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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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雨天闲话
（朋友请吃饭，所以早发半小时，祝朋友们开心啊！）
现在空间里的灵气十分充足，所有作物似乎都得到了很大的改进。起码从表面上看，花朵更艳丽了，茎叶儿更青翠了，果实个头儿更大了，稍微离得近一些就能闻到扑鼻的甜香。心神一动，木艾摘出个香瓜尝尝，刚刚咬上一口，就像不小心摔破了香水瓶一样，香瓜特有的香甜气味快速的充满了屋子，让很久都没有吃到水果的木艾，忍不住又摘了两个出来，吃了个过瘾。果然，这些水果沾了灵泉的光，品质也上升了许多，只不过这里没有化验室，不能确切知道富含什么营养元素，只能赞一句好吃罢了。
整体看下来，空间里暂时是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她操心的，虽然大部分水果，还有水稻和蔬菜都已经成熟了，但是也不必急于采收。因为空间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植物在里面生长，就算熟透了也不会腐坏，只会一直保持最鲜美的状态。
在现代时，这些物种到处都有，木艾也不觉得如何珍贵，移到空间里种植也是为了吃用方便，可是，在这个物种极度匮乏的异时空，这些就都成了珍宝，一直这么闲放着又让她觉得很浪费，心里盘算着哪天得了空儿，要把成熟的果子都摘下来，稻子也收割了。
就这样木艾连着几个晚上都泡在空间里，总算做到心里有数了。仔细考虑了月份和气候，她决定要种些生长期短的蔬菜，卖给仙客楼可以赚一笔银子不说，这也是她在村里站住脚的关键，虽然奶奶很维护她，但是，也不能总依靠老太太活一辈子吧。也许老太太还盼望着她夫君和爹娘能够大难不死，和她重新团聚。但是她自己却清楚，这三个人都是她凭空杜撰的，根本莫须有的人物。她只是一个不小心穿越了空间屏障，背负了大批异宝的弱女子，每时每刻都在恐惧、担忧，做任何事都是谨慎、谨慎、再谨慎。
也许，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出一个能够保护自己不被随意伤害的方法…
日子在木艾的冥思苦想中又过了五六天，天气也开始进入了雨季。这日一早儿起来，天色就有些阴暗，老太太微微眯了眼，仔细看了看天边的云层，然后喊着木艾和栓栓过来，“看天上这云，怕是会有大雨啊，仙仙帮奶奶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收，栓栓也不要出门去了。万一淋了雨，小心会得风寒！”木艾答应了一声，就和老太太拾掇起东边院墙下摊晒的包谷粒。
栓栓撅着小嘴，坐在门槛儿上不动不说话，木艾想起昨晚二红来找她嘀咕了好一会儿，好像是要一起去河边抓鱼。但是，真下起雨来，河边涨水，会有危险。一会儿还是找点好吃的哄哄她好了。
等着老太太把包谷拿进仓房，木艾坐到栓栓旁边，伸手把她揽过来，刮着她的小鼻子，“栓栓，是不是和二红约好了，要一起去河边玩啊？”
小丫头委屈的点点头。
“我们这么懂事的栓栓，今日怎么变笨了。”小丫头听姐姐说她笨，不服气的抬头瞪着眼睛。
木艾也不生气，耐心的说着，“栓栓你想啊，天要下雨了，河水就会涨起来吧，那你们几个小孩子去玩，一不小心就会被河水卷走了，到时候谁来救你啊。奶奶和姐姐都会哭，会很伤心。你想这样吗？”
小丫头眨眨眼睛，只想着抓鱼了，还真没想到会有危险，她毕竟才十岁，还是贪玩的时候，虽然常年和奶奶相依为命，也知道帮忙做家事，但是这么小的孩子，在现代也只是读小学三年级，正是为了一套新玩具撒泼打滚的年纪呢。
“仙仙姐姐，我如果不去，二红在河边儿等不到我，她会生气的，还有…我也想抓大鱼，给奶奶和姐姐吃。”栓栓的眼里有一丝渴望。
木艾看得一愣，原来这小丫头是为了抓鱼吃啊，仔细想想，自己来了这么久，似乎真的没有吃过鱼，山里人家，如果炖个野（又鸟）吃还有可能，鱼恐怕真的是很少能吃到。想到空间里养的那些那些又肥又大的鱼虾，咧嘴一笑，伙计们，今晚就吃你们了。
