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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抢夫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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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抹胸长裙,唐鱼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这个动作让十九非常欣慰:很好很好,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是个女的,出了啥事先捂胸。
  唐鱼牙齿打颤:“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唐十九一脸无辜:“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啊!”
  由于原来那件黑衣劲装已经破烂不堪满是血污不成样子,包袱什么的又都在客栈,唐鱼别扭了一会儿,也只好认命了。
  原来那夜,唐鱼拉着唐十九没走出几步,彻底昏迷不醒,唐十九背着唐鱼,在雪雾一样的大雨中,拍开了一家又一家的门。
  没有人肯收留。
  谁也不愿意在大雨夜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何况她背上背着的人生死尚未明。
  直到拍打到了最后一户,那一户住在角落里,腌臜得不像样。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眼睛已经花,背也驼。她一开门,唐十九直直地就跪下了,什么也不说,只不断地磕头。
  那老婆子是镇上最不受人待见的一位,她原本出身青楼,莫名其妙怀孕后被赶了出来,生下个女儿,也最终还是回归青楼。那女儿命比她还要薄,入了青楼才三五年,正是当红的时候,就得了病,死了。
  镇上的人们一看不起她的出身,二觉得她是不祥人,纷纷避之不及。有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还往她门上扔石头。
  所幸收留她女儿的老鸨是个良心没坏透的女人,看她一个老婆子孤苦无依,倒将那女儿攒下的私房钱,分了一大半出来,供她养老。
  她女儿生前有副好歌喉和好脸蛋,私房钱虽然不多,但也够她下半辈子丰衣足食。
  看着哭得乱七八糟的唐十九,她心软了。女儿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
  而此时唐十九和唐鱼身上穿的,正是老婆婆年轻时的衣衫。虽然旧了点,有些地方还有被虫子蛀过,但料子酥软,手感颇好,足以见得那婆婆当年如何颠倒众生。
  唐鱼咬着后牙床:“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唐十九一脸无奈,这不是废话么,且不说是她给唐鱼换的衣衫洗的澡,光是在客栈里那么一扑一抱,已经觉得她不像男人。
  唐鱼脸若寒冰:“我要穿男装。”
  十九手一摊:“没有,那婆婆家里只有女装。”
  唐鱼别过头,不做声。
  十九逗着她说话:“原来你认识天舒。刚刚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你喊天舒的名字了。嗯,嗯嗯,你是不是喜欢他?”
  唐鱼回过头:“别胡说,天舒是……先生。”她说完这句话,过了一阵子,才低声补充了一句,“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别扭地低着头,唐门最年轻的刺客下意识地扭着衣角,虽然脸依然狰狞,但总算有点小女儿神态。
  唐十九摸摸她的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需要想,只需要感觉就好了。”春花般灿烂的笑容绽放,唐十九捂着唇,吃吃地笑。
  想象着唐鱼小鸟依人地偎依在天舒身旁,甜腻腻地唤:“先生啊,先生,你为什么这个英俊啊,你为什么那么冷漠呢?”
  光是想想,她就已经很开心。
  唐十九诡异地笑声传入耳中,唐鱼打个寒战:“九九……”
  唐十九收敛了笑意,努力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下次看到天舒,你要叫他小舒舒。”
  小舒舒……
  唐鱼抖了一下,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捉着唐十九的袖子:“他他他他……他是我叔叔?原来他是我的小叔叔!”
