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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腹黑皇帝恋上俏厨娘: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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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地带了上去。郦天霄不愧是用毒用药的高手,孙玉钦服了药只是微微有了困意,沉沉睡去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药。她从他身上搜出密函,小心取出来递给郦天霄看了,又重新将那密函封好,放回原处。

等药效一过,孙玉钦只当自己是倦了累了,不小心睡着了,根本不会猜到自己是被她下了药。

凌书南将密函放妥帖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对郦天霄道:“既然太子爷已从密函知晓孙聚堂儿媳下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上路吧!”

对于凌书南的积极,郦天霄若有所悟,她对孙玉钦存着相护之心呢!

君由绛上前来,小声道:“主子,可要卑职去打发了这茶馆老板?”

郦天霄心念一动,“何必打草惊蛇?我去同他说两句便是。”

那茶馆老板远远躲在厨房里,多年生意经,他自是认定了,少听少看生意才做得长久。眼见那英气逼人的贵公子朝自己走来,将一袋沉甸甸的钱囊扔给自己,老板连忙道:“公子放心,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错,他若问起,你据实相告就对了!”郦天霄回望,天色渐暗,昏暗中,只看见那女人站在门口,仍旧望着孙玉钦的方向,他的唇边已起了一丝笑意。

………………………………………………………

孙玉钦悠悠转转地醒过来,惊觉天都已经黑了。

他唤来老板,“怎么不叫醒我?”

“见公子睡得香,不敢打搅。”老板陪笑道:“小的去为公子再提壶热茶来。”

孙玉钦点点头,身上微微有些凉意,他伸展了下筋骨,正要拢拢身上的袍子,忽然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伸手就翻出了藏于袖中的密函,他明明记得这密函是放在右手袖筒口袋的,怎么此时却到左边来了?

孙玉钦心里一凛,狐疑又警惕地打量起老板,“我睡着后,可有人靠近?”

“这……”老板微微迟疑,正对上孙玉钦探究的目光,他只得据实说道:“公子小睡时,与公子一同来的那位姑娘领了两位公子来,小的不便在场,就进了厨房里,也不知他们是何时走的。”

“领了两位公子?”孙玉钦神色一变,心下已是一冷,“是什么样的两位公子?”

“像是一主一仆。”老板小心翼翼地描述着那两人的模样,只见孙玉钦的面色越来越差,到最后突然便发了狂似的,将那一碟桂花糕使劲地往地上摔去。

“好啊!好一个借尸还魂!”孙玉钦只觉得齿间酸冷,什么不是阿南,借尸还魂这样的鬼话都编得出来,她根本就只是为了他那封密信而来!他不懂,那郦天霄就有那么好?能让她如此心甘情愿地为他驱使?竟连他与她往日的情分都成了她可以利用的筹码?

他的拳头越捏越紧,双目中火光迸发,好啊,你既认为郦天霄是你的良人,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

第二十四章 楚都蓝甲军(1)

君由绛眼见郦天霄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又把自己的脸涂成了灰黄色,不禁有些忧心道:“主子,就我们三个人去武昌城,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大张旗鼓地去,才是最危险。”郦天霄又取了些女子用来敷面的白粉涂了涂自己的嘴唇,“生怕武昌城的人不知道本太子去了么?”

“可是,卑职有一事不明。殿下为何要让孙玉钦发现我们已知密函内容?他若是向皇上告发,那皇上不就知晓殿下有意龙珠?”

“孙玉钦不会告发的。真正偷看密函的人可是那女人,若是追究起来,那女人才是第一个该死的。”郦天霄成竹在胸,“别看孙玉钦表面上好像放下了,其实心里恨着呢,对本王越是恨,说明对那女人越是爱,他不会舍得让她死的。”

君由绛就越发不懂了,“可他如此恨主子,不知他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暗害主子。”

“本王要的就是他的暗害!”郦天霄笑道,“皇叔探子那么多,必定会知道本王与他因一个女人而结仇,只怕就算他向皇叔告发些本王的什么,皇叔也未必信他。最好他能拿把刀来捅我,我迫于无奈,只好取了他的性命,报到皇叔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个女人争执,一时失手杀了他而已。顶多训斥我两句,又能如何?”

