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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抢夫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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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十九恍若梦中,喃喃道:“唐清流……唐清流是我爹?”
  唐狄若道:“对!就是你爹!你爹身上有毒,现在出不来,不过,不过你只要说出了抟扶心法的下落,我们一家人团聚,你爹就能出来了!”
  唐十九一个激灵:“什么毒!?”
  唐狄若苦笑道:“戈鞅将你爹害得那般田地,你爹却誓死不肯说出他的下落,宁愿挨着日日一个时辰的噬骨之痛……”
  唐十九倒吸一口冷气:“就因为他不肯说出戈鞅的下落,你们你们就给他下毒!他……他疼了十七年?”
  难怪唐清流总是脸色苍白,恍若大病初愈竟然是因了这般缘故!
  唐狄苦见二哥有些为难,出言解围。他此时言笑晏晏,仿佛刚才死的,不是他亲生孙子!
  “先不提那些事,十九说了心法,入了咱们家,就是自己人。”
  唐十九倒退一步:“倘若我没有心法,就不是你的孙女?”
  唐狄苦皱眉道:“十九,听话!”
  唐十九缓缓闭上眼睛,极力抑制住想抽丫一巴掌的冲动,一字一顿:“子孙不听话,就不算是子孙,就要下毒,就要赶尽杀绝。没有利用价值,就算死了,也不足挂齿。这样的唐门子孙,不做也罢!”
  她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唐狄苦:“今日,要么你就杀了我,只要我走得出这个大门,我一定会回来,将我爹带走。彼时,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唐狄若不等弟弟说话:“十九,我我怎么可能杀你你可知,我盼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
  唐十九道:“你盼了十七年,却不曾找过我一次,更不曾帮你的儿子解毒。这种盼望,对不起,我不稀罕。”
  她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抚掌大笑:“好好好!这种子孙,不稀罕也罢!”
  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唐十九缓缓回身。
  那人一身白衣,站在一片花红柳绿中,一双眸子如寒星如春冰刚化的桃花水。他冲她一笑,那花红,那柳绿顿时失了色,只剩下他。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十九,我来接你啦。”
  第四十二章 重逢(上)
  唐十九仰起脸,突然不知说什么好。那个男人,依然带着黑丝面具,却不经意地,说出了那样宠溺的一句言语。
  只在愣神那么一瞬,唐十九已经被人抱起,跃出了唐家别院。
  沈云谈不是傻子,唐家那么多人,能逃干嘛要打架?何况唐十九是唐家血亲,万一伤了哪个,以后见面总不太好过。
  唐十九被沈云谈抱在怀里,只觉得心一寸一寸冷下去。
  他还是戴着面具,他还不打算跟她说明真相。
  沈云谈在一片桃花林中,将十九放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亮光:“十九,我有话对你说。”
  唐十九冷哼一声:“我是应该叫你沈云谈,还是叫你神隐?”
  沈云谈错愕一分,尴尬笑笑,伸手取下面具:“你已经知道了……”
  自从被唐鱼掳走后,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脸近在眼前。倘若她不知道她是神隐,此番见到这张脸,定然会扑入他怀中,好好地哭一场,狠狠地抱着他。然而此时,她只觉得,那张脸虽然近在眼前,伸手就能碰到,却遥不可及,恍若两个世界。
  她低头沉默不语,沈云谈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胡乱解释:“我来晚了,你别生气,唐家别院太多,实在不好找……”
  唐十九摇摇头,她似乎在生气,又似乎没有生气。
  沈云谈有些着急,柔声道:“十九,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别生气了,好吗?”
