街角奔跑的模样,那回忆太美又太疼,惹得人心如刀绞,“她死前告诉我,不许我为她报仇,她说杀她的那个人,我伤不了……”

久久,久久,她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清凉如水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世间所有的哀伤,“她说的对,我伤不了你,路子歌……”却又忽然顿了顿,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应该是无魂才对,三年前你武功太高,我甚至近不了你身,更别说杀你为她报仇。三年后,我离你这般近,却仍是下不了手。即然如此,倒不如你杀了我吧。听闻你的剑极快,无痛无伤,便能安然死去,倒和'蓝莲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呢。”

她的声音那样卑微,似在求死。

“不过雪姬,我想你算错了一点。”她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路子歌,望见他黑色的瞳孔中映衬着她的悲凉,“我最爱的男人,从来不是他。”

“什么……”雪姬茫然失措的质问,“怎么可能,这两日你与他朝夕相处,先前在山上时,他更是不顾生命安危救你……”

“因为这是他欠我的,他杀了我姐姐,心怀愧疚,因此才如此护我周全。很抱歉让你的期望落了空,但是雪姬,你一家七十几口皆死于'蓝莲花'之下,你又怎能忍心看它再伤天害理,害死更多的人?”

她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雪姬,声声真恳,“我死不足矣,但你真能快乐么?将死之人不可复生,你又何必执着于此。你的脸,想必是因为常年易容所致,才会变成这样。为了复仇,你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错付,真的值得么?”

“不值得又如何?我在这尘世中,犹如浮萍般飘荡……我最爱的亲人早已离我而去,我苟且于世,唯一的信念便是杀了你为他们偿命!”

作者题外话:昨天大家踊跃积极留言,感动的内牛满面,群抱~

☆、众叛亲离'四'

众叛亲离'四'

“她当初制毒根本不是为了害人,当她发现无法制出解药,便将'蓝莲花'埋于地底,是被有心之人找到祸害旁人,你不去找真正的凶手,为何非要杀她!”

咄咄逼人的质问,愤懑的怒气溢满路子歌的眼眸,“雪姬,走吧……将解药给我,不要再一错再错。皇上醒来,我会向他解释。如果你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她不是凶手!”雪姬亦是失控,尖声吼叫着,那刺耳的嘶鸣绕梁缠鼎,在室内盘旋,久久不散。

始终昏厥的玄音因着她的失常险些倒向地面,她手中的剑微颤,差些划向玄音颈间的动脉,让景颜及路子歌都为之一惊。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她的眸子里满是无助,泣不成声呐呐道:“我只知道是她制的毒,我虽找不到下毒者,但她才是罪魁祸首!我爹爹还有娘亲平日予人以善,广施善德,接济那些贫困的百姓和乞丐,为何上天要这样待他们,让他们死于非命,这不公平!”

“雪姬,除了'蓝莲花',这世上还有许多无药可解的毒,若制毒是景颜的错,她已向你跪地道歉,她年年去拜祭你逝去的亲人,她夜夜被梦魇缠身不得安宁……如若说惩罚,她也已承受得够多了,不是么?”

路子歌循循善诱,试图将从疯狂边缘的雪姬拉回现实世界。

终是有了些成效,雪姬缓缓从袖口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却更加悲伤,“为何当年没有人研发出解药,若非如此,我一家七十几口,也不会死得那样凄惨……”

“罢了,罢了……”她垂首自喃,手上无力,路子歌忙上前将玄音接住,将他扶到一旁安置好,只见雪姬颓然倒地,似丧失了有史以来全部的信念,再无生机。

“无魂,两年前你曾救我一命,今日,便当是我还你了……”

言罢,她缓缓阖上双眼,有泪从她的脸角眨落。待万物皆静,她从袖口拿出一支银月素镶铜镜以及一卷布袋,揽镜自照,她拿起眉笔,细细描眉施黛,不过片刻功夫,便又生出另一张素峨浅蓉的清秀面容。