君由绛这才恍然大悟,他就说他的主子品味一向很正常,怎么独独为了这么个质素一般的女人会这么失了方寸,原来一切都只是在演戏而已。

他不禁松了口气,这才是他效忠的主子。

门外响起敲门声,君由绛一打开,就瞧见一个妇人站在门口,颇有些不满道:“你怎么还没换衣裳?”

君由绛茫然地看着她,不知这个皮肤黝黑的妇人从哪里来,警惕道:“你是何人?”

那妇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君由绛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妇人正是凌书南。

郦天霄不由赞道,“看不出来,易容术倒是不赖。”

对于凌书南来说,不过是往脸上糊点面粉,稍稍改变一下鼻尖、下巴与额头的形状,再调点颜料改变肤色,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技艺。她斜了郦天霄一眼,饶是他已经将自己装扮成一肤色暗沉的寻常百姓,可那双眼睛还是能轻易出卖他。“太子爷,我看要不你就扮成一个重病的人好了。”只要闭眼装死,就不容易惹人怀疑了。

郦天霄觉得这个主意还算不错,他于是扬了扬眉,“还叫我太子爷?”

凌书南点头,“那怎么称呼呢?”

郦天霄道:“自然是扮成寻常夫妻入城。”

“夫妻?我和你?”凌书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地不情愿。

郦天霄面色一冷,把手里头的脂粉盒往镜前一扔,冷笑道:“就你也配与本王假扮夫妻?自然是你们二人。”

君由绛颇有几分不情愿,但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也就只有忍了。凌书南倒是面色一松,老实说,只要不和郦天霄扮夫妻,其他人她倒是不太在意。

郦天霄忽然就心情不佳了,对君由绛不觉斥责道:“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去换装?”

………………………………………………………

君由绛驾着马车,忽然在外头轻咳一声,低声提示道:“马上要入城了。”

原本坐直着身子的郦天霄,只得扯过被子,把腿一抻,乖乖躺下。

只听外头有人大声问道:“什么人?进城干什么?”

君由绛赔笑道:“二位军爷好,我大舅子生重病了,我们乡下的赤脚大夫不中用,一直不见好,所以想到城里来寻个好大夫瞧瞧,还望军爷通融。”

第二十四章 楚都蓝甲军(2)

守城的军爷立马挑起车帘往车内探,只见一个妇人满面愁容地守在一蜡黄脸色的男子面前,于是问道:“他是你什么人?得了什么病?”

凌书南抬眼见是一蓝甲护军,虽然问得紧迫,却并不凶悍,于是说道:“他是我母家兄长,姓任单名一个渣字,那大夫说,他得了肺痨,只怕……只怕是活不成了。”

平躺着的郦天霄心里一垮,肺痨?这女人当真是说得出口,竟然诅咒自己得这种病!他虽然不知道“任渣”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可是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名字!他恨不能使劲地踹那女人一脚,偏偏现在是“重病垂危”,只好隐忍着不发作。非但如此,还得配合地咳嗽着,喘息着,好像呼吸困难的样子。

蓝甲护军一听是肺痨,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担忧道:“娘子,这肺痨极易传染的,你这样可别自己也染上了!”

凌书南愁苦道:“可到底是我亲哥哥,难道要我置之不理吗?”

蓝甲护军不禁动容,“娘子真是仁孝至极。”他朝她抱了抱拳,“城东头有一家回春堂,那堂中大夫是黄昏大侠真正的嫡传弟子,医术十分高超,定能治好你大哥。娘子只消往城东去,随处问便是,无人不知那家医馆。”

另一护军也道:“赶紧放行吧,别耽误他们看病。”竟这样轻轻松松地就把马车放进武昌城了。

入城后,外头的君由绛不禁低声朝里边道:“到底是些不正规的护军,如此盘查,只怕早已是满城奸细。”

郦天霄稍稍打起窗帘向外张望,却是叹息道:“可偏偏就是这五百不正规的护军,却能将偌大个武昌城管理得井井有条。”

“五百?整个武昌城就只有五百守军?”

“应该说,所有的衙役、守城与巡逻士兵合起来不过五百人。”郦天霄的话顿时让凌书南震动,自入城时,她便已觉得十分蹊跷,原本她以为武昌是旧朝废都,定然十分凋敝,可万万没有想到,整个武昌城却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商铺栉比如鳞,往来贩夫走卒不断,喧闹却是极有秩序,沿着主街一路走下来,却是一个乞丐都没有。

凌书南啧啧称奇,以她在现代的经验,除非碰到奥运、世博,否则就算城管再给力,乞讨的总还是能瞧见一两个,要不是这五百个护军能力太强,那就只能说武昌城太富庶,人人都衣食无忧,以至于没有乞丐。

她不禁好奇道:“这武昌城的太守是什么人?竟能让所有人都丰衣足食?”