  唐十九缓缓抬起头:“神隐,谢谢你救我。江湖很大,未来很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唐十九定当全力相助。”
  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沈云谈的脸皮抽了抽:“十九……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师父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人救了你,下次有机缘的时候,一定要偿还。”
  “我……算别人么?”他低下头,俊秀的脸上蒙了一层颓败。
  唐十九嘴唇动了动,那声“算”始终说不出口。他脸上出现的那种受伤,脆弱,让她心头砰然一动,仿佛他还是那个浑然不会武功,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笨痰盂。
  不过那么一瞬,沈云谈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不敢再碰她的手,只站在一旁低声道:“你师父说的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在逍遥山道救了我,这份恩情,我还你一辈子。”
  唐十九别过脸,声音哑了几分:“随意。”
  沈云谈叹口气:“你身上还有毒没有解,我总得……看着你把毒解了再说。”他看唐十九没有反应,大着胆子去拉她手。
  堂堂神隐,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影子刺客,第一次,有了忐忑的感觉。
  唐十九轻轻抽回手:“谢谢你,我……”
  “你敢拒绝的话,我敲晕了你扛走!”她的倔强,沈云谈一清二楚,只想着她现在刚知道真相,怒气未消,待过些时日,自己好言款待,慢慢哄哄,总能哄消气。他且不着急,时日方长,他耐性地哄着,总有一天能将唐十九哄得回心转意。
  反正……还有一辈子。
  沈云谈心底冷笑,且看谁敢再纠缠在唐十九左右,莫怪他出手不留情面。
  唐十九眉头一挑:“你这是恐吓!武功好了不起啊!”
  沈云谈无奈地摊摊手:“就当是恐吓吧。武功好就是了不起。你不解毒,如何回逍遥山庄。你不回逍遥山庄去参透那抟扶心法,如何去救你爹爹出来?”
  一句话,堵得唐十九哑口无言,只得点了点头。
  沈云谈见恐吓有用,促狭一笑,白衣扬起,便将唐十九抱在怀里:“这也是恐吓,武功好就是了不起!”
  完全无视唐十九在怀里瞪眼,足尖轻点,便游离于落英缤纷之间。
  他的怀抱很暖和,浆洗过的白衣味道清爽,毕竟身上的毒没有解,适才的打斗又耗费体力过多,十九靠着他,眼皮又开始打架。
  就像刚买了白大叔的时候,她靠在他怀里那种感觉,恍若初见。
  其实她早就应该意识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怎么会那么淡定地和天舒周旋。
  其实,沈云谈的掩饰并不是天衣无缝,甚至错漏百出,不过因为她太相信他,所以才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地,骗了她那么久。
  他的怀抱还是那样安全,躲在里面,什么都不用害怕。然而他这个人,已经让十九心寒,寒得可怕。
  怀里的人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沈云谈放轻柔步子,生怕惊醒了她。适才他真的害怕,万一去晚了一步,万一再也看不见十九……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是知道,这一次,他会牢牢地看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唐十九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紫奴笑意盈盈的眼,眼角下那枚泪痣恍若一滴将要底下的泪,于是这份满怀示好的笑意,不免多了几分凄凉。
  “十九妹妹,你终于醒来了,”紫奴福了福身,言辞恳切,“先前多有得罪,实在是对不住得很,十九妹妹,如果你还记恨奴家,奴家也让你砍几刀,绝对不还手。”
  唐十九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不是天舒手下的?”
  紫奴浅浅一笑:“我在大公子手下做事,也是听从天秀公子的吩咐。所以,我并不是天舒手下的,奴家一直,一直都是天秀公子的人啊。”说到后半句,双颊飞起一片桃花,已然是娇羞无限。
  想起紫奴先前一脸享受地被天舒糟蹋的样子,唐十九身上莫名其妙一阵鸡皮疙瘩:“原来……天秀喜欢你这样的,呃,于是,这里又是天秀的别院?”后半句话吞在肚子里,没说出来的是“他那么有钱,为啥还欠沈云谈的钱不还啊!”
  果然越有钱的人越吝啬。
  紫奴眼神一黯,低声道:“天秀失踪了许久,生死不明。奴家奴家无处可去,只好求沈公子收留,此处是沈公子租下来的院子。”
  唐十九秀眉一挑:“哦,我才不在乎他收留谁不收留谁。”
  紫奴掩唇轻笑,并没有错过唐十九脸上抑制不住的醋意:“十九姑娘,我也没说你在乎不是?奴家奴家是请沈公子帮忙寻天秀公子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谈及天秀,紫奴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眉头已经蹩起,显然极其担心。
  唐十九只觉心头一松,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天秀是个人精,不会有事的。”
  紫奴眼波流转,盈盈看着十九:“十九妹妹,你不怪奴家了么?”
