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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合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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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守过夜,大年夜晚上家家户户都不睡,小娃儿倒是早睡了,屋里的大人都搁一块唠嗑。

瞧着陈春花哈欠连连,老大紧了紧她身上厚实的外套,道。“媳妇,要不你搁炕上去睡会。”

陈春花摆了摆手。“不成!”习俗自然有习俗的道理,她连重生都出现了,其他的也按照一路来。许是太久没有熬夜的习惯,这坐了一阵就开始打瞌睡。“大哥,屋里有没有书啥的?”

“书?啥书?”老大听了这话,瞧着老三道。“老三,你往年不是得了一本书,搁哪了?”

“俺去找找!”老三起身去了里屋,找了一阵,从箱子底下翻出一本破破烂烂发黄的书。

陈春花拿着瞧了瞧,说是书,不如说是册子,手指的厚度。她原本还想着,等屋里贴了春联就知道这边的字长什么样,可等到现在也没看见他们贴对联。问了才晓得,在这乡下,没有贴春联的习惯,村里头识字的不多,贴了也没啥用处,也不晓得个是好坏,干脆省了这点钱。

“这书还是二柱子给俺的,俺也不识字,不晓得上面写的啥玩意!”老三说着,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坐了下来。

陈春花以前大学没上完,后面两年是自学。书上面的字她人认不全,很是复杂的繁体,也只能从上面的半边体估摸。

从头到尾翻了翻,看着上面的写的,她大概的看出了上面是记着些什么,抬眼瞧了瞧老三,道。“三哥,这是不是账本?”

“唉,是账本,二柱子就是干这活计,专给东家做工头。”工头不出力,光给人上工记名头。这老三跟二柱子同年不同命,二柱子和大柱子的爹是前任村长,现儿去了倒是不说,搁往年那会,他屋里过活的好,二柱子跟人识了字。

“媳妇,你咋晓得这是账本?”老二看陈春花看书出神,脸上一喜,道。“媳妇识字?”

老大横了老二一眼,媳妇识字,还能嫁给他们三做媳妇?“时空也快了,搁会听到外边鸡打鸣,就躺炕上去。”

“俺不识字,在陈家村那边到别人屋里串门看到过这玩意。”陈春花说着,放下了书。不认识字,很麻烦,倒时些个啥,她还得请人相看。

“还早着呢!”老二脑袋转的也快,晓得自个说错了话。媳妇看着能干,身板小的很,提桶水,晃荡的让人瞧着都心疼。灶膛里边薯瓜该焖好了,俺去扒出来。”

“媳妇,觉得能成吗,跟人搭伙。”老大想了这些天,做生意他是不懂,但道理还是晓得。

“不晓得!”这事问她,她还没见过那东家呢,等见了面,说了才晓得。

老二从灶膛里扒了几个焖好薯瓜出来,热乎热乎的,吃了也暖和。陈春花吃完薯瓜,受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已经大亮,看他们三都不在,赶忙穿衣下了炕。

今日是初一,老大忙活了响午饭,打算进屋喊陈春花,这一进去,两个人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快。

老大倒是没啥事,陈春花就苦了,整个人摔在地上,老三给她做的新衣裳沾了灰。

“媳妇,摔哪了?”老大赶忙给陈春花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陈春花鼻子疼的呲牙,眼眶红红道。“俺没事,大哥你没事吧?”

“俺能有啥事!”老大扶着陈春花,她这小身板来了这么久,还是没长。不说他急,他们三兄弟都急。

陈春花看老大抿着唇的摸样,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果然是过年了,她记得小时候过年,在外婆屋里也这么摔了一回,那次可把她给摔惨了脑袋瓜子长了一个大包。

老大看陈春花笑的,自个莫名其妙,摸了摸脸上,也没摸出格名堂。“媳妇,你笑啥?”

“没啥没啥,俺就是心里高兴!”她是高兴,高兴的有点酸。过了三十个年,一直都是和陈姐在一起,没想到这次换了人。

“媳妇,吃饭了,吃了响午饭去村长屋里拜年!”老大说着,拉着陈春花出了屋。他们屋里也每个亲戚来往,每年倒是要去村长屋里一趟。

陈春花坐上桌,拿着白面馒头啃了起来,瞧着老大道。“二哥和三哥呢?”

“他们去二柱子屋里了,二柱子今儿来了一趟,一起过去了。”

“过去干啥?”

