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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三嫁公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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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安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抽泣着。

除了刘太师满门,李福安竟是这宫里唯一没有屈服太子和皇后的人,也因此,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被其他的小公公割断了头发,又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司衣局,受尽凌辱,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内总管,近几日,不知受了多少奴婢太监的讥讽和耻笑。

李福安身边,并排跪着的还有沄淰、齐岳,而刘生因残疾无法下跪,便只能被小太监搀扶着,身体前倾呈鞠躬状。

皇帝轻轻抬手,缓缓道,“看座。”

等众人微微坐好,皇帝又微微看着沄淰道,“阴差阳错,你还是回到了菓洛,去探望过你的外公和哥哥了吧,他们可好?”语气温柔和蔼的一如既往。

沄淰不料父皇安顿下来后,第一句关怀,居然是送给了自己,顿时已是泪眼阑珊。

看着父皇那布满沧桑的脸,想着锦衣玉食的他在死人堆里待了五六日,沄淰的心抽抽的疼,便也哽咽的说,“他们都好,父皇身体虽无大恙,但是依旧需要好生调理,国事众多,都要靠父皇,儿臣无能,无法替父皇解忧,害父皇受苦,儿臣该死。”说完不禁又是一跪。

皇帝微微摇头,柔情道,“朕现在应该叫你沄儿,沄儿能够不计前嫌,心中装着天下,是我大陈的福气,若不是你及时拦住菓洛的兵马,恐怕,边境又要有一场恶战要打了,那样,只怕苦了我陈国的百姓。只是当年,朕和你母妃的确相爱,后来,她无奈才嫁给了沄将军,朕那时年轻气盛,却把她生生夺了回来,可是,等她回来之后,朕发现,那时候的丹儿却不是之前的丹儿了,朕不怪你母妃移情别恋,要怪,就怪朕心胸狭隘,非要去破坏你们本应很和谐的生活,但是,直到你母妃去后,朕才幡然醒目,竭尽全力的去补偿你……沄儿,你不要怪父皇——”

沄淰的眼圈立刻红了,“沄儿的童年在父皇的呵护下是快乐的,沄儿不想背负那么多的仇恨,只要父皇能健康,只要边境没有战争,沄儿就高兴。”

“好——沄儿长大了,唉,朕能当上这个皇帝,有一半是皇后的功劳,所以,朕便一直谦让她、包容他,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包藏祸心,教唆朕的儿子忤逆朕,实令朕寒心,朕膝下的另一个儿子不务正业,声色犬马,被贬为庶民,不知所踪,而朕的那些宝贝女儿,一个个却都唯皇后马首是瞻,朕消失这么多天,盼来的,只有沄儿你!沄儿和朕虽无骨血之情,但对朕,是衷心耿耿,维护备至,今天,朕就废了那蛇蝎心肠的皇后,废了那个不孝的太子,同时,朕要加封沄儿为陈国的摄政公主,明日起,随父皇上朝参政议政,封刘生为太师,齐岳为御前带刀侍卫,即刻起,公告天下。”

皇帝一语既出,三人顿时磕头跪谢。

沄淰跪谢过后,面露难色道,“可是,父皇,沄儿总归是菓洛人,不敢妄自参政议政,更何况,沄儿想归隐,过平静的生活。”

“沄儿,父皇的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信了。”

看着皇帝沧桑悲绝的表情,沄淰默默的低下了头。

皇帝回眼又看着刘生道,“朕要追封刘太师为开国公,世代世袭,安儿,是朕育子无方,害得你家破人亡,朕一定会让那个逆子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边说边咳,一旁的侍女吓得面无血色,慌忙递上一杯热乎的参汤。

刘安面容悲痛道,“谢皇上,臣全家誓死效忠皇上。”

“父皇,你不要动怒。”沄淰慌忙跑到皇帝面前,垂泪说,“父皇,还是把二皇兄找回来吧,其实,经刘生查明,皇兄之前对清浅所做的孽障之事,都是因为大公主在哥哥的酒中下了药,又收买了清浅让她诬陷二皇兄,二皇兄从小便没了母妃,但是比起沄儿,却性格开朗,交友甚广,他的文韬武略虽不及太子,但是,见术学问也是常人难及,最难得的是,他效忠父皇,效忠朝廷,就算自己受尽委屈,沦落天涯,却也毫不抱怨。”

其实,沄淰之所以让父皇立何宸为太子,主要是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何年根本不是皇室血脉!何宸是皇帝的唯一正统血脉!

