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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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陪伴她的那个午后；杏子林，他赠给给黑檀木的弓箭；他假扮船夫，向她示好；冀京，他与她一同混入北部……，只是他对她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呢？他怎能说出要与她共度一生之类的话？难道他不知道，世清走后，他给予她的友谊是多么重要？但是，只是友情，她对他不可能有第二种情感。
“莫离，不要怪我，更不要恨我好吗？”他似乎在央求。
想到今夜离开之后便再无相见之日，莫离的心亦软了下来，点头道：“不怪你！”
怀汐太过吃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消气了，“真的吗？莫离再说一遍好吗？我担心你回想起那晚的事，又会恼怒我。”
“怀汐，我不怪你。”她不由得放柔声音，“在握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质朴纯厚的方怀汐。
怀汐一时情难自禁，深深拥她入怀，“莫离，你不怪我就好了！不怪我就好了！”他反复的说着这句话，仿佛再也不会其它的言词。
这次莫离并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只是安静的靠在他的肩头。全当是给他一个离别前的拥抱吧。
今晚，对所有人而言，都会是一个了结，却殊不知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开端，至少对莫离来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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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天边的彩霞绚丽的让人惊叹，而皇宫飞檐下垂吊着一排排火红的灯笼又深深照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或有期待，或有心悸。
所有人都已入座，就只等着皇上下令宴席开始了。今晚的大皇子被打扮的异常可爱，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小寿星所吸引，唯独萧风逸却始终看着高台下的一个空座，那是为莫离而留，只是她缘何到现在还不来？
莫离（三）
心中却暗想，如果她不出现，今晚的赐婚就会不了了之了。只是这样的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就算她逃得过今晚，那明晚，还有以后无数个夜晚呢？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着萧风逸，手轻轻勾起，将头顶略有松动的步摇扶正。她渴望见到她的心情，绝不会逊色于他，她要看着他们一个个心痛难忍的样子。
玉婉坐在底下，眼神一一落在萧风逸和怀汐的身上，最后和皇后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都知道，若是缺了女主角，今晚这台重头戏当然就没有看点了。
皇后转头对着刘明贵道：“怎么莫姑娘还没来？派人去请了没？”
“回娘娘，已经去请了。”
皇后看看萧风逸，见他并不搭理自己，只好问向兰太后，“母后，您看是继续等下去，还是……”
太后道：“既然已经去请了，那就先开始吧，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有了太后的指示，宴席便正是开始。一时间，乐声响起，朝贺之声四起，谁也不曾想到，此时此刻的“惊鸿殿”内，已经火苗四蹿，火势之大瞬时将莫离的厢房吞噬，而地上两具一动不动的身体也已浑身燃烧。
“皇上，”太后提醒早已走神的萧风逸，“你是不是应该说两句话？”
“哦，”萧风逸晃过神来，他站起身来，“今日乃朕的大皇子满月之日，……”一句话还没讲完，他便看到远处一团团黑烟升起，将原本还未褪尽的夕阳熏成了暗色，他当下一惊，怎会有烟？莫非哪里着火了？而那个方向……，他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想要把说了一半的话讲完，但心口那股莫名的堵塞又冉冉升起，怎么都开不了口。
突然刚才被派去“惊鸿殿”请人的那个奴才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皇上，皇上，‘惊鸿殿’……‘惊鸿殿’走水了！”
萧风逸感到全身僵硬，原本堵塞在心口的冷气散发到了全身每一个角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莫离，他的莫离，决不能有事。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一切的冲下高台，不顾身后所有人的叫唤，朝“惊鸿殿”直奔而去。
