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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三嫁公主-第64章

小说: 三嫁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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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宸忽而收了眼中的泪水,他发誓,再也不会这般,对一个女人苦苦哀求,他重新找回自己皇帝的架子,尊严的立在那儿,低眼道,“江山,朕可以拱手让给龙承皇,但是,沄儿你,朕志在必得!等朕收拾了琅邪王那个老家伙,下一个,便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知道,这天下,还有沄儿你,都是我何宸一个人的!他根本不配!”

何宸气愤的拂袖而去,忽然跟急三火四的墨菊撞了个满怀。

何宸本就在气头上,不禁一脚将她踹出去,大骂道,“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奴婢!拉下去砍了!”

墨菊连忙低头跪求道,“皇上,徐氏——徐氏上吊自杀了。”

何宸冷笑了一声,“这种事也值得你疯疯癫癫吗?”何宸看着墨菊,忽而疑惑的问,“你不是司衣局的吗,为何在此处?”

“沄姑娘垂怜,吩咐墨菊替她照看胭脂马!”

屋内的沄淰闻此,瘫坐在地上,心里念道,“难道非要一死,才能换来一生的自由?”

何宸狠狠的瞪着墨菊,狠狠的咬着牙关,终究一句话不问便走了。

☆、91 纳妃

“圣旨下,朝凤宫墨菊者,心灵手巧,贤良淑德,封为正四品婕妤,封号‘灵’,赐暖岚殿,谢主隆恩啦——”

朝凤宫门外,沄淰苦笑着跪在地上,她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那块寸草之地,心下暗道,何宸,纵然你再清高绝俗,还是踏出这污秽的一步,自以为你是冬日初雪,纯净洁白,不得俗世微尘沾染,不想,虽未曾贪恋权贵,却未看破三丈红尘,步步紧逼,难以释怀。

“墨菊,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沄淰轻轻抚着墨菊鬓边乌发淡淡的说,可是,再淡漠的语气亦是掩饰不住眼中满满的挂怀。

墨菊虽出身于司衣局,却也与一般姑娘不同,初来乍到的她不禁对沄姑娘不卑不亢,心思也是剔透,经常逗得沄姑娘哈哈大笑,如此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皇上对沄姑娘的心思,又怎会不知,自己在皇上眼里那不屑一顾的地位。

墨菊双眼含泪,似是悬于绝境之处,她拉着沄淰的手臂,绝望一般的垂泣道,“姑娘,墨菊只想终身伺候你!”她的唇颤抖着,但是,下面那句想说而未说的话,却被自己狠狠的吞进肚子里。

张德海斜着眼,几分不乐意的说,“墨菊姑娘,接了圣旨,您就是皇上的人了,您可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位受封的女官,从此,你和你的家人,荣华富贵,受人尊敬,这等光宗耀祖的好事,老奴真不知道,你还在考虑什么!”

墨菊望着沄淰平静的表情,才忽而明白,她是大不过皇上的,便也颤颤微微的接过圣旨,嘴角继续哆哆嗦嗦的说,“谢——皇上——”

一滴冰冷的眼泪滴落在朝凤宫的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

“皇上口谕,灵婕妤自即刻起,入住暖岚殿,赐四个丫头春河、夏雨、秋霜、冬雪四个奴婢侍奉,另赐小太监四名,五日后,入宫侍寝。”

墨菊在四个宫女、四个太监的簇拥下朝着暖岚殿方向走去,身影柔弱孤单,她频频回头,沄淰记住的,只是那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

张德海笑着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沄淰道,“沄姑娘,皇上说了,姑娘若在五日之内回心转意,便会撤了这道旨意,姑娘是个柔弱心肠,务必三思。”张德海转身欲走,忽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皇上还说了,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齐将军的下落,如果姑娘真的可以狠下心,皇上也可以狠下心。”

张德海一走,蚊子便抱住一旁几欲晕倒的沄淰道,“姑娘,张公公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想对将军动手?再说,皇上为什么会看上墨菊呢?”

