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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青楼秘史:媚心计-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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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能够想见,月夜之下,只有他孤单身影,仰首孤寂地鸣。

“你怎不早说?我该把阿离一同带来……”清笛忍不住轻怨。她若自己不得与玄宸相守,总该要让身边人都得

喜乐。

“傻瓜……”玄宸也轻轻叹息,“今晚是舅舅纳娶新妾,带阿离来,难道要她眼睁睁看舅舅与其他母狼洞房么?”

清笛险些落下泪来……转头去,藏住自己的神色。

树外,已经漾起一片狼啸。玄宸挑眉,“新娘来了。”

207、恣意相怜(④更)

新妇到时,夜色正好覆盖了整个天空。红霞尽去,清月漾起。漫天的星光仿佛引路的灯火,一盏盏到了眼前。

山谷入口处,几头狼缓缓簇拥着一头狼走来。

清笛并不熟悉狼,所以从外貌上她并不能一时分得清雌雄。可是当狼王走过去,清笛立时便能看得出了——只见那几头狼都向狼王俯身,将头低于肩以下;尾巴垂下,指向地面。

只有当中那头狼不仅仅是躬身为礼,甚至整个身子便躺倒在草地上,四肢蜷起,向狼王露出了它的腹部……

“这便是最为臣服的表现。”玄宸在清笛耳畔解释,“走兽的腹部最怕遭受攻击,她能如此,已是毫不反抗。”

如果不是这般亲眼看见,清笛绝难想象在汉人心目中凶狂嗜血的狼,竟然也会拥有这么多聪慧。他们的传情达意的方式,他们在族群内等级而治的规矩,竟然并不亚于人类。

“它们便是来投靠的小型狼群?”三百头狼的环绕之下,那几头新到的狼,显然很是局促不安。

“是。这个狼群是家庭式,为首的是一对公狼与母狼。可惜作为头狼的那头公狼刚刚被伏虎林里的老虎咬死,狼群中另外的公狼还没有足够强大到保护与引领整个狼群,便只能向狼王舅舅臣服。”

那个狼群是一个家庭……清笛抬眸去望,这才慢慢发现,原来那几头狼里果然有几头应该是尚未成年的小狼。

身为家庭的女头领,甚至就是那几头狼的母亲,母狼只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她的儿女,延续她的家庭……原来女性的力量,不光是人,这草原上的物种中皆可见。

新来的狼全都臣服于地,新妇更是主动躺倒在地露出了腹部……这样一场投靠与接纳的仪式便算完成。山谷间所有的狼都齐声仰天清啸。用这样的方式来向新加入家族的伙伴致意,更是向狼王道贺。

“接下来,便是舅舅的洞房了……”玄宸微笑,握紧清笛指尖。

“它,它难道要当众,这、这般?”清笛面色大红,看周遭环绕的狼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

“是。因为这是那狼群是来臣服的,这种臣服要整个家族都亲眼看见,这才能放下戒心,全然接纳了它们。”

清笛红着脸转身,“那,我们走吧。”

“别走,这是狼群的规矩。我也是狼群一员,应该观礼。”玄宸微微坏笑,扯住清笛,不让她走。

“喂!”清笛颈子都红了,“可是……”

“是你说的,来了草原,要学习草原的规矩。放下戒心,真心接纳草原的一切才是。”玄宸伸臂将清笛拥在身前,“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有困难,可是却是我们对狼群的尊重。”

狼是这片草原最早的霸主,甚至比人类还要古远……要想真的认识这片草原,果然首先要尊重狼群的规矩……清笛红着脸终究点头,“好。”

银月清亮升上中天,如水清芒潋滟盈满天地。山谷里的风都停下来,花香和着草气清新一同弥散开来,染醉了每个人的心。

新妇母狼在月色里温驯地向狼王转过身子。银白月色落满她白色皮毛,越发显得她轻盈灵动得宛如白玉雕就、月华凝成。

她玄色的眼睛在月华里迷离而转,纵然是清笛都看清了那眼神里的妩媚——接下来,那母狼竟然主动向狼王伸直了后腿,将自己的身子全然地臣服在了狼王眼前!