随之跑出去的还有怀汐，如果莫离有什么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待到萧风逸赶到“惊鸿殿”的时候，原本的黑烟已变成了冲天的火光，整个“惊鸿殿”的外观已是面目全非。一桶接一桶的水，在扑向熊熊烈火中的时候是如此无力，这般大火到底要烧到几时？
春雪和冬雨在殿外哭嚎：“小姐和砚珠还在里面！”
萧风逸如发了疯似地朝殿内冲去，幸被身边的怀汐一把抱住，“要去也应该是怀汐去。”
萧风逸狠狠的踹开怀汐，“滚！谁也别拦着朕！”
一旁的唐毓义被眼前的火势惊呆了，他不过才走开一会儿，“惊鸿殿”怎么就着火了？如果里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是赔上几条命都不嫌多。他直直的跪在萧风逸面前，“皇上，是臣失职，臣没有保护好莫姑娘的安危，应该由臣进去救人。”
莫离（四）
殿内火势滔天，而殿外也混乱不堪。
“谁也不许去！”兰太后震怒的来到众人面前，凤杖狠狠敲击于地上，“你们一个是当今皇上，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禁军统领，在此地推来搡去的成何体统？火势如此之大，被困于火海中的人怎还有还生的可能？你们若是贸然冲进去，岂不白白送死？哀家绝不允许你们做出这种丧失理智的事情。皇上，这江山是你父皇的心血，你怎能忍心撒手不顾？你这么做可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你自己？”
此刻的萧风逸面色铁青，鸷酷的双眸里所泛出的光不再如一把把利刃，而是死沉的落寞。那次在“永和宫”，他辜负了她，那时他若是告诉她，他不同意将她赐婚给怀汐，就算结果还是一样，至少能给她点安稳。但是他没有，虽然在她眼中看到了迫切的希望，她是那么相信他，但他还是拒绝了。他将怀汐推开，看着冲天的火光，眼角的热泪滑落下来，若是莫离死了，他的心也就随之死了。
后据储心国的史册记载，那一年“惊鸿殿”失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灭了。之后，这位一向清廉节俭的皇帝，竟花巨资对“惊鸿殿”进行重修，连带里面的一张桌椅都要同以前的毫无分别。但是建成后的“惊鸿殿”又没有新主子入住，只有皇上一个人常常独自留在那里。至于对这位曾经住在里面的女子，谁也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有人说她美的倾国倾城，遭人妒忌深陷火海；也有人说是当初皇上和方将军为了争夺这个女子，弄得君臣不和，太后一怒之下命人放火烧了“惊鸿殿”，将她困于火势之中；但也有人说，其实那并不是个女子，而是个随皇上出生入死的男子，只是他长得比女子还要美……
多年之后，萧风逸还常常回忆起大火被灭时他冲到一片狼藉的殿内的情形。他看着两具被烧得焦烂的尸体，怎么也不能将那个鲜活的女子与地上如焦炭般的脆骨联系起来，一阵恍惚之后，他终于嚎啕大叫，“莫离！莫离！”
震耳的叫声响彻了皇宫内外，却不知宫里有多少女人羡慕那具尸体，能够让这个冷情的皇帝叫的这般肝肠寸断，这个女人的一生也值了。
但是当理智一点点回归的时候，萧风逸却惊喜的笑了起来。在场的人看着突然大笑的萧风逸，心想，完了，皇上莫不要是疯癫了！但是萧风逸的心里却顿然明了，莫离没有死，因为尸体上没有灵玉。灵玉实则名曰：“紫怀灵玉”，它通灵又能护身。父皇曾经告诉过他，这块玉曾被置于火炉中七七四十九日，但从炉中拿出来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如果地上的女子真的是莫离，那么在这堆焦炭中应该能发现灵玉，但事实是，尸骨还在，却不见灵玉，唯一的解释就是，莫离没有死。
莫离，她一定是躲起来了，一定找了个偏远又僻静的地方躲起来了。
（未完，会先上番外，然后再大结局）
番外——鸿雁（一）
兖城的冬天总是异常寒冷，草木没有颜色，整个城池都是光秃秃的。
我是太子府的一个奴婢，由于认得一些字，所以便能留在太子身边伺候。初次见到大人，就是在冬日的一个午后。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太子府被覆上了厚厚的白色，入眼仿佛只剩下白，白的能够刺痛人的眼睛。
“鸿雁，给端木大人上茶。”太子吩咐道。
我朝那个男子望去，他的背影异常挺直，散发出一种冷冷的气息，却又带着一种书卷气。
于是我将刚沏好的茶端给了这位大人，他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谢谢。”
他竟然对我道谢，在这个视奴婢为草木的皇宫，他竟然对我道谢。我惊的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垂着头赶紧离开。
第二次见到大人，是在太子书房。太子不在府中，临走时便嘱咐我，一会儿端木大人若是求见，就让他在书房稍等片刻。