“老二说是过了年跟着二柱子一块上工,老三想让二柱子教他识字。”

吃了响午饭,老大带着陈春花出了门,外边的雪也硬化了,踩在上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过了河道,一眼望过去,雪白一片,让人心情大好。但此刻,陈春花可不敢玩雪,地面的雪硬,更冻手。

第三十八章 拜年

走了好一会,到了二婶子屋里,陈春花瞧了瞧,这二婶子的男人是村长的二弟,村长的屋也是在这块。

老大没做声,过了二婶子屋去了后边,后边没几步,就看到了青砖房。陈春花倒是第一回看见,她来二婶子屋里上了几回,也没注意这后边是村长的屋。

老大领着陈春花进了院子,道。“大叔在屋里没?”

“在屋里!”村长听了外边的声音,赶忙走了出来,瞧着老大和陈春花,笑道。“新年好啊,来来别站着,先进屋!”

老大也不拘束,牵着陈春花跟了进去。

进了屋,才晓得,村长屋里有客人,大家伙都围坐在一块,瞧着老大来了,有人打了招呼。

“老大哥,新年好啊,这是大嫂子呢?”说话的是个穿着灰色袄子的青年,皮肤黝黑,那双眼睛倒是直盯着陈春花看。

陈春花很是不喜这样的人,不觉的往老大身后移了两步。

“大壮,你啥时候回来的?”老大瞧着大壮,道。“俺媳妇怕生!”

“前儿回来的,这不赶着屋里忙活,也没上你屋里。”大壮说着,站起身,道。“老大哥,来来,和大嫂子搁这边坐。”

“别介,俺这地儿都,大壮你坐着!”村长说完,从里屋端来了一条长凳子放着。“坐坐,都坐着!”

“唉,多谢大叔!”老大拉着陈春花坐了下来。陈春花看了屋里坐着的几个人,除了刚刚说话的这人,晓得是大壮,其他的都是生面孔,许是在外边忙活的原因。

“老大哥,这过年了咋忙活呢?俺听俺娘说,大嫂子能干,在村里做开了生意。”大壮说着,打趣道。“老大哥好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俺赶明儿也给说个去。”

“要俺说,你大壮也能寻个好的,那个不晓得你在外头搞的好,这过了年啥时候去县城啊?”老大没答话,答话的是是村长。

看村长说了这话,陈春花不由得瞧了村长两眼。村长年龄并不算长,看上去也是四十出头,想着该是辈分大些罢了。

“嗨,哪里搞的好,俺东家今年生意做的不景气,想着改个门道,要不得,俺哪里能得空回来。”大壮说的,其他人也没搭不上话,不晓得这话是真是假。

陈春花一个女人坐在男人堆里是怪不好意思的,光听着,也不自在。这会村长媳妇搁厨房里出来,端着吃食上了桌,瞧见陈春花,道。“这是春花啊,来来,跟俺来厨房,俺有事儿呢!”

有了村长媳妇这话,陈春花赶忙起身跟了过去。

村长的媳妇瞧着就是个实在的女人,脸上不平滑,比起二婶子来,倒是清瘦了些。

“大婶子!”

“唉,春花啊,俺经常听你二婶子说道你,这回给瞧见了。”村长这一家子很是和睦,毕竟是一村之长,明面上也要做个好的,才能吃得开。

“大婶子,喊俺啥事呢?”

“哎呀,怪俺糊涂,上回你二婶子从你屋里得了薯瓜粉,俺这忙活的也没整上,就想着回头找你学学,这不你今儿过来了,就教教俺!”大婶子说着,从橱柜里边拿出了薯瓜粉。

陈春花也不做声,她也没拿多少给二婶子,这大婶子这儿这般多,也瞧了些心思出来。“成,俺就献献丑。”

“看你说的,俺上回看你二婶子整出来的,滋味好的很。份子不多,俺倒是没尝到,这屋里一家子,俺也走不开,搁这准备过年给大伙尝尝。”

“二婶子呢?”二婶子会做着红薯羹,她教过她的。

“她今儿不是赶着回娘家那边了,也不晓得晚上赶不赶回来。”大婶子说着,动手刷了锅。“春花,俺听你二婶子说,你搁镇上去做生意?”

“唉,成不成还在说,刚刚听大壮说,生意不好做,心里也嘀咕呢!”陈春花挽起袖子,动手忙活了起来。

大婶子让了道,往灶膛里边添了火,站在陈春花身边仔细瞧着。“啥好做不好做,这都没开始呢,再说了,俺们村里的人哪有不成的,你也放宽心,若是遇到啥难处,回头来俺屋里说道说道。”

“那就多谢大婶子了!”陈春花也不接她的话,话说是这么说,几句客套话也做不得真。这村长屋里的,哪有不会做人的。

做好了红薯羹,大婶子瞧着也喜欢,在厨房里边尝了。“哎哟,这滋味咋就这么好呢,怪不得你二婶子老说道!”