那脸,便是她遇见无魂时,易容出的脸。

“雪姬,究竟是谁告诉你'蓝莲花'是我制的毒?又是谁将解药给你的?”景前身见她终于归于平静,急切的将心中所有的疑惑统统问出。

“我也不知那人是谁,每每见面,他只坐于轿中,被幕帘阻隔着。声音似个孩童,不过有一次他递解药给我时,我看到他右手戴着一颗格外别致的檗蓝琥珀扳指。”雪姬细细回想一番,随后道,“今日未能杀你,不是你运气好,亦不是我心软,我爹爹曾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欠无魂一命,因此今日还他这个人情罢了。刘建义也是我杀的,这是那人提出给我'蓝莲花'及解药的条件之一……至于你们的朋友,他并无大碍,只是右肩中了一剑罢了……我中了毒,本该在半时辰前带着你的人头去换解药的,但如今……看来,亦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也好,如此便可去陪爹爹和娘亲了……炼金炉确实在云山之上,那个叫玄音的笨蛋已经知道准确的地点了……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再查下去了,不然当真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之后的秘密,知道的越多,就离死亡越近……”

她眷恋且深情的望了一眼路子歌,浅浅道,“无魂,你不属于这里……幽冥山虽布满血腥厮杀之气,虽绝决无情,却不会伤着自己。这繁尘俗世,比之你的剑,还要残忍,杀人于无形,我怕你经不住那些痛……那痛,比之皮肉之苦,要重上千分万分之多。连最后一丝弥留的机会都不曾给过。”

说完这一切,似了无牵挂般,她缓缓阖上双眼。

☆、因爱生恨'一'二更

因爱生恨'一'

景颜不敢置信的走近她,去探她的鼻息,在感触到那一抹僵窒的气流时,她指尖陡然滑落,黯然失色。

她竟,就这样死了。

再望向路子歌,却望见他眼角滑落一抹泪。

那泪滴落在雪姬的脸上,清水没入胭脂滑落,黛眉画墨浅浅氤氲开来,更显雪姬那一张轮廓分明的容貌妖娆妩媚,景颜听到路子歌喃喃道,“雪姬,过了奈何桥,渡了忘川河,饮了孟婆汤,便将这一切忘却吧……你亦,不属于这里。”

窗外晨曦初现,余辉透着窗枢渗了进来,青光洒了一地,蜉蝣漫天遍地的飞舞。

景颜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拭去他脸颊上的泪,指尖却兀的停在半空,再前进不了一毫。

只叹;是谁把光阴剪成了烟花,一瞬间,令人看尽繁华。

“我去替皇上和白大人诊治,你扶玄音躺下,我稍候为他包扎伤口。”景颜长吁口气,起身到上官燕黎身前细细把脉。

许是过于专注,她丝毫未曾注意到背后的伤,血早已浸透衣衫,将她雪白的锦衣染成触目惊心的一片褐红。

路子歌上前拦住她,劝道:“雪姬说过他们只是晕眩过去了,想来并无大碍的。我去将解药发放给百姓,稍候让城中的大夫来为你包扎伤口,你好好歇歇,不要再过于操劳了。”

她默不作声,似全然没有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

只全神贯注的为上官燕黎诊治确认病因,路子歌见状心下不由慌乱成一片,试探性地唤她,“景颜……”

“我……”她舔了舔干涸的双唇,艰难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先出去好么?”

路子歌闻言微怔,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上她的肩,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不安,轻声安抚,“景颜……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奢望你原谅我……”

他的解释,却换来她刻薄的打断,似再也抵不住内心的恐惧,她一把将他推开,眼哐上噙满眼泪,声嘶力竭朝他吼道:“滚!”

声落,余音绕梁,久久未消。

尖利的声音刻进路子歌的心脏,像一只猛兽,蚀骨钻心。

她转过身去,浑身止不住的战栗。路子歌似做着此生以来最艰难的决定。

他终是走了,头也未曾回。徒留她一人,跪坐在冰凉的地面,感受这无声无息的恐惧犹如潮水,从四面八方向她涌动,将她围隔在层层巨浪之中,挣扎不了,逃脱不开。

上官燕黎及白墨扬很快便醒了过来,除却有短暂的晕眩外,并无其它大碍。

景颜将事情的始末缘由统统向上官燕黎说清道明,唯独隐藏了景薇的死。她恳求上官燕黎将雪姬与红衣山庄逝去的人合葬,上官燕黎斟酌片刻后,不顾白墨扬的极力反对,允了她的请求。