皇帝欣慰的点点头,“好,沄儿,你摄政期间,就帮朕找到宸儿的下落吧,朕一定会弥补他的,还有,素临殿的那些尸体,你要帮朕好好查查!那是梅贵妃之前的宫殿,宸儿回来,朕也想有个交代!”

皇帝转过头,看着一旁惭愧的低下头的李福安说,“李公公,朕给你看座,你为何不坐?难道也想忤逆朕不成?”皇帝蜡黄的脸上有一丝嗔怒。

李福安慌忙伏在地上,老泪纵横着说,“皇上,老奴哪敢不听皇上吩咐,是老奴不中用没脸坐,老奴给皇上蒙羞,还望皇上赐老奴一死!”

皇帝高高坐在软榻上,带着几分嗔怒道,“李福安,你是跟随在朕身边的老臣,就是同朕的影子,以后,朕还要你这样的忠臣辅佐!朕听说你在司衣局中的遭遇,难为你了,一大把年纪,还要受这个罪,来,拿朕的宝剑,司衣局中但凡是笑话过你的,都去处置了,那些不忠不义之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要是让朕知道,你手下留情,朕立刻把你处死!”

“谢皇上!”李福安战战兢兢的拿过御赐宝剑,便往司衣局方向去了。

“那个逆子还跪在外面?”皇帝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股深不可测,眼中散发出一股厌恶的光芒。

“太子在殿外和皇后一同跪候父皇发落,已经跪了一个早晨了,其他各位娘娘、妃嫔、公主姐姐也都悉数跪在外面。”

皇帝面如死灰道,“不用一一带上来了,我不想听他们的解释,太子,直接处以钥刑,关进地牢,终生不得出!他的妃子夫人罚去司衣局洗衣,终身为奴,妃嫔的家眷但凡有在朝为官者,一律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录用,皇后,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朕的其他妃嫔罚俸五年,每天需面壁思过至少两个时辰,其他各位公主,也要日日诵经念佛,抄送佛卷!”

“是,父皇!”沄淰忽而降低了声音试探的问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祈求父皇答应。”

“沄儿,你救了父皇和天下苍生,朕贵为天子,区区一个条件,又怎能不答应?”

“菓洛郡主龙飒是太子的女妃,她和儿臣如同姐妹,据太子妃的贴身侍女琳儿说,龙飒在宫里不受太子和皇后的赏识,屡屡被罚,这次太子的事,她应该毫不知情,还望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让她陪在儿臣身边。”

皇帝不假思索的说,“沄儿已经成熟,孰轻孰重亦能拿捏得清楚,朕就饶了龙飒,一会儿,你就直接带她走吧,还有,外面那些大臣,都让他们回去吧,明日起,上朝议事。”

勤政殿外的甬道上,跪满了朝臣,他们活该一个个战战兢兢,刘太师一家遭受陷害,各位朝臣已是人人自危,明明知道太子逼宫,却还佯装身体有恙不来救驾,后来太子假传圣旨将太子府设置成议事机构,他们一个个居然趋之若鹜,早已是犯了株连九族之罪,可是,皇帝不计前嫌,杀鸡儆猴,他们以后,也该会收敛很多吧。

☆、76 你若不嫁 我便不娶

两个月后的一个宁谧的下午,蚊子和琳儿已将德仁宫收拾妥当,沄淰亲自挑选的六个得力的太监公公和六个聪明伶俐的婢女亦在德仁宫的院内站成两排,随时恭候二皇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归来。

“皇兄喜欢喝热茶,切记那茶水要热的。”沄淰吩咐道。

“知道了,公主日夜盼着二殿下回来,这回,是真的回来了。”蚊子笑盈盈的说。

沄淰静静的依在德仁宫的红柱旁,一身红色的貂裘显得她精神矍铄,百媚丛生,披肩下面微微露出莹白色雨花裙,藕荷色的纱带缠绕在腰袢,勾勒出曼妙绝美的身姿,微施粉泽的面容宁静却带着一丝沉稳的霸气,白皙透明的脸颊透出一股诱人的桃色,却又令人不敢亵渎,浓密的眉毛微微抖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雨后的天空,澄清不带一丝微尘,独那一张泛着淡粉的小嘴儿远远望去似是在笑着,待走近观之,却发现竟又不是在笑。一道柔和的阳光忽而透过乌云倾泻下来,将沄淰笼罩在中央,那一番美丽,只能说是神仙玉骨,天香国艳。