当时，我的心就狂跳不已，端木大人？就是上次对我说“谢谢”的那位大人吗？
当我打开书房门的时候，我彻底惊呆了。土布男子多为五大三粗，而他一件雪白的狐皮大衣轻搭在肩头，那种如玉般的典雅和倜傥是我从未见过的，这股温雅的气质立即将我折服。
上次上茶的时候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并未敢看他的面容，而这次与他面对面才有机会清楚的看清他的样子。他有一双和太子一样湛蓝的眼睛，只是不同于太子那种鹰隼，他的眼睛让人感到柔和与温暖。
我接过他的狐皮大衣，上面的温暖便是他的体温吧。他朝我微微一笑，又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手指一紧，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囧的不行，只得一面摇头，一面赶紧离开。走出书房，才想到太子嘱咐我要请他稍等片刻，于是我又立即折回，在书房门口轻声道：“大人，请……请稍等片刻，太子……太子马上就回来。”
也许是觉得我断断续续的说话十分好笑，他的笑意更浓了，一面朝我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而我说完便拔腿跑开，甚至都忘了为他上茶。
此后，大人每次到太子府，我都会异常紧张。想要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有时得知他会来，我竟会开心的彻夜难眠。
原本我以为心底的这个秘密可以埋藏一辈子，但是不知是不是上天知道了我的心事，有一日，太子将我唤到书房。
“鸿雁，你恐怕不能再留在太子府了。”
“太子，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奴婢一定改正，求太子网开一面！”我一边说一边磕头，若是离开太子府，我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你起来吧。本殿下并不是要撵你走，而是要将你转赠他人，至于能不能博得此人的欢心，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又如遇惊雷，转赠他人？我虽不奢望能嫁给端木大人，但是一颗心早已寄托在了他身上。如今要我跟了其他男人，身体尚且可以，心却怎么都不可能再容第二人了。
番外——鸿雁（二）
看出了我面上的闪烁，太子又道：“本殿下看得出，你对端木大人也颇为倾心，所以就将你赠给他作为侍妾。”
是端木大人！太子竟然要让我成为他的侍妾了！我一时喜极而泣。
但是太子又道：“本殿下让你过去侍奉他是有道理的。你要做好内应，将他的一举一动如实告之于我。”
“为什么？难道太子不信任大人吗？”我一时着急，便口不择言。但是看到太子脸上闪过的不悦，我立即道：“奴婢的意思是，端木大人看上去为人正直，不象那种有二心的人。”
“鸿雁，”太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清冷异常，“不能有二心的人是你！端木烈到兖城的时间不长，但是本殿下看得出，他并非池中物。这样的人，若是用的好，自然如虎添翼，若是用之不当，就是自掘坟墓。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替我好好的监视他，一旦发现异象，就尽快禀告。”
听着太子的话，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要成为他的侍妾，就是要以监视他为名，那么我宁可不要。但是我没得选择，因为我只是一个奴婢，性命全然掌握在太子手中。最重要的是，我还是存有妄想的，也许一切都有转机，这一生能够成为他的女人，我还有何苛求？
“但是若有朝一日，你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或者做出有悖于我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明白了吗？”
我在太子狠声的警告声中逐渐恢复意识，只得跪在地上默不作声。因为我不知道除了默不作声，我还能说些什么？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有违于内心的初衷，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终于有一日，太子选择了一个好的时机，将我推到了大人的面前，“阿烈，你在兖城孤身一人，府上除了几个丫头连个管事的女眷也没有，那可怎么成呢？”于是，太子指着我，说道：“她叫鸿雁，是我的贴身婢女。虽然姿容算不得上等，但是她性情温顺，且也认识一些字。你若不嫌弃，就让她做了你的侍妾吧。能有个女人在身边服侍，你也能更安心的在我身边辅佐了。”
听了太子的话，我羞愧难当，脸一路红到了脖子。但是过了良久也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