群狼呦呦而鸣,轻柔地在月光里此起彼伏,仿佛一场合唱。狼王清声一啸,走过来,垂首去嗅那母狼的气息……

清笛的心狠狠一荡,只觉浑身都着起火来。

天地清华,群狼呦鸣里,狼王威武地迈步上前,仿佛征服自己的领地一般,从后方趴上了母狼的身子……

清笛羞得转身,将脸颊都埋进玄宸怀里去。听见他在坏坏地笑,甚至在她耳畔轻喃,“狼王舅舅好威武哦。只是,定然比不过我呢。”

“撕你的嘴!”清笛羞得跺脚,却已是在狠硬不起语气来。

“我们走吧。”玄宸拉着清笛的手,“舅舅现在正忙着,就算我溜掉了,他也无暇留意。”

“嗯。”清笛乖顺地握紧了他指尖儿……

华月坠在幽蓝天幕上,夜空如靛蓝丝绒,清月便如硕大玉璧。

这般仰躺在绒毯一般的草间,只觉苍穹低垂,伸手便能摘下月亮与星子。鼻息之间全都是草丛蕴满的脉脉暖意,还有草香花起一同温温而来。

清笛转头去望与她并肩躺在无人草原上的玄宸。他竟然那样乖乖地,就像个孩子般,低垂了眼帘,仿佛睡熟。唇角咬着一根草棍儿,长长的睫毛被风吹得泠泠轻动。

清笛只觉自己的心变成了这草原上的沃土,有细小的草芽儿悄然萌动,一下一下羞怯却又执着地顶着土粒儿,想要破土而出……

这草原上的月色,定然有魔法吧?这草原上的花香,催得人心痒难耐。清笛咬了唇浮起身来,垂首去看那少年绝美睡颜……

曾经的记忆重来,曾经于怜香院内,也有许多回这样偷偷去看榻边他睡熟的样子。那时绝不敢爱下去,只恐将来害了他;可是今日却终究无路可逃。

他就在她身畔,再也闪避不开。

清笛听见自己的心底有一根绷紧的丝弦,终究因为越紧而断裂……她喘息着落下唇去,而小手渴望地主动伸进了他的衣裳……

紧致而强健的肌理,贲张如丘陵,丝滑如绸缎,惹得清笛再难忍耐。

对他的情,终究于这一刻,放肆蓬勃。

208、怯雨羞云(第一更)

身在青楼之时,每当习艺,院子里的清倌儿总会有害羞的,循着女子的本性,别开眼睛。彼时掌院湉娘便会厉叱,责备那样的姑娘是弄错了自己的身份。

“当你们自己是良家的姑娘,将来嫁人当诰命夫人的?倘若你们有命当人家的正妻,我自然不会让人教你们这些;真正当正妻的倒也简单,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官人为所欲为即可。可惜啊,你们没有这个命!即便从良,也只能给人当妾;就算熬到人家正室死了,你不过是个续弦的。永远没有当正妻的体面!”

“既然这辈子都没机会有体面,你们还端出那副良家女子的矜持给谁看!男人们将自己的尊重只给正妻,他们来青楼买你们,甚或将来给你们赎身,要的不过都是你们服侍的功夫!”

“想让自己安身立命?就一个个儿的都给我乖乖转回眼睛来,给我仔仔细细瞧个清楚,该怎么来取悦男人!”

这样的习艺,清笛从未躲避过。只因她从爹娘死去的那一天起,心便早已成灰。她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所以她根本就不会躲闪。

只可惜造化弄人,她是学会了诸般技巧,却没想到自己的心先一步失落,从此再也无法将身子托付给除了这孩子之外的任何男子。

今晚天晴月朗,草色香暖,她心底埋藏了许久的情愫,便仿佛获知了春气之暖的虫子一般,将呢哝之声一点点透过绿窗纱来……

这家伙仿佛真的累坏了。清笛明白他肩上担着监国的重担,在东方用兵之际,要小心防范着西边来敌的进犯,这责任该有多沉重。所以今晚偷得浮生,他便睡得熟了。

他说过他夜夜都被想念着她的梦境所囚困,那么她今晚就给他一个真实的美梦——梦里有她,身旁也有她。

清笛小心去吻他的唇。他的唇边已经起了小小的胡茬,细小却坚硬地,全都刺进清笛肌理中去。不疼,却好似格外的麻痒,一根一根地仿佛刺满了清笛的心。清笛轻笑,忍不住用舌尖去舔舐它们,只觉它们如倔强的新草,莽撞却又执着,充满了雄性的生机。

他因睡着,唇都是微微翕张。清笛的舌尖儿丝毫不费力地便游走而入。他的唇里有美妙的滋味,一股幽幽的香气仿佛麝香轻袅。清笛不由得微笑:原本麝香便也是麝发。情之时用以吸引母麝的。这世间最美好的动物香料,其实都是源于爱情。