“大婶子喜欢,俺回头送点过来,屋里还有些!”

“春花可不是能干的很,村里哪个不说哦,这玩意咋整的?”大婶子随口问了一句,也没当真,端着薯瓜羹去了堂屋。

“吃羹了吃羹了!”大婶子将薯瓜羹上了桌,朝围在一块的几个大老爷们喊了一句。

这会子从外边回来的娃儿,听了这话,起哄进了屋。

陈春花一出来,便瞧着大婶子拉扯这三个娃儿去了边上。

“这是啥?”大壮起先动了筷子,其他人也没客气。

大婶子细声给娃儿们叮咛了几句,娃儿们给跑了出去,还时不时往桌上瞧了几眼。陈春花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酸。

“都吃啊,这是春花忙活出来的,俺可不会整,滋味可好了!”大婶子往几个人招呼了一声,拉着陈春花去了里屋。

“春花,你搁村里来,俺也没啥物什给你,这个红包你给收着!”大婶子说着,拿起柜子上红纸包着铜钱塞到了陈春花手里。

陈春花一愣,她这才想起来,刚刚那几个娃儿,她是不是也该给红包。“这哪成啊,俺这都是打着空手来的。”

“春花,这可得收,俺们都是屋里几个人,哪有见外的道理!”大婶子说着坐在了炕头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来坐着,俺们唠唠!”

“那俺就收着了!”陈春花坐在大婶子身边,大婶子拉着她的手道。“春花,婶子是个直道人,上回瞧着你上你二婶子屋里称了豆儿,这豆儿还短缺不?”

“缺的,俺屋里豆儿也没多少了,大婶子屋里可有?”

“有,可尽儿的有,前年和去年的都在呢!”屋里黄豆还有,既然大婶子都说了这话,早买晚买都一样。“成啊,俺搁一阵上你屋里这来称。”

“唉,你倒是好说话的很!”大婶子见这事说定了,心里也开心。她屋里跟老二屋里说着好,里面疙瘩也多,好些事儿托不得老二媳妇。上回为了婆婆的事儿,差点没给红了脸。

不过这事也不能往外说,就搁屋里几个人说道罢了!

第三十九章 恼意

大年初三,家家户户开始走动。和陈春花相熟的几个妇人都来了,几个人围在一块聊聊家常。

“牛娃你和小丫不要到处乱跑,就在院子里玩!”阿莲嫂子带了娃儿来,陈春花瞧着喜欢,给他们兜里放了些瓜子和果脯。

“春花,瞧啥呢,要是喜欢,自个生!”二婶子看着陈春花打趣道。“娃儿也皮的很,搁俺屋里小牛,成天往外边玩,喊都喊不回。”

陈春花听二婶子这么一提,不好接话。“都干啥呢,看着也不动!”陈春花说着推了推桌上摆放的吃食,道。“杏花,你事儿都定好了,俺瞧着婶子身体也好。”

“唉,好着呢!”

这大年初三的日子,老大就出门忙活了。老二跟着二柱子去了镇上,老三也一块去了。屋里就陈春花一个人在,说好的东家,跟二婶子这头说着,想是这两日该上门。

几个人聊了一会,也没在陈春花屋里留饭,扯道了两句,看她们实在不好留下,也不在留着。

“你们慢走啊,俺就不送了!”

“送啥送,看你一个人在屋里,要不上俺屋里去吃个饭。”杏花拉着陈春花说道。“大嫂子,走,上俺屋里,今儿俺大哥也出去了。”

“是啊,春花,你就去陪陪杏花,她在屋里待不了几天了。”二婶子在一旁搭着话,阿莲嫂去叫牛娃和小丫了。

“成,俺吃了响午饭就上你屋里。”

送走二婶子她们,陈春花进屋收拾收拾,吃了响午饭,正打算出门,外边来了人。

进来的是个中年妇人,穿着青色的大袄子,身后边跟着一个姑娘。陈春花就这样看着她们,她们也看着陈春花,硬是没开口。

等了半响,陈春花道。“你们是?”

“你是谁?”妇人问了一句便绕过陈春花进了屋,那姑娘略带着羞涩跟着一块。

陈春花当下就有些恼意,这大过年的也不好甩脸子,从厨房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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