低头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傻丫头，天下雨了，二红肯定不会去河边了。你如果不信，等雨停了，可以去问问看。至于吃鱼吗，姐姐有办法，晚上就给你做鱼吃，好不好？”
小丫头听到有鱼吃，心里哪里还会惦记二红会不会生气，拍着手，高兴的大喊，“晚上有鱼吃了，栓栓要吃大鱼喽！”
老太太从仓房出来，看见她满地蹦跳着，笑骂她，“疯丫头，都十岁了，还没个大姑娘样子，就知道馋嘴。”
栓栓被骂得老实低下头，趁奶奶不注意，扭头冲着木艾做了个鬼脸。惹得她也笑了，转身扶了老太太进屋，关好门窗，不到半刻功夫，大雨就开始倾盆而下了。老太太趴在窗沿儿边上，向外张望，脸上微微带了些担忧。
“栓栓她爷爷还活着的时候，看天儿估算旱涝年景是把好手，村里这些乡亲，哪年开春时不得拉着他唠两句啊，可惜，老头子说走就走了，我这老婆子也不顶事。不过，我瞅着这南边的天儿，今年怕是要发水啊。”
“南边？”木艾疑惑的问了句，她这几日只简单的翻了翻史书，大致了解这是个和原来世界古代有一部分相同的架空世界，也就扔一边了。今日原本打算看刑法类的，至于游记地理类的，暂时没有大用，她还没来得及浏览，所以，老太太说南边，她也不知道，南边指的是什么地方。
老太太扭身坐回床上，拿出针线筐，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全都想起来，你不就是从南边来的吗？”
木艾问出口时，也惊觉自己说错话了，看老太太认真的挑着绣线，似乎没有半点怀疑，也稍稍放下了心。笑着问老太太，“奶奶不想要仙仙了，难道盼着仙仙都想起来，然后回南边去，就省得给仙仙饭吃了，是不是？”
老太太听了，笑嗔了她一眼，手下继续绣着花，嘴里唠叨着，“你这都是成过亲嫁过人的小媳妇儿了，怎么比栓栓还会耍赖，奶奶和栓栓不是每日都在吃你做的饭，巴不得你一辈子在这里才好呢，你想不起来，也没啥，奶奶给你说说。”
木艾笑嘻嘻的拉着栓栓坐在老太太旁边，“栓栓，听奶奶讲故事了。”
“讲什么故事啊，我这老婆子也没见过啥大世面，最远也就去了几次花王城，能知道些什么，平日里听大伙儿闲话时说的，就给你讲讲罢了。”
“好啊，奶奶说吧，我和栓栓都爱听。”木艾随手拿了三块糖出来，一块扒好了喂给老太太，另两块自己和栓栓分了。一家三口，嘴里吃着甜甜的糖果，开始闲聊。
“以前奶奶给你讲过神山的故事吧，提过咱们这儿和黑水国边界很近，花王城是咱们百花国最北边的一座大城了，一路往南去，还有二十几座大城，花都差不多就在中间位置。听别人讲啊，南边儿比咱们这里要暖和得多，那些城镇比咱们这里也繁华。虽说天下粮食都是这几样，百姓的日子都过得差不多了。但是，那里挨着海边的，能打鱼卖钱，挨着山的就养蚕织绸缎，所以比咱们要好过很多。老话儿说，天神不会把所有福气都降到一个人头上。这南边儿也有个坏处，大河太多太宽，不像咱们这里都是小河浅得只没膝盖。不一定哪年赶上雨水大了，就会发洪水，田地房子都淹在水里了，也会死很多人…”
老太太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闭眼默念了几句“天神保佑”，木艾忍不住问了句，“那国主不会用存粮救济一下灾民吗？”她心里想起无数小说里曾写的，每次天灾，国家都会放粮赈灾的，难道这里没有？
“倒是也听人说，国主下令放粮了，只不过，存粮太少，遭难的老百姓也多，救济不过来罢了。说起来得有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栓栓爷爷还活着，我和他一起去花王城给家里添置日用，正赶上南边发水，逃过来一批流民，街边儿很多人在跪着讨饭，还有卖儿卖女只求换块饼子吃的，那情形真是惨啊。”
正文 第十三章 百花律
栓栓还小，不懂这些人间惨剧，木艾却听得心里酸涩，想了想，不愿意老太太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操心，所以连忙岔开话题。
“奶奶，说起粮食，我正有一件事要和您商量呢。”
老太太抬头看她，不知她有什么事情，但还是说，“什么事情，说给奶奶听听。”
“奶奶，我想着咱家这茬包谷长成了收回来，就不要种冬麦了，空上几月养养地，等到明年春天，就开始种水稻，等水稻收割了，磨了大米，奶奶就可以多得些银钱，留着以后给栓栓备嫁妆。而且，多留些种子，等后年就可以让乡亲们都跟着种，日子就都好起来了。”