悠娘狠狠抓住蚊子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只扶着沄淰到后面歇息,只字再也不提。

无聊的躺了四天,沄淰方才下地活动,百无聊赖的她偶尔抓起佛经,看了一会儿,便又开始抄写,写完之后,折叠并用丝线捆绑,便放在自己梳妆台的檀木盒子里。

她看着镜中失魂落魄的自己,感觉寂寞极了,宫中的女子,一生一世,为的不过是见得龙颜一面,而自己,却日夜想离开一国之君,而眼前的境况却是,她可能永远被锁在这寂寞深深的宫墙,此生此世,飞但出去不得,还要过着冷宫一般的生活。

沄淰看着桌子上的红绳子,那是悠娘刺绣时留下的。多日来,跟着悠娘耳濡目染,自己居然也会绾起同心结来。

“很漂亮,跟太妃绾得一样美。”悠娘端了热水进来,勉强一笑道,“姑娘都有黑眼圈了,想必是几日未休息好,来,让悠娘给姑娘擦擦脸吧。”

沄淰转眼,见悠娘一脸慈祥的面容,仿佛是自己的故人一般,她用手帕轻轻的擦着自己的脸庞,两双且舒适,对她便也不如之前那般书院,便趁机轻轻道,“悠娘,母妃在世的时候,是不是如同今日的我一样,连个盼头都没有,或许母妃每刺一针,就代表内心多了一份恨,一份痛。”

悠娘看着沄淰流下的泪水,亦不认落泪安慰道,“那时的太妃还有你,所以,再难捱的时候,也有快乐。”

“母妃为了我,可我,又是在为谁。为父皇,为陈国,还是为龙绍焱在这里卖命。悠娘,你知道,我到底是为了谁才在这里的吗?”

沄淰狠狠的将同心结仍在地上,瞬间,那个结便松散开来,又变成弯弯曲曲的丝线。

“匆匆绾个同心结,掷地旋看已自开。万事不能尽如人意,却也不能遇事心灰意冷,既然姑娘心无留恋,便更可以活得悠然才对。你看外面,树叶已落,秋天不日便到,大千世界的万千灵物也不会因为我们这些俗人的喜怒哀乐而改变,时光荏苒,容颜易逝,姑娘要活的开心才是。”

沄淰抬眼,见悠娘也正低头看着自己,不禁问道,“悠娘认为,沄儿是应该趁着有美貌容颜,主动向皇上求饶,以此俘获皇上的宠爱,从此,母仪天下吗,还是沄儿从此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对于他和他嫔妃之间的事情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悠娘浅笑,道,“若是太妃安在,会让姑娘选择何宸的,因为,过来人都知道,独一无二的爱在这时间是根本不存在的,而如今,只有他肯给你,别人不能。”

“哼。”沄淰冷笑一番,“他已经有了灵婕妤不是么。”

悠娘看着沄淰气嘟嘟的脸,忽而笑说,“沄姑娘是在吃醋吗?明明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我介意的,不过是佛说万物皆空,而我却偏偏耿耿于怀,明日,是皇上和灵婕妤的好日子,你且拿些一等一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进献给灵婕妤,再让蚊子亲自去给灵婕妤梳了喜发,一定要让她光彩动人,让人看了就身不由己!等皇上看到她的好,我想,就算是我想赖在这华丽的宫中,皇上也是会乐此不疲的撵我走的。好久没出闻到外面花花草草的问道了,我可是十分想念!悠娘,今晚,你去帮我准备去弦国的行李,并通知太师,明早与我同行。”

悠娘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的打量着沄淰道,“姑娘,悠娘需要提醒你,皇上和你之间还有一个五日之约,明日申时,五日方过,你明早出发,显然是对皇上不敬。”

沄淰笑道,“申时就申时,叫蚊子来,帮我沐浴。”

沐浴过后的沄淰甚是美丽夺人,藕荷色几斤透明的薄衣下面,一截细滑的小腿裸露出来,如牛奶一般丝滑,上面倒影着月白色的光芒,一般的男子看了,必定心潮澎湃。

可是,当沄淰刚沐浴来到后殿准备休息的时候,那张惊似天人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天啊,沄淰在内心狠狠的呐喊着,双手也情不自禁的裹紧自己的衣服,可是,她知道,那件悠娘为她精心准备的衣服原来是别有用心!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内心想着,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不可能屈服的。

何宸抬眼,嘴角竟然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声音微颤的问道,“不好意思。”何宸本欲夺门而出,可是他又想起自己是皇帝,自己前来是带着一肚子气兴师问罪来的,便抬起头,径直的打量着沄淰,就正视了一眼,便已喉头抖动,口干舌燥。

她有天下最缭人的身姿,有天下最无辜的面孔,有天下最透彻的眼神,还有天下最能缠住人的香气。

一想到这里,何宸便更气了,自己明明是主宰天下苍生姓名的皇帝,可是,偏偏她,不知好歹,竟然屡次亵渎自己对她至高无上的爱!