情生意动之时,每个人身上都会散发出最为迷人的香气。

唇吻已经不足以让清笛满足,从前习艺时见过的那些图像,此时在这月色如银的草原上,一帧一帧在她眼前清亮浮现;仿佛动态的画面,水流一般默默从眼前流淌而过。那些图像里的男子与女子便都姿态生动起来,不再是静态的画面,而变成了活色生香的动作。

极尽宛转,绮丽曼妙。

清笛便控制不住自己地,将自己与小六都嵌入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中去,心与意皆已迷醉,身与形恣意流连。

他的长袍左右散去,十七岁少年茁壮的身子袒露于月华之下。月光如银,在他光滑的肌理上反射起脉脉清光,便仿佛上好的丝绸柔光潋滟,又仿佛出蚌的真珠华贵氤氲。

月色清辉之下,光华而紧致的肌理之上,碧瞳的狼头刺青毛发贲张。虽凶悍,此时却是被她压伏着,便有一种委曲而臣服的姿态,惹得清笛心底的征服渴望蓬勃而起!

垂首,清笛伸出舌尖儿舔舐上他男性的胸尖。那便是狼眼的位置,她这样舔舐下去,狼眼便消失不见,再也不能如同从前那般凶恶地瞪着她。

再凶狂的狼,也总有软肋。再邪肆的他,此时也反倒被她压在身。下……

他说她骨子里便是一头小母狼,她初时还打他,此时却只觉身在这辽阔的草原之上,她骨子里头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苏醒。映着月色,看自己落在草上的影子,身子向后高高仰起,却也与狼族对月而鸣的姿态极为相像!

若她是狼,那么此时臣服在她身下的他,又是什么?清笛忍不住轻笑,在脑海里为他揣度身份——定然不会是温顺的小绵羊。那么便该同样也是狼,就仿佛狼王最终爬上了那头新娘母狼的后背一般,他也注定是一头臣服在她身下的狼!

只不过,狼王是雄性覆盖了雌性;而她与他,则是女子在征伐男子……

身子里越发灼热,像是有暗色的火苗潋滟开。清笛清晰听见自己的喘息在草原上宁静的夜色里弥散开来——手便按捺不住地,沿着他光滑而贲张的胸膛,一直向下滑去……

系着裤子的汗巾子根本无法形成阻碍,清笛一笑,却拿开了手;反倒学着狼的模样,用了贝齿去撕咬那根汗巾子。松花色的汗巾子无辜地滑开绳结,将他最重要的关口尽数敞开在她的攻伐之下……

清笛的喘息声在银白月色里弥漫成雾,雾气拢着她的身子,在她额上化作旖旎细汗,洇湿了她的青丝……却都无法阻碍她继续的征伐。

这样动人的月色,这般广阔的草原,这样狂野甜蜜的夜晚——她忽地想看他的一切,看他雄壮在天地间。

贝齿虽然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撕咬掉了他的长裤……他卓然的雄壮几乎弹跳入月色,直如长剑出鞘!

“嚄……”清笛微微紧张地轻喘。真的难以想象,这般卓然的硕大,曾经尽数淹没于她的身子深处……她是如何做到的?定然原本容纳不下,而是他霸道,硬是全都硬顶而入的吧?

那样坏,不怕伤了人么?直没入底,如同战场厮杀时将整柄剑全都刺进敌人身子,是不是?男人是不是骨子里都有这样的凶狂,不全然地攻占便不满意?

清笛勾起唇角,挑衅地去看那柄卓然长剑。这一回,她再不容得它攻入了她,她要自己来度量合适的尺寸,总归要循序渐进才好。若得了妙处,便不放他全都进来;度量好了,下回便与他明言,只让他进来那量好了的一些些……

209、雾吟风舞(第二更)

辗转着细细看清了他的卓然,便微微怯了,回头去看他的面上——他依旧在睡着么?还是之前早就偷偷看见了她对他的一切?

清风拂过面颊,他长长弯翘的睫毛便如同这草原上的香草,随风泠泠轻动。

“雪?”清笛试着轻轻唤了他一声。回答她的,只有草窠里小虫的呢哝。

他是真的,累坏了呢。

清笛便越发胆大,眼珠子溜下他的身子去,忽地发现了他腰肋旁下的一带柔滑。男人的腰与女子不同,女子的纤窄而柔软;男子的腰虽然也收紧,但是整体却是直线溜下,腰肢瘦长而有力。

清笛不由一痴,想象着每回他在她身上,狂肆攻伐之时,他的腰便是那般有力地张弛起伏,这才让他的分身得以在她身子深处放肆出入……

不知在男子眼中,女人身上最曼妙的地方该是何处;在清笛眼里,倒觉得他身上最令她收不住情思的,便是他的腰……

尤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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