  唐十九满怀欣慰,这孩子真是一理通,百理明,一下就了解了情人间的爱称含义。“对,小舒舒,他就是你的小舒舒,独一无二的,谁也抢不走。”
  唐鱼的脸绿了,嘴唇都开始发抖:“他……他竟然是我叔叔,难怪难怪他待我那样的好……”
  除了毁容和压迫,其实天舒对唐鱼的确很好。
  唐门每一段时间就搜刮一些弃婴,根底好的就留下养成杀手,不好的就……。虽然唐鱼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但究竟孩子多,管教师父一时看不过来。他年龄小,又是女孩子,时常被师兄师姐欺负。
  每次受了委屈,安慰的人只有天舒。虽然所谓的安慰不过是冷冷几句激励她快点变强的话,虽然他脸上连一丝温柔的表情都没有,但是唐鱼还是觉得很高兴。
  虽然没有想到实质性的问题,她其实一直暗暗地希望,就这样一直陪着天舒先生,永远做天舒先生的徒弟。
  哪怕他不肯承认的徒弟。
  然而此时,唐十九告诉她,天舒是她叔叔。
  仿佛打开了一道门,得了寻求身世的可能,然而又有那么一丝失望凝在心底,结成了一张网,缠得透不过气。
  看着唐鱼眼角眉梢透出的惊愕,她又开始想念沈云谈。
  沈云谈,是她的痰盂。
  她的痰盂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想着她。
  她的痰盂,很想她。
  沈云谈非常郁闷地坐在客栈里吃红烧蹄膀。那一夜其实根本就没和天舒打起来,即便绞伤了天舒的手臂,他还是很清楚,这一仗的结果会和往常一样。
  不分胜负,两败俱伤。
  显然天舒也知道这一点,只僵在窗口,挡着不让沈云谈追出去,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攻击。两个都是聪明人,打上一架,沈云谈是出不去,天舒也讨不到便宜,两个人还都得躺上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养伤。
  不划算,实在是不划算。
  既然打也出不去,不打也追不上,那何必要打?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个多时辰,沈云谈投降:“不如我们叫坛酒?”他一出声,天舒立即收了长剑,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能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客栈的酒窖不大,好酒却还挺多,有那么一两坛陈年的,闻起来味道不错。沈云谈刚准备抬起,就听天舒冷冷道:“去掌柜房里挖。”
  沈云谈竖起拇指,这才是行家。
  客栈的人并没有被神隐杀光,不过拍晕了而已,过了那么一个时辰,也纷纷醒来。天舒手脚利索,在楼下尸体被发现前,已经倒了一瓶化尸水。
  坐在客栈屋顶互相灌酒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云开雾散,连月亮都出来了。
  酒喝了不少,话却没说几句。沈云谈的主意是灌醉了天舒,好脱身去搜十九。天舒的主意是灌醉了沈云谈,好赶快把十九送去唐门。
  两个人武功相差不远,酒量也差不多。
  天色微明,曙光已现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睁开眼,发现客栈下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两人虽不至于□,但还是有点衣冠不整,沈云谈外裳敞开,露出胸肌。天舒衣衫滑落半边,香肩一痕。
  官府还没开门,看热闹的也大多数是出来开档卖菜的菜贩子,和赶着早晨便宜出来买菜大爷大妈。
  大妈甲: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搞男风都搞到客栈楼顶,生怕人看不到么。
  大妈乙: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你看那个露肩膀的长得多俊,居然好了男风,以后我家女儿去哪里找相公啊。
  大妈丙: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你看那个戴面具的身形多好,脸蛋必然也不比那个露肩膀的差,喂!把面具摘下来让俺看看撒!
  大妈丙一喊,周围的大爷大妈以及菜贩都纷纷附和。
  天舒的脸彻底绿了,回手将衣衫拢好,向沈云谈怒目而视。
  那眼神太过诡异,看得沈云谈浑身不自在,倒比大爷大妈们更让人觉得不舒服:“我真没对你怎么样……”解释完了才发现,自己干嘛要解释啊!
  天舒气得脸都扭曲,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冷哼,足尖一点,袖袍扬起,恍若神仙御风而去。
  下面的大妈大爷看不过眼,纷纷声讨沈云谈。
  大妈甲:小小年纪就始乱终弃,该打该打!
  大妈乙:那么漂亮的孩子你也舍得不要?暴殄天物啊懂不懂,你这种断袖的存在,让多少姑娘没了俊秀男儿啊!该打该打!
  大妈丙:把面具拿下来,我就不打你。
  沈云谈哭笑不得,理了理衣襟,有礼貌地向众位大爷大妈行了个礼,身形忽动,迅速窜下屋顶,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大妈大爷只觉眼前一花,两个俊美的人儿都消失殆尽,一时反应不过来。突然不知谁一声吆喝:“神仙!一定是神仙!我娘说了,出现一个的可能是凡人,出现两个以上就一定是神仙!”