“太守?武昌城并无太守。”郦天霄苦笑道,“整个武昌城只设一衙门,由各里长推选出二十一名德高望重之人共同决断城中事务。护军则是城中成年男子轮值,两年一换。至于监管者,听说是一个名唤无谋的西山弟子。因是黄昏的高徒,武昌城无人不服。武昌城的人是不是丰衣足食倒不可知,不过此处因受黄昏感召,佛学盛行,人们不独亲其亲,鳏寡孤独皆有所养,是以看起来,倒是一派祥和。”

“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想来郦天霄也对武昌城中的所见所闻而叹服。

凌书南自是动容,可又有些不解了,“过了武昌城就是曾境,既然武昌城只有五百护军,为何皇上不派兵占了武昌,却由得他们繁盛起来?而且,我瞧着这武昌城地处平原,完全无山势可依,想来是极易攻克的吧?”

郦天霄冷哼道:“你当他不想?只不过离武昌城不远的乌林城驻着一位旧吴国的常胜将军郭开。当初郭开遭人诬陷,没有兵权,是以轩辕季南下时,整个吴国都没有人可以与他抗衡。直到攻入京城,郭开临危受命,竟和轩辕季对峙了近一月,双方输赢各占一半,可见其本事。若不是他,只怕当初整个吴国皇族都要覆灭了。不过,想必那郭开对吴末帝还是心存怨愤,拒不出兵收回失地,轩辕季退兵后,各藩王大将各自为政,吴末帝身死,郭开便率了五千铁甲兵入乌林城固守,直到如今。乌林城易守难攻,离武昌城不过百里,他的铁骑兵一个时辰便可来回一趟。皇叔对他很是忌惮,如何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攻占武昌?”

第二十四章 楚都蓝甲军(3)

原来如此。凌书南听着外边的吆喝声,叫卖声不断,倒是由衷希望这声音能够长久下去。

“请留步!”背后传来一声叫唤,君由绛回转头,却是之前守城门的蓝甲护军跟了过来,他心下一紧,赔笑道:“军爷还有什么事吗?”

蓝甲护军道:“我想了想,你们对这里不熟,还是我带你们抄近路去医馆好了。”

“这……军爷守城军务繁重,这个,怎么敢劳烦?不妨事的,我们自己寻去就好了!”君由绛万万没想到这护军如此好心,可他们原本就没病,若是去了医馆一搭脉,不就穿帮了?

“不妨事,有其他人在那儿。”蓝甲护军小跑着就要在前边开路。

君由绛僵在那里,“我们也不是那么急,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歇息片刻。”

那护军顿时就急了,“救人如救火,怎么可能不急?”

车内郦天霄有些按捺不住,连忙朝凌书南使了个眼色,再这样僵持下去,那护军势必会怀疑他们的身份,那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凌书南于是打起帘子对君由绛道:“当家的,连军爷都知道救人如救火,我哥哥都这副模样了,我们还安顿些什么?赶紧去找大夫啊!”

护军连连点头道:“娘子放心,无求大夫定能治好任渣大哥的。”

车内的郦天霄听了这名字再度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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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甲护军十分热心,领着三人很快便到了回春堂,凌书南从车上下来,一面千恩万谢,一面劝他早些回去。

蓝甲护军却非是要送佛送到西,“我替你进去瞧瞧,若是没有紧急的病人,好教无求大师先诊治任渣大哥。”不等凌书南回答,就一溜小跑地进了回春堂,只剩下凌书南和君由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就见一慈眉善目,五十来岁的长者跟着护军出来,正是回春堂的大夫无求。君由绛刚把郦天霄从车里背出来,无求大夫撸着胡须就走上前来,悬指去搭郦天霄的脉。

君由绛心里一突,道:“大夫,何不进去之后再诊,这扛在背上,哪里看得出来什么?”

无求大夫却是眉头一紧,捏着郦天霄的手大声道:“且慢!这位壮士当真是得了肺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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