  十九抬手,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手背,白皙滑嫩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疼不疼?”
  紫奴咬唇轻笑:“疼。”
  十九也笑:“那就算两清。你弄疼了我,我也弄疼了你,咱们两不相欠!”
  紫奴起身倒水,不咸不淡道:“十九妹妹,沈公子已经给你服过解药,他对你可真好,衣不解带地守了你两天两夜,今日实在撑不住了,才让我看着些。”
  听得沈云谈的名字,唐十九拉了脸:“我没求着他对我好。”
  这般赌气的话说出来,紫奴忍不住“扑哧”笑了:“十九妹妹,相信奴家的眼光,沈公子对你是掏心窝的好。”
  十九淡淡道:“是因为我像唐惟七,还是因为我身上有抟扶心法?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唐十九,他到底对我有几分真意?”
  提起唐惟七,紫奴沉默了,过了一会才缓缓道:“唐惟七对沈公子,其实……”
  “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牵扯到我的头上。”十九冷着脸,一想起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其实心里想着是别的女人,就忍不住作呕,“我很庆幸,我醒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他。”
  “满怀目的地故作深情,是让我最恶心的事情。”
  刚睡下没几个时辰就起来看十九的某人,站在门口发了许久的呆,终于没有敲门进来。
  第四十三章 重逢(下)
  紫奴端着盘子,推门刚出去,就看见坐在一旁发呆的沈云谈。此时的神隐完全没有了平日气定神闲,意气风发的臭拽样,一脸无奈地托着脑袋,眼睛下面一圈黑青:“阿紫姑娘,女孩子要怎么哄才能不生气?”
  紫奴忍不住一乐,指了指他的眼圈:“首先女孩子就不喜欢你这乌青眼,你再不去睡,等会儿眼纹出来几条,更加不堪。”
  沈云谈打个哈欠,摸了摸泛青的下巴:“恐怕不至于。”
  紫奴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戏弄他:“沈大侠,您今年二十四岁,十九才十七岁。等十九妹妹二十四岁的时候,您老人家就三十一岁,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啊……啧啧啧……”她的眼睛不怀好意地从沈云谈的头顶一直扫到肚子,摇了摇头,“鸨子爱钞,姐儿爱俏,神隐沈大侠,你一不懂女孩子心里想什么,二来不算大富大贵,十九又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啧啧,你这本钱……也就剩下男色了。”
  她一脸惋惜,仿佛沈云谈已经成了半秃顶加将军肚。沈云谈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一时间竟然没有反驳关于他“以色侍佳人”的观点,只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生怕一下子就拽下来一把头发。
  他从未曾对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这般上心,更从未曾试过,被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所左右。纵使以前曾爱过唐惟七,两人也不过是君子之道,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用做出来,也不用说出来,总想着对方应该能了解自己的心情,直到最后,他看见唐惟七望着天秀的眼神,才幡然醒悟。
  原来,当一个女人看着深爱的人,是那样一种神情。
  唐惟七死后,天秀曾问过他:“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惟七,你可知道她喜欢吃酸多过吃甜,你可知她爱什么颜色的花?你可知她与平常女子不同,怕热不怕冷?她最爱莲香斋的杏仁饼,你可曾买过赠与她?”直问的沈云谈哑口无言,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得看着她会觉得欢喜,却不曾问过自己,可有为她做过些什么。
  更不用提,为她改变些什么。
  或者,他之所以多次放过不断挑衅自己的天秀,便是因为他知道……天秀是真真正正地爱过唐惟七。
  原来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时,真的会为她改变她不喜欢的事情,会尝试去做她喜欢的事情。
  紫奴侧首想了想,道:“我与十九妹妹不熟,不知她有什么特别喜好。不过女子都喜欢花,或者她也喜欢?”
  沈云谈摇摇头:“十九不爱那些花花草草的,她对有些敏感,最怕花粉。”
  “嗯,漂亮衣服!没有女子不爱打扮的!”紫奴言之凿凿,煞有其事,“不过,你知道她的尺码么?”
  沈云谈眼睛一亮,恍若在翻腾的江海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知道!”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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