他狠狠的攥着拳头,身影阴沉的问,“明天便到了五日之约,沄儿,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沄淰俯身一福,见何宸依旧不动声色,也收住心悸,只淡淡道,“沄儿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哈——”何宸发出一阵狂笑,“沄儿,你果真有天下最善良的心,竟然如此真心真意的恭喜朕,不愧是朕从前的好妹妹,可是,朕偏偏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属于朕,也休要属于旁人!你的一切,只可以是朕的!”

他终于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如虎狼一般向沄淰猛扑过去,他只一抓,便已经触摸到女子那洁白顺滑且沁着寒气的皮肤,他冷视着怀中并不反抗的女子,脸上愁云密布,“你为何不躲?”

沄淰木讷的立在地中央,“天下都是你的,我要逃到哪里?”

“你愿意?”

“你说呢?”

他怒火中烧的瞪着怀中的女人,倔强的嘴角狠狠的挤出几个字:“你给我滚!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沄淰居然一个娇小,在何宸的怀中微微一福,道,“谢皇上。”然后,轻轻的将那如蝉翼一般的外衣褪下。

“皇上,这样可好?”

何宸慌忙抱紧沄淰,双手抓住她腰后迅速滑下的衣服道,“沄儿,朕会用行动证明,错过朕,将是你一生最难过的事。”

☆、92 所谓真心

沄淰目送何宸远去,浑身竟然惊出一身的冷汗,何宸今日不动她,并不代表今后不动她。她下意识的回忆了下刚刚何宸眼中所散发出来的绝望般的目光,浑身不禁不经意的抖动,她慌忙抓起一件衣服,摔了门出去。

门外,蚊子一脸呆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宸愤然离去的身影。

沄淰见此,更加嗔怪道,“皇上来了,为何不报!好大的胆子!”

蚊子慌忙跪在地上,央求道,“姑娘别生气,皇上刚才怒气而来,不让奴婢禀报,奴婢在外面可急得跟什么似的,合计皇上再不出来,奴婢都想把朝凤宫给点了。”

沄淰瞅着蚊子清澈善良的眸子,深知她说的是真的,她看着蚊子失落的样子,便也收住了心中的怒气,道,“悠娘呢,唤她来,我倒要问问她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活腻了。”

“悠娘和宜人心照不宣的都去给灵婕妤贺喜去了。”

沄淰冷哼了一声,阴沉着嗓子道,“以前,一个笑脸相迎,一个不言不语,这会儿,还是按耐不住攀高枝去了。”

蚊子接着说道,“张德海刚才说,今日早朝,琅邪王又耍起酒疯,在人前背后到处开皇上和墨菊的玩笑,说他的侄儿南宫瑾能死在皇上心爱女人的手里也算是值得的,还说皇上天性风流……这些浑话又被一些不知规矩的宫女传播开来,恰好被皇上听着,皇上盛怒之下,才来找姑娘的,想必是希望姑娘回心转意,不料却吃了个闭门羹,所以,刚刚出门,便气愤的吩咐张德海今夜安排灵婕妤侍寝,这不,悠娘和那个几天都没爬起床的宜人便一蹦三跳的讨好灵婕妤去了,朝凤宫内,就剩下公主和蚊子两个人了。”

蚊子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襟,接着撅嘴道,“刚才,我看见春河、夏雨、秋霜、冬雪四个奴婢得意洋洋的从朝凤宫门前经过,以前,她们见到我,对奴婢不说卑躬屈膝,也算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这会儿可好,每个仿佛都像是被封了婕妤似的,美滋滋得狠,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高傲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生的了。”

沄淰浅笑,“这样不也好,起码让我们看出到底谁才是自己人。”

“那个墨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恃宠而骄,若没有公主您提拔,她今天还在司衣局缝补衣裳呢。”

正说着,门口跳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沄淰慌忙制止道,“谁,是谁在门口鬼鬼祟祟?”

蚊子立刻立在沄淰前面做保护状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沄淰姑娘这里放肆?”

黑影中走出一个老头,雪白的头发下,露出一双绿得发光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敌意,仿佛一头饿狼,随时都笨过来咬上几口。

“原来是琅邪王。”沄淰斜眼一看,见琅邪王手中抡着一坛酒,浑身酒气的样子估计有是一场大醉。

“就是你害死我侄儿的,老子今天要报仇!”琅邪王边说,边挥舞着酒坛子往沄淰身上砸去。

蚊子见势便跃出一大步,与那琅邪王打在一处,两人是拳脚相加,都想将对方制服,顿时,朝凤宫飞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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