老太太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她一直以为木艾卖了那么多银子是把她父亲留给她的粮食都卖了呢，心里虽然遗憾，但是，也没有说话，毕竟那是仙仙自己的，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如今，木艾居然说是还有种子，明年要在田里种，简直是喜出望外。也没听明白多少，就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好孩子，才在村里住几天啊，就能为乡亲们着想了，奶奶真是太高兴了，明…嗯，仙仙，你是说明年种了粮食，卖了把钱都给我吗，那怎么行，你种的，当然要把钱给你了。”
老太太说到半截儿才想清楚，木艾这是要送钱给她呢，立刻就拒绝了。在她心里，木艾虽然不是小姑娘了，但是，在她眼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怎么能占孩子便宜呢。
木艾也不着急，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奶奶，你也知道，我只有一个人，就算种水稻，也要奶奶帮忙的，再说，我用了奶奶的田，奶奶和栓栓一年就没有收成了，以后怎么办啊，栓栓的嫁妆银子怎么攒啊，您也不能太偏心大孙女就亏待小孙女啊。这样吧，算是奶奶和仙仙合伙儿，怎么样？”
“合伙儿？”老太太很疑惑。
“对啊，奶奶，就是合伙儿，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我虽然是您孙女了，但是钱财上也要和奶奶分清楚才行。如果是别人种奶奶的地，不是也得收租金吗？现在咱们祖孙俩合伙儿种田，奶奶出地，我出种子，到秋天卖了大米，咱们两个一人一半，怎么样？”
老太太被仙仙说的有点动心，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木艾又马上加了一把火儿，“而且奶奶，咱家大叔去当兵差了，以后一定会回来的，万一，到时候再给栓栓领回个后娘，如果心肠好，那就万事都好，如果人品不好呢，那时，栓栓的嫁妆银子要从哪里出啊。所以，奶奶还是和仙仙合伙儿吧，手里多攒些银钱，到时候，想怎么用，不都是奶奶说了算。”
这最后一个理由着实打动了老太太的心，栓栓她爹一走就是六七年，也没有个音讯，说不定哪天真带着在外面娶得家小回来了，那时，栓栓怕是真会吃亏啊。就算不带家小，为了他们李家的香火，也得再托人给他娶个媳妇儿，聘礼也要二三十两银子，家里现在却连二两银都拿不出，更别提栓栓的嫁妆了。她心里左思右想，抬头看了看木艾，慢慢点了点头。
木艾不知道老太太还多考虑了一层，只以为她也是担心栓栓的处境。其实，她第一次听说老太太的儿子去当兵几年未回时，心里就涌出无数狗血的剧情，都是些亲爹领回娇妻，虐待子女的情景。栓栓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也不忍心看她受苦，先给老太太敲敲警钟，还是有必要的。
闲话都说差不多了，老太太继续忙针线活儿，木艾一边看着栓栓写大字，一边拿了本百花律开始翻看起来。
百花国的法律没有现代那么完善繁复，毕竟还是皇帝一言九鼎的时代，只有薄薄的一本百十页的小册子。开篇几十页都是刑罚部分，然后才在中间部分，找到了她急于了解的关于女子的律法。上面详细写着：
女子十五成人后，方可成亲，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婚配奔逃者，为罪，男女皆处三年苦役。
正妻者，需三媒、六聘、婚书俱全。妾者，也应有契为证。
妻者，主也。妾者，虽奴也，非大错不可卖也，然妾犯妻者，死罪。
嫡子顺位可继爵、家主之位，庶子无位也。
妻寡者，若欲出夫门，公婆叔伯，不得无故阻拦，嫁妆银钱不得无故克扣。若不愿回归母族，或无母族可依者，允立女户。可经商，可买田置屋，府衙不得留难。
妾寡者，无子，夫门可发卖。有子，不得发卖，由子供养。
……
合上百花律，揉揉太阳穴，这些大段的之乎者也，让木艾看得头疼，连蒙带猜勉强弄懂了大意。当真如肖恒那日所说，这百花国刑罚极严。偷盗一头耕牛就要被判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