  众人先是惊愕,然后议论纷纷。
  有个菜贩子早年在江湖混过一段时间,摸着没长胡子的下巴揣摩:“我菜大包混迹江湖二年,从来没见过这等功夫,一定是神仙!”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猜疑又少了几分,以敬仰的眼神看着二仙离开的方向。
  某算命先生刚刚摆好摊子,正巧目睹了天舒和云谈离去的情景,捋着长须,煞有其事:“不错!一定是神仙!老夫半竹仙年轻的时候云游四海,曾经见过两个神仙,也是如此……”
  众人哗然,坚信无比,纷纷跪下。
  然而沈云谈和天舒离开是两个方向,谁也不知道哪个神仙品级高,应该先拜一拜。
  待骚乱过去,掌柜的重新打开大门做生意后,沈云谈才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叫上一份红烧肘子,准备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因为神仙的缘故,众人都相信此客栈是个福地,人头汹涌,倒让看见房顶破了一个洞的掌柜的心情好了几分。
  第三十五章 杀戮
  找不到唐十九的沈云谈很烦闷。
  找到唐十九却被天舒放跑了的沈云谈更烦闷。
  被天舒放跑后还被当成活春宫围观的沈云谈无比烦闷。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他发现玄背刀被掌柜的当成镇店之宝时的烦闷。
  昨夜唐十九被唐鱼一个虎扑扑下了楼,玄背刀就那么大喇喇地落在了客房。当时沈云谈光顾着和天舒周旋,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显然,天舒也光顾着和沈云谈周旋,也没留意玄背刀的存在。
  于是,当店老板把玄背刀当成神赐的礼物挂在大堂时,沈云谈差点没被红烧肘子噎死。又不好直接去问店老板要,只好咬一口肘子,看一眼玄背刀,满心愤愤不平。
  早知道昨晚一坛子酒也不给你这黑店留!
  肘子吃到最后,油腻腻地手准备从怀里掏钱时,一个甜腻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公子这一顿,由我来请。”
  缓缓抬头,潋滟的脸映入眼帘,眼角那颗泪痣将落未落,很是妩媚。紫奴款款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上次沈公子不杀之恩,奴家特来感谢。”
  沈云谈见是她,眉毛不动眼不动:“请了这一顿,就当谢过了。”
  紫奴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缓缓品一口茶,道:“当然不够,奴家愿听公子驱使。”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沈云谈轻描淡写:“如果我要你杀了你自己呢?”
  紫奴笑意不变:“那还要看公子用什么方法?紫奴一定听公子吩咐。”
  她死皮赖脸起来,沈云谈还真没有办法:“有话直说,你有何图?”
  紫奴垂下眼帘:“公子,你说呢?”
  沈云谈微微一笑,轻佻地捏着她的下颚:“图我?图我一夜春宵?”
  紫奴脸偏了偏,似乎在躲,又有些欲拒还迎:“公子别这样,人多。”
  沈云谈松了手:“本公子不是天秀,对被虐狂没什么兴趣。你要找天秀,从我身上入手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紫奴微微一愣,垂下了头:“锦湖山庄被屠后,天秀公子就一直下落不明。天舒大人不让奴家跟在身边,嫌碍事。”
  她提起天秀时,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霞,表情/欲语还休。沈云谈并没有错过,低低冷笑:“天秀来者不拒,你大可以脱光了衣服上床等他。何必呆在天舒手下,受那个变态自恋杀人狂的气?”
  潜移默化地,他也开始说天舒是变态自恋杀人狂。
  紫奴低声道:“奴家试过,可是一夜过后,天秀公子就不喜欢奴家了。奴家只好留在天舒大人身边,至少……至少他们长得还比较像。”她眼里突然蓄满了泪,“如今天舒大人也不知去向,奴家只能来找公子你。”
  沈云谈淡淡道:“今天客栈围观人群里,你似乎也在。别告诉我你没看见其中那个传说中被压的,就是天舒。”
  “沈公子眼力极佳,奴家佩服。”紫奴淡然道,“奴家的确不是不知道天舒大人去向,而是,不敢去寻。”
  她突然抬起头,大大的眼里有一抹惊恐:“奴家怀疑,天秀公子,已经被天舒大人杀了!”
  沈云谈杯子险些拿不稳:“你说什么?”
  紫奴的声音有些战抖:“因奴家是七小姐的奴仆,所以天秀公子原来对奴家还是有几分话说。就在奴家以身相许的那夜,天秀公子亲口说,倘若他失踪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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