玄音身上的伤口被景颜妥善处置,因此很快便愈合,连疤痕都未曾留下。

景颜曾问过他,在山上与云阮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却只记得,好不容易与云阮儿找到炼金炉放置的地点,却遭人偷袭,他以命相搏,却寡不敌众,险些命丧黄泉。后来也不知是谁救了他……

事后白墨扬随同玄音一起,终于在云山侧崖的石屋中,发现了炼金炉藏匿的地点,只是当他们赶到时,炼金炉早已被转移,显然是之前玄音及云阮儿的莅临打草惊蛇了。

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终是断了。

☆、因爱生恨'二'

因爱生恨'二'

景颜耗费了些时日研究雪姬得到的解药,并用之前在中毒者身上提取出的毒素进行实验,却发现那些解药只是普通的泉水,根本没有一丝解毒药效。

她被那个手戴檗蓝扳指的人骗了,而云城的百姓亦没有毒发症状,显然……

'蓝莲花'不过是雪姬的幌子,她根本没有给云城百姓下毒。她终是狠不下心,见不得更多无辜的人,死于这种毒。

景颜贯通始末,终于明白了雪姬的一番苦意。

雪姬本来便不打算使用 '蓝莲花'的,不然她也不会借计将他们骗到山上,又在牧草中加毒,使得马儿失控。

她本身的目的,只是想令她死于意外。

但她未曾料到路子歌会舍命救她,因此才会改变计划,以死相逼。

这样一个女子,用尽全身力气去复仇,最终却死于自己的良心未泯之下。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说得,便是雪姬吧。

连续两日奔波,景颜疲惫不堪。上官燕黎国务繁忙,收到朝庭几番催促,终于决定领人回程。临别前,意味深长的叮嘱路子歌好生照料景颜,切不可有丝毫懈怠,务必待景颜伤口愈合后,尽快到达楚国,医治好楚王恶疾。

景颜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去送上官燕黎。

身体不适是真,不想看到路子歌,才是真正的理由。

她仍是无法轻易放下,这几日众人都忙碌不堪,因此也甚少有机会遇见。又更像是两人都刻意避着对方,不愿滋出更多是非来。

夜幕凝霜,她坐在榕树下的草堆上,蜷膝发呆。脚边,散乱一地碎酒罐,仅剩余无的酒水洒落在地上,被月色凝成一片银光,酒香四溢,醉了清风,醉了霓裳,唯独醉不了愁人。

寒风如水,滑过她单薄的锦裳,浅幔青丝随风而起,又应声而落,如此来回,无声无息。

风渐渐大了起来,却掩不了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并未抬头,只低声赶他走,“请你什么都别说好不好,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却未动一毫,只静静望着她,望着她无助的眼泪从眼眶一滴滴落下。

竟是这样痛,曾经她下定决心将他此生此世放于心中,将他视作最密不可分的朋友,将他……看作人生最难得的知己。

但他却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让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景薇临死前的模样,想到她此生最亲的姐姐死在他的剑下,她愈发不甘的摇头,几乎濒临绝望的边缘。

再也压抑不住,她忽地起身,身体因长时间的蜷缩而眩晕,过量的酒精在她身体中作祟,她身型摇晃的走到他身前,恨恨地望着面无表情的他,沙哑着嗓子哭喊着问他,“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姐姐……为什么!”见他依旧纹丝不动,她止不住去扯他的衣领,痛哭着打他,打到最后,却变成了苦苦的哀求“路子歌,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好不好……我求你……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雪姬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是无魂,你这么善良,你待我这么好,你怎么会是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无魂,你不是……不是……”

纠缠至最后,她已然疲软,无力的垂下双手,虚脱的靠他的肩侧,喃喃自语,“求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场梦……”

没有'蓝莲花',没有杀戮,没有死亡,没有背叛,没有欺骗。

路子歌,你依旧是我凌景颜此生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此生不离的。

朋友。

☆、因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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