“公主!”身后,蚊子笑语盈盈的凑到眼前,倒也摆脱了些在军队中的粗蛮,有了女子该有的谦敬仪容。

沄淰眼神望着德仁宫的门口,嘴上却问,“蚊子,让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

蚊子一白眼,脸上顿时现出失望透顶的表情,闷闷不乐道,“公主!您可别再提这件事情了!我辛辛苦苦跑遍京城大街小巷,搜罗各名门望族家的小姐信息,又一一逐一核实,最终选出一位王氏佳丽,便把那小姐的样貌让画师画了给刘大人过目,不料,刘太师说我眼睛有病,还给我开了一副名目的药方,让下人煎给我服用,害的我三天虚弱下不了床,你说,这刘太师!过年跟齐岳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家眷,朝中人都有微词了。”

“喔?什么微词。”沄淰挑眉,一双清澈的眼睛顿时充满了一丝疑惑。

蚊子慌忙低头认错,“奴婢该死,乱说话!求公主饶恕!”

“那我更要听了,快说吧,你我一同出生入死,不打紧。”

蚊子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他们都说,齐将军和刘太师是垂涎摄政公主的美貌,才鞍前马后,其实各个都是好色之徒。”

原本以为沄淰会勃然大怒,不料,她面如桃花的脸上却惊现一缕淡淡的笑容,如今的她,再也不似从前,拎着宝剑便闯进大姐的宫殿,喊打喊杀,如今她知道,想要杀人,除了刀剑,还有权术。朝中的那些个朝臣最会见风使舵,如今,经过此番,虽然畏惧父皇的天颜,但是,自己毕竟是菓洛人,又是个女子,摄政,已是犯了忌讳,他们背地里比这更加歹毒刻薄的话可能更多,如今,二皇兄何宸就要回来了,自己便可以归隐山林,游山玩水,再也不用背负那些骂名,岂不应该高兴?

沄淰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喜悦。

“公主,你怎么倒还笑了?”蚊子奇怪的问。

“殿下驾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打乱了这午后的宁静。

沄淰微微笑着,步履轻盈的便往门口迎接,苦苦等候了两个月之久的二皇兄终于回来了。

可是奇怪的是,那何宸,居然一脸煞气,气冲冲的撞过沄淰的肩膀便冲进了德仁宫,门一摔,之后,屋内便是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沄淰意外的回头问着齐岳。

“一路回来,殿下就阴暗着脸,也不知道殿下是跟谁过不去。”齐岳迷惑不解道。

沄淰浅笑,“你们在外面等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可是殿下分明很生气,还是等皇上一起来吧。”齐岳提醒道。

“父皇身体刚好,不想父皇为此操心,我先去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我还有事找你商量。”

沄淰试探的推门而入,此时,蚊子和琳儿早吓的退出了殿外,屋内只有兄妹二人。

沄淰看着何宸略显单薄的身骨气愤的站在地中央,心中也不禁万分同情,便柔着嗓子问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回来不高兴吗?还是依旧怪父皇当初的决定?”

“皇兄?我不是你皇兄!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太子,我好不容易求大公主设计帮离开了这个利欲熏心人吃人的宫殿,你居然又把我找回来?你安的什么心?大公主那么有权力有手段的人都死在你手里,太子——父皇的嫡亲儿子也落到了你的手里,你难道还不满意,我就是一个庶民,没有什么势力,难道,你还也想把我削足关进大牢里不成?你难道想让我们何家断子绝孙吗?”

原来,他不想当太子,原来,他以为自己是想把何家一网打尽。

“皇兄,太子被削足,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是因为他们犯了谋逆之罪,这不是沄儿设计陷害的,太子被废,父皇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唯独你!至于大公主的事情,我的确没法解释,的确是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

“我不管,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和皇帝,我不要做太子!我要逍遥自在做我的庶人!”

“可是,皇兄,父皇终有一天会垂垂老去,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江山易主,民不聊生吗?”

“我说过我不想当太子——滚——”一个茶杯狠狠的掷在沄淰的脸颊上,那随之溅出来的热水狠狠的砸在沄淰的脸上。

“我恨这个宫殿!恨那个冷血无情的皇帝!他左拥右抱,要不是他爱慕你母妃的姿容,我的母妃又为何含恨而死?现在,又要我给他收拾残局!想得美!”

“啊——”

殿外的齐岳听见沄淰的一声叫,虽想破门而入,但是,想着沄淰的命令,再想想自己的身份,却还是握着拳头咬紧牙关一脸乌云的站在门外,他的心在时刻的煎熬,沄淰,我